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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开始作战会议


  橙子走出了房门,活动了一下肩膀,给自己点着了根烟,吸了一口,神色悠然。

  “这样的话就好了吧”她垫着胳膊,扬起夹着烟的手,看着稀薄的烟气消失在午后的阳光下。这话不是对着面前的人说的,而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就在她说完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嗯,非常感谢您,魔术师阁下”身后的声音有些凛冽的味道,澄清之中不是恭谨。

  “不,我并没有做什么”橙子摆了摆手,烟头上的细雾一绕一绕的:“我只是维持住了他的身体状况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他身上的伤势和异常是靠着他自身的恢复力改变的,和我无关。莫如说,只是做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能够完成约定,对我而言实在是在好不过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是您的帮助,非常感谢”那个声音之中,夹杂着衣襟的摩擦声,似乎是她做了什么动作,橙子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她抬起了头。

  在她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容貌十分美丽的女孩子,明明是妙龄年华的孩子而已。但是仅仅只是洁净的白衣和深蓝色的裙子就让她显得高贵,金色耀眼的头发却盘成了一个端庄的发髻,一双眸子古井无波,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事让她惊讶似的——面对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橙子却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和某个国家的国王在面对面似的。

  只是,看着Saber面色沉默的脸,橙子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波动,毕竟,一个相貌如此优秀的女孩子,却好像石头一样不近人情,实在是有些让人叹息了。

  不过,也比激动起来就会热血沸腾的找什么杀杀的要强得多。

  Saber有礼有序的对待苍崎橙子也是应该的,因为刚刚在她的帮助下,自己的Master终于摆脱了那种重伤的态势,本来到处破烂的身体现在已经是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下,迅速的恢复,连那些从体内蹦出来的剑刃也慢慢缩小,收了回去——橙子说那是起源暴走,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Saber不知道,不过绝对是危险的事情了。现在,对方抑制住了士郎的伤势,让他能够重新恢复健康,从这点来看,她就配的上骑士王的敬意。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女魔术师磕了磕烟,但是细灰流转,却没有一丝落在地上,她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既然已经将那个孩子的伤势治好,那么,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嗯,那么请我送您出门”面对这个外人,骑士很是严谨的恪守着礼仪。

  “哦——!!”橙子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她看着女孩,脸色的笑容有些古怪,停了一下,她说:“谢谢。”

  她转了转头,看着大宅,眼睛似乎穿过了木头的墙壁,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能够见到远坂的主人呢,但是最后没有办法告别,有些遗憾呢。”

  Saber自然是不知道橙子这位魔术师为何会有如此感慨的,所以也就没有回答。

  然后,橙子就真的拿起了大衣,提起了属于自己的箱子,在Saber的陪同下,走出了士郎家的大门。

  在简短的道别之后,橙色大衣的女魔术师坐上租来的车子,离开了士郎家的那条街,轻微调整方向盘的同时,她也有些意外的思考。

  “真是的,白担心一场”在安全带的束缚下,苍崎橙子看了看自己身后座位上的手提箱,似乎有些不解的叹了口气:“圣杯战争不是只要是有知情人就要除掉吗,那个Servant却放我离开了,是怎么回事啊。”

  据她所知的规则就是如此,只要见过Servant的真身,或是看到过他们战斗,不管是什么情况,哪怕是你在睡觉的时候对方闯进来的,你并不希望但是却看到了,就要被灭口。但是现在自己在见识过了其中一个Master还有Servant,却被完好无损的放了回来,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来被白Archer通知来到艾因兹贝伦的森林,替卫宫士郎治疗伤口,但是对方可没有提及有Servant这种猛兽的存在,橙子快速奔了过去,结果到地方才发现进了虎口了,对方那个一身铠甲的家伙上来直接就砍啊,虽然看不见她拿的是什么,但是橙子顿时就了解到,她一砍绝对能够劈了十个自己。还在当时说话够快,没有被砍死。不过后来她也想通了,反正圣杯战争的条例就是看到就死,早点晚点也一样。

  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再替换一个新的身体的准备了,但是现在对方连自己一根头发都没碰,直接就让自己回来了,这让橙子稍微有点茫然。

  在车上想了一会儿,橙子没有什么头绪,但是,她又想起了刚刚的那个Servant。

  穿着铠甲的时候,虽然身材娇小,但是那股凌烈的威势与魄力,让人连直视她都会心生敬畏。可是,穿上刚刚那种洋娃娃的装饰,简直就可以去演少女电视。两种冲突到极点的面貌却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

  “糟糕”橙子的脸上泛起了苦笑,低声喃喃道:“这样下去的话,我也想找个Servant签订契约……呃!!”

  不过,说归说,她对圣杯系统丝毫不了解,而且,到哪里能找到Servant和她签订契约呢。可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突然惊呼了一声,急忙把方向盘使劲一转,躲开前面一辆车。

  刚刚她太过专注于回想Saber的事情了,结果没有发现自己的车开始偏转,有一半到了逆车道,回过神来,对面正开来了一辆大货车,橙子吓了一跳,急忙反转方向盘躲开,如果因为被车撞死而启动下一个自己的话,也实在是太丢脸了。

  但是,她转动方向盘的时候,是往右(日本的交通和中国不同,中国是靠右行,他们相反,靠左),结果这一转,对方的那辆大货车后面正好有辆车要超车,对方看到一辆车突然逆行而来,立刻要踩了刹车,可是距离最多几十米,这种结果只能是……砰!

  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车祸,橙子的反应也是很快的,最低限度的避开了,加上都踩了刹车,两辆车只是车灯的部分相撞了,两辆车自然都停了下来,但是好在这一路段没有太多的车经过,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拥堵。

  面对这种情况,橙子坐在车里捂着额头,无力的叹息起来。大概是第一次面对Servant吧,让自己有些稍微得意忘形了。

  而这时,对方那个车主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恼火的走到了橙子的车前面,口中大叫着:“喂,你干什么,很危险的,你……”

  对方的生意猛然刹住,而橙子也因为这个熟悉的声音而抬起了头。

  大辅本来还在惊恐和愤怒之中,本来他要赶去警局,组织一个小编队对冬木森林进行一个调查,因为今天上午,有人又听到里面传来了巨响。可是现在却因为车祸而不得不停下,这让他十分郁闷。眼看着对方是辆租来的出租车,都开到逆行道了,心想大概是才考到驾照所以没有经验的驾驶员,于是决定训导他一下,别让他以后再开车的时候漫不经心。可是一走进,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大了嘴巴,看着一个自己的熟人有些惊讶的抬头。

  “橙子……小姐……”

  面对着自己这个有些邋遢的警察熟人,橙子感觉自己今天可能会过的有些戏剧性。

  不过,她却不知道,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在监视自己这边,带着眼罩的眼睛,将这场闹剧看得清清楚楚。

  Saber舒了口气,她回到了士郎的起居室,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主人陷入沉睡,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新的,直视从衣襟的缝隙之中可以看到上面缠满了绷带。

  看到士郎的脸很平静,五官舒展。那股平静,似乎是什么都不用去管了的和谐,跟战斗时的那股执着,那幅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退缩的皱眉与情感的释放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Saber的眉垂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后悔。

  如果,如果自己早点发现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了吧。

  早就应该察觉到才对,明明是Servant,和现代人好不搭边,却执着于杀掉士郎。而且,对自己很熟悉,真名,行动,甚至连下一步会做什么都有所了解。从这里就应该有所察觉了才对,但是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Saber对自己感到愤怒。

  Archer,他的真身就是士郎。

  身为同一个人,士郎这样令人敬佩,同时也令人担心头疼的人,竟然会变成他那样冷漠无情的存在,可想而知他受到了何等的打击才会变成如此的面貌。憎恶一切,憎恨自己,目标就是杀了自己。他的人生遭到摧残之时,那个时候,自己却不在他的身边,虽然发过誓,一定会守护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万箭穿心。

  不,现在这么想也没有意义了。Saber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现在还没有开始,士郎还在这里,自己在以后必须要守护着他,将所有的敌人打倒,之后,将圣杯献于他。所有的梦想都能实现的愿望器,有了那个,士郎就会不会变成那样,也不会死。

  全部的是可以改变的……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Saber抬起头来,看着门口,远坂和樱出现在了门口,但是两人的目的不同,前者是来找她的,后者是来找那个昏的。

  “有什么事情吗,凛”她问。

  “凛”这个称呼让远坂的眼角不自然的跳了一下,但是这很快就消失了,她看着Saber,指了指身后:“嗯,有些事情要找你来商量,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所以我们也必须做点什么才行,现在依莉雅斯菲尔就在客厅。”

  Saber了解她有事要问自己,同时也有要开作战计划的意思,就直接就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来的时候,Saber的脸色突然一变。

  “Rider不在”Saber仔细感受了一下,发觉确实在这个宅院内找不到骑兵的气息,她看着樱:“这是怎么回事?Rider不是应该负责Caster的看守工作吗,为什么现在没有她的气息?”

  面对这一点,远坂点了点头:“是这样不错,但是现在还是边走边说吧。”

  Saber也不迟疑,跟着远坂就出去了,同时也有人进来。

  樱自然是担心士郎的伤势的,而且对于远坂的作战计划什么的,她不喜欢也帮不上忙,所以她提议自己就留在这里看着士郎,别让他的伤口再恶化了什么的,这点没有人拒绝。

  只是,Saber在关门之际,看着樱坐在自己刚刚坐着的地方,用自己相同的姿势背对着门,看着士郎,这让骑士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不过那色彩很快就消失了,除了就近的远坂,谁都不知道。

  她轻轻关上门,跟远坂往客厅走去。

  在去客厅的路上,远坂向她说明了Rider不在的原因,她被派去跟踪刚刚离开的苍崎橙子去了。

  那个女魔术师虽然自己说是因为受到白Archer的指派才会来治疗士郎,起因是因为他跟白Archer的一个约定,但是这也只是她的自说自话而已,没有任何知晓是不是真的。如果她说谎的话,她来治疗是什么用意?

  苍崎一氏可是在这个国家里,比远坂一族拥有还要高一些的灵脉土地的一族,这个苍崎橙子,根据远坂知道的传闻,她好像是苍崎家这一任的姐妹中,身为长女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得到继承人的身份,反而是被妹妹夺去了。为此,她出于愤怒与抱负吧,杀害了师傅,结果却被妹妹打败,赶了出去,然后有数年的空白,之后就是她被作为封印制定的对象到处逃窜,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她。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家系与能力都是一流的。这样的魔术师竟然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是圣杯战争这个敏感时期,她来干什么?不是Master,却身处冬木的魔术师……哼,魔术师可不是大白菜,可以论斤称,这个世界上的魔术师能够占到人口比例的百万分之一就不错了,而且大多都是躲在毕竟的角落进行研究,或是在时钟塔学习,向远坂这样在俗世露面的魔术师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冬木这样的小城市,也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会有几个魔术师前来,现在又突然蹦出来一个,怎么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说,只是如果,那个家伙是个Master,但是她的令咒已经用完了,所以在她的身上没有令咒的痕迹就好说了。甚至于,狠一点,她直接与Servant断除契约,然后来找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的,Servant,出去用有单独行动技能的,只要魔力充沛,都可以在现世维持一段时间,她来这边,然后回去之后,在Servant消失之前,再与他契约,只要她的Servant对她保持足够的信任,这样做未尝不可,甚至可以是一种迷惑与进攻的手段——Lancer的Master现在一直都不见踪影啊,而且Lancer也是知道自己一方在森林的。

  这样的话,她就必须要监视。

  而另一方面,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也不能放过。

  她说了什么?是因为和白Archer有约定才会来这里帮助士郎,很好,虽然她确实帮了士郎,但是她却是因为白Archer的通知。那个冒牌货现在已经表明自己是那个黄金英灵,吉尔伽美什的Master了,而且还是他杀了Archer,现在她与那家伙有利益交集,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简单的利益交易?还是她跟那个家伙有什么关系?她知不知道那个冒牌货是什么人?她会不和他是一伙儿的,如果她不是的话,那么,不是Master却是魔术师,本身与冬木没有任何关联的她来冬木干什么,总不会是度假吧,这里最著名的景点只不过是个枯燥乏味的寺庙而已。而且,她应该还是逃难阶段啊。

  远坂不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因为魔术师之间绝对不会冒充别人的家系,即使对方再怎么有名也一样,魔术师都是希望自己的魔道能够流传后世,达到根源,有些更是偏执古怪的疯子。像这种冒充别人家系,根本就是承认别人的魔道比自己的优秀,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做,即使是冒充时钟塔的贵族也没人愿意,在他们看来,那只是世代累计的结果,换做自己的家系也行。又或者是认为自己的家系只要出来个优秀的人,就能直接超越他们。

  所以,冒充这个事情是可以排除的……某个没有魔术师尊严的除外。

  种种疑点之下,远坂认为这个女人有问题,非常有问题,所以需要监视一下,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也不会突然就陷入被动。

  跟踪追查的话,没有比Servant更合适的了,但是现在自己这边有三个Servant,一个是俘虏,一个不能灵体化,算来算去,只能是Rider了。所以远坂跟樱说了一声,直接就让她把Rider派出去,追着苍崎橙子跑了。

  如果苍崎橙子本人在这里,听到她对自己的一番评论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叹息:这又是一个标准的魔术师啊。远坂只是考虑到了理性且最符合魔术师的标准行径,却忽略了,如果苍崎橙子并非是作为一个魔术师而来的呢,她只是想要来这里找找熟人什么的呢?

  不过,听到这里,Saber却停下了脚步,她忍不住问道:“那么,现在让Rider去做侦查的任务,为什么不告知我,即使我不能灵体化出门,也可以留下镇守。Caster应该是在她的看守之下吧,冒然将她派出,谁来看守她呢?”

  “Caster就不用担心了”远坂轻轻松松的摆手:“那个家伙,现在是没有办法作恶了,而且,有依莉雅的仆人在看守,所以不用担心了。”

  “嗯?”依莉雅的仆人Saber是知道的,但是她们毕竟是人,对于英灵而言,说不定举手就能除掉,为什么还派她们看守呢,她皱着眉头,等着远坂的解答。

  “你应该知道,那个家伙的Master并非魔术师,体内连魔术回路都没有,她只是Caster所寻找到的凭依而已,只能将自己维持在现界,但是葛木没有办法给她提供魔力,所一直以来,她都是使用从别人那里夺取的方式获得魔力,但是现在,她获得的魔力被那个冒牌货抢走了。而且被我们捕获,她没有机会从别人那里再夺取魔力了,所以,她的魔力一直在不停消耗,经过了一天一夜,她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远坂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的意味,本来应该对Caster带有憎恨的她,这次出奇的没有对Caster进行嘲讽。

  她从Rider那里听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似乎是在把葛木宗一郎还有Caster抓回来之后,葛木的伤很严重,但是考虑到他的实力,Rider并没有对他治疗,只是对他进行最低程度的伤势处理,维持住他的生命就好,对此,Saber当时也没有什么异议。然而,在她们离开卫宫宅之后,Caster竟然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魔力对葛木进行治疗。

  可想而知,那就是自杀,本身她自己都带着伤,却丝毫不顾,反而给葛木治疗。但是魔女本身就不是救人的料,生前,她从来就没有救过人,差点把葛木的伤弄得更重了,最终,她将葛木的伤口抚平,却几乎耗尽了全部的魔力,现在只能够维持灵体化的状态了。

  Saber的表情有些凝重,Caster的情况,她还算理解,因为她也一度因为魔力的窘迫而几乎消失,现在Caster也面临着这种情况,而且还是为了自己的主人,这让Saber多少对这个伤害他人的邪魔歪道改变了点看法。

  “那么,该对她如何处置呢?”Saber凝声问,她与远坂继续并肩而行。

  “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远坂拉开了客厅的门,走了进去:“之后的作战计划,就要靠这个决断才行。”

  “啊?”

  远坂倒是不打算解释,她来到桌子旁边坐下。

  跟她说的一样,依莉雅正在客厅里等待着,只是小女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她面前有一杯咖啡,但是她一口没有动,只是拿小勺轻轻的捣着杯底。

  面对着远坂坐在她身边,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了也坐下来的Saber……场面有些尴尬。

  可以说,现在坐着的这三个姑娘,她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一团乱麻。

  Saber是士郎的Servant,而士郎,未来的士郎是远坂的Servant,Saber曾经是依莉雅父亲卫宫切嗣的Servant,卫宫切嗣又是士郎的父亲……她们之间几乎有了种亲戚似的关联。

  远坂也是坐下来才发觉这一点,她暗暗后悔,如果刚刚直接问明Saber,然后再过来和依莉雅两人商议,也就没有这种古怪的气氛了吧。

  不过依莉雅倒是没有在意这一点,对于两人的入座,她只是抬起眼睛看了看,然后低下眼睛,继续捣弄自己的咖啡了。

  不过,她还是轻轻问了一句:“士郎怎么样了?”

  “士郎已经没有事了,那个魔术师已经抑制住了他体内的异状,之后士郎已经可以治疗了,现在他正在睡眠,不久已经就会醒来了”Saber解释说。

  当她说道异状的时候,依莉雅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是由于她是低着头,所以没有人看见。随后,这个小姑娘抬起了头,看着自己面前递过来的一杯红茶,有些讶异的看着远坂,发现后者正把另一杯茶递给Saber——她什么时候泡的茶啊!

  可是Saber接过茶,却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脸色有些凝重,她看着自己的手臂,问两人:“说到异状,凛,Master身上的异状会因为和Servant之间的联系而有所传递吗?”

  两人怔了怔,没有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Saber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神情有些古怪:“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变化,而且很明显……简单说明的话,那就是。”

  说到这里,Saber的眼神有些闪动:“我感觉自己的能力有了些变化。”

  “能力?”

  “嗯”Saber点点头:“比如力量这一方面,如果说以前我的能力值是B的程度,现在应该就是A,我感觉现在的力量跟没有狂暴化的Berserker是同一等级。速度与魔力也是如此,大概就是能力提升这样吧。”

  “你是说……你的能力值提高了吗?提升一个阶级?”远坂试探性的问。

  Saber点了点头。

  对面两个姑娘倒吸了口凉气。

  喂喂,她是说,她的能力值整体提升了吗?这算什么,Berserker的狂化吗?

  两人都是了解Saber的,知道她不会说谎,或是开玩笑的,现在说这个,就一定是真的。

  Saber的表情有些凝重:“虽然力量提高了是好事,但是这种情况,怎么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我想是不是士郎的情况对我也产生一定的影响呢。那个魔术师说,士郎身上的异状是起源暴走,但是我并非魔术师,对于此理不能理解,希望你们能够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依莉雅和远坂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怪异表情。

  这个,大概是跟士郎身上的起源暴走没有什么关系吧,至于是跟什么有关系,啊,大概是士郎身上的那个东西吧。现在士郎的身体里,那个球已经安装完毕,他已经全身是魔术回路了。以前士郎身为魔术师,魔术回路都没有开启的情况下,召唤出了Saber,但是却连一个能够达到A级的能力都没有,而且无法补充魔力。现在他的身上充满了魔术回路,就不一样了,开启了魔术回路,大量的魔术回路运作充满起来之后,必然是对士郎的一个整体提升,连带着,对Saber的力量,也有所提升了吧。就好像树和土地,土地没有养分,树木自然长的歪七扭八,没什么树叶,但是如果添加肥料的话,那么土地丰满,长出来的树自然是高大挺拔的。

  Servant的能力值,是取决于Master的素质,能力,以及对圣杯战争的了解程度,召唤出相应的职阶,同时拥有相应的能力值。不合格的魔术师,比如魔术回路稀少,魔力不充沛,又或者是对于圣杯战争的了解太少,对于召唤有所轻忽,就有可能造成Servant的能力值低下。

  当然,也有相反的状况。比如,Berserker。

  依莉雅的狂战士,没有狂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本来她可没有就是因为她的魔力实在高的不得了,高到将魔术师必有的素质和能力这一点完全无视,强制提升了Servant的属性。在Berserker没有狂化的时候,就能媲美一流的Servant,能同时对敌Saber和Archer。士郎本来是个最多只有十九根魔术回路的魔术师(被Saber拿走一部分),现在变成了全身魔术回路的圣杯,本来那些魔术回路是为了圣杯之器而必要的,但是由于士郎是魔术师,同时也是Master,那么连带着,Saber的属性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而且,以后,他自己施展魔术的时候,也该会变得很便利吧。

  但是这一点,Saber却是不知道的,对于自己的能力值有所提升,她感觉到这个,跟士郎身上的异状有所关联。

  远坂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情况到底是该算好事还是坏事呢,士郎现在已经是全身魔术回路的怪物了,没想到Saber现在也有所变化,嗯,如果按照她说的,现在即使是面对当初依莉雅的Berserker也能战的不相上下吧。

  面对着期待着她们俩答案的Saber,两个魔术师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嗯,你的主人变成圣杯了,所以你的能力也提升了,以后胜利了之后你就可以抱着他许愿了——这想想都是傻的。

  现在的卫宫宅,只有三个人不知道圣杯是怎么回事了,远坂曾经有所猜测,而听到了依莉雅的亲口承认之后,才真正确认。只是,士郎因为那个白衣弓兵制造的小圆球植入体内,造成他身体的巨大修改,变成了圣杯。

  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要隐瞒,不然的话,Saber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谁知道,而士郎也可能一激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厌恶:“这就是圣杯,所有的事端都是从自己身上出来的。”然后干净利落的抹脖子……

  两人正在苦思该如何告诉Saber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呢?藤姐,不太像,她不会按门铃。同学朋友来找,不会,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见谁来找他,除了柳洞一成,不会是他又来了吧。又或者……

  那个冒牌货总是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他的一个什么古怪想法,让他上门来敲门呢,于是乎,几人小心着,Saber打头阵,走到门前,开门。

  自然,Saber没有穿着铠甲,因为门外要是站着不是敌人,看到她这么一身装束就糟糕了,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她拿着无形之剑打开了门……

  门外面没有敌人,有的只有一个吃惊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身工作服,一手抱着一个小盒子,一手拿着个本子,愣愣的看着开门的人,随即,他笑了起来,一脸职业性的笑容之中,添着几分高兴,看着面前的几个姑娘。

  “请问,这里是卫宫士郎先生的家吗?这里有他的邮件”他笑着问。

  哎呀,这次可是赚到了,金发,学生妹,萝莉,没想到竟然可以在一个门内看到三个美女呢。快递员此时的心情非常愉快,虽说前面的那个金发女孩举着双手对着自己有些奇怪,但是毕竟,这要是个宅男看到了,绝对是大喊Lucky并且泪流满面的场景啊。

  面对着他的笑脸,几个姑娘有些发愣,趁这个功夫,快递员又问了一遍。

  最初是远坂先回过了神,她好歹也是知道快递是什么东西的,另外两个大概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站了出来说:“是的。”

  “请问卫宫士郎先生在吗,这件快递需要他签收”快递员笑容可掬。

  “他在睡觉”远坂快速回答:“让我来签收吧。”

  “这个……”快递员的表情有些问难,显然很有职业操守,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卫宫士郎先生的亲人吗?”

  远坂没有功夫跟这个优秀的快递员废话,直接来了个暗示,卫宫士郎是我的弟弟,然后大大方方的签字把那个快递员给打发走了。

  “这是什么?”关上门后,远坂疑惑的看着手上的盒子。心想谁会给士郎寄快递呢,他有什么外地的亲戚吗。

  忽然,她的脸色一变,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凛,怎么了?”Saber看着远坂神情有异,飞快的扔开了盒子,问道。

  “这里面的东西,有魔力的痕迹”回答她的不是远坂,而是依莉雅,她的脸色有些凝重,目光直盯盯的看着那个贴着快递条的盒子。

  “魔力?敌人送来的东西吗”Saber已经准备拿剑把这个给劈了。

  “不,等等”远坂伸手拦住了她,只见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盒子上面写着的发信地址:言峰教会。

  然后,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顾Saber的阻拦,将那个盒子给打开了。

  看着里面的东西,远坂深深的吸了口气。

  士郎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但是却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弹。不是他赖床,也不是他在想什么事情。而是——他起不来。

  对,是起不来。但是不是因为身上没有伤,相反,士郎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在被窝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

  可是,不能动。一动的话,身体就会像是高压电通过,让他身惊肉跳。即使只是动手,那一股股的麻痹与作痛也让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

  疼倒不是很疼,只是,那股麻痹感,比起疼痛让士郎更加无法忍受。他也是久经人砍的老手了,但是第一次感受到这股疼痛的时候,他差点因为抽筋晕过去。那是因为他刚醒来,想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可是就是这个动作,他一下子感觉全身一起被人用电击棒一起使劲戳……

  现在,他看着天花板,再一次运作起身子。

  士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受到精确打击的瓷器,虽然出现了裂纹,但是却维持在一个非常微妙的地方,不会碎裂,但是也不能够受到冲击,即使很小。手臂活动之间,里面似乎都有咔咔的响声,让人牙疼的陶瓷脆响,似乎是在警告他,如果再敢多用一分力气,这条手臂将不再属于他所有。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士郎一直都是小心的做着动作,不敢妄动。樱因为Rider跑了回来,所以必须带着她去告诉远坂跟踪的情况,所以现在不在房里。士郎醒过来已经有十几分钟,但是却连起身都不敢做。

  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撑着自己的身体,双臂使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坐了起来。但是仅仅就是这样,他就耗费了大量的精神。

  深呼吸了一下,士郎继续行动,慢慢掀开被子,慢慢起身,慢慢站直,慢慢走路……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胆敢轻举妄动,全身都会散架。

  他像是一个垂暮的老头,尽管走的直直的,但是行动的速度却无比缓慢。

  行走在走廊上,他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昏过去的,但是那个时候,自己被突然出现的那个黄金英灵,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所攻击,但是却被Archer给拦住了,然后他则被吉尔伽美什所杀,自己残存了下来。

  对于自己的幸存,士郎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只是想起Archer的死亡,以及他的过往,他就有些……难以描述的感觉。

  “Archer……”卫宫士郎的神情有些暗淡,不过摇了摇头,他对自己说,那也是自己,没有什么好悲伤的。他皱着眉头向前行走,直到被远坂的声音所提醒。

  “喂,你故意的吗?”

  听声音就知道远坂一定站了起来,撑着桌面在对着某个人怒吼吧。

  士郎忍不住想露出笑容,他感觉自己的脸皮好像又硬又韧的橡胶,动的很困难。轻轻的走到客厅门前——士郎松了口气,门没关,他直接就进去了。

  正好,他进去之后,说话声立刻戛然而止,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目光之中带着惊讶,让站在门口的士郎感觉自己有种,耶稣受到信徒观望的古怪感觉,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怎么了?”士郎做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看了看屋里的人,依莉雅、远坂、Saber、樱、甚至连极其少见的Rider都在,可以说基本上都到齐了。

  对于他的笑脸,没人理会,众人只是沉默着,最后,Saber打破了沉默,她站了起来,走到士郎的跟前,问道:“您没事了吗,士郎。”

  面对着这张肃穆之中带着关切的脸庞,士郎突然一阵失神。

  完全不一样的眼神。士郎看着这双绿色的眼眸。

  不停的战斗,受伤,被人背叛也毫不畏惧,一直坚持到最后一刻,才因为后悔而流泪。

  比起满身疮痍,在剑丘上拄着剑悲哀的哭泣的那名少女,眼前的是清冽的骑士王。如此高洁的存在,那胸中含着何等的悲伤,在座的人无人可知,自己也只是通过梦境窥得一二。现在,她这副没有丝毫悲哀的表情,是付出了多大努力呢。

  也许是他失神的时间太长了,结果周围的人都开始脸色不对了,同时也导致了Saber的误解,认为他有什么伤势,所以上前大声呼唤他:“士郎!”

  士郎被唤回了神,可是也被近在咫尺的Saber的脸吓了一跳,他顿时向后退了一步,可是脚下不稳,顿时磕在了门的一侧上,顿时体内就像打起雷似的,一阵噼里啪啦。

  血肉像是被高压电击中,骨头内有火花窜出,脆弱的瓷器身体也开始发出不详的崩裂之声。

  “呃……”士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叫。

  他一出声,让原本还在看戏的远坂也不笑了,Saber赶紧扶住了士郎,想把他往前扶过去,让他坐着,但是她的手一碰到士郎,士郎反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叫的更惨了。

  “呃啊啊……”

  Saber被吓了一跳,本来想要扶他的动作也赶紧止住了,不敢轻举妄动,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士郎,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士郎,你……怎么……”Saber感觉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大不知所措的感觉,她不是经常感觉得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担心,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Saber转过头来,看着依莉雅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后者面无表情,看着士郎在惨叫的样子,却不为所动,完全没有平时士郎士郎叫着的那股亲切。

  “你了解情况吗,依莉雅斯菲尔?”看到依莉雅毫无吃惊之色,Saber立刻问道。

  “啊,算是吧”依莉雅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现在他体内的魔术回路还在与肉体的磨合阶段,任何接触和微妙的刺激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痛苦,所以,不能去碰他,必须是他自己的动作才行。”

  此言一出,让Saber想扶着士郎也不行了。

  “嗯,没事,我自己也能够行动,刚刚只是脚滑了一下而已”士郎宽慰了Saber一下,然后站直身体向前走去,坐到平时自己的座位上。

  “这是怎么回事,依莉雅斯菲尔”Saber跟着走回座位上的依莉雅问道。

  依莉雅沉吟了一下,然后问Saber一个问题:“你刚刚不是还在问士郎身上的异状,以及你的变化是怎么回事吗?”

  “嗯,你是说这是士郎身上异状的原因吗?”Saber想了想说道。

  “是的”依莉雅点了点头。

  “那是怎么回事?”Saber追问了一句,而这个问题恰好是士郎也想知道的。

  依莉雅面色不变,轻轻喝了口茶,那股好像老头儿的姿势让人只感觉好笑,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是她却不认为,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之后,继续道:“之强,那个冒充Archer的男人,他曾经攻击过士郎,手段根据你们描述,是将某种球体打入了他的体内,对吧。”

  士郎和Saber点头,而远坂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喂,这个笨蛋想干什么?不是说过不说吗?远坂在心里咒骂,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刚刚在远坂去叫Saber之前,她就和依莉雅两人商量过了,最后决定不告诉两人真相,但是对于瞒不住的事情,到时候找个好理由瞒骗过去就算了。

  “你放心吧,士郎的圣杯不如我的优秀,大圣杯系统联系的话,依旧会选择我做代言人,这次的圣杯战争,虽然多出了一个Servant,但是那两个Assassin都是不完整的产物,依旧只能算是一个,到时候即使是士郎,也没有机会盛满。即使有意外,最多不过溢出一两个魂魄由士郎接受,他身为人类的机能还能够有所保留”依莉雅当时是这样对远坂说的。

  远坂听了之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问她说:“如果盛满了之后会怎么样?”

  当时依莉雅没有回答,现在,依莉雅则是看着士郎和Saber两人:“那个人使用的是某种侵蚀性的攻击道具,目的是想要将士郎的身体吞噬,变成某种纯粹的机械,至于是用来使用还是别做他图就不知道了。但是,他失败了。”

  “你是说,士郎身上蹦出来的剑刃也是如此吗?”Saber沉吟了一下,问了一句。

  “那到不是,与这个无关,不用在意”无视远坂已经开始惊讶的脸,依莉雅继续忽悠两人:“那个魔术师大概不是为了来维持士郎的生命,而是来维持士郎以后变成的那个人形道具。但是她本身并不知道那个道具已经破坏,不能使用了。证据就是现在士郎还能说话。”

  “你们所说的那个冒牌Archer,他可能也没有想到士郎身上会有自我痊愈的能力,那股能力甚至将他下的魔术给击溃了,相反,士郎因为那个缘故,现在因为那魔术的缘故,变成了全身都打通,并形成了魔术回路。”

  “全身……”士郎一开始还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说出了两个字之后,他陡然反应过来,顿时吃惊张大了嘴巴,瞪着依莉雅,停了一会儿,他眨了眨眼,然后推手道:“等等,这个……嗷嗷嗷……”

  他一激动,顿时又忘了自己的身体因为过度动作就会痉挛的事情,结果又是一阵惨叫。

  “是全身,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只有二十七条魔术回路的可怜虫了,而是拥有每个魔术师都梦寐以求的强大魔力的魔术师”远坂突然横插了进来,她一脸不爽的对着惨叫的士郎大声道,声音里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还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恼怒,末了还瞪了依莉雅一眼。

  她总算是明白依莉雅是怎么想的了,这个家伙只是想把士郎已经变成了圣杯的事实转化为普通的,可以接受的意外告诉他们两个,既说明了事情能够解释的部分,也将大部分的内容给隐藏了。

  “全身魔术回路,这种事情……可是……为什么……”士郎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不过这次,他不敢做什么动作。

  “这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巧合吧”依莉雅歪了歪脑袋:“但是,现在你的身体还处于不稳定状态,就好像普通人体内隐藏的魔术回路被打开之后出现的情况,现在你的肉体反而很脆弱,不能受到太大冲击。如果使用魔术的话,只会让还没有与身体完全适合的魔术回路陷入暴走。”

  “啊……哦,哦”士郎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随后点了点头,沉默了。

  只是,Saber却发觉到一件事情,本来依莉雅对士郎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一脸可爱到让人想捏捏的模样,可是,今天的依莉雅似乎有些不同,她对士郎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冷漠,有些生硬。

  远坂拍了拍手,把众人的目光重新引到了她的身上,她则是看着Rider,问道:“那么,继续你刚刚的报告吧。”

  声音之中颇有些上层对下层询问的味道。

  Rider则是摇了摇头,优美的面庞大半隐藏在面罩之下,她这么一摇头,长长的头发转过,使她的容貌带着一股凄美的哀伤,不过,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不,该说的刚刚我都已经说过了。”

  “那算是哪门子的说明啊”远坂的头上开始起青筋了。

  “……”

  刚刚在士郎来之前,樱带着Rider过来,告诉远坂监视的情况,她跟着那个魔术师回到了她的据点,监视了会儿,然后在那里留下了印记。因为并不远,如果有什么变化,会随时提醒她,她有足够的时间赶去。

  远坂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问她:“她在据点里干什么?”

  Rider:“坐着吸烟。”

  远坂:“据点有多少人?”

  Rider:“两个人。”

  远坂有些期待:“另一个是什么人?”

  Rider沉默了会儿:“女人。”

  远坂沉默了会儿:“什么女人,她当时在干什么?”

  Rider想了想:“漂亮的女人,她当时在睡觉。”

  远坂:“……”

  然后就是士郎听见远坂怒吼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话了。

  “不过,说归说,远坂又问了Rider一通之后,这才勉强问清了事情的大概,那个女魔术师,回到了一个古老的双层洋房,然后呆在其中一个房间,Rider灵体化进入过那里,她发现另一个休息室里有一个女人在睡眠,她也只能在那个房间内活动,以此对其他房间进行观察。一个房间内有大量制作活人偶的器械与魔术师的道具,就是橙子呆着的那个房间,一个箱子呆在橙子的附近,Rider感觉到,里面应该是某种魔偶。她不是Assassin那种Servant,所以不能太过接近,会被发觉的,所以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又回来了。

  远坂大概是与Rider相性不合吧,Rider仿佛故意的,让她费力气,即使有樱在旁边劝说也不顶用,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清楚Rider到底查到了什么。问到最后,她听到

  “接近教会的那座洋馆吗……”远坂听完了之后,沉吟了一下,独自想了一会儿,她眯着眼睛,如玉一样的眼球里带着思索,不停转动,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作出了归纳总结吗,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周围,忽然故意一笑:“那么,开始作战会议吧。”

  (一万多,两章,还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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