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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爱情的化学因素


  谢敬之脸上的表情简直如同在演川剧变脸,良久,克制不住似的冷笑了一声,先前所有和煦的表情全部褪却,月色幽凉,他的眼神却比月光更凉,李苑突然福至心灵,问了一句:“是不是听到有别人惦记她,你心里挺不高兴的?”

  谢敬之冷冷的看她,没答话。

  李苑觉得自己猜对了,兴趣又上来一点,继续追问:“知道她大半夜跟别的男人宿醉不归,更不高兴了?”

  谢敬之看了她半天:“你想说什么?”

  李苑沉吟了一下,道:“神经生长因子、睾酮、雌激素、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血清素,催产素和加压素,科学家认为爱情是由这些化学物质催发起来的,当这些可以被称作激素的东西在身体里分泌并且控制大脑的时候,人会对面前见到的一切物质产生一种亢奋的情绪,如果恰巧你面前有一位很让你欣赏的异性……或者是同性,那么这种情绪反映在心理上,就是爱情。”

  谢敬之没听过这些高大上的名词,嘴唇抿的紧紧的,神情严肃到仿佛在面对一场胜负莫测的斗争。

  李苑笑了笑,又道:“其实在我看来,爱情是男女关系中最靠不住的关系,毕竟激素也不会一直分泌下去,理智和责任倒更让人放心,不过有些人倒觉得,爱情是男女关系的开始,如果一段婚姻只维持在物质和责任上,那就和长期卖淫没有区别了。”

  谢敬之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断,不由恍惚,按这个论断推算,那么他身边的所有婚姻,都可以算作是长期卖淫了。

  “你和锦时是世交,应该知道她算是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家教良好,这样的姑娘其实什么都不缺,就算缺了,也只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而不会依靠一个男人,有句古话叫做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手上有养活自己的底牌,就什么都不害怕失去。”

  李苑的目光瞟在他身上,就像他先前在秦楼楚馆里欣赏一个样貌姣好歌姬:“哪怕你是一个即将名扬四海的画家,收入不菲,生活奢侈,可在她看来,这些都不过是给她锦上添花罢了,这朵花有自然好,没有也足够让人难过,但是远远还够不上让她崩溃的资格,所以收起你那些可怜的责任心,如果她不爱你,那么这东西对她来说,就一文不值。”

  谢敬之有些反应不过来,阴阳结合,夫为妻纲,这本是天道纲常,可在这个世界,这些东西都变成了笑话,李苑说的不错,在他的世界,女人嫁一个有责任心的丈夫,那是上天垂怜,嫁对了人,因为妻子本就依靠丈夫生存,一旦被丈夫抛弃,就如同大树断根,再无生机。

  “手上有养活自己的底牌,所以什么都不害怕失去?”他喃喃道,深呼吸定神,慢慢点头:“你说的很对,她不必依靠别人生活。”

  李苑点点头,笑容客气,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就算你把她给睡了,只要心态摆的正,那就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困扰,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处女情结的,黄金就算染上大粪也值钱,总有人慧眼识珠。”

  谢敬之点点头:“受教了。”

  李苑对他点了个头:“我觉得你这个小伙子还挺不错,起码比她的人渣前男友靠谱,今天跟你说那么多,你回去好好想想,别老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人心态,人家不稀罕,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一会锦时回来要是喝高了,你就给她调杯蜂蜜水解解酒。”

  谢敬之后退一步,向她颔首告别,目送李苑的车转弯离开后,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微微好奇的情绪。

  前……男友?

  顾锦时十一点的时候才被欧阳诀送回来,她浑身酒气,神智倒还清醒,回房换了衣服卸了妆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给自己下面吃。

  谢敬之在餐桌上铺开画纸作画,画一幅莲花图,见她这个样子,不由自主地放下笔跟进厨房:“晚饭没吃好?怎么一回来就下面。”

  顾锦时脸上只拍了化妆水,露出毫不掩饰地憔悴神色:“商务应酬,怎么可能吃得饱。”语毕又看了他一眼:“今天和周教授聊得开心么?”

  谢敬之愣了一下才回答:“啊……挺开心的,受益良多。”跟李苑聊得的确挺开心的,起码她那个大女子主义的论调,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顾锦时把锅洗干净放在燃气灶上,自己掂了砧板来咚咚咚地剁小葱,顺手指使谢敬之去帮她打个鸡蛋:“明天双休,我陪你去看看小区里的小户型,用作书房画室的话,三四十平米就够了吧。”

  谢敬之还担心顾锦时要趁机让他搬走,沉默了一阵,画蛇添足地问道:“只用作书房画室?”

  顾锦时理所应当地误会了:“其实如果要住人的话也可以,我刚毕业那会,就租过一套21平米的小房子,一个人住其实没问题。”

  谢敬之猛的抬头,握着打蛋器的手猛一用力,硬生生在不锈钢的手柄上捏出一个指痕:“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锦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什么意思,你不是想搬出去么?”

  谢敬之眉心一皱,将碗随手放在流理台上:“我怎么会想搬出去,明明是你一直试图赶我走。”

  顾锦时将他们对话的前情后果回忆了一下,更加不解:“我说要租房子,你问我是不是只用作书房画室,这不就是暗示我还要住人的吗?”

  谢敬之深吸了一口气,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他似乎经常做这个动作,不知是压制脾气还是清醒头脑:“你误会了,我只是确认一下,你并没有让我搬走的意思。”

  顾锦时一拍脑门:“有话你直说不行吗?在公司跟人斗智斗勇揣摩用意已经够累了,回家还要揣摩你的心思。”

  谢敬之眉头松开,又把碗端上开始打鸡蛋:“抱歉,是我考虑太多了。”

  她身上的酒味浓郁,提炼过的蒸馏酒浓度比魏晋的果酒不知要高过几重山,只闻着那个味道便有些微醺,谢敬之把碗里的鸡蛋打成了一张太极图,递给她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移动脚步,往她身边靠了靠:“喝了多少酒?”

  顾锦时没吃几口菜,喝了一肚子酒,这位胃里难受的如同火烧,手里摸着凉悠悠的瓷碗时,恨不得把瓷片嚼碎了咽下去,给胃囊降降温:“小意思,没多少,也就半斤吧。”说完又笑了一下,侧过头对谢敬之道:“你知不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其实是滴酒不沾地,甚至毕业最后聚餐,我都没喝一杯酒,连啤酒都没喝,现在却把酒量练出来了,喝半斤都还能神志清醒地自己回家。”

  谢公子虽然没喝过这儿的酒,但闻她身上的酒味就知道绝对性烈,他又往她身边靠了靠,语气里有些不悦,还有些疼惜:“下次可以不喝那么多。”

  顾锦时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有句话说得好,你朦胧我朦胧,大家整好签合同,酒桌上能成事能坏事,全看能不能喝,能不能喝的大气,我刚进公司那会,有次去陪客户吃饭,被人灌了好多酒,总监怕我酒桌上失态,一直在背后掐我的腰,刺激我保持神志清醒,后来我实在疼得受不了,告了个罪去洗手间,一出包厢门,神智一松,直接就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还记得打手势告诉服务员,让他们千万别惊动里面的人。”

  谢敬之脸色沉了沉,脱口而出:“所以女人还是要在家相夫教子,养家糊口这样的事情,男人更合适一点。”

  顾锦时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如果男人都是品行良好,从来不拈花惹草,哪个女人乐意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操劳,有稳定**的经济来源,跟男人甚至自己丈夫相处起来才有底气,你拈花惹草,我还就不要你了,谁怕谁啊。”

  她喝了酒,眼眶微红,配上似笑非笑的这个表情,那一眼看的简直勾魂摄魄,谢敬之只觉得一阵血往脑子里冲,急忙辩解:“我从没有拈花惹草。”

  顾锦时摆摆手:“我就是打个比方,没针对你,你站开点,别挡着我挥铲子。”

  谢敬之却伸手从她手里把锅铲拿过来:“你在这站一会,我来做。”

  顾锦时从善如流地把铲子给他,转身就往餐厅走:“那我在外面等你啊。”

  谢敬之却出声阻止:“别走,你就在这站着,我有事要问你。”

  顾锦时很听话地收住脚步,往他身边一站。

  谢敬之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有过前男友吗?”

  顾锦时:“……啊?”

  谢敬之又问了一遍:“你有过前男友吗?”

  顾锦时结巴了一下,害怕他轴劲儿上来,又纠缠不休,小心翼翼道:“没……有……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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