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初出茅庐
六、初出茅庐
“啧……都是那个蠢纳粹，连个战斗轰炸机都拦不住……”
“我的错……”
“……不，也不能全这么说。在航母、两位姐姐和黎塞留小姐都在对面一侧的情况下，我们确实是压倒性地不利。不过机会也不是没有，毕竟对方无法拉开和我们的距离，而轰炸机回航之后更换弹药的时间还是有一些的。只要我们能够避开第一波攻击就好了……另外，看来之前说没有航母的一侧干脆放弃侦察机，这个想法应该是有效的。”
“我……同意罗马的观点。顺便一提，如果有好的火控雷达的话，其实可以尝试用雷达照射来锁定敌舰攻击，在这种敌舰需要拉开距离的情况下挺好用。不过那种技巧以我们目前的雷达似乎还有点蹩脚就是。……要是有285型或者275型雷达就好了……”
“胡德小姐说的那种方式我也知道啦……但是那样的话，锁定敌舰攻击以我们个人的脑力而非舰员的脑力来进行，大约是要消耗相当的精力的……或许和航母一样。”
“……可以试试西藏被称为冥思的那种东西嘛。”
“哇！……如、如果您能教我的话……伏特小姐。”
“我可没兴趣教可恶的纳粹什么东西！……嘛，不过你要是从此绝口不再提你大德意志，咱们就一起学好了。”
“这……我不再提第三帝国或者元首，这样可以吗。”
“……凑合吧。”
喔——看来自己的教学大纲初见成效嘛。苗邰珠坏笑着收听着电台传来的对话，朝向船坞走去。
柳哲生初来乍到就从空军时的大尉擢升为海军上校，成为“张居正号航母”的舰长，此举大约会让那些比较关注中国航空母舰进展的情报人员起疑心，但是最终的目的却是领美系的“阳字驱逐舰”（和一港的英国建造妖精，虽然这个大概没法打听到）去林加岛设防、苗邰珠此前对航母一无所知的事实、加上如果可能被泄露的自己在会议上的心不在焉，三者加起来却足以迷惑别国的情报人员。
扮猪才能吃老虎。在这件事上，苗邰珠不像老虎，倒像其本家的象征物狼，还是个甩着尾巴拼命装哈士奇的北极狼。从被提升为南洋水师督师开始，苗邰珠就开始装哈二，在每一次三军高层会议上极力贬低航空母舰，表现得像是一个地道的甚至过激的舰队派。
然而她不是。虽然她对航母确实一窍不通，但这并不妨碍她重视航空作战。
即使现在的舰载机还只能使用活塞机也是如此。
“等演习的队伍回来，立即安排一次等级测验……估计差不多可以进行第一次改装了。”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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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开始布置任务。”新加坡军港的督师办公室，苗邰珠毫无紧张感地笑着说道，“首先例行公事点个名吧。黎塞留！”
“是！”
“皇家方舟！”
“维托里奥·维内托！”
“利托里奥！……利托里奥？”
“……请叫我意大利。”
“……对不起。意大里亚！”
“到。”
“罗马！”
“胡德！”
“莫加多尔！”
“伏特！”
“重庆！”
“汾阳！”
“欧根亲王！”
“是！终于不是最后一个了吗……”
“丹阳！好，下面交代一下任务的内容。”苗邰珠说着站起身来，用激光笔指着背后的中南半岛及其周边海域地图说道：“我们在周边面对的深海栖舰，按区域来说大概由两个部分组成。”
太平洋方面，主要的敌人是位于菲律宾海、南中国海、北部湾一线的深海栖舰，也就是被中国称为南洋战区而被日本称为南西战区的这一片海域。东印度群岛的地方政府已经瓦解，但菲律宾和兰属马来西亚的一些大岛上仍有一些居民存活，这些人随时都在等待救援；日本在吕宋岛的文莱建立了据点，但不知为何似乎没能阻止菲律宾海的深海栖舰重新增殖。
“他们是能力有限还是消极避战我们管不了，不过无论他们怎么打算，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无能而使得自己腹背受敌。林加港的泊地正在重建当中，而在这期间你们得先在菲律宾海开一战，把此地的深海栖舰打散，以便林加泊地的弟兄们能够有机会建设起军事设施和舰队来。那么我现在开始分配兵力了：核心部队以皇家方舟为旗舰，下辖黎塞留、维托里奥·维内托、意大里亚、罗马、胡德五舰；外围部队以丹阳为旗舰，下辖欧根亲王、重庆、汾阳、莫加多尔、伏特五舰。以上混成舰队总旗舰为丹阳，沿着我标出的这条航路进行巡逻，击败发现的全部深海栖舰——不需要确保击沉，只要击败就行。具体的作战部署，我一会儿会给丹阳的。届时临机应变之类的事情就交给总旗舰全权负责啦。”
“……这条巡逻线路，”黎塞留皱起眉头看了半天，又抬头看了苗邰珠半天，然后。“——我拒绝。”
“嗯……”苗邰珠似乎早有预料，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阁下这是在利用我们威胁别国。如果我们是贵国的士兵，确有从命的义务；但是我们并不是——我们甚至连这个世界都不属于，我们没有必要更没有理由为贵国的霸权冲锋陷阵。”黎塞留硬邦邦地说。
“没有想过我是一时忽略了外交纠纷的可能性才下了这种命令的？”苗邰珠似笑非笑。
“那种可能性……完全不存在。”
“不错，看来你的观察力很敏锐嘛。”苗邰珠笑了起来，拍拍手，“但是还是太直了，不知道维内托级里有几个知道的，但至少胡德肯定已经意识到了，你看她可什么都没说哦。执行命令，然后一有娄子一律推到我头上，这才是闷声发大财的作法嘛。”
“啊——我、我没……”胡德脸型顿时变成了一个囧字。
“……这是我的风格。”黎塞留脸色微红，显然颇为不悦。
“不……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胡德的做法，在目前这种状态下是更合适的。当然，相应地我也是在‘推卸责任’，并没打算去做什么硬碰硬的事情啦。”
年初的“海军会议”规定了对于解放领土所属的判别：凡是战前政府已经瓦解的地区，其领土所有权暂时归解放国所有，待战后各国各自协商以避免飞地的出现。在这种情况下，东印度群岛可是谁先占谁有利的香饽饽。中、日、印、澳，除了舰娘的势力鞭长莫及的英国（具体来说是马尔代夫）以外，各个周边国家都在抢夺东印度群岛的所属。
然而，这种抢夺正是所谓“沉默的争夺”。为了一块地盘而与别国舰娘开战这种事，没有一个国家敢做。
“请放心，会造成你们因为政治原因而受到伤害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既然你以骑士的身份站出来质疑我，那我也得对等地回答了。这个担保，可以信任吗？”
“……好的，属下明白。”沉默片刻后，黎塞留扣胸一礼，向后退了一步。
“那么，各位都已经完成了改装，就如此行动吧。虽然不打算强制要求你们如何装备，但是建议的配装我已经分发给你们了。”
“是！”
维内托级改：381mm三连装炮、381mm三连装炮、285P火控雷达、海獭侦察机
胡德改：15inch连装炮Mark.I/NRP12、15inch连装炮Mark.I/NRP12、285P火控雷达、海獭侦察机
皇家方舟改：Re.2001改（爆战）、海喷火Mark.XV、海喷火Mark.XV、海喷火Mark.XV
黎塞留改：380mm四连装炮改、380mm四连装炮改、285P火控雷达、海獭侦察机
丹阳：21inch鱼雷Mark.VIII改后期型、21inch鱼雷Mark.VIII改后期型、探照灯
汾阳：АК－230、21inch鱼雷Mark.VIII改后期型、21inch鱼雷Mark.VIII改后期型
重庆改：21inch鱼雷Mark.VIII改后期型、21inch鱼雷Mark.VIII改后期型、照明弹
欧根亲王改：20.3cmSKC/34连装炮、20.3cmSKC/34连装炮、285P火控雷达、海獭侦察机
莫加多尔级改：5inch单装高角炮MK.12、5inch单装高角炮MK.12、275型火控雷达、ADSIC后期型
“虽然不太明白……”皇家方舟皱了皱眉头，“54架战斗机，而且剩余的也是战斗轰炸机……究竟是要做什么？”
“可堪一用的航空战力就只有你而已，而深海栖舰的航母数量未知，且很可能发生多次遭遇战。比起让你顶着二到六个成群出现的若欧（ρ，美国对沃酱的编号）级航母来进行消耗战的强攻，不如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制空权上，依靠侦察机来进行水面上的作战——这样也比较容易发现水面上的潜艇。”苗邰珠解释道，“如何？这个战术还可以吧。”
“比起说战术……不如说这样反而降低了战术运行的空间。嘛！不过算了，战术上没有问题，我同意。”
“都是对付散兵游勇的短途作战，如果实验失败的话还有机会改正。好！总之事情都拜托给诸位的临机应变了，我也会通过小丹阳的报告和实时视频信息给你们一些建议的，不过毕竟我不是亲临现场，所以未必靠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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