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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何苦如此


  以为此行可能会有什么猫腻或者不可预料的事发生,却没想紫衫姑娘在看诊时接了个电话,等从医院出来时,大门口就等了一年轻小伙。然后她三步一回眸的,跟那小伙走了,两人亲腻姿态,怎么看都像是情侣。

  我驻足在原地,等人都走远了也愣是没回过神了。这都有男友了,还哈帅哥?亏我还给她创造机会,合着都是名花有主的了,当真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这种情节,大多数人都会有。

  如此我觉得也该是与某人分道扬镳了,酝酿了下准备开口告辞,却被先声夺人:“帮了你忙后不会想过河拆桥吧,今天天还亮着,把昨晚欠的那杯茶给补上吧。”

  我无语了,以前的许子杰不会纠结于一杯茶,他只会把那杯茶以命令的方式下达,而今的他会接受我的第一次拒绝,然后不接受第二次。可以说,我改变的同时,他也改变了,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却没变。

  最终我选择了从善如流,领着他进了自家大院,当然在那之前还做了最后的说动,建议他要不在外面喝也一样,正好这时候也是饭点了,当是重遇后的聚餐也行,我做东。可耍出去的招如打在了棉花上,又被弹回来了,他似笑非笑的把我看了好一会,在我感觉后背发毛时,他才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想请我吃晚饭,那我就勉为其难尝尝你的手艺吧。

  他这是指鹿为马,我根本就不是这意思!那他这么说也就罢了,后头还多加了一句:是不是还是煮面?加两个荷包蛋?

  我知道他是在埋汰那次夜半吃面的事,也把我厨艺的档次设定在了面食上。进了家门后,我给找出了个杯子,泡了杯刚才回来时在街道口超市买的茶叶。等到端着热腾腾的茶出来时,心里很是犹疑,这十几块钱一大包的“碧螺春”,他会喝吗?

  也没多招呼他,只交代了一句自便,就一头扎进厨房里。再出来时,先后端了两菜一汤上桌,他也不用我叫,自动自发走到了桌前,视线在桌上飘了下,似有诧异。之后秉持食不语的良好习惯,屋内除了动筷夹菜和咀嚼声,算是静怡。

  总算他在放下筷子后,给予评价:“味道不错,去学厨艺了?”

  我一下就笑了,为他前一句肯定的表扬,为他后一句对我的不了解。收拾碗筷起身之际道:“其实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会做这些菜了。”只是你从未吃过……结婚两天马不停蹄赶到z市,之后他奔波忙碌,家里就剩我一人,就是做了也没人一起吃,不说一个人吃上几个菜浪费,主要是那费心的功夫也都是白费的。

  他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变得怔忡,在我走进厨房之前,都能感受到那目光紧凝在背部。我有意在厨房里磨蹭,手里刷着碗,心思旋着晚饭吃完茶也喝了该怎么送神走。俗语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也很是纠结啊。刚瞄了眼他放在茶几上的茶杯,里头的茶水还都给喝光了,原来有时候他也挺不讲究的。

  我刚如是想,有没有可能他一个人在客厅觉得无聊自个走了?就见厨房门口出现道颀长身影,幻想破灭。把碗麻溜冲洗干净放好后,手上的水就势擦在了衣服上,回眸间就见他挑着眉道:“你这习惯倒是没变。”

  还揩在衣服上的手立即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垂在身侧。这个习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小时候老爹也老说教,每次我都变本加厉的犯,说教到后来老爹无奈了,由着我去,习惯也就养成了。

  又一次不可避免的追忆起那时年华,想起……老爹。这其实才是我最大的改变,从原来的没心没肺,到现在时不时的多愁善感,独自一人时,几乎把儿时到成长的时光回忆了个透,每一处曾有老爹的痕迹,都在脑子里生了根。

  “苏敏?苏敏?”

  我恍然回神,聚焦眼前的那张脸,“你问我什么了?”

  “我说,你何苦如此逼自己到这般?”

  懵懂不明,疑惑地看着他,不解他是何意。却见他意思性的环顾四周,转而再定看于我。了悟过来,不由失笑着连连摇头,“你是觉得我这个屋不行?”

  学他也环顾四周,每一件家具都是我走转在二手市场买来的,每一样家私都是我仔细积累收藏的,相比曾经可能是简陋了些,但此刻的我觉得亲切安逸,一切都挺好的。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势力看重金钱的人,他是看我住这样普通的小屋,买着十几块一袋的茶叶,觉得我是在以困苦惩罚自己。

  殊不知我只是一个人努力的……生活,没有那什么逼迫与惩罚一说。老爹将我教得这么好,他教我做人要刻苦、严谨,为人要豁达、看得开,他希望我能够永远无忧,我又怎会负他之愿而将那些负面情绪占据生活呢。

  “苏敏,你一定要当着我的面一再走神吗?”

  许子杰的声音再次把我从神游里唤回,只是他脸上已现愠怒。我却做了回老虎口里拔牙的事,身靠厨台边,微仰着脸注视他,“其实,你要是还有事或有约的话,时间还赶得及,我也正好可以……”

  “正好可以什么?你急着与人约会?谁?陆向左?”

  我默了下,点点头,“嗯,阿左要过来,你在这……”抬手在空中随意比划了下,接了下一句:“不是太方便。”

  “苏敏!”我的名字在他嘴里滚出来,带着咬牙切齿,满脸的怒容已经藏都藏不住。他骤然跨近一步,低眸逼视着我,眸中淬了冰刀,“阿左?你有胆再说一遍!”

  浮动的凝凛气息,在我们之间流转,我没有眨眼,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说阿左今晚要过来,你在这不是太方便。你既然查到我在这,想必是知道阿左会过来这件事的吧。”

  杀气!凛冽的杀气,从那双眼眸里射出,我心颤的同时对自己喝彩,好样的苏敏,你终于有了直面他的勇气,不再是当初那个犯怂卖乖的你。

  劲风扑面,跟前已无人影,一声巨响从外传来,是门的声音。走出厨房,我盯了眼那扇门,突然间觉得屋子空寥寥的,只不过是少了个人,而那个人进这屋子前后只有一个小时左右。埋坐进沙发,陷入思潮。

  如果到现在我还看不出许子杰是寻我而来,那就真是太傻了。昨天的三次巧遇,加上今天的旅行团,似乎他渗透进了我所有的工作领域,这绝对不是偶然的。虽然我在离开h市后确实有意避开了可能被追踪的痕迹,但还是很意外他会如此费心思找我。

  基本上可以认定,藏匿此处的破绽来自陆向左。当初我“很没良心”的在利用完他后,一脚把人给踢开了,还按了个罪名在他身上自那以后,他没有再来过。但是在我购买手机一个礼拜后,他就发了条短信过来,让我有解决不了的事找他。

  当时第一想法就是换手机卡,可是我却没让想法成型。陆向左知道我在吴市这件事已经是事实,他要找到我极其简单,我没必要避他避到如此地步,只需各自安好,不参与对方生活就可以了。后来无意中还发现,我工作的这家旅行社当初聘用我,也是有他在从中周旋,难怪找我当地陪导游,不用涉外省的景点,因为考虑到我的身份不能曝露。

  大约三四个月前,我莫名其妙就又感冒了,那易感体质一生病就来势汹汹,接连几天都没去旅行社报道,他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事,打来电话,在听到我撕裂的嗓音第二天,他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后来还得知,他为避开耳目过来,甚至辗转多个城市,才最终抵达吴市。那次重感,在他来后紧张的安排我入住医院,其中他特意用了别人的身份证明办理的住院手续。就是如此小心,还是被“有心人”给发现了。

  在那之后,陆向左还来过三次,但都只是到学校门口等我,喝上一杯东西就走。算算时间,真可能最近他又会过来了,所以刚才也不算是忽悠人。

  本以为,可能生活终于要恢复平静了,许子杰气成那样离开,应是不会再来。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开始正常工作,可是走进学校,再次被校长点到名,推门而入时,校长旁边英俊绝伦的男人赫然在座。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来形容自己心情,有些无力,又有些无奈。眸中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就挂上了微笑问:“校长,你找我?”

  “小苏,快来坐,有个事情要咨询下你的。”

  微有讶异,居然还有事咨询我这个体育代课老师?深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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