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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英灵五影


  Iamtheboneofmydamnation。

  这段咒文一出口,在场的人,除了言峰之外顿时打了个寒颤。Saber和远坂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而Rider和Caster也是一惊。

  这段咒文意味着什么,她们全都清楚,而且这段咒文的原型又是来自何处,她们也都知道——名为无限剑制的固有结界,那个家伙是在模仿英灵Emiya的世界,全部的东西都是模仿品,现在这个也要去模仿吗……

  “这家伙……”

  但是怒火是不会阻止他的咒文改变世界,从自己的内在切换到外在,以自己的心像风景侵蚀世界。只见他看到众人的眼中带着一番笑容,嘴里仍旧朗声道:

  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属于卫宫士郎独有的大魔术,但是其内容不止是涵盖了他的心像风景,直接是他一生的缩影,在这八节的咒文中每一段都是那个家伙的付出与伤痕,没有任何救赎,双眼看不到任何光明,比任何人都要憧憬正义使者,却只能当个杀人犯,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他的心像风景才会是无限的凶器刺穿着被血液浸透的大地,带着腥气的风沙将烧光一切的火焰星屑吹的天地都是,就连天都是枯黄的,天都已经萎缩,心如死灰才能够拥有的那份心像风景,那份能力不是用来自豪的宝具,而是自戗的证明。

  这不是可以拿来玩儿和逗人取乐的工具。

  这个家伙的思想、恶劣、脸皮都是没有极限的,只要他想,他可以在三秒钟之内挑起任何人的怒火,眼下也不例外。他成功的挑起了敌人的怒火。

  “你竟敢……”

  “Evilismybody,andhateismyblood.”白Archer说的更加得意了。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混账”银色的闪电已经穿过了草地,手上的气浪滚滚而来,无形之剑充斥着主人的怒火,Saber高举大剑,一跃已至那家伙的面前,打算将其一刀两断。

  不过他没动,虽说Saber的能力值已经提升,但是也不是让人链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但是白色弓兵的脸色连边都没变一下,跟没看见似的,依旧站在那儿,嘴里继续道:“Ihavecursedhumansforthousandsofyears。”

  风之剑已经要斩在他的脑门上了,他依旧在笑容满面的吟唱,这让Saber心中本来坚定的意志也开始有些发凉,这种情况她不是没见过,八成是这家伙又有什么招数了。

  就在他那被人工仿造的头发因为暴流而有些伏倒之时,一个人影闪到了他的前方,张开双臂,竟似要用自己的身体当成挡箭牌似的。Saber见状眼神一凛,不过才一米五几的个子,想要替一米八七的白色弓兵抵抗头顶之剑倒是有些困难,不过,如果Saber继续劈砍下去的话,只怕是连她也一起劈翻了。

  不在乎的原因出现了,那家伙拿人质当肉盾,所以才有恃无恐,她立时撇开了手上的剑,把剑拐了个横折不再继续劈砍白色Archer,同时将执剑的双手松开了一只,扯向樱的肩膀,想把她抓回来。

  不过可没那么容易,白色弓兵倒也没只是任凭肉盾动也不动的被抓走,他也伸出一只手来,却是拿着黑色的干将横着一挥,如果Saber继续向前伸手,就会被剁下手腕。

  白银骑士早已看到,却视若无睹,手臂依旧向前。

  “I……”就在黑色的剑锋对着腕甲后面的蓝衣斩去,却在半途中忽然定格似的停住,让骑士的手臂通过。白Archer眉毛一挑,他看向让自己手腕停止的源头。

  一柄带着链子的短剑缠上了他的手臂,链子的那头被其主人紧紧拉住,阻止了他的动作。Rider默然无声的出现在他的侧面,只是左手上的短剑也飞过来了。冒牌货左手也是反向一甩,白色的阴剑打着旋儿撞上了那来袭的钉桩。

  虽然来袭的危险被解除,但是也让Saber有了可乘之机,她抱住了樱的肩膀,脚下向前一蹬,另一只手上无形的巨剑开始释放出原型。藉由解放风王结界释放出的大量气流,她强硬的阻止了身体向前的势头,直直的向后倒着飞行而归。

  切!白Archer撇了撇嘴,嘴里继续念叨:“can‘tdootherthings。Icanonlydestroyeverything。”

  只是马上,他发现自己已经头朝下腾空飞起。

  “呃?”他发出吃惊的声音,这才发现受力点是Rider手上的锁链,她刚刚缠上自己手臂的锁链没有被解除,结果在樱被Saber带回的一瞬间,她双手抓住链条,然后向猛地一甩。连一声喝叫都没有,Rider发力的时候是沉默无声的,只是自己却连反抗都没有的被直接被甩上了空中。明明是那么纤弱的造型,竟有如此恐怖的腕力。

  眼角捕捉到某种物体的余光,白Archer一转眼,结果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影子,面前带着一个直径两米的蓝色圆形光环。

  那是Caster,她已经升腾在半空中,手中拿着一个黑柄金首的长长权杖,在如镭射聚焦造型的权杖前段,Caster轻轻一点,就在半空中结出了一个魔法阵。跟Rider的召唤阵不同,那个阵型的弧线上跳跃着点点的光团,随后用肉眼都无法捕捉到的速度,迅速的胀大,变成一个个恐怖的电茧。在蓝色弧光的映照下,黑色袍子里面露出魔女苍白的狞笑。你不必去怀疑它的威力,也不必质疑自己的前进路线,自己一定会一头撞上去,然后引起法阵的连环反应,让所有电茧的威力一起冲击到自己身上。

  不赖啊,她们可是第一次合作吧,结果却如此的娴熟,呃,或者说,应该目的一致,所以才会有如此的配合,不过呢……

  白Archer已久面不改色,他无法在空中停止自己的动作,不过掉个头还是做得到的,他反过来,让自己平行的飞,同时伸出空着的手掌对着即将碰到的蓝色法阵,嘴里仍旧不停的道:“WhenIlookback,foundhimselftobemeaningless。”

  他仍旧在念咒,没有停下,然后一头就撞上了Caster的蓝色法阵。

  顿时光影闪耀,蓝色的光辉变成了炸雷,尖锐极速的声响贯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那感觉跟一把尖锥子直接刺进脑子里没有两种反应,远坂直接就捂住了耳朵,不过在那之前,声音已经消失了,只有爆发的光芒让人感到有些暴盲。

  成功了。Caster心中有些疑虑,按说敌人直接撞上了自己的阵势是不用疑惑的,因为他已经坐上了死亡超特快了,就连Berserker都是必死的料,那家伙又是毫无抵抗的直接被秒,就算有铠甲护身,脑袋可是直接接触的吧,绝对可以把他电个外焦里嫩,怎么还会有如此的不安呢?Caster仍旧想着刚刚他从容的表情。

  他……

  “有……”已经来不及提醒了,光影中突然就窜出一只手来,手上拿着漆黑的阳剑,跟死亡的爪牙一模一样,Caster面色一惊,不过身影已经被干将从头砍到脚。

  仍旧是白Archer,他从光芒之中跳出来,全身上下完好无缺,根本就没有被电击过的痕迹,手上已经将Rider的锁链甩脱,黑色的干将已经将Caster砍成了两半。

  “那家伙……”Saber还没有说完,身体已经打了个寒颤,敏锐的第六感在她的心中卷起一阵恐怖的气流,她急忙低下头,结果看到了自己怀中本来一直呆呆的樱此刻正抬眼看着自己,无神的瞳孔里带着危险的气息。

  只见寒光一闪,Saber急忙闪避,慌乱之中也松开了抱着樱的手,只是零距离接触下在迅速的分离时间也不够,毕竟谁会想到樱会想要伤害她呢——间桐樱已经从背后抽出了一柄匕首,如镜一样的锋刃,带着珊瑚一样的护手,黄金之柄闪闪发光,直接就刺中了Saber的胸口,而Saber的铠甲却没有保护好她的主人,任凭短剑撕开钢铁的铠甲,戳中了她的胸口。

  “唔……”Saber压抑的一阵痛鸣,眉头一皱,飞快的从自己的胸口抽出了匕首,丢到一边,而樱也没有追逐染血的断刃,直接又是飞快的抽身后退,竟然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到了言峰绮礼的身边。

  从电光之中闪出白色弓兵砍到Caster,到樱刺中Saber的瞬间,不过是几秒的时间而已,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而且节奏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樱……”远坂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幻术吗。”

  毕竟真正的樱是不可能去伤害Saber,她现在这么做的原因只会是对方使用了幻术控制了她,虽然确认了她是本尊,但是因为急于救人的想法让她们又犯了一个错误。

  “对,她可没什么对魔力,虽说是魔术师却也很容易控制”言峰绮礼解释了一下,同时走动了一步,站到樱的旁边,那个距离,就连Rider想要出手也会投鼠忌器。

  Saber捂住了胸口,幸好那伤口并没有带着什么诅咒,只是纯碎的宝具伤害,那家伙是投影了一柄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原型给樱,然后让她在关键时刻发难,此刻被刺穿的伤口传来阵阵灼痛,让Saber真正怒火中烧的是因为那家伙的恶劣。

  正是因为意识到同伴不会偷袭,所以拿樱当枪使。恶毒之极,可恨之极。

  而天空中,白Archer已经潸然落下,嘴里仍旧吟唱。

  “Ihadtofollowinstinctcontinuetodestroytheworld……哦,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吗,Caster”他继续吟唱,只是这个时候中断了,他抬头盯着被砍成了两半,脸上仍旧带着惊恐神色的魔女残尸,突然打趣起来。

  “对于魔术师而言,接近战是大忌,怎么可能贸然上前呢”Caster的真身在地下显露出来,在空中的那个家伙不过是残影而已,真正的Caster结出阵型就已经落地了。而假象现在仍旧停留在半空,跟个卡了的电影镜头似的。

  “刚刚要是你使用长距离攻击型魔术就好了,那个什么镜的原型,反射的能力……算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也差不多了”白Archer笑着,不在意。刚刚他投影出了一枚如镜面一样的盾牌,抵挡住了那圆阵,电茧的威力经过镜面的照射,竟然对着相反的方向爆炸,不过它没有发射能力,只能原地爆炸,所以才没有波及别人。

  只见白Archer继续道:“SoIaspray……”

  对方若无其事的继续吟唱,这点也让Caster暗暗咬牙,因为那家伙确实在吟唱着咒文,大概会有在八节又或者更之上,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某种变化,整个空间已经开始向边缘收缩了,为了某个存在而挤出空来。如果他没耍宝,那么模仿出来的结界绝对不是好事,绝对不可以让那家伙使出固有结界或是别的大魔术,所以她才会急着出手干掉那家伙,只是没成功。

  “休想!!!”白银骑士已经已经在厉风之中带着黄金的轨迹直流而上,她也明白对方如果真的完成了咒文会是什么结果,她的动作就连鬼神也会惊畏,而且这下她有信心,就算是间桐樱想要出手阻挠,也无法跟上她的速度。

  只见影子一闪,她已经出现在白色弓兵的头顶,她把手上的对虾,双手按住了剑柄的护手,竟是将剑直直的坠下,想要将他从头穿到尾。

  只是白Archer连想要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的咒文已经到了尾声:“……theworldallevil。”

  话音传出,在没有进入人耳被人理解之前,异变已经产生了,已经要穿过冒牌货额骨的剑锋被一股黑色的旋风所席卷。

  “什么……”Saber一阵吃惊,她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剑直接就停了,黑色的旋风将空间的定义搅乱,不是正常的空间就无法移动,这是当然的,而她本人也不得不停止。黑色的风暴笼转起来,迅速的膨胀,那种速度不亚于灾难的降临。

  黑色的风压顿时就将在场的所有人包裹起来,将要出现在这里的世界准确的捕捉到了所有的灵长类生物,以及那些没有生命的钢铁。旋转的气流将红色的霞雾驱之一散,湖泊里的水流开始剧烈摇荡,众人脚下的草地无法抵抗的被吹拂起来,草皮草根夹杂在气流之中,击打在众人脸上。

  只是,这股黑色的气流虽然狂暴,但是如果你睁开眼睛的话,就会看到黑气里面不只是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狂压,还有一些让人觉得抽象又眼熟的东西,那是风暴形成的。一道道暴流相互缠绕,有些还会因为路线的重复而相撞,拧动的气流碰撞在一起,竟然在风流里变成了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不规则圆润形状,上面带着更加浓重的黑影,如同人的五官,整个狂风看起来竟像是有无数冤魂缠绕的浊流。它们发出一阵阵唔嚎,声音低垂而凄厉,风压的声音在传递它们的哀嚎与怨恨。一时间,风喝浪啸,竟似有无限的怨灵滚滚而出。

  Saber被那股黑风一刮,便已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僵硬了,透骨的恶寒就连钢铁也被侵蚀,她的铠甲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Saber不敢在这风里过分停留,她的身上猛然爆发出一阵与黑气完全相反的爆裂之气,硬是将自己的身体周围的风暴驱散了,她借着这个机会,跳出了这个爆发的中心。

  只是现在所有的区域都被那股压力所笼罩,远处也没怎么好,站在远坂前面,她看着罪风之中,黑色的龙旋里看不清面容的冒牌货的脸上,他似乎露出了冷笑:“放心吧,Saber,这不是魔法,我的魔法已经使用了四次,但是第五次我还是决定降格使用它,这样便可以将模拟五大魔法的魔术同时使用出来。”

  他的声音在风压里面模糊不清,仍可以听出他的得意,他很是肯定的对Saber说:“而且,过上一会儿,你一定会感激我的,绝对是感激涕零。”

  黑色狂风像是巨兽的嘴巴将他和言峰绮礼所吞没,然后将身边的间桐樱也笼罩进去,并且布及了后面的龙之湖,依莉雅幼小的身躯甚至连个晃荡的残影都没有,就被吞没了。

  所谓的固有结界的这东西,在释放出来的过程之中,会逐渐将它的本质显露出来,但是现在这个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诅咒之物,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不过如此。Caster不知道那是什么,虽然是侵蚀世界的卵,但是仅仅只是接触就让身为灵体的她感到唯恐避之不及的恐惧。她伸手结出了一面如镜一样的屏障,将几人包裹起来,虽说Saber的对魔力最高,但是这种半物质的诅咒可不是魔术,她也不一定扛得住。

  然后,便是疯狂的黑芒,黑色将天包裹,将大地穿透,以复仇者之魂为中心的魔术终于挤开了空间,创造出自己独立的位置,黑风卷积着草根、魔力,化作了最外围的屏障,远坂凛感觉那股黑风碰到了自己的皮肤,然后直接穿透了,从后脑勺突了出来,她置身于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无限的黑光似没有终点,延伸到人眼看不到的尽头,在那广袤的世界里,只有黑暗。

  ……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眼前那股让人睁眼也看不到的黑色消失之后,所有人睁开了眼睛,终于能够看清楚东西了。那就说明,那个家伙的固有结界,完成了。

  Saber倒是一直睁着眼睛,但是还是看着黑暗,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暂时性的眼盲,正要眨眨眼的时候,又发现没有那回事。

  她清楚的看到了白色弓兵与言峰绮礼,而在那家伙的身后,是间桐樱,她的正上方悬空挂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依莉雅斯菲尔。

  茫然了半秒,在耳边Caster莫名的呼气声中,她明白了,这就是那家伙的固有结界。她环顾四周,结果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孤岛之上。

  这是一个广袤的世界,十分广袤,广袤的跟人类的世界一样大,只是这里很荒芜,比Archer的心想风景还要荒芜。那里至少还有大地和剑群,还有风沙什么的,但是这里缺什么都没有。

  这是个一片黑暗的世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她的脚下是一片黑色的入土一样的泥地,稍显泥泞,跟螃蟹壳一个颜色。它的面积不大,是个直径大概一百平米的圆形,而在她的对面,则是白Archer和言峰绮礼的着脚点。他们的落脚点跟自己这边一样,同样是黑色泥土的地面,只是面积大了不少,上面堆放着那些钢铁武器。距离她这边大概也有百米。只是这两块地面之间……或者说,这个世界除了这两块距离百米的圆形土地,其余的地方,就是海了。

  广袤的无尽之海,将两个孤岛包裹在其中,就像是两个掉进泥土上的沙粒一样可怜,微小。可是这无尽之海也不是真正的海水。

  Saber看出来了,岛屿之外的水面上,也就是一层水面了,其余的部分就不同了。这里没有海风,没有波浪,没有海水才会有的腥咸,没有零落飞翔在天空的海鸥海燕之类的鸟儿,只有一片类似海水的无尽之流。

  那只是一层薄薄的水体而已,下面是黑色的泥沼,整个海面就是一层黑色的泥潭。场景之怪异,可见一斑。

  Saber看着那股比脚下黑泥还要污浊的海流,感到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颗粒,那是对于厌恶之物最直观的感觉,看到那东西,就连她也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憎恨怨恨痛恨,充满滔天的怨气的诅咒之流,什么也无法看到的绝望深渊,即使平静的如同死水,可那是能够以人眼便可辨明的视觉化的诅咒,正常人呼吸到了它的味道便会变成魔物,就连英灵,如果置身其中,便会变成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鬼怪。

  Saber从来未曾见过如此恐怖的东西,而且更恐怖的是,它的形成自己竟然有点了解,如果是英灵被碾碎,大概就成了构成这玩意儿的养分了。想到那家伙的身份,这玩意儿大概也就明白了,圣杯完成,就会是这玩意儿了。

  可让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那个冒牌货给人看到的东西都是很……让人意外的,此刻看到了这个满是诅咒的世界,众人的心中虽然骇然,竟然还能够接受,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这就是……你的固有结界吗?”Caster吸了口气,随即觉得还是屏息比较好,她看着水面上的倒影,然后看到天空上也是黑色,跟地面真是一个镜子里照出来的,只是多了一个月亮而已。

  而且还是个很没气氛的月亮,不是残月,也非圆月,是个圆了一半多点的面包月。

  黑天,黑海,黑岛,加上个难看的面包月,Caster开始发作:“还真是个没有氛围的地方呢,这就是你的心想风景吗?”

  “差不多得了,也就这份儿上了,你不能让一个被扒了皮然后浑身刻满这种东西的家伙心里还有别的玩意儿”白Archer辩解道,百米之外他只有喊得:“但是有一点你说的不对,这不是固有结界。”

  “什么?”对于白Archer又一阵颠覆性的话语,所有人又是一愣。明明做出了新的空间,却不承认它,这算什么意思啊?

  这里不是暗夜之下的柳洞寺后方,而是一个新的独立的世界,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个魔术,到让那几个魔术师想不到会是什么了。

  “我啊,早已经被混杂了很多东西了,心想风景根本畸形的不能看,释放固有结界只会瞬间崩溃,不过幸好我还有一次使用魔法的机会,我就把它这么用了”白Archer辩解道:“魔法这种东西,我将它拆分了,没有使用它,而是将一些我想在固有结界里弄出来的东西给搞出来,想这个海啊天啊就是这样的,真正的固有结界是固定的心想风景,我这个的话就不算固有结界了,要说的话就是空想具现……嗯,也不算是,是它们两个之间的东西吧,只是……”

  已经忍无可忍的Saber此刻冷喝道:“那么这就是你想要呈现的东西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战场吗?虽然我不是魔术师,但是也知道,如果踏进去就会是死路一条,你想在这样的环境里与我们展开战斗吗?难道说你想让我感激这个海吗?”

  自然,没有人会做出一个水上的战场,在场的除了Saber之外,没有能够在水上战斗的人,不过另外两个英灵都会飞……

  不过想到这里,Saber却也感到一层疑惑,那个家伙特地制作出来的世界,这个诅咒的世界里,为什么要在那股泥沼上面专门敷上一层水呢?

  白色弓兵却也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这就是我想要的战场,我专门浪费了魔法的机会制造出来的世界,说真的,五次机会全都被我浪费掉了,所以我不可能做出个烂东西来,至于要你感谢的东西……呃,精密的零件做起来总是困难的,我又没说这个世界已经完善了。”

  他眯着眼笑着,眼睛里却是精光灼灼,让人看得心中一凛,一时间没有人妄动。

  可是这个地方除了这些黑玩意儿,什么都没有。Saber不去想那家伙会有什么做法,只是看到周围的海流就让人不安了,这个世界是他制造的,如果他想,只要翻滚海流,便可让那具现化的诅咒将所有人吞噬。

  就在这时,白Archer打了个响指,一脸兴奋的说:“哦,完成了完成了,下面,请各位仔细看好,我这个最最棒的剧场里,会出现什么样的角色??”

  他向前走了两步,直接走到了岸边,伸出双手如要怀抱天地的大张,那是无法抑制兴奋之情的动作。而随着他的动作,他面前的水面开始产生了变化。

  黑色的泥流穿透了薄薄的水层,来到了上面。

  Saber看的瞳孔一缩,这个家伙,确实有能够将那诅咒之泥升起来的能力,如果操控它们变作海潮,那就糟糕了。她已经打起了精神,仔细看着那家伙的动作,然后看着他面前升起的五道泥流。

  嗯?为什么要升起五道泥流呢?代表他使用了五次魔法吗?不知为何,Saber的心头掠过一层浓重的阴影,由不安组成的乌云开始压迫她的心头。

  那五道泥流升起来之后,各个参差不齐,有宽点的,有窄点的,有高点的,有矮点的,但是差不多都是两米左右,只是靠右第二个的,竟然有将近三米高。

  他想干什么呢?Saber的心中带着这番疑虑,却没有另外两个魔术师Servant看的明显,白Archer是在将这个世界的海中的某种东西提取出来,然后由自己的力量将其构筑成型,试图做出什么来。

  Saber不知道这些,所以一直盯着那家伙的动作,同时考虑着这个角度如果使用宝具的话,有没有可能灭掉那家伙不波及依莉雅她们俩。不过答案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作罢,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只是,她的眼神在触及到眼前最左边的那个两米高的泥柱之时,她的眼睛忽然间挪不开了。

  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猛然在她的脑海里鸣叫起来,Saber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相较于平日里的冷静,她忽然间变得十分激动。

  难道……不,不可能……

  她的心里疯狂的呼喊,可是却明白了那个家伙想要干什么了?

  我要你感激我,他说。

  此刻,看着那升起的五道泥柱,她发现,那些泥柱已经停止了升起,在原有的高度上不停的蠕动,那样子跟一只无形的手在塑造陶器的样子完全相同。

  黑泥开始逐渐成型,让人能够看得见四肢,躯干,头颅,穿着也开始明显,仔细看的话,你就会看到越来越清晰的面容。对,它们在形成人形。

  他们曾经是人,那家伙在作出五个人来。

  此刻,Saber正盯着那几个已经开始变的完整的人体,感觉自己的四肢在轻轻的颤抖,在她身后的两名女性Servant也已洞悉了那家伙的做法,因为是跟自己同属的存在,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她们得出的结果让自己也不禁屏息。

  谁又能想到,这个复仇者之魂的杂种,竟然能够召唤出这五人呢?

  “你竟然可以……”Caster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不可能”Saber愤怒的喊叫起来,她虽然不是魔术师却也明白那不是英灵或是魔术师可以达成的伟业:“你的这个世界不可能将他们具现出来。”

  “为什么不可能?”白Archer反问,他眉飞色舞的看着激动起来的Saber:“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他们构成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将构成了我的东西也一同在自己的心相风景里呈现出来?动力的话,浪费了魔法的力量只为做出几个虚影,难道还不行吗?还是说……”

  他坏坏的笑着:“你是因为他们做了我的手下,所以心怀不满?”

  “你……”

  正要说什么的Saber此时噤声,因为百米之外的五具人形已经完成,他们身上的黑色开始褪去,本来的颜色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五个人站在白色弓兵的前方,挡住了他的身影,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就连站在白色弓兵身后的言峰绮礼,也跟着露出惊喜万分的愕然。

  那五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

  除了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人,不会有人知晓吧。

  从右至左,站在第一位的那个男人身体佝偻着,像是要怀抱住什么似的伸出了双手,长着长长指甲的手腕上,是故意的纹路,他的着装十分黯淡,黑色与红色交集的袍子,就算脖颈上带着黄金链式也不会吸引人的目光,不过倒是挺奢华的。只是那样式让人想起埃及的君王,法老。不过,他的脑袋就不是扇子型了,相反,如果看到那宽大的脸颊和更加显大的双眼,你倒是会想到抽象画,那凌乱的头发更是充满梵高风格。

  男人一副饿鬼投胎的形象,不过却出奇的带着一份让观者自己都不信的艺术感,那份艺术感在他脸上形成了两个字,左眼凶,右眼残。

  而在他的身侧,则又是一个极端。他的形象倒是很好描述,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红。

  真红,赤发赤眉赤眼赤袍……就连身上的铠甲都带着一番红色。

  古代的铜甲,暗红的颜色,跟肌肉同等纹路的构造的铠甲不像英雄王那样连身,只有上体,无肩无袖,从中伸出来的两个臂膀,看起来能把思考者的雕像一拳打碎。那么做是因为他的身形与面容比思考者的雕像更像是罗丹的刻刀形成的最完美艺术品。

  不过他可不是傻大个那种类型,这个高大的巨汉身材身材是在两米以上,他的头发与胡子像是燃烧的火焰,眼睛更像是两个燃烧的小火球。同样颜色的宽大披风,随意而霸气的系在箭头,如同剧场的幕布缠绕在他身上,奢华的细纹遍及袍摆,鎏金凤羽。一身的威仪,就算他是躺着睡觉也是充满王者风范。

  然后再是第三个……这也不是个正常家伙。

  虽然跟那两个相比,他很正常,一米八几,一身深绿与黝黑的劲装掩饰不住他精悍的身材,看起来也是件罗丹的艺术品。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脸。

  高挺的鼻梁、凛然的眉宇和精悍的面部轮廓,阳刚之中,那精致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但是眼神却是忧郁的,让人强烈体会到他男性的灵性与魅力。在他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这让他本来就很魅惑的眼神显得更加魅惑。

  哼,说穿了就是个男人看了就火大的美男子。他的脸大概是某个思春的女神请求上帝帮忙按她要求做出来的。

  然后第四个,一身黑袍,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是个子很高,破烂兜帽里面只能看到一个白骨面具,切,算了,又是怪家伙一个,不说了。

  最后一个,这家伙也没法形容。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法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让人看不清本质的东西。

  他的一身铠甲全是漆黑,比英雄王的铠甲覆盖的面积还要大,连头颅都遮了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不仅如此,漆黑的铠甲上还如燃烧的火焰般升起阵阵黑焰,那全是充满了浓重怨念的负波动,暗之粒子缠绕在黑甲骑士的全身,让他本来就因为黑色无法看清的面容变得更加模糊。你看都看不清,又怎么描述呢?

  在影响了视觉的模糊影像中,你只能看到的是他的双眼。

  隐藏在黑色铠甲之中,头盔缝隙里传出的,已经变成一抹红光的眼神,你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什么如此充满憎恨,那凶戾如红色弯刀的眼神里传达着嗜人皮骨的地狱之火……

  Caster,Rider,Lancer,Assassin,Berserker,对着这五位英灵的背影,白色弓兵一挥手:“那么,冥界的回归者啊,今宵你们打算做什么呢?”

  (这也算一个小长章了,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很久很久之前,我曾弱弱的说过,我有个计划,大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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