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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英雄王,胆小鬼


  白Archer瞪视着眼前的银甲骑士,对于手腕的疼痛完全不予理会,因为在这之前他的意识首先被吃惊所占据。

  无法理解,自己使用了令咒,而对象是那边的家伙,他怎么可能抗住令咒的力量并把自己的手砍掉的?

  就算是三大骑士之首的Saber,她的对魔力是A,在面对令咒的作用下,也只能勉强保持不动而已,他是怎么回事?

  将令咒完全反抗并且没有一丝痕迹,刚刚的颤抖绝对是装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等自己因为使用了令咒放下戒心时的破绽。那么这就回到第一个问题了。他是怎么抗住令咒的力量的?

  “啪”的一声,被斩落的手掌像被射中的鸟儿,掉落在他面前,曾经的肉体掉落地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茫然。

  但是马上他变得更茫然,因为他还没有对自己的断手产生什么具体性的思绪,就见一阵金色的光影闪现,笼罩了地上他的断手。

  刷刷刷刷……

  然后他的手就消失了,只有满地的沙子洞和一堆碎屑。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家伙,他手上的枪依旧在回收,攻击的手很快,收手的时候却慢的离奇。但是,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带着令咒的手,就这么……消失了,只剩渣了。

  转眼不能相信的看了一下地上自己断手仅剩的碎屑,那甚至不足以让人辨明是什么东西的碎片,白Archer变成了结巴。

  “你你你你你你你……”他一下子咆哮起来,飙着血的手猛烈地打着摆子,他一下子成了吉尔?德雷最好的模仿者:“你这家伙!!!”

  “哼”那边的枪兵倒是很有枪兵的气质,高傲与冷漠共存的战士:“明明是Master,对于自己的Servant,不去确认他的想法就想要役使,受到报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可能,你只是个枪兵而已,你的对魔力只有B才对,你不可能抗住令咒的束缚”白Archer依旧在咆哮:“赫克托尔!!!”

  这又是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家喻户晓的英灵。

  在依旧有众神身影的时代,在那时,希腊与特洛伊发生了战争,某位王者的妃子与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私奔,他联通父王以及其他国家的王者前往那里复仇,发动战争。

  在这其中就有让伊斯坎达尔最敬重的英雄阿喀琉斯、还有埃阿斯、智者奥德修斯,预言家卡尔卡斯等等人物,全是英名远播的英雄,还有不计其数的大军,他们的船只曾经堵塞海峡,他们的阵势曾压迫海面平静。如果与王之军势相对比,那么一方是陆地霸主,一边是海上之王。

  就是这样的军队,到达仅有一个都城的特洛伊时,却被拦截,十年未曾进军一步。

  这要说的话,就是一个人的功劳。

  便是普里阿摩斯之子,帕丽斯之兄,大英雄赫克托尔。

  便是眼前这位银甲金盔的骑士,所以伊斯坎达尔才会在第一眼就对这名骑士的身份有所醒悟,因为他太爱看伊利亚特了,所以对阿喀琉斯搞死的这名英雄也十分了解,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从他的头盔了解到了他的身份。

  因为兄弟的错误,他不得不为了国家而战,最终被逼到与阿喀琉斯一决生死,他知道自己出行绝对会死,还是放弃了军队作战的优势,与阿喀琉斯决战,最终被神灵摒弃,让被神灵庇佑的阿喀琉斯获得了胜利,用他的尸体作为自己的荣光。

  但是,这位明知必死也无畏生死的战士,确实高傲的,他曾经敬仰自己的神明,热爱自己的妻子,用性命保护国背后的国家,拥有值得夸耀和自豪的一生,这点,从他的装容便可得见。

  如银一样颜色的铠甲,反射着的是沙漠的光芒,古老的铁片仍旧发出崭新的光辉,似乎在印证着他的主人是战场之花。赤金带有银边的头盔下,是同样金色的光芒,那双眼睛因为与头盔同色,看起来就像头盔上延伸出来的眼罩。看到的人会以为这是座雕像,他的肌肉类似滚滚波涛,又有铁铸的光泽,因为常年战争而被灼热太阳与战火熏陶的肉体,现在展现着铁血的力量。

  配上那副铠甲,足以让你对着这个伟大的战士屏息。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枪。

  五代的库丘林用的是赤枪,四代的迪卢木多用的是金赤双枪,这似乎有某种韵律,第三代的赫克托尔用的是黄金之枪。枪身着光,似乎还有某种碎粒从上面飘散,凛凛之姿,灼热之态就似太阳,与Saber的Excalibur的光是一样的。

  此刻,这名皮肤有些黝黑的骑士正用与长枪同色的金眼看着白色弓兵,眼神里没有感情,但他没有吝啬解释:“确实,作为Servant,我的对魔力只有B,但是你忘了我的宝具。”

  他抬手指了指与自己眼睛同色的金盔。

  “头盔……”白Archer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如此,荣耀之金盔,加上你的固有技能,综合起来……哦,切,这样玩啊,也确实。可以讲你的对魔力提升到A+的地步,甚至可以直接抗衡令咒。”

  远坂曾经说过,越是古老的英灵,他的宝具就越多,而且受到传说加成的成分就越大,赫克托尔更是在史诗里出现的人物,所以他的能力更是得到了升华。

  他的对魔力是B,对于Lancer职阶的英灵,这可是仅次于Saber的存在。而他的固有技能在抗衡令咒时发挥的作用有两个,一个是神之加护,一个是勇猛。

  他的神之加护是D,本来他不是神的,可曾经受过神灵的加护,只是因为更多的是被神灵玩弄,所以不高,但是能让他在战场上增加无限勇力,对于任何精神干涉也有所免疫,并且拥有一次痊愈伤势的能力。

  接着是勇猛,他的勇猛是A,因为他曾经带领军队守卫自己的国家,靠着一己之力与很多英雄战斗过,以勇猛果敢的精神活了下来,能无效威压、混乱、迷惑的精神干涉和魔术攻击。

  然后就是他的一件宝具,确实远坂说得对,古代很多英灵的宝具很多,赫克托尔也一样,拥有复数宝具,只是这件宝具不具备攻击力。

  荣耀之金盔(B):赫克托尔带着这件宝具的时候,可以讲自己能力值与宝具级别意外的其他一切技能提升一级。

  在这金盔的作用下,他的对魔力就成A了,而在神之加护与勇猛能力带有的阻碍精神干涉与魔术攻击作用下,他对魔力的实际级别,应该是A+才对……令咒这玩意,本来就是一种能够对Servant的精神进行干涉并操控的特殊魔术。

  于是很不幸,他被拥有这些怪怪兮兮的特殊能力的赫克托尔的对魔力抵消了,要让他听话,除非一次性使用两个令咒才行。

  但是……现在说着也晚了,他的令咒随着一堆碎肉消失在空气之中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原来如此啊”白Archer一副就要吐血了一样,脸憋得通红,但是你了十声之后,他的脸与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向后跳了一下,拉开了与Lancer之间的距离。

  “怪不得,我说我记得你的能力值我都记得,但是我忘了把它们组合在一起会产生意外的效果了”之前那副朝元帅方向发展的怪样,看起来根本是骗人的,他完全没有激动的样子,表情要多冷静有多冷静。

  “你……”这下到让赫克托尔迟疑了。

  “但是啊,你倒是比库丘林还有迪卢木多要灵活多了”白色弓兵不顾对方的脸色,明明被砍了手,但是他看起来倒是也不惊愕了,或者说,刚刚的惊愕也都是他的演技。

  “你还知道出其不意,那些家伙就蠢了,根本就是什么都不会做”白Archer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自己的断腕,怪异的咧了咧嘴,然后甩了甩,一眼就能辨明身份的黑色泥浆从他的手腕中流了出来,然后凝聚成形,发出噗噗的响声,最终凝结成型,并且褪色,褪去了完全的黑色,变成了黝黑的肉色。

  他重新长出了一只手。

  对此,赫克托尔的眼神跳了一下,但是也不怎么惊讶,见过神灵恶魔之类的英灵,你不能指望再生这玩意儿能吓唬他,他只是痛斥了一声:“哼,多面的家伙。”

  “是啊,是啊”白Archer自己也在点头:“但是啊,你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很没有道义吗,虽然你选择那边,怎么也不肯跟我站一边,至少也是义之大道。可就算是跟我这样的人打,你那招根本就是阴人啊,你不会感到有些卑鄙吗?”

  “你自己也说了,我是生于骑士道之前的时代,没有那么多的法典,而且,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律法的约束,换做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人,都会看不顺眼”白色的枪兵眯起了眼,他换成双手持枪,摆起了架势:“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国军队的统帅。”

  “也是,大元帅之智不使计谋才怪呢”白Archer立刻就同意了,他看的出赫克托尔已经做好了攻击架势了,于是,他眼睛转了转:“正好,我现在有个高深的计谋要使。”

  “哦……”

  “源自中国古老而博大精深的三十六计”白Archer一脸的气势凛凛,然后突然一个转身,加速狂奔,眨眼就跑出了老远。

  他之前的表现和之后的样子差异太大,就算有所预料也会愣神儿,赫克托尔就是如此,本来他认为这家伙可能会后撤,但是没想到会是这幅模样,那家伙实在太会装像了。

  飞身一跳,赫克托尔追了上去,同时,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看了看。

  魔力的传送终止了。

  那家伙切断了与自己的魔力联系,接下来,只能靠着自己本身储存的魔力去战斗了。

  “唔……”士郎按捺住分不出要呕吐出什么的嘴巴,将音节变成扭曲的呜呜声,好似一头哭泣的狗儿。

  现在的他,比之前的模样更加惨绝。

  他已经无法站立,用一种拼死着爬行的姿态奋起。而他所处的位置,现在已经一个好像爆炸形成的大坑里,周围的地方还冒着青烟,而散乱的武器与奇形异状的碎铁随处可见。

  刚刚又是在比拼剑制的时候输掉了,因为质量跟不上,凌乱的投影,时间太短,根本无法细心的组建出完美的构架,只能制出赶制品,所以才会被英雄王给完全破坏掉。

  以此交换的代价也是沉重的,现在侧身依旧闪烁着刺青一眼的蓝光,但是体内的魔术回路一部分已经坏死,某些地方因为魔术回路里的魔力外泄,把给冲破,导致士郎的体内现在不光是血管里有血。从刚刚开始,他体内的魔力便已不同寻常的速度开始流失,跟之前相比至少快了三倍以上。

  身体的某些机能已经退化或消失。比方视觉,比方嗅觉,比方触觉,比方味觉,比方……算了,越想越沉重。投影那么大量的宝具,没有伤到敌人,却把自己的身体给破坏的不成样子。不过还是不要抱怨了,至少还活着。

  他缓慢的从爆炸的坑洞里爬起,一边疑惑自己怎么没有死,从周围爆炸的痕迹看来,自己就是死十次也够了,怎么还活着,从手脚上的直觉来看,它们都存在,没一个缺失,甚至连衣服也只是失去了半个肩膀。

  是因为自己的剑制总算防御了一部分威力,或是自己的幸运值实在太高,所有爆炸的气流都只是从自己身边绕着过的……嗯,后一种大概不可能吧。

  士郎自己也了解自己不可能有那样的好运,他呸着嘴上的泥土和黑灰,然后挺起了脊背,算是站了起来,顿时对面耀眼的金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到此为止了,赝品始终是赝品,不可能与真品对抗”正牌黄金铠甲的Archer站在原处,背后是蓄势待发的宝具。不过随后他看见了,士郎压根就没有去注意他,面对自己的宝具,那家伙连防御都没有做。因为受伤或是冲击让他的大脑供血不足,几近丧失意识。

  于是英雄王的说话也只好变成自言自语,毕竟对方的不理会不是自愿的,王者也不能这么不讲理:“早知道就把Archer留下来了,那家伙虽然也是个赝品制造者,但是至少理念不俗,脑袋也比你灵活些。”

  似乎是人类的意识切换成了野兽的意识,士郎无法感受到周围的一切,连自己也把握不住,体内已经乱的一塌糊涂,他自己也分不清哪是哪儿,只是尽全力去收拾着。

  不过那家伙的一句“Archer”在他的思维与现实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他走了出来。

  英雄王倒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为这结束前的最后话语作总结:“说起来,那家伙也说过呢,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从他人那里借来的理想,没有根源的假货,什么也拯救不了……哼,被自己所否定的男人现在还要站在这里战斗,你就那么想当小丑吗?”

  “你说Archer该留下来,那么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先消灭他?”士郎突然蹦出了一句话来。

  “嗯?”英雄王怔了一下,随后明白这个家伙的意识跟不上自己说话的速度,要慢上一分钟,现在还停留在上句的时候。这家伙的身上带着浓重的死气,看起来随时都会挂啊。

  就是这一愣的时候,就让那家伙下面的话继续说出口:“是因为你害怕他对吗,我听远坂说过,他的剑制是克制你的绝招……”

  等等,士郎低垂着头,但是眼睛睁大了。他刚刚一句话算是说给了两个人听。

  “居然说那家伙的能力可以压制我?恶俗的玩笑还是住口吧”吉尔伽美什的脸变成了寒冰,他斜眼看着士郎:“对王不敬者自然要死,而且你也站在这里,除了演将死狗之外还有什么作为?”

  英雄王哼了一声,用脚踢了踢地上某块复制品的残片,然后看了看对面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那小子,忽然心中一动,难得的大方起来。

  “最后就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吉尔伽美什抬起手指:“我会在此将你杀死,然后离开,而你只能死在这里,这是注定的结局,而造成这点的是你与我之间的差距。”

  “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他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我可不是说真品和赝品之间的差距,也不是人类与英灵之间的不同,因为就算你是其他的英雄也好,Lancer,Saber,Berserker,不管是谁,在这儿,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只有败退一途,这份原因,是什么呢?”

  士郎没反应。

  英雄王揭晓谜底:“是优劣。”

  红色的瞳孔折射着山顶已经变化的色彩,有些霓虹的光泽,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带着邪神的诅咒,他说:“因为你们是杂种,不管如何辩驳,如何否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人类是没有牺牲便无法注意到生命可贵的野兽,也是在牺牲出现才会书写生命的虚伪生物,他们从来不敢真正直面黑暗,更讨厌光明。不管什么时代都是这样的。夹在中间,这种歪七扭八的东西始终上不了台面,山野猿猴是战胜不了真正的英雄的。这就是原因。”

  他指着士郎,声音如刀:“你更是如此。正义的伙伴?没有争斗的世界?哼,别笑死人了,这是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存在的东西。相信着这些东西的你,也不过是个脑筋不正常的小鬼而已。”

  “……”

  “所以,杂种只是杂种,除了带来死亡的绝叫什么也做不来”英雄王嗤笑了一声。

  “是吗,所以你才认为我只能输”士郎的身影处传来了声音:“确实,我只是在做复制品而已,不管是理想还是能力都是赝品,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啊,这又怎么样呢?

  就算自己是看到了某人的身姿而羡慕,不知不觉成为了那个人的模仿品,那又怎么样?

  因为一无所有,因为无法获得,所以才会对那个存在而憧憬,而流泪。

  但是谁又能说这种并非自己的感情就是错误的呢?

  确实,无法拯救所有人。拯救是建立在牺牲之上。理想是建立在名为现实的基础之上的,否则便不成立。

  明白了之后,成了大人之后,便会如此的告知自己真实。

  这世界没有那种正义的伙伴,真实是人类确实只能毫无根据的死去,理想就是在一定牺牲之内拯救更多的人。

  我不认同这些东西,所以被称之为家伙。

  甚至于以后的自己也会说,你所相信的东西,你所憧憬的东西,都是假的,是伪善,是从其他人那里借来的情感。

  但是啊,即使如此,这个家伙却一直贯彻这份伪善到最后。

  明明已经绝望到底了,最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明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却还在最后一刻背叛自己,选择了他唾弃的伪善。

  只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赝品,自己是赝品的话,那么,在某处,还是存在着真品的吧。只要再加一把劲,就有可能真的找到那种可能性。

  所以,为了已经绝望的走完这条伪善之路,还抱有最后的他……自己,相信着这份感情的自己,自己也要做一件事情。

  想到这里,士郎抬起了头,不输于黄金宝库的眼瞳在质问。

  “英雄王啊,你说我是假货,是赝品,那么,既然如此,就是有真品的存在吧?”士郎似乎在叹息着说。

  “自然如此”英雄王傲然的点头。

  他听不懂。他在自己否定自己。士郎在笑。

  就算是错误的也无所谓,既然自己是错误的,那么就是有对的,就有真品而非赝品的存在。

  他说,人类无法做到没有互相伤害。

  他又说,以此为目标的自己是假货。

  既然都不存在,那么自己做的就不是虚假而是神经病,他这么说只能证明,还是有这样的正品存在的,他的话里出现了语病。但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却没有注意到。

  “我稍微了解你这个人了,吉尔伽美什”士郎似乎很轻松的嘘出了一口气。

  “哦?”对于这个意外之言,乌鲁克之王还蛮有兴趣的:“杂种居然还敢批判身为王的我,哼,稍微听听,视情况而言,来判定你的死法。”

  “你从来都不相信人类,称呼他为杂种,只是因为他们入不上你的眼而已”士郎笑着说:“但是他们为什么让你入不上眼呢?只是因为你曾经被狠狠的背叛过吧。”

  这句话挑动了吉尔伽美什的神经,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听说过乌鲁克之王的故事,他是个暴躁的王者,欺压国民,对神灵也桀骜不驯,后来只有一个人让他敬服”士郎说着知道英雄王真身之后补来的知识:“但是那些国民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敬佩,可也不该受到压迫,但是伟大的王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士郎的眼睛里充满了讽刺:“因为他们是杂种,不是血缘,而是灵魂。你说过人类是不知死亡便不会讴歌生命的野兽对吧,什么时候都是如此,既然这样就能推断了。”

  “你那个时代的人也跟现在的一样,没有想过任何别的事情,只要事不关己就漠视之,要是自己能够变强就去欺压别人,对于比自强的人就趋炎附势。对于生命也可以用最残忍的方式去对待,战争之中能够比食子的魔兽还要残忍,对吧”士郎平静的说,少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吉尔伽美什的眼睛,缓缓摇头:“而你无法改变他们,做不到,压根儿做不到。你讨厌那样的人,不认为他们是人类,所以你做一个暴君,你欺压国民,但是你又不想那么做,你只是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反抗你的暴政,人类当中能出现敬上而不辱下,恃强而不凌弱,欺压而不会屈服的人出现。”

  “但是没有”士郎平静的说,平静的好像墙上的刻画:“只有一个人出现了,他做到了这些,可是这没有给英雄王带来希望,只是更大的绝望。因为这个人不是人类,是个泥土构成,并非人类。他也没有长久,而在他死后,英雄王完全绝望,他那时明白了,人类是不可改变的。泥人尚且能够开窍,人类却对此置若罔闻,人类没救了。就算人类有救,救赎也不是他能做到的,所以人类只能是那种杂种,相互侵害,相互占据,相互吞噬,以同伴的血肉为食,以同伴的骨骼为荣,对于外界的压迫可以忍耐,内部的求助却要唾弃,与外强共同践踏同伴。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特质。”

  “所以你才会称呼人类为杂种,看不起所有人,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国民给你绝望让你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不再相信人类”士郎从没见过,但是至始至终都是用一种很自信的语气在说话:“所以那个时候,Archer说出的话,你也是赞同的,但是到了最后他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才惹得你出手。”

  对于一个外人评价自己的生平与对生命的见解,吉尔伽美什抱着什么想法没人知道,只是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听着,金光让他的面容上笼罩着阴影,即便如此,他的眼神却散发着某种嗜血生物才会有的毒光。

  但是,还没完。

  “所以,你只是不敢相信人类,不再相信人类当中有能够有光的存在”士郎响亮的声音里有怒吼的意志:“就算是被称为英雄王,你也不过是个放弃理想,不再相信理想,不敢相信理想的胆小鬼而已,吉尔伽美什。”

  黑色的瞳孔扩张了,分割了吉尔伽美什的眼睛。

  (确实好久没有写士郎了,这一章写出来,而且我按照自己的见解剖析了一下英雄王,至于赫克托尔的资料还有迪卢木多新的宝具资料,我还没有怎么写,暂时就先不贴了,等写道他们的时候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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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www.biqwo.com/dudu/32/32080/17094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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