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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进厂下村抗台风


  叶达官帮忙张金弟加固厂房后,马不停蹄地溯江而上赶往大西口村。

  大西口村是他所包的村。昨天去清福县下弯滨海度假村之前,镇党委陈书记特别嘱咐他要重点防范该村的渡口——大西口渡口。

  昨晚,他从清福县一回到镇里,就给该村的支部书记李漠雄打电话督促,要求对大西口渡口严防死守,决不能出任何纰漏。

  李漠雄信誓旦旦:“叶书记,你尽管放心睡大觉去!我们村里下午已经开会落实了镇里头上午会议精神,已经指派专人看管那条破船了……”

  叶达官对李漠雄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李漠雄这人平时虽然是个马大哈,但关键时候还是认真负责的。听了他的信誓旦旦的话语,叶达官心头上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没想到,上午刚刚上班,叶达官召集包村工作队成员准备前往大西口村的时候,张金弟打来电话,汇报说厂里发现三座厂房存在安全隐患。

  叶达官二话没说就带领工作队队长和两名队员赶了过去,投入到加固厂房的工作中。

  其实,加固厂房的活儿,多数都是厂里的职工在做。但,由于所加固的厂房不仅一个,而是三个,而且有一个还特别危险,因此,全厂职工几乎都上阵了,即便是女职工也不例外。

  叶达官看见林云倩也在帮忙递转头、搬木头什么的,心里头感触很深,只觉得林云倩实在是太好了。她作为厂里的高管人物,又是个姑娘,张金弟都下令不要她插手了,而她视厂如家,不顾自己感冒咳嗽,毅然投身到防范台风工作之中……

  张金弟厂的加固厂房的主要工作于下午四点左右已经基本结束。按理四点之后,叶达官大可带领他的工作队离开,去大溪口村检查。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挪不开脚步,仿佛林云倩像一块大磁铁一样把他这一丁点的铁屑吸附得紧紧的。

  直到在张金弟厂里吃罢晚饭之后,叶达官还赖在张金弟办公室不肯离开。

  要不是陈书记电话打到厂里催促他到大西口渡口再去检查检查,还不知道叶达官他几时动身去大西口村呢。

  从张金弟办公室出来,经过林云倩办公室的时候,叶达官还特意拐到她的办公室跟她告别一下。

  林云倩报以平时的微笑与叶达官握手,叶达官手握林云倩的手再次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兴奋。

  带着林云倩那句“叶书记你这么晚了赶往大西口,又是这么大的风雨,你可得注意安全哦”的话,叶达官骑上那辆摩托车飞奔大西口渡口。

  不到十分钟,叶达官和他的工作队队长、队员们抵达大西口渡口。见到那条破船被一条粗大的铁链系在岸边那棵龙眼树头上,他终于长舒一口气,感慨道:“谢天谢地!这李漠雄还是好样的!”

  叶达官带领工作队到村部,村部黑压压的不见灯光,他开口骂道:“王八蛋的,都死哪里去了?!”

  赶到李漠雄家,李漠雄的老婆说李漠雄已经睡去了。叶达官问怎么那么早睡觉了,李漠雄老婆说李漠雄傍晚时候去喝结婚酒喝多了。

  叶达官蹙眉欲待发火,李漠雄从堂屋里笑嘻嘻地迎出来。

  “防台风期间,你怎么跑去喝酒了?”叶达官责问道。

  “叶书记,你去过渡口了吧?看见那条破船拴在龙眼树头了吧?”李漠雄红着眼睛摇晃着身体,喷着浓浓的酒气答非所问道。

  “嗯。这做的不错,不过……”叶达官被问得一时无语。

  “叶书记啊,我的工作是实打实的,”李漠雄挽住叶达官的手臂,想要往堂屋里走,“这……问问呢,你的……泰山大人就知道了,就……知道了……再说,我该做的工作都做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呢?”

  八十年代初,李漠雄靠承包村里的几口鱼塘而发家致富,成了镇里少有的几个万元户之一,被时为镇党委书记的张浩看中并加以培养而成长为大西口村党支部书记。

  这李漠雄确实是岳父大人一手培养起来的,是岳父大人的一员干将,后来还跟岳父大人称兄道弟的。

  叶达官心想村里唯一的渡船已经拴住了,安全应该没问题了,而李漠雄又有点醉了,此时又听他提起岳父大人来,本想好好批评教育他几句,现在便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批评了,于是就压下怒火辞别了李漠雄,带着工作队去找村长林朝善。

  林朝善长期不在村,多数时间都在外头包工程,村里头的事情基本不管。叶达官接包该村一个多月来,只见过他一次面,而且还是在贵安街一家酒店里刚好碰上的。

  李漠雄醉倒了,也只好碰碰运气去找村长林朝善了,结果林朝善不在家,叶达官只好悻悻地带领工作队离开林朝善家,又折回支部书记李漠雄家。

  按照往年惯例,防范台风期间所有包村领导和工作队都必须进驻所包的村或厂场。

  当副镇长期间,叶达官包村挂厂情况是:所挂的厂是张金弟的金帝编织厂,所包的村就是张金弟厂所在的村叫贵安村。每每防范台风期间,都是进驻金帝编织厂。编织厂里有豪华的招待所,洗刷、卫生间、空调一应俱全。

  现在当了副书记,所挂的厂没变,还是金帝编织厂;所包的村却调整为这个大西口村。

  大西口村经济状况在贵安镇算是中下村,村部跟家乡村部差不多,就是前面部分是村办公场所而后面部分是礼堂的那一种。

  村部里有一间算作招待室,里边打上两张简易的床,席子和被单长期没用,落满灰尘。卫生间在一楼楼梯拐弯处底下。总之,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了。

  自从当上副书记之后,下到该村有三次了。李漠雄好客,每次款待他吃饱喝足之后总是留他中午在村部歇息,但他看过所谓的招待室后,便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溜回镇里头,至今还没有在村部呆过一个中午。

  昨夜没睡好,今天白天在张金弟厂里帮忙加固厂房,累得腰酸背痛,今夜急需补眠才好。

  今夜要是在村部招待室里呆,四个人怎么睡?当然,抗台风期间驻村睡大觉是不允许的,但总要轮流值班、轮流睡觉吧,可是,轮到自己睡觉的时候怎么能睡得着呢?

  很快,叶达官和工作队共四人又到了村支书李漠雄家。

  李漠雄也算是个老牌的村支书了,虽然傍晚时候参加族人婚宴喝了酒,但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一村之主,更没有忘记自己肩上的抗台风责任,因此,在酒桌上还是有克制的,只喝了七分酒。

  他躺在床上听见几辆摩托车相继来到自家门前,便一骨碌爬起来,迎出大门口,笑呵呵地说道:“叶书记,回来啦?真是不好意思!族亲婚宴不得不参加,参加了不喝酒外人又说我摆架子……哎,做人难啦!来来,进来、都进来……”

  叶达官停好摩托车,走进李漠雄的家。

  李漠雄帮叶达官取下摩托车雨衣,拽住他的手,又说道:“来来来,屋里坐。叶书记呀,今晚你也回不去了,这样,你呢,就在我家里睡,他们三个工作队去村部睡,你看怎么样?”

  叶达官听了正中下怀,客气一番之后,看向工作队队长。这个工作队队长是镇经管站站长,年纪与叶达官相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提拔上位的事,见叶书记看向自己,急忙说道:“叶书记,李漠雄书记说得对,你就住这儿吧。我们三人去村部住,有什么事情,我们跑过来跟你汇报。”说罢,带两个队员便离开了李漠雄的家。

  李漠雄的家是单门独院的两层楼砖瓦房,外有围墙,在村庄里除了村长林朝善住宅能压过他的之外,没有谁家的住宅能够比他好。

  喷着酒气的李漠雄带着满脸疲倦的叶达官走上二楼,打开尚在县城一中念书的女儿的闺房,说道:“这礼拜刚好我女儿没回家,你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

  “闺房呀,”叶达官面有难色,“只是我睡衣什么的没带来,弄脏了小孩的床铺过意不去的。我看,我还是去村部将就将就……”说罢,转身要下楼。

  李漠雄急忙拽住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叶书记啊,这什么关系呀……”

  两人拉扯的声响惊动了住在对面房间的李漠雄的一岁多的幼孙,他闻听后一阵哭闹,哭闹声振动整座楼。

  叶达官和李漠雄顿时偃旗息鼓,叶达官被李漠雄拽着走进李漠雄女儿的闺房。

  待李漠雄走下楼,叶达官便关了房门准备睡觉。然而,正对面房间里那小男孩的哭闹声越发强劲、高亢。

  一会儿,对面房间的门打开了,李漠雄的儿媳抱着小男孩走出来。

  李漠雄的儿媳,叶达官见过。之前下村来,午饭就安排在李漠雄家。她的儿媳忙前忙后的甚是勤快,胸前那两座山高巍欲坠似的,看得人心里乱突突的响。

  回想起那少妇的几分姿色和胸前那颤巍巍的两座山,更有对自己的高看,叶达官顿时没有了睡意。

  听李漠雄说起过,他的儿子是远洋船员,工资是很可观的,但就是很少回家来。

  这么说,对面那个可人儿基本就是独守空房的怨妇了?

  叶达官蓦地想起良种场的杨翠英,他羡慕死了杨墨斗,他更想起了林云倩,但他马上意识到林云倩太遥远,也太棘手,不比门外的那个可人儿来的容易上手,于是,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门外李漠雄的儿媳身上……

  不知何故,此时叶达官便有一种冲动,想开门与她聊几句……

  但他马上意识到时间和地点不对,毕竟李漠雄并非一般人可比,在他眼皮底下又是在这样夜深人单的情况下与她聊几句,李漠雄肯定会有想法的,日后必然会百般提防的。

  古人尚有“有报人之志,而使人知之,危也!”的警告,我叶达官有偷人之心,那就更不可让人觉察到呀,尤其不能让李漠雄看出蛛丝马迹才对……

  “从长计议吧!”叶达官翻了个身,信心满满地想,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李漠雄的儿媳哄小孩的呢喃话语,透过门缝灌进他的耳鼓,犹如就在自己的耳畔,叶达官兴奋地遐想未来,枕着她甜柔声调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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