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梁思退被退了

　　第二天，法新社抢发了一条新闻，标题是：“西方最强的舰队VS东方的百慕大”文章详细记载了美国第七舰队布什特混舰队进入日本沿海的始末缘由和最终失去联系的事实。紧接着，世界舆论再次沸腾，各国报纸纷纷转载，人们议论纷纷，不知此事如何收场。美国《基督教箴言报》刊发了评论员文章，题目是“政府在拿谁冒险”，文章说，“美国政府已经不是第一次冒险了，在中东，在亚洲的阿富汗，在索马里，在日本。没有人知道，这个东方小国究竟在哪一点上与美国的国家利益挂上了钩，值得政客们拿着一万五千名美军士兵的生命去冒险，难道政府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难道在中国这样一条东方巨龙面前抖威风是这样重要吗？重要得不得不去牺牲无辜的美国人民的儿子？这样的举动不但得罪了中国这样举足轻重的大国，还把美利坚合众国置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难道政府真的想打仗吗，就算如此，用一万五千名美国士兵的生命去换取一次毫无胜机的战争发动的借口，这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于是乎东方的百慕大这一绰号被日本毫无争议的获得了。但是这支擅闯日本海而失踪的美军舰队的下落更牵动人们的心。无数美国人在失踪士兵的家乡挂上了黄飘带，一万五千人啊，于是美国全境变成了黄色的海洋。一些美军家属围坐在纽约西亚集团总部前，向集团总裁周海宁递交了请求援助的信件。（西亚集团是四海集团的美洲分部）周海宁秉承总部的指示，热情地接待了来访者，首先撇清了四海集团和失踪人员的关系，郑重说明，美军的失踪纯属是天灾，是神的意志。同时又说，四海集团愿意出面，帮忙救援这些失踪人口。

　　这样，四海集团开始了大张旗鼓的救援活动，各种船只出出进进日本海，很是繁忙，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一万多头昏脑涨、呆若木鸡、被风浪搞得精疲力尽的美军士兵被救援船队运了出来，四海集团事先把这些美军的家属用飞机运来，在刻意安排下，在全球亿人瞩目的现场直播中，父子兄弟互相拥抱，热泪盈眶的感人肺腑的场面被永远地记录下来。白云飞也适时地面对镜头发表了题为《愿世界永远和平》的演讲，演讲中，她提议促进人与人、国与国的互相理解，用和平的手段解决争端。她充分发挥了个人魅力（美丽？），把整个演讲搞得声情并茂，很多人被感动得流下了热泪。于是乎，四海集团的白云飞在西方媒体中一夜之间从贪婪狠毒的恶魔变成了鼓吹和平的天使，从女巫变成了女神。至于说与日本的不平等条约这件事也被合法的承认了，没有人想起以前的不快，也没有人想起那十五艘不知下落的军舰此时究竟在何方，这些健忘者中当然包括那一万五千名获救的士兵。在中情局特工的多次询问下，他们仍然说不出那些军舰的下落，中情局使用了一切手段包括催眠术，但一无所获。后来过了很多年，有人在非洲的某国政府军装备库里发现了一批海军飞机，型号和美军某些退役飞机相似，但那已经很久以后了。

　　在北京玉泉山的某别墅，一辆黑色小汽车飞速的驶向大门口，嘎的一声停在卫兵面前，驾驶室里探出一个卫兵熟悉的面孔，“林处长，”卫兵敬了个礼，“请进！”汽车的车帘撂着，看不清里面的乘客，但既然劳烦中央特勤处长林峰亲自开车，那地位也低不了。汽车驶入院落，在车库里停好。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穿黑色笔挺西装的彬彬有礼的老人，老人个子不高，一张脸饱经风霜，在他眼里闪烁着一种期待，一种渴望。

　　老人跟着林峰走进客厅，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几个书架，一圈沙发，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站在客厅门口迎接这位贵客，一见老人，为首的刘有道大步走过来，伸出右手，和这老人的手握在一起，嘴里说着欢迎欢迎之类的客套语。老人在握手的同时，身子也往前探出，似乎鞠躬的样子，嘴里说出的却是一口流利的日语。他就是日本冲绳县知事小野龙二，著名的日本分离主义者。冲绳古称硫球，当时是中国的附属国，在甲午战争中由于中国战败，被日本强行占领。尽管如此，硫球人独立的心思一直没有断过，加上远离日本本土，又被美军基地日夜滋扰，更想早日独立，但是要独立必须有强援的支持，这强援当然是中国。早在四海公司封锁日本时，小野就开始谋划独立事宜，这次美军第七舰队所受的重创，更增强了小野求援的信心。于是他抓紧日本国内大乱的机会，飞赴北京。宾主见面，场面很融洽。不久就开始了密谈，至于说最终双方谈得如何，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H省省城的陆军学院，已经被征召为海军陆战队员的梁思退少校已经整理好行装，准备去海军报道了。忽然，有人走进来，是同宿舍的室友，“老梁，校长叫你去一趟。”“哎！”梁思退答应一声，快步跑到校长室门口，先整了整衣帽，然后轻轻敲了敲门，“报告！”“请进！”屋里传出校长林权中将那沉稳的男低音。

　　梁思退推门走进，立正敬礼，“报告，梁思退奉命来到！”然后环顾四周，只见，林权坐在办公桌后，正注视着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三十左右年纪，穿一身军便服，领子上缀着一颗耀眼的金星。林权指了指沙发，“坐吧。”

　　“是！”梁思退挺直腰杆，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梁思退少校，我最好的学生之一，已经加入了海军陆战队。这位是中央特勤处的处长林峰少将，这次来，有机密要事找你办。小梁同志，可不要辜负组织的信任呀！”

　　梁思退又站起来，打算敬礼，被林峰拦住，“坐下坐下，我不是没穿军装吗，不用总敬礼，太麻烦。”

　　“我能不能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海军陆战队呢？”

　　“这个，您知道，大陆上太平了很多年，当兵如果不打仗，那多没意思，为了找一个打仗的机会，我只好去海军了。”梁思退实话实说，他心里明白，对这些老奸巨滑的家伙，绝不能耍心眼儿，一定要做出老实甚至粗犷的样子来才行，这样领导才会放心使用你。

　　“如果，我是说如果，给你一个打仗的机会，但要隐姓埋名，建立的功业也永远不会被人知道，你干不干？当然，该有的奖励不会少了你，但是你不会有机会在人前出现了。”

　　“当然干，为人但求心之能安，做军人主要是报效国家，要的是过程，不是那些虚名。”梁思退知道，机会在向自己招手。

　　“那好吧，请你这样这样再这样做，好不好！”林峰对这梁思退的耳朵面授机宜。

　　安静的校长室里突然传出了破口大骂声：“他妈的！凭什么，老子综合测评第一，为什么不让我进陆战队！老子不干了！哗啦！”茶杯摔碎的声音传出。

　　“梁思退同学，你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军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要在这里耍少爷脾气！给我回去写份检查出来！”校长林权的声音也很高。

　　“砰”梁思退满面赤红，一脸杀气的冲出来，狠狠的把门向后甩去，正好砸在追出来的校长林权的脸上，一下子把鼻子打破了，血唰的一下淌了下来，林权捂住不停流血的鼻子，气冲冲的转身回去。

　　梁思退一路跑回宿舍，撕下身上的海军军服，扔到了地上。“妈的，欺人太甚！”他梗着赤红的脖子，还在大骂。室友们一下子围了上来，“老梁，出什么事了？”

　　梁思退开始大骂着说出经过，“那帮该死的官僚，说什么要考验我，让我把去陆战队的名额让出来，太欺负人了，老子在十个人里排第一，要让也是别人让，为什么单找老子！”

　　随后，陆军学院贴出了黑色布告“四年级学生梁思退因不服组织分配，殴打校长，经校政治部讨论一致决定，开除梁思退军籍，将该生立即退回原籍，不再录用！”

　　处理结果一出，有愤愤不平者，也有幸灾乐祸的，不再详述。

　　梁思退很快收拾好东西，对于未来，他充满了憧憬，可对于过去，他又有一丝留恋，他明白，自己已经到来额和过去彻底告别的时候了。于是梁思退很快辞别同学，离开学校，准备回北京，这时，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有另一个朋友，李天毅，这个朋友只是见过一面，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比以前的所有朋友都更亲密，更愿意把心里话对对方倾诉。也许是因为对方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吧，对他的倾诉更让人放心。

　　于是他拨通了李天毅的电话：“喂！我是梁思退。”

　　“思退大哥！”电话里的声音仿佛很兴奋，“你在哪里？哦，等一下！我马上到！灵儿，收拾一下，梁思退大哥有事要见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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