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下野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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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方山军事会议”开完之后，柴田军以及明智军的各派系人马，跟文ge前期搞大串联的红卫兵一样兴奋，都撸起了袖子，准备好好的革命大业做一份贡献。
（呀哈！不知道以上言论会不会被河蟹？）
只见这些来自京都的武士们，在得到了各自大将的命令后，一个个在月光下振臂高呼，摩拳擦掌，争先恐后地背上靠旗，跨上战马。
敌人在眼前，功勋在脚下!
此时，山下的敌人依然在悄悄地撤退。
果如柴田胜家预料，为斋藤朝信断后的大将正是与与兄长面貌有七八分相似的斋藤定信。
为了让斋藤朝信的部队平安地撤回行市山的高地，斋藤朝信之弟定信率领三千士兵，在俱利迦罗谷西北大约五十间宽的壕沟东西两边严阵以待，以防敌人尾随追来。对于斋藤朝信来说，一旦这次撤退失败，不仅没有脸面去见总大将上杉景虎，其指挥才能也会受到他人怀疑，以后在上杉家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因此，他加倍小心。意外的是，这次的月下撤退居然异常顺利。
斋藤朝信一面让断后的部队顽强抵抗追来的柴田胜家人马，一面有条不紊地沿着余吴湖岸快速撤退，终于，在黎明时分，大队人马平安地撤到了俱利迦罗谷的东侧。
柴田胜家为何没有对斋藤朝信进行打击呢？其目标明明就是斋藤朝信的人马，难道是想避开黎明时分的浓雾吗？
真相就是。。。。。。我也不知道。
撤退到自认为的安全范围之后，老将斋藤朝信立令在壕沟两侧作掩护的两支队伍合兵一处，迅速撤退，以免落在后面。命令一传达给在后面为自己殿军的弟弟，他立刻组织撤退。
然而，此时他钻进了柴田胜家早就设好的圈套中。
真正的受难，才刚刚开始。
其实，柴田胜家的人马早就绕到了这里，悄悄地完成了对壕沟两边敌人的包围。等到斋藤定信开始撤退，早就按捺不住的勇士们就如同下山的猛虎，一齐冲向敌人。
佐久间盛政，山路正国。。。。。。各个派系的武将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满是杀意的他们，完全忘了有可能会战死的危险。。。。。。
人类与别的动物，唯一的区别就是，能为了利益而去赌上性命，这点，恐怕只有大脑思考能力严重不足的鱼类可以相提并论。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早饭的时间也已经完全过了。
作为历史见证者的我，记下了此刻发生的种种事件：天正八年秋。。。。。。
一时间，撕心裂肺的悲鸣、惊天动地的枪声、互通姓名的呐喊声、大声下令的斥骂声，从山谷传到村庄，又从山谷内传到山谷外。。。。。。
当然，斋藤定信和他的断后的军队也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刚刚成功地护送兄长的主力撤离，自然略有些放松，再加上一夜未歇的疲劳，部队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竟突然遇到了敌人袭击，士兵们的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一旦对方乱作一团，织田军的勇士们就更加所向披靡。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立功的大好机会，我岂能让给别人！”甚至连向来很少考虑全军的利益，只顾着将个人功名放在心上的佐久间玄蕃盛政兴奋不已，
“反正主公已经说了，今天可以格外开恩，斩杀敌将者，重重有赏。。。。。。”
只见他挥舞着三尺四寸的武刀，左冲右撞，一口气冲杀到了断后的队伍中。
“我乃柴田修理亮胜家麾下佐久间玄蕃盛政，让你们尝尝我三尺四寸武刀的滋味！”
随着佐久间的一声呐喊，敌人那边眨眼间就倒下了八匹战马。接着，石川催马来到一名敌方大将的面前。
“越后来的杂种们！都来跟老子交交手！还没杀过瘾呢！！！”
“猪武士”的凶名在北陆谁不知道，跟他相比，连柴田胜家都显得仁慈了不少。
对方大将斋藤定信身穿紫褐色盔甲，胯下骑着桃花马，手持十文字长枪，威风凛凛。就在佐久间盛政长刀横劈过去的一瞬间，战马也腾空而起，对方却巧妙地一拨缰绳，一下子闪到了左边。
眼见自己的子弟兵纷纷倒在佐久间的手里，怒从心起。
“小子，还敢通报姓名。好，我斋藤左马介定信来让你知道越后武士的厉害！小子，你尽管放马过来！”
话音刚落，佐久间的大刀已刺了过来。斋藤定信原本打算闪向左边，已经迟了，对方的刀尖已经穿透了右肩，疼痛顿时袭来。
“你！”转眼间，佐久间盛政把大刀往后一撤，斋藤定信顿时血流如注，身子亦猛撞到了自己的马上。战马受到惊吓，前蹄腾空跃起，直接将自己的主人从背上甩了下来。
“大人，杀了他！”
“杀了这厮！”
二十多名佐久间的旗本一下子拥上来，呼啦一声把受伤的斋藤定信围了起来。这些负责护卫佐久间的旗本，刚刚成功护送佐久间撤退，都只有二十多岁，血气方刚，年少轻狂，还没吃过什么苦头，士气十分高涨。
在惨叫声中，老将斋藤定信像鱼篓中的鱼一样拼命乱滚，不久便被野兽般的旗本们乱刀分尸，他的生命悄然消失在了早晨的浓雾之中。
“弟兄们做得好！”佐久间盛政得意万分，“凡是立下战功的人，我统统有赏赐！”
顺便一提，同样为斋藤朝信殿后的，原本是上杉景虎的使者的木户日向守，他也在半个时辰后被敌人给取了脑袋。
辰时四刻，树丛和山谷里的雾已然散去。
消息不断传来，可是全都是己方大将战死的噩耗。
“报。”一个旗本慌慌张张地前来报告。
“怎么？又有什么人战死？”
“不，大事不好。原本应该与我们汇合的本庄越前守繁长的队伍，开始向我军撤退的方向移动。”
斋藤朝信不敢相信：“本庄繁长擅自撤退。。。。。。这不是叛变吗？”
“正是。”
“胡说！这怎么可能！本庄繁长虽然。。。。。。但是。。。。。。”说着，斋藤朝信慌忙跑出大帐一看，果然如旗本所说，本庄繁长，正在向北面移动。
“唉！”斋藤朝信紧咬嘴唇，发出了绝望的惨叫，“不料胜败竟决于战场之外！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该死的扬北众！全都是靠不住的家伙！当年就应该灭了他们！！！”
愤怒过后，他呆在那里，如磐石一般。
局势陡转，就连斋藤朝信的主力部队都无心恋战了。不仅如此，还有更坏之事——一条条恶讯接踵而至，像一把把利刃一次次插在“越后钟馗”的胸口。
“大将！因为本庄繁长的撤退，明智光秀开始从小方山向我军发起冲击！”
“。。。。。。”
“大将！河田长亲大人被丹羽长秀击败，现在也已经无法无我军汇合了!”
“。。。。。。”
“大将！丹羽长秀下山了，我们的退路完全被切断了。。。。。。”
“。。。。。。”
“大将！柴田胜家主力出阵了。。。。。。”
“。。。。。。”
急报一道道传来，斋藤朝信一言不发，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谦信公！你当初就说我是个不会用脑子的笨蛋！今天看来，还真是如此！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错失撤退的良机，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哈哈哈哈。。。。。。但是我绝不能像本庄繁长还有河田长亲那样逃走，我如果也不战而逃了，那么砺波山的主公就会受到敌人的正面攻击。。。。。。谦信公！你再等等！钟馗这就来找您。。。。。。弟兄们，为上杉家，为主公尽忠的时刻来了！杀！！！”
话是这么说，但是整个斋藤的军队已经完全崩溃了，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有的继续跟在斋藤朝信身后，有的则混进本庄和河田的军队悄悄地逃跑了，还有的藏到了山谷里，更有甚者，将人性的丑陋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干脆把大旗一卷，就地降了敌人。
“从旗帜上看，您一定就是斋藤下野守大人吧1”
一个骑将飞奔而来，身穿黑色战服，提着沉重的长枪，从马上跳了下来。
“明智光秀麾下沟尾庄兵卫茂朝，拜见斋藤朝信大人！”来人挺起长枪，对准斋藤朝信的胸膛刺去。
“明智的人马？好！”
斋藤朝信不理会身上的累累伤痕，猛地举起武刀，当空劈下。沟尾庄兵卫惨叫一声，摔倒在泥水中。直接毙命，双手抓住被斋藤朝信大刀砍断了的长枪。
没记错的话，在原本的历史书中，沟尾茂朝还是“明智五宿老”之一，不过此刻，他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啊！”斋藤朝信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他感到一阵晕眩，背痛如裂！
“斋藤朝信！你的脑袋是我桑山重晴的了！”
回头一看，丹羽长秀手下桑山重晴，正狞笑着看着自己，而他的大刀就插在自己的背上！
“好！我的脑袋就给你!”
后者还来不及转换表情，斋藤朝信的刀就已经刺入他的心脏。
“主公。。。。。。谦信公。。。。。。”
在桑山重晴倒下之后，斋藤朝信终于撑不住了，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天正八年的秋天，北陆的名将——斋藤朝信在第二次俱利迦罗谷之战中，化为一滴露水，从历史上消失了。
（最近感觉自己拖戏拖得很厉害啊，明明是两三章就能写完的事，非得花上个五六章将之完成。。。。。。）
(https://www.biqwo.com/dudu/30/30274/16354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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