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猜对了?
经过一晚上连续的死斗,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的绮礼,Assassin的Master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他与父亲言峰璃正准备召开紧急对策会议。
『哦?马上就能够掌握Caster的行踪了吗?』
时臣的声音里流露出满意的称赞。绮礼与Assassin的行动终于发挥出了预想的效果。虽然自己的Servant遇到比较棘手的问题,但是弟子那边却进展得非常顺利。
“对方不愧是魔术师的英灵,即便是我的Assassin也很难在不被注意到的情况下进入对方的‘工房’。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对方的大概位置,目前Assassin正在那周围对其进行着包围监视,只要Caster出现在工房以外,便能够将其行动逐一掌握。”
『也就是说Caster并没有在工房内闭门不出而是很积极的在外面活动了?』
“是的。那是因为……”
一想到报告之后时臣的态度,绮礼稍微有点踌躇起来。Caster和他的Master的所作所为,也许会招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他们二人前往深山镇旁边的城市,将正在睡梦中的儿童抓回自己的据点。一直到天亮之前总共抓了十五人。虽然大部分都是比较平稳地进行着——但是其中三回被孩子的家长发觉而引起骚动,结果他们将那孩子全家都杀害了。”
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通信机对面时臣愤怒的绮礼赶在他还没有说话前马上继续说道。
“Caster毫无顾虑地使用魔术,而且在之后也不对现场进行清除和整理。现在按照父亲的指示,圣堂教会的工作人员正在对现场的痕迹进行清理。不过……恐怕今后Caster和他的Master的行为也不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那家伙是什么人?那个Caster的Master。』
“凭借Assassin偷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来看——那个Master在召唤Caster之前便一直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行凶杀人事件。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个男人和现在通缉的连续杀人犯貌似是一个人。”
『……』
时臣重重地喘着气。
从这个月开始便被连续报道的‘冬木市的恶魔’,谜一样的连续杀人犯。采用近年少见的残虐手段,仅在市内便有四樁案件与他有关,而且据说最后一樁更是将睡梦中的全家都残忍的杀害,非常残暴的杀人犯。虽然冬木市内的警察已经特别成立了专案组.将周边辖区的所有警力都动员起来抓紧时间破案.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还停留在连犯罪嫌疑人的相貌都无法确认的阶段。
对于时臣来说,在圣杯战争实施的时候发生这样严重的事件是令他非常头痛的,而且这一点对所有的Master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圣杯战争必须在秘密中进行。这是对所有参加者来说不变的铁则。现在这个时候在这片地方引起惹人注目的事态的人,是没有人欢迎的。
原本,所有的魔术师都是圣仪的担任者。任何人也好都不会把魔术公诸于众,大家都只是秘密地研究着自己的术法,而那些无法彻底保守秘密的愚蠢的家伙们则会迅速被魔术协会消灭掉。只要是与保密相关的事情,魔术办会一向坚决而且彻底。所有的魔术师都对此充满了畏惧。
所以——假设说一个魔术师三天两头就被登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而且不只这样,作为Master还被自己的Servant牵着鼻子走,这两点加起来简直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态。
『……对于那两个人,有没有获得详细的资料,訊息,或其它什么的?』
“从他们互相之间的称呼来看,Master的名字应该叫‘龙之介’,而Caster被称为‘青须’。”
『‘青须’?那么Caster的真名是吉尔.德.雷伯爵了?』
“有可能。这个人以沉溺于炼金术与黑魔术闻名。”
从那个传说的知名度来看,他作为Servant被圣杯召唤而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不过他的性质和英灵完全不同——他应该被称为‘怨灵’才更贴切一些。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来看,这个叫龙之介的Master,不但没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知识,而且貌似连作为魔术师的自觉都没有。”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呢。也许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毫无魔术素养的人也能够和召唤来的Servant结成契约……于是那个Master只会成为Servant的傀儡。』
“不,那是……”
绮礼回忆着通过Assassin的耳朵听到的对话内容,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说,Caster自身的言行也很超出正常的理解范围。他总说什么圣杯已经是我手中的东西了,一定要拯救贞德等等,完全叫人不得要领的话。
我个人认为——Caster和他的Master都完全没把圣杯战争看在眼里。”
听到绮礼这句话,时臣好像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一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精神错乱而暴走的Servant和完全无法控制情况的Master吗?到底为什么圣杯会选择这样的家伙们。』
Servant袭击人类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作为以魔力为粮食而存在的灵体Servant来说,不只从Master处获得魔力的补充,也可以靠吸取人类的灵魂来获得力量。那些无法给Servant提供足够魔力的无能Master,有时候会以给Servant提供祭品的形式来弥补魔力不足的部分。
即使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发生这种提供祭品的情况也在时臣的预料之中。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魔术师本就是条理之外的存在。可以不管伦理和是非。即使需要牺牲无辜的普通人,但是只要秘密而隐蔽进行的话,便会被默许。
可是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戮.而且还引发如此大的骚动的行为则是无法被允许的。
“这种事情不能放任不管吧?时臣君。”
一脸难看表情的璃正神父在一边插口道。
“Caster他们的行动.已经很明显地妨碍到了这次圣杯战争的进行。这是违反了规则的。”
『当然,在以前,我可是担任魔术保密工作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远坂家世代都是冬木地区的暗中所有者——也就是说,远坂家担任着管理此地灵脉与监视异常情况的职务,这是魔术协会直接委托给他们的任务。也是为什么远坂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提供自己的管辖地为圣杯战争的舞台的原因之一。
因此对时臣来说.不只身为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r,而且从本地管理者的角度出发,也不得不阻止Caster的行动。
“恐怕,在那四次杀人事件之后的连续儿童失踪事件也是那两个人搞的鬼。”
绮礼淡淡地阐述着自己的意见。
“只是被报道的失踪儿童数目便有十七人。而且从今天早上监视到的情况来看,加上他们又抓去的这些孩子,至少已经超过三十人了。他们的行动恐怕会在今后更加变本加厉。父亲大人,有必要尽快将他们阻止。”
“嗯,已经是无法通过警告和惩罚就能够解决问题的程度了。现在只有除掉Caster和他的Master这一个办法。”
“可是问题在于一要对付Servant只能同样依靠Servant才行,但是我的Assassin现在却不能出手。”
绮礼的说法很有道理。特意作为隐藏计策的Assassin,怎么能这么快就再次让他出现呢。
璃正神父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对时臣提出建议道:“稍微变更一些规则,也是作为监督的我权限之内的事。暂且把圣杯争夺的事情放一边,动员所有的Master一起讨伐Caster如何?”
『哦?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神父。』
“对于干掉Caster的Master,我可以提供给他一定的,有利于今后战斗的帮助。对于其他的Master来说,因为Caster一人的暴走而使整个圣杯战争受到影响这个结果,他们也不希望看到的吧。”
『——原来如此。把游戏的目的变为狩猎了呢。是这样吧?』
算上在昨晚的乱战中手臂受伤的Servant,实际上还没有任何一个Servant被消灭。这样所有人一起将Caster作为目标的话,Caster的命运就像风中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了。
『可是,作为讨伐Caster的报酬,而提供给优胜者的有利条件……最后会不会反过来成为我们获得圣杯的障碍呢?』
对于时臣的问题,璃正神父笑着回答道:
“当然,如果被别人获得则一定不好。可是能够给被猎犬们追得无路可逃的Caster最后一击的人,一定是Archer。”
『——原来如此,那是当然的了。』
只要有绮礼的Assassin在,想要算好时间给Caster最后一击简直一点也不费事。就算现在的规则变了。远坂阵营的战术还是没变的。
“那么快点进行招集其他Master的准备吧。”
决定了方针之后,璃正神父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就在绮礼也起身要走的时候,被时臣的声音叫住了。
『——对了绮礼.我听说你昨天晚上似乎离开冬木教会有所行动。』
绮礼早就料到时臣会对自己询问。在表面上。他的弟子明明已经在圣杯战争中败退并且寻求教会的保护了。所以完全不应该再有什么行动。
“非常抱歉,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在教会周围发现了间谍.所以不得不去处理一下……”
『间谍?是针对身处教会的你的吗?』
时臣的声音显得越来越严肃起来。
“请不要担心,间谍已经被我干掉了。不会泄露什么机密。”
绮礼用爽朗的声音回答道。对于自己能够如此坦然的对自己的师父撒谎,绮礼自己都感觉到异常的惊讶。
『为什么没有使用Servant?』
“我认为那只是一点小事.完全用不到Servant出手。”
沉默了一会之后,时臣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你确实是一个技术高超的代行者,我也知道你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对于现在这种局面来说,你这种做法不是显得有点轻率了吗?』
“是。今后我一定会更加慎重的行事。”
绮礼再次撒了谎。
从今往后,也许绮礼还会不知几次的前往战场吧。为了追寻卫宫切嗣的踪影,一直到找到他的那一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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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因为雁夜需要休息的关系,我为了守护雁夜而没办法追击Lancer以及他的Master。
雁夜的这一次休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那之后就算想要追踪也没办法了。于是两人便回到间桐宅邸进行下一场的准备而放出了一些虫型使魔在外侦察。也因为这样,我们才得知了在一件大事。
在昨晚的战斗结束后的三个小时后,位于冬木市的凯悦酒店居然发生火灾,整栋大楼倒塌。目前救难人员正在火速进行抢救工程,期望着在瓦砾堆下没有埋着其他人。
像是这种平常的火灾确实是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只会觉得是人为疏忽,不小心让火势蔓延而已。但是通过目击者的口供,有一道爆炸声在两层不同的楼层接连响起,接着便爆炸了。这样便不能当成单纯的火灾了,是恐怖袭击。
但是在这个发展中的冬木市里并没有什么反对派,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政治纠纷,只有最近在夜晚发生的连续杀人犯的事件而言。这件事情确实是让警察就算忙过了头也找不到头绪。
但是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后的当晚,凯悦酒店便在第一场战斗结束之后就倒塌了,不管是哪个魔术师都会觉得奇怪。
假设有一名圣杯战争的参赛者就在酒店里的话那就说的通了。这个可以当成是为了对付魔术师的策略。但是一想把魔术当成隐秘的才能的魔术师们都会竭尽全力来隐藏魔术这一事实,那么就不可能会是魔术师的下的手了。如果暴露的话就会被魔术协会泯灭,所以几乎所有的魔术师都会隐秘行动。
但是像是炸毁了酒店这种行动,一般的魔术师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这种行动不仅会将事件扩大,而且还会导致魔术被发现的可能。
而且通常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应该是才能的对决、技艺的比试,如同一场神圣的对弈一样。魔术师是不会用这种方式战斗的。
——不过除了一种人。
魔术师杀手——完全不遵照魔术师之间的规则,一点没有魔术师的尊严,使用大部分的魔术师都嗤之以鼻的现代科技来战斗,如同魔术师的天敌般的存在。
从脏砚所得的情报,爱因兹贝伦为了这次的圣杯战争招聘了一名擅长魔术战斗的女婿。而且听说这个人还是一名魔术师杀手。看来做出这种事情的就是这个人了。
如果他想要得到圣杯的话,那么昨晚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迪卢木多黄枪的诅咒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战斗的序盘便被封印住了Saber的一只手。从剩下的六个Servant还完全健在的现状来看。已经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局面。所以对于现在的爱因兹贝论阵营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尽早消灭掉作为主要源头的Lancer。
“雁夜哟,看来你的夺得圣杯之路会很辛苦呢。”
原本就已经满脸皱纹的脏砚根本就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在我的眼中笑得超丑的。
“……”
没有理会讨人厌的脏砚,雁夜得到了情报之后便离开了地下室。
而还在实体中的我则看着影像中被摧毁的酒楼。
“嗯?”
虽然使魔的视角是从远处大楼照过去的,强烈的火光也一直布满了整个画面,但是我却看到了画面中的某一奇怪的东西。
“哦?发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Berserker。”
听到我发出疑惑的声音,脏砚向我询问道。
“这里,能不能放大?”
我用手指指向画面中的一角。那里是附近建设中的大楼的顶楼。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我发现到那里有着微弱的闪光。
听到我的要求,脏砚也没有多说,试着将画面放大。接着两个人影出现在画面之中。
其中一名是黑色短发女性,一身黑的穿着让人难以在黑暗中发现到她的身影。她似乎是在躲避着某人的攻击。
而在她的对面的是一名男子。夹在手指之间的多柄长剑反射着月光和火光才能让我发现到他的身影。这位不管是我还是脏砚都很熟悉——
“言峰绮礼……”
——Assassin的Master。
对于他会在那里出现,我抱着疑问。已经没有Servant的他为什么没有呆在教会里受到保护,反而出现在那里和一名女性发生了战斗?
“看来教会有着奇怪的举动了呢。”
脏砚作出了结论缓缓说道。
“老头,试着放出使魔看着教会的举动。似乎教会与言峰绮礼合作了。”
“看来是呢。听说目前位于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璃正是他的父亲。”
“这样吗?”
听到脏砚的话,我也更加确信这其中的蹊跷。
“不过我想时空管理局是不会管这件事的。”
“时空管理局?”
没想到这里会有时空管理局来搅局啊?
“没错,他们在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就介入进来了。说是担心召唤出来的英灵会破坏次元。而且还要监督胜利者的愿望。”
“……他们还真是多管闲事啊。”
……明明工作效率就很差的。
“算了,总之只要知道教会到底打算干什么就好了。只要时空管理局不要来搅局就没事了。”
说完我便灵体化前往雁夜的身边进行随时待命。
不过在那之后不久,雁夜便收到了教会的集合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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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教会的信徒席上盘踞着一片阴沉的气息。
言峰璃正神父看着眼前这浓重的妖气,无奈地苦笑起来。
发出招集Master的信号之后一小时左右,包括雁夜在内,没有一个Master出现在冬木教会,取而代之的是五个使魔在这里齐聚一堂。除了退出战争的言峰绮礼和看不到魔术信号的Caster的Master龙之介以外.其他的Master都派‘代表’来了。看来把所有的Master都算上,大家都不在乎表面上对教会的态度。
除了雁夜的使魔之外,余下的四个使魔应该就是艾因兹贝伦、远坂,以及外来的两个Master派遣来的。由此也可以证明在冬木凯悦爆炸事件之中下落不明的Lancer的Master现在仍然活着的事实。
在场的除了有参战的Master之外,在璃正不远处的斜后方站着四名差不多小学生年纪的小孩子。他们都是派遣到冬木市,与璃正一同监督这场圣杯战争的时空管理局的人。
虽然他们看起来都是小孩子的模样,但是听说他们都是目前在时空管理局中实力高超的上位。不过他们是在今天早上才抵达,所以就顺便在参加了这场会议。
“本来我还特意准备了寒喧的话,但看样子一个人也没有来,那么我就直接说了吧。”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老神父面对无人的信徒席——至少没有‘人类’作为听众——继续说道:“能够达成诸位宿愿的圣杯战争,现在正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本来圣杯是只会将力量赋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灵。可是现在在这之中出现了一位背叛者。他和他的英灵不顾圣杯之大义。将赋予他们的力量用于满足自己浅薄的欲望。”
也许是作为神父已经习惯了说教,璃正不顾听众的反应独自地说着。当然现在坐在信徒席上的听众们也只会沉默地听着。咳嗽了一声之后,老神父继续说道。
“Caster的Master,昨天我们发现这个男人就是最近在冬木市内连续杀人案和连续诱拐案的犯人。他使用自己的Servant进行犯罪,但是在之后将犯罪现场就那么放置在一边,也不去做隐蔽处理。这种严重违反隐秘规则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不用我说明各位也会明白。”
虽然使魔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通过使魔听到璃正说话的各位Master们应该有些动摇了吧?这是作为魔术师都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他和他的Servant已经不再是你们各位个人的敌人,而是威胁到圣杯召唤的公敌。所以我动用自己非常时期的监督权利,暂时地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
一边用严肃的声音发表着宣言.璃正一边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手臂。
虽然他的肌肉已经苍老.但还是能够看出其年轻时拥有健壮的胳膊……从他的手肘一直到手腕,上面覆盖满了像刺青一样的图案——
不,那不应该叫刺青。对于圣杯战争的Master来说,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些,就是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托付给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的东西。还没有进行决战便失去Servant的Master们的遗产——他们还没有使用完的令咒。”
看到这个证据.便再没有任何人怀疑璃正神父作为监督的权威。
过去的Master们没有来得及使用的令咒.现在都被他作为管理者保管着。
令咒也被称为圣痕,是背负着参加圣杯战争命运的证明。其不只包含着命运的含义,也是对Servant的一种控制装置。
令咒这种现象本身就可以被称做是一种奇迹。不过Master身体上的这种刻印虽然拥有非常强大的能量,但毕竟只是消费型物理附魔的一种,所以也完全可以通过咒语的手段进行移植或者转让。
“我可以将这些预备令咒以我个人的判断转让给任何人。对于现在控制着Servant的各位来说,应该知道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价值吧?”
虽然面对的是只负责把听到的东西转达给主人的使魔们,璃正神父却渐渐进入说教的状态,开始激昂起来。
“所有Master们都停止现在的一切争斗,大家都尽全力先将Caster歼灭。而且,我将选择出将Caster和其Master消灭的人,赠送给他作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如果是单人完成则只赠与那一个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则给出力的每人都赠送。当确认Ca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
放下自己的袖子之后,璃正神父又追加道。
“那么,如果有问题就在这里提出来吧。”
黑暗中传出一阵骚动的声音。挪动椅子的声音,起身的声音,离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然后又渐渐地消失了。
对于监督的通知既然已经完全明瞭,那便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对于现在的Master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好问的东西,大家都忙着去准备新的竞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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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需要去寻找Caster吗?”
从雁夜那知道了教会的通知事项后,我便询问雁夜的打算。
大家都渴望得到更多的令咒。但是如果敌人也和自己获得一样的东西,那自己就全无优势可言了。
所以对于这些Master来说,与其和别人合作一起得到令咒,不如自己单独干掉Caster独占优势更好一些。虽然前者是一个更加简单的方法。而且,他们也许还会为了竞争而互相妨碍吧。
“这是当然的。不过没办法的话也没关系,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Archer。而且原本就需要用令咒来控制的Berserker也因为你这个特殊的英灵才得以避免令咒的消耗。”
雁夜发表了自己的感想。对于我这个特殊的英灵,他也露出了‘遇到幸运事’的表情。不过接着就变成了疯狂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道。
“等着吧,时臣。我要让你受尽屈辱……”
“……”
【……果然是他的女朋友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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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雁夜与我为了寻找Caster和其Master在冬木市的街道中到处徘徊。
因为Caster与其Master所引起的连续杀人事件导致了现在冬木市正施行宵禁。夜晚的冬木市街道一个人影都没有,如同一座空城。只有商店招牌的霓虹光芒以及街灯照耀着这漆黑又可怕的街道。
由于在路上还有一些巡逻的警察,雁夜为了避开他们的巡逻,特地走小巷在冬木市中到处穿梭。要是现在被警察发现的话,就雁夜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大概会被当作可疑分子而被抓到警察局去。
“Berserker,有没有感觉到Caster的位置?”
一边慢慢地走着的雁夜向走在他的身边,持续灵体化的我询问。我稍微看向星星闪烁的天空,感受着周围的魔力。
“不,没办法,因为Caster一直到处作案,现在这个城市里到处都遍布着他的魔力。位置很难确认。”
“这样啊……”
明明都已经放出了虫子使魔的雁夜却向我询问,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不过说实话,我和雁夜的互动也就只有这样而已。现在的他满脑子里都是‘时臣’‘时臣’的,连我这个‘自认’多话的人的很难和他相处啊。
Caster这个职阶通常都是一些魔力值达到了A的英灵才能担任的。而有着『阵地作成』和『道具作成』职阶能力的Caster通常的作战模式都是守在阵地之中等待其他Servant的到来,或者是制作道具来增强战斗力。不过后者需要的准备时间会比较长,而且性价也不怎么好,所以通常前者会比较受欢迎。
然而这次的Caster居然违反了一般论,经常走出阵地在外行动。而且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居然到处抓走小孩子。
要知道小孩子可是未来的栋梁啊!就这样残害小孩子可是会遭天谴的!而且——
【这么可爱的萝莉和正太怎么可以就这样置之不理呢!】
一团火焰莫名地在我的心中燃烧,誓要将Caster用满清十大酷刑来处理。
然而在昨晚袭击了艾因兹贝伦别墅的Caster在那之后就消失踪迹。让我这个怒火没办法平息。
“!!”
这个时候雁夜还完好的眼睛被睁得大大的,就连另一边已经没有知觉的眼皮也稍微抖了一下,目光移向东南方。
当然我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我也感觉到了,一股虽然不强,但是却可以和我相提并论的魔力在东南方爆发出来了。不过我却不明白为什么雁夜要如此大的反应,明明那并不是Caster的魔力反应啊?
接着雁夜立刻抬起自己的双脚,拼上自己的全力开始奔跑,方向便是东南方。
我立刻跟上去询问他。
“Master,突然跑这么快干什么啊?你的身体会累垮的。”
“哈、哈……这个魔力!……哈、咳咳……是凛!”
“诶?”
雁夜就算已经气喘吁吁地也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连我发出的疑问声都没有理睬。
在我们对话的途中,我们已经快要接近魔力发源地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们能够听到轻微的警笛声?
接着,另一股强大的魔力在之前的魔力附近突然爆发出来了。
【这股恶心的魔力是——】
——恶魔!
只有这个可以形容它了!
这种作恶的感觉,是以前我遇到过的恶魔相似的感觉,但是比起那些恶魔还要来得阴暗。看来是比那些还要来得纯粹的恶魔。
“在那里!”
雁夜发出叫声,然后立刻放出了许多虫子朝着站在巷口处的小女孩背后的一团怪物飞去。听到雁夜的叫声的小女孩转过了身想要一探究竟,但是却被一群飞虫掠过,她只能呆呆地在一群虫子中看着,听着背后的虫子在啃食着那一团怪物。
等到虫子飞过后,小女孩才瘫坐在地上。因为见到了意料之外的怪物,还被雁夜的虫子吓到,小女孩只是在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雁夜之后就失去意识了。
我来到虫子聚集的地方,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恶魔。但是却被虫子们包围而没办法确认。想着就这么算了的我看向雁夜,他已经抱起了昏迷的小女孩。
虽然有些难堪地吓昏过去了,但是精致的五官并没有就这样黯淡,反而是如同熟睡的公主一样美丽。穿着红色外衣的小小身影就被雁夜用公主抱抱着。
【这位就是被称为‘凛’的女孩吗?】
看到雁夜看着自己怀里的凛那温柔的表情,看来这位女孩子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呢。不过我忠诚希望雁夜不会是萝莉控预备军。
雁夜接着抱着凛走掉了,也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去哪里。不过我也只好跟上去了。
………………
雁夜将凛带到了位于川边的市民公园。
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中,雁夜将凛放在一张长椅上后便在附近等待。我也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所以也跟着在他的身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一名穿着淡色居家服的长发女子出现在公园里。从外表上看起来就是个和善的女子,感觉上是一位大和抚子。
“——凛!”
她脸色紧张地跑了过来。一发现到躺在长椅上的凛便大叫着扑了过去。
女子抱起了凛,检查着怀中的凛有没有受伤。发现到凛没事后便留下了安心的泪水。
“太好了……真的……”
【看来这位便是她的母亲了呢……】
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而半夜跑到这个被沦为魔术师的战场的冬木市,有这么棒的母亲,凛真的是幸福。
我看向雁夜,发现到他正注视着那名女子。那目光应该说是柔和还是仰慕好,我并不清楚。
接着女子察觉到了雁夜投向她的目光,扭头望了过来。
“谁在那里?”
女子用生硬的语气喊道。听到女子的呼喊,雁夜没有躲也没有逃,光明正大地站到了路灯的光芒之中,露出了他的模样。
“我想这里的话,就一定能等到你。”
雁夜彷佛是个连呼吸都会感到痛苦的肺癌晚期患者,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但是语气却出人意料的优雅而柔和。
“……雁夜……”
雁夜站住了,犹豫片刻后,他终于取下头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毫无生气枯萎般的白发,左半边脸僵硬没有表情。雁夜的脸就这样展现在女子的面前。
虽然女子想要抑制住自己怯懦的悲鸣,但她没能成功。雁夜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右半边脸凄惨地笑了笑。
“这就是间桐的魔术,要奉上肉体、腐蚀生命……只有以此为代价才是至极的魔道。”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女子有些混乱地对着面前的雁夜不停问道。但雁夜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而是用温柔的语气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但是,樱很好。在她也变成这样之前……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樱——”
女子听到了那位黑发小女孩的名字之后倒吸了一口气。
“脏砚想要的只是圣杯,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得到圣杯就会放了樱。”
雁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右手。手背上,分明刻着那三道令咒。
“所以,我一定会……不用担心,我的Servant是最强的,不会输给任何人。”
“啊——为什么——……神哪……”
雁夜毫不理会葵的悲叹,他用自己的思维来理解女子眼中渗出泪水的含义。
“现在的樱甚至不愿意抱有希望。所以……你要代替那孩子。葵,你要替她去相信,替她去祈祷。祈祷我的胜利以及樱的未来。”
逝者空虚的左眼,诅咒般睥睨着葵。
温柔旧友的右眼,乞求般凝视着葵。
“雁夜,你……”
没能继续说下去,葵低下头,紧紧抱住怀里的凛。
“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来这里玩的。凛和樱也会像原来那样,做回一对好姐妹……所以,葵,不要再哭了。”
“雁夜,等等——”
但雁夜对于这最后的呼唤却没有任何应答,他拖着残了的左腿缓缓走远。葵没有追上过去的勇气。现在的她只能抱着女儿独自垂泪。
“……”
【啊嘞?我,猜对了?】
我就眼前如同偶像泡沫剧般的关系,以及前不久才到的猜测变成事实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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