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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干柴烈火


  时令入秋,江南“秋老虎”天气委实难熬。

  杨墨斗坐在办公室里烦躁不安。吊扇已经开到第一档,但风却是热的,人仿佛在热浪中蒸煮。

  长袖已经剥掉了,只穿一件白背心。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打赤膊上班吧,那也太失体统。

  更何况斜对面还坐个女同事杨翠英?

  他倒希望斜对面的杨翠英不要来上班。她上什么班?依他看,至少她是没必要老坐在办公室的。

  作为场里的出纳员,没有报销业务,干坐在办公室真的没必要。

  她完全可以呆在自己的宿舍,有人来报销了,他杨墨斗完全可以叫来人去叫她便可,反正他都在办公室,反正她的宿舍就在办公楼隔壁座,且还装有空调,空调用电基本不用自己掏钱的,何乐而不为呢?

  她完全可以学学副场长黄长胜,他只防正的场长黄宗耀一个人。只要黄宗耀不在场部,他就偷溜回家去照料他的猪仔或干些其它私活。

  在这远离县城的小小单位,谁还去管上下班这么件小事?黄宗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更何况她杨翠英的哥哥还是县纪委副书记?

  可是,杨翠英比谁都自觉上下班,拿国家工资的来上班理所当然,无可非议的。

  当然,杨翠英这么守规守矩上下班只是她老公方斌华偷私渡去美国后的近两年的事。

  问题是,之前的她可没有这么积极,甚至可以说是场部懒散的典型,黄宗耀只在干部职工大会上没点名地批评过她一次。

  杨翠英对于黄宗耀的没点名的批评丝毫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黄宗耀也没辙,他搬不动她哥杨文彪的大腿,当年他犯事就在杨文彪手里处理的,还多亏人家从轻处理了,要不然连这场长都没得做呢!

  更何况方斌华还是分管业务的副场长?他可是助理农艺师,要是惹急了他而撂挑子,那整个良种场的良种栽培、选优业务谁负责?凭他黄宗耀顶个屁事?!他初中还没毕业呢。

  黄宗耀私底下也跟杨墨斗吐槽:“我一个大老粗,还是比较适合乡镇工作,乡镇毕竟不要那么专业。良种场这个地方呀,得管水稻谈恋爱、结婚,还要管他娘的水稻的优生优育……”

  选种、育种、推广,这便是农业部门种子系统的职责所在,严格说选种和育种是良种场的工作,推广这一任务就落在县种子公司身上。

  黄宗耀吐槽时提到的“水稻恋爱、结婚、优生优育”,那是全国种子系统管的事,并非县这一级良种场所能管得着的。

  杨墨斗知道黄宗耀从副乡长被贬为县良种场场长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管不住裤裆?

  按方斌华的话说,黄宗耀连自己的恋爱、婚姻都管不好,还想管好水稻的恋爱结婚事情?

  有人把这话传给黄宗耀听,黄宗耀只是笑笑,毕竟他是在乡镇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这正副两场长暗中争斗不断,但明里却还过得去,还算和平相处,当然这是黄宗耀妥协的结果。

  杨翠英老公方斌华偷私渡去美国之后,黄长胜为了顾及自家利益,对黄宗耀百依百顺,从此黄宗耀一统川坪县良种场的天下,真正当上了良种场的皇帝。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敢对杨翠英怎样,毕竟她哥杨文彪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杨墨斗思来想去的没想明白杨翠英何以在她的老公方斌华离开良种场之后,竟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上班时间几乎都呆在办公室。

  按理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有个异性同室上班还求之不得呢,可是杨墨斗却倒渴望她不要来上班,不仅场部的领导和男同事不理解,就是杨翠英也觉得纳闷。

  此时,晒谷场边那棵大樟树的知了竟然开始几个声部的大合唱了,唱得地动山摇的。

  “知了合唱团开演了……”杨墨斗蹙眉随口说道。

  正含茶入喉的杨翠英当即喷茶,淡黄色的茶水扇形般向前喷出,随之哈哈大笑不止。

  “这合唱团还义演,不收钱的……”杨墨斗见杨翠英笑得狂,觉得很有成就感,继续说道。

  杨翠英笑得直接趴在办公桌沿,直喊痛肚子。

  杨墨斗回过神来再看杨翠英刚才把茶水喷得他邻桌的满办公桌都是,而且还溅到自己的桌面这边来,心中便责怪她没有马上去擦掉,不免眉头一皱,瞥了她一眼。

  刚好杨翠英也止住了笑,用右手轻压着胸口,仰靠在办公椅上喘息。

  她起伏的大胸部瞬间吸引了杨墨斗的眼球,他咽了下口水。

  这参加工作的五年里尤其是近两年里,他曾经有过多少次与她独处办公室时候看见了她的胸部后脑海里总会浮现出1981年那次梦见的情形啊。

  其实,那次的梦是每一“男孩”向“男人”转变所要经历的第一次,是再普通不过的梦。

  自从毕业分配到这个良种场见到杨翠英之后,这个梦却越发清晰、越发灵动,尤其在方斌华偷私渡美国这近两年里,这个梦却变化着形式钻进他的脑袋演绎着更加丰富的浪漫和令他难以启齿的羞愧。

  可以说,时不时的这种梦已然扰乱了他的正常生活,因为梦醒之后面对现实的时候,他除了羞愧难当之余,有的只是自责以及自责之后的惶惶、失落。

  后来,这种青春期再普通不过的梦却被他赋予了神秘的色彩而加以一种近乎顽强的探究,以至于到如今他对梦的研究近乎痴迷。

  遗憾的是他研究来研究去,至今还无法明白为什么自己白天没有刻意去想杨翠英,只是上班时候或对面相遇偶尔看了她胸部一眼,可晚上却竟然梦见了她了?

  他对古代的梦魂观念说有抵触,他不认为他的神魂在晚上跑到杨翠英那儿去,因为他白天没有想她,即便有神魂,这神魂对杨翠英也不会有兴趣的。

  但杨墨斗他忽视了根本的一点,即:每一次看了杨翠英胸部之后,他脑海里总会掠过1981年那次的梦境……

  那是1981年的国庆夜晚。他所念的中专学校——省农业经济学校为了欢度国庆,给学生加菜,肉包、排骨汤随便吃。

  那一餐是杨墨斗有生以来放开肚皮吃猪肉、喝上排汤的最难忘的幸福一餐。

  就在那一夜,他做了一个**,梦中他远远看见一个美女向他款款走来,那颤动着的胸部令他窒息……

  待他醒来时候,短裤已经湿透,不是尿床,是一个男孩向男人的飞跃。

  伸手触摸短裤那当儿,他非常好奇腿间的那根东西怎么就比平时增粗增长了那么多。

  偷偷摸摸换上短裤后,他躺着回忆梦景,梦中的那个美女面貌不大清晰,但胸部动感画面却清晰可见,仿佛伸手可触,如此沉入回忆,腿间那根东西却不断暴涨开来,似乎要顶破短裤和被单。

  惊喜之时,探手裤内,天啦,这是我的那根吗?它简直就是一把能装三节一号电池的手电筒呀……

  他记起高中毕业那年叶达官跟他说起的话,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人了。

  他高中毕业那年,叶达官作为复读生插班在他那个班级,两人成了好朋友,时常粘在一起,上厕所也是一起去的。

  学校的小便槽是长长的水沟状,叶达官比他大三岁,他当时虚岁才16岁尚未发育,而他小便的东西却像大茄子似的,唬得叶达官傻愣愣地看,看后还惊叫连连。

  他当然也回看叶达官的,那东西只有他小学三年级时候的大小。叶达官显得羞涩,急忙刀枪入库,但走出厕所不远,附在他耳边却说道:“你的是死的,我的是活的……”

  他疑惑道:“什么意思?”

  “死的,就是大起来的时候比平时大一点;活的呢,大起来的时候比平时暴涨几倍,”叶达官依旧小声对他解释道,显得有些得意。

  他当时并不在意,懵懂地点了点头,即便在日后很长时间也没有在意。

  直到做了这今生第一次的**,他才开始记起叶达官曾经跟他说起过的那些话,他才明白什么叫“暴涨几倍”,他才惊异于人体的神秘,他才钦佩造物主的伟大。

  他记起高中毕业那年叶达官跟他说起的话,他打算第二天给叶达官写信。

  叶达官复读一年又没有考取,川坪县一中也不再收他复读了,他只好到邻县一中再复读。

  他那样的处境,我何必告知他这些无聊的事情呢?我都这么顺利实现“鲤鱼跳龙门”了,怎能再去刺激失意的他呢?杨墨斗便放弃了跟叶达官写信的想法,安然甜甜入睡。

  但是,他那次男人**中的美女的形象却伴随着他度过这八年。他坚信梦中的美人与他有缘,他时刻关注与梦中美女形貌相似的女孩,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令他匪夷所思的是,此时蓦地觉得梦中美人却跟斜对面的出纳员杨翠英很相像。他心里头咯噔一下,魂魄差点飞了出来。

  他急忙移开视线看向后窗外的竹林。

  “哎呀,桌面还没擦,不好意思……”杨翠英潮红了脸,她觉得自己刚才失态了,觉得太不好意思了,急忙起身,提起抹布绕过四张办公桌拼成的大长方形,走到杨墨斗身边,倚靠桌边,先从杨墨斗桌面擦起。

  随着杨翠英擦拭之中轻触杨墨斗的肢体,加之她身上浓郁的香味,杨墨斗呼吸有点困难,两腿之前的“第三腿”似乎有了反应,紧张的同时注意力越发集中杨翠英的靠近,越在乎她的靠近便越发在意自己的感受,如此,第三腿越发伸展开来。

  好在他克制力较强,急忙紧闭双眼深呼吸,气沉丹田,净化思想;好在杨翠英擦拭完他面前的桌面后就移步邻桌去擦了,危险源移开,杨墨斗内心很快便平静下来,第三腿也就安份了,稍息片刻,他毅然决然离座走出办公室,走向大樟树底下。

  杨翠英目送他走出办公室,心里甜滋滋的,因为她刚才靠近他的时候,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她继而瞥见了他两腿之间撑起一个大帐篷,那帐篷大的惊人,大得她看后手脚发软。

  要不是为了从长计议,要不是为了俘获他的心,杨翠英早就对他发起总攻了,她觉得得到他如探囊取物。

  因为她了解男人的需求;

  因为他就住在自己隔壁的宿舍,而相隔的却是木板墙,木板块之间有裂缝;

  因为他最近经常辗转反侧把声音弄得很响;

  总之,他躁动不安,是一堆干柴,

  而她却是烈火。

  她近来有个强烈的愿景:要尽快与杨墨斗好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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