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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混在古代 逃不了的婆媳问题②


  谢妈最近对儿媳妇顾氏意见越来越大,因为她最近有点……不守妇道,先是在市井里抛头露面,和行商坐贾的男人们唇枪舌战,后是一天到晚往外跑,连饭都不带在家吃的,她想授意郑大娘给她点苦头,却又觉得这样对自己儿子的恩人爱妻,有点不厚道。

  顾氏一大早起来套车出门,郑大娘一开始以为她只是出门,后来发现居然有小厮在源源不断地往车上放一些日常用具,谢公子站在廊下,旁若无人地把顾氏搂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额角发髻,低声嘱咐她:“一切小心,不要脱离护卫单独行动,这时代没有21世纪安全,杀人不一定要偿命。”

  “可是有人杀了谢府的大少夫人,估计偿命都不够吧,”顾氏在他怀里笑:“如果我在这个世界挂掉了,会不会就可以回21世纪去?”

  谢公子阴着脸想了一会,松开她往卷云阁走,一边走一边喊他身边的小厮:“绿竹,去把我的行李收拾了,我和少夫人一道走。”

  顾氏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捞回来,抱住他的腰:“别别,跟你开玩笑呢,毕竟这吃穿不愁还不用拼死拼活坐班的生活来之不易,我一定好好珍惜,绝对不能随便把自己挂了。”

  阴暗旁观的郑大娘确定了少夫人这是准备在没有大公子陪同的情况下出远门,先倒抽一口冷气,撒丫子就往主院跑。

  顾氏在廊下和谢公子腻歪了好久,出门又在马车前难舍难分了好久,好不容易说完绵绵情话,顾氏把自己艰难地从谢敬之怀里拿出来,提起裙子准备上车,身后传来郑大娘一声嘹亮地:“少夫人请留步!”

  两人应声回头,只见谢妈带了一群孔武有力婆子急匆匆赶来,谢公子脸色一变,伸手扣住顾氏的腰纵身一跃,直接跃进车里,向车夫喊了一句:“快走!”

  车夫一声清喝,一挥鞭子,车轮转动,吱呀吱呀地远去,顾氏惊恐地攀着他的肩:“我们就这么走了?”

  谢公子撩开帘子向后看了看,不出意外看到自己老娘青黑的面色,急忙把帘子放下来,安慰地拍了拍顾氏的肩,苦笑一声:“我自从把你带回来,能破的规矩都破了。”

  顾氏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公子低头看她,笑了笑:“不过等我破了这些规矩之后,却觉得其实挺好的,以前我从来不会在人前与妻子做出什么亲密举动。”

  顾氏哼了一声,从他怀里挣出来:“好了,现在你可以滚回去安抚你妈咪了。”

  谢公子低低轻笑,在车厢里站起身,半弓着身子凑过去,封住她的唇,马车微微摇晃,这个吻也在左摇右晃,他卷着她的舌轻轻厮磨,舌头在口腔里进出的动作充满了**,他一手握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滑下去,在她腰窝处隔着衣服轻轻揉搓。

  顾氏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想推开他,胳膊却软软的提不起力道,最后还是谢公子自制力强,把她推开了微微喘息,眼神甜而温情,好像玉山前的弱水,有溺死人的功力。

  顾氏唇色艳红,微微张开,娇软地唤了一声:“谢郎。”

  谢公子又把她收进怀里,下巴贴着她饱满的额头,顾氏以为他要说什么好听话,满心幸福地等着,结果人家沉默一阵,来了一句:“刚才那个姿势接吻太不舒服了,躬的我腰疼。”

  顾氏脑门挂下三道黑线:“我看你不是腰疼,是腰子疼吧。”

  谢公子听懂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忍不住绿了脸:“看来我昨晚对你还是太宽容了。”

  顾氏装作没听懂,侧着身子掀开窗帘往后看:“你是不是该走了?”

  谢公子点点头,又安排了一遍:“严禁脱离组织单独行动,不许到处乱跑,茶园谈妥了就立刻回来。”

  顾氏不耐烦地点头:“你快赶上我妈唠叨了。”

  “那我再说一句,你肯定爱听,”谢公子慢条斯理地笑了笑:“不用心疼钱,可劲花,允许你公款私用,给自己添几件新衣服。”

  “那我也说几句,”顾氏弯着眼睛笑,伸手给谢公子整了整衣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的后院已经清空了。”

  谢公子先前纳了两房妾室,他带着顾氏王者归来的第一天就打算把这两房妾室遣散了,结果先是妾室们哭天抢地,后是他娘亲哭天抢地,接下来又忙着处理顾氏和谢妈的婆媳问题,就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他正色肃容,对顾氏坚定地一点头:“一定为夫人扫清一切碍眼的人和事物。”

  顾氏满意地摸摸他的脸:“我会想你的,再见。”

  谢公子又过来抱了她一下,推开一侧的车门,顾氏在车厢里,听见他异常严肃地跟车夫兼护卫赵钦道:“所有异性必须距离夫人三尺以上,记住了?”

  赵钦弱弱地问:“那属下呢?”

  谢公子拍拍他的肩:“你懂得。”

  赵钦一凛:“属下遵命!”

  谢公子满意地点点头,直接从前行的车上一跃而下,目送马车悠悠远去。顾氏此行的目的地是西湖,她想去买下一两个茶园来,当做自家茶楼的供货地,中国的茶文化可谓是源远流长,但任何事物都是有个发展周期的,在魏晋时代,人们喝茶几乎都是煮叶而饮,还要在茶中加芝麻、盐、瓜子、桃仁这些杂七杂八的坚果,饭量小的每顿喝杯茶就饱了。顾锦时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不拿它做文章简直愧对穿越而来的这一遭,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们还爱玩风雅,倘若把现代的茶艺引入,秒秒钟就是大发一笔横财的节奏。

  顾氏带着发财的梦想往烟雨之地去了,谢公子则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去接受命运的拷问。

  谢妈关着门,继续跟谢爹说大少夫人的坏话:“不晓得尽日里都在忙些什么,日日抛头露面,和庶民交往甚密,简直败坏谢家门楣。”

  谢爹继续笑呵呵地捻胡子:“锦时并非寻常女子,胆量和魄力都是世间少有的,不愧敬之如此高看她,况且我看锦时待人接物并没有什么不妥,虽然礼节从简,但气质端雅,并没有如何登不得大雅之堂。”

  谢公子推门而入:“父亲说得对!”

  谢妈皱眉:“现在连敲门都不会了么?”

  谢公子对她笑了笑:“父亲、母亲,我正是来找你说阿锦抛头露面这件事的。”

  两位高堂一起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公子微微笑了一笑:“她做的这件事,或许会为父亲带来一些便利之处,我先前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单纯以为她成日闷在府里无聊,想找点事情做,但前几日她与我解释了一番,我才明白她的用意。”

  谢爹表示他很感兴趣。

  谢公子笑容很神秘:“等这件事情彻底办妥了,在给父亲一个惊喜吧,只是在此之前,还请二老不要再拿府中规矩苛责她了,阿锦心不在高墙之内,硬拿规矩束缚她,就没意思了。”

  谢爹笑眯眯:“既然这么说,那为父就等着这个惊喜了,届时若是只有惊没有喜,为父可要打你们板子。”

  谢公子笑着应下来,又道:“另外还有一桩事,儿子想趁阿锦离家的时间解决了,就是关于我后院那些妾侍们,儿子是真的留不住她们。”

  谢妈又不高兴:“是你留不得,还是顾氏留不得?”

  “母亲,”谢公子很无奈:“阿锦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横竖我不会再去碰她们丝毫,与其将人耽误在谢府,不如放出去,各自自由。”

  谢妈还想再说什么,被谢爹伸手拦住:“你知道她们是你的妾室,你将她们遣散,就是休还归家的意思了,一个姑娘被丈夫休回家里,无论如何都有碍名声,你既然怀了不想耽误她们年岁的心思遣散,就想个万全的法子,保全了她们的名节吧,倘若能两全其美,就遂了你的意,如果没有,就只能委屈你也委屈她们,继续在府里呆着了。”

  谢公子没有一秒钟犹豫:“多谢父亲体谅,那儿子告退了。”

  他出门之后,谢妈包了一包泪,水汪汪地把谢爹看着,很忧伤地叹气:“只不过是娶了个夫人,居然连母亲都看不顺眼了。”

  谢爹哈哈大笑:“倘若真如敬之所言,那我们谢府能娶进这么一位主母,是谢府的福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夫妇并非常人,你就不要多管了。”

  谢爹名唤谢广之,年轻时是建康城中著名的美男子,形容不羁,交游广阔,风姿无双,还曾经因领过建康城里的时尚潮流,他穿的衣服花色款式,总会受到追捧,后来入了政坛,才慢慢收敛了性子,变成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政客。

  “阿络,其实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并不愿意敬之袭我后裔,”谢爹目光沉沉,叹了口气:“他并不适合政坛,不应该被这些俗物羁绊了脚步。”

  “我会慢慢让他退出政坛。”

  顾氏的茶园生意谈的很顺风顺水,第一是因为她大方,价格比茶农们的预期价格高了一点,其次是因为她老公姓谢,王谢常年稳居南朝士族之首,陈郡谢氏的夫人,平头百姓们也惹不起。

  问题出在制茶上,她生意谈妥后又在西湖留了一个月,跟茶农们一起研究了一下现代制茶法,任嘛都没研究出来,后来想起家里还有个博览群书的老公,立刻带上两名制茶师启程回建康。

  谢公子早就望穿秋水望眼欲穿,还在官衙办公,听说夫人回来了,连公文也不看了,站起来就往家走。

  他到家的时候,顾氏正在长房给谢妈请安,她从西湖带回来一堆礼物,个个都样子精巧造型别致,款式漂亮的外袍,颜色端丽的丝巾,还有造型别致的珠钗,谢妈虽然板着脸,可眼底已经染上些许温软笑意。谢敬之在门外看着,发自肺腑地赞叹,顾同志能在二十一世纪的民企混成二十七八的部门总监,果然不是全无道理,这情商真正的高啊。

  他笑着提步入内,插了一句嘴:“都是给母亲带的?”

  顾氏动作一顿,看向他的眼神里波光粼粼,纯情又撩人的模样,谢公子只觉得呼吸一滞,心头立刻一把火烧了起来,他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嗓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暗哑:“一路顺风?”

  谢妈板着脸:“敬之,你来得正好,顾氏一路奔波,回来又陪着我说了半晌的话,你把她带回去,省的聒噪。”

  谢敬之被他贴心的娘感动地在心里泪流满面,与顾氏一同欠身告退,出门时下意识地把她的手捏在掌心,那一瞬间,感觉仿佛握住了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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