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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146 入选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530节  新章节146入选

  外面,火光与笑声已经渐近了沉默的三个人。

  走出林子时,三人便明白了为什么从洞里掏出来的老鼠们又活了过来,因为迷龙已经活了过来,不但活过来,本着下意识里一种越难过越要喧嚣的炮灰团逻辑,他正喧嚣得不可开交:火光燃得比刚才吃饭时尤为猛烈,把家伙们圈坐的那片地方照得都有点耀眼。迷龙仍穿着何书光那套上好质地的尉官服,那衣服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而且在一整天的拉扯钻爬中已经有些脱线,迷龙在唱戏,唱的是郝老爷子在世时常哼哼的一个小调,只不过迷龙唱来就绝无那样温和。倒像在扯嗓子。这倒也不要紧,他老人家在火堆边转着,舞着,一边在炮灰团的哄笑和张立宪们的瞪视下把身上的衣服扯将下来,他已经把左袖子变成了布条,现在正在对付右边袖子。

  迷龙大叫着:“……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陕西腔)”

  何书光眼光光瞪着,“你大爷的,迷龙……”然后就要往起里冒,张立宪老成持重地一把拉住。

  何书光不甘地嚷着:“那是我衣服啊!明天还要换回来地!我还要穿的。”

  张立宪把他扯住,压低声音,也有愤怒,“我知道,我知道——”

  炮灰们听见了,就大笑。张立宪思忖了一下,也息事宁人地笑。总之迷龙冲着何书光膝弯后踹了一脚,和着余治几个又把何书光拉坐下了。

  这样一来迷龙就更来劲了。丫开始扭他得心应手的大秧歌,一边扭着,一边瞪着今天跟他打了个不可开交的何书光,而且离着也就是个两臂距离,那根本就是冲着人家去的。

  迷龙:“六更里呀啊东方发了白啊……(东北调)。”

  何书光咬牙切齿:“你姥姥!”他又一次蹦了起来,但架不住旁边有个不急时还是考虑全局的张立宪。

  尤其还是瞧着虞啸卿过来了的张立宪——他又一次把何书光抱住了,这不算,为了让何书光的怒容转为笑脸,还猛挠何书光的痒痒。显然作为好友,他是很清楚何书光的痒痒肉的,于是何书光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大骂。“死东北佬——哈哈哈……救命啊……你姥姥!”

  于是迷龙就更疯了,疯到他已经不想那么有对立性,反正何书光上衣已经被他撕作坎肩了,并且这个坎肩还从脖领子后方开了条大缝,几乎就成了块布片。迷龙光了膀子,露着那身贱肉和他的刺青,大跳他迷龙似的脱衣舞,那是一种戏曲架子加上了秧歌、二人转、打架、所有他随手拣来的各种似舞非舞的混合,中间甚至还夹杂着全民协助的摇屁股和麦师傅的印第安战舞。

  迷龙:“……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吗不愿意来呀……”

  其他人渣们也熟悉这个腔调,于是一起吼道:“……哪个犊子不愿意来呀——阿啊,你们家墙又高呀,四处搭炮台啊……”

  跟着虞啸卿一起过来的烦啦早已不甘只缩在虞啸卿和死啦死啦地身后看。他离开了两人,在人圈子周围转着圈看,发大飙的迷龙看起来狂野得有些荒诞,他用一个猛烈的动作从他自膝盖已经撕作几根布条的裤子里跳了出来,现在他的躯体终于自由了,大家粗野地哄笑。

  精锐们笑得不乏嫌恶。但无疑他们也喜欢这样的粗野。

  迷龙不知从哪*起个洋铁盆,他拿那盆给自己打了两下拍子。不辣的嗯哨吹得最响,于是他甩手把盆扔给了不辣,于是现在不辣成了他的伴奏。

  不过迷龙还是需要道具的,他迅速给自己找到了道具,他拿了个拂尘有时冒充京剧的水袖,但更多时候是夹在屁股后边冒充他的尾巴。

  接着他又开始了招魂歌。

  如此一来,不知道笑声更响还是哼哨声更响,因为迷龙这么唱的时候把他的拂尘在手上转悠着,然后套住了张立宪的脖子。

  张立宪有些瞠目,但迷龙趁人家瞠目时把人拉起来一起扭——这个冒牌的马面勾掉了人家地魂。

  “(招魂歌)”

  张立宪猛的把迷龙的手摔开,有点恼羞又不好成怒,那张脸子可真是好看死了。

  迷龙反正一脸友好但其实叵测的笑容,他精确地把事情控制在一个要打又打不起来的程度,他甚至用力搂抱了张立宪一下,在张立宪发狠之前便闪身而退。

  然后他就用同样的打算对付着何书光,何书光及时地树起了两个拳头,迷龙哈哈大笑地闪开了,但转身时他两手抓着拂尘的头尾,如同做了个套索,一甩就套住了正冷着个脸站在那的李冰。

  李冰人如其名,真的很冰,真难为他了,连刚才还在气的张立宪们都在发笑,他仍坚强地绷着脸,确实他也是在迷龙的胡闹中连笑纹都没有过的唯一一个。

  于是迷龙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一瞬间,所有人都哑然了。李冰又僵了两秒钟然后脸色大变,他躲瘟疫一样地猛退,然后绊在特务营的人身上,摔得只看见人堆里的两只脚——于是又没法不哄堂大笑了。

  迷龙继续:“我的宝,我的宝,我那个骑坦克的心肝宝……”

  余治听见丫这段哼怕是全身都硬了,扎人堆里就跑。一边大骂:“死东北佬,就没见勾半个川军团的人!”显然这对迷龙没什么杀伤力,迷龙照旧猛追,于是余治终于想起改口:“东北的大哥,东北的爷爷,我都让你进我坦克啦!还教你们开坦克啦!”

  迷龙还算是恩怨分明,不追了,他现在跟抽疯似的,瞧着谁算谁。他转过身来时正好瞧见跟着他一起猛追的不辣。

  “湖南佬,我整死你!”

  他吼一声就扑过去了。不辣当得上是惊喜交集,一个混蛋东北佬和一个混蛋湖南佬立刻就扭在一起。一片哗然中并无来自炮灰团的惊慌。因为他们实在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友好和善意,当然也时常表现到鼻青脸肿。

  蛇屁股他们不甘落后,扭成一团或者压将上去,然后是残影十七个手下中的花生米等几个和迷龙他们熟悉的人。

  张立宪们一半鄙薄一半眼热地看着,后来迷龙不知道怎么从一片胳臂大腿和屁股的夹七缠八中挣了出来,他踩在克虏伯和丧门星的身上嚎他的戏。

  接着他迅速地被人给扳倒了。当不辣什么的也从人堆子里挣出来的时候,这就成了群魔乱舞了,连丧门星和豆饼这样地老实人也在尽可能难听地嚎丧,嚎的什么是他们自己的高兴,但一群人中间最抢人眼珠子的仍是迷龙,在发人来疯方面他是比死啦死啦还强的皇帝。

  这样的场景印入眼帘,就像知道那些人在告诉别人,他们是天下第一的戏子一样。他们声称如果太较真,他们在背井离乡的第一天就会死去,可他们天下第一。他们用百劫不死百毒不侵的一条烂命,在唱自己的大戏,他们同时耗着二人转、梆子、京剧、川剧、黄梅戏、花鼓戏和广东戏,因为在被迫的有难同当中,那些人混淆不清的,不光是口音和小曲儿,还有他们的灵魂。

  这时,和烦啦们一起来,却没有加入群魔乱舞的眼镜他们开口了,除却和人混在一起的花生米他们,那儿还有十四人。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不过这样的腔调没保持多久,那些人相互间马上哼起了自己家乡的调子,湖北、江浙、福建、山东……

  在那样的一片嘈杂中,忽然有了个轻轻的哼唱声,湖南腔,就在烦啦身后。

  于是烦啦回头,看见死啦死啦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唐基永恒的恬和,但烦啦看得最真切的是站在他身后的虞啸卿,他轻轻地在用他的乡音哼唱,他脸上有一种确切无疑的温柔表情。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癫狂。他的表情让人很想哭泣。而死啦死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虞啸卿有些落寞地:“我是个再没机会回到湖南的湖南人。”

  烦啦真的很想哭,不知道为什么,连虞啸卿这种人也露出这种表情来,烦啦对自己等人即将去的战场带上了凄凉。于是他蹿了起来,迈着一个瘸子的大步流星。

  丑陋地加入那场群魔乱舞,妖怪也罢,神仙也成,或者就是他们老老实实的凡人,它都是生命之舞。

  烦啦开始的是自己的《少年中国说》。

  “好!”

  一声干脆地叫好声后是响亮地拍着巴掌,那种非常结实地拍法,这样拍巴掌的人好象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给拍了肿起来。

  于是大家消停下来,不仅因为巴掌声,也因为精锐们忽然肃然了起来的神情,之前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但现在他们又成了人渣们敬而远之的那种克制和坚忍。

  拍巴掌的是虞啸卿,他还在用力地拍着,看起来很享受他孤独的掌声。

  炮灰团一个个像扭曲的雕像,最惨重的是迷龙,他刚发现虞啸卿在场,于是乎一只手仍在屁股后边支着他的马尾巴,另一只手从不辣手上抢过来洋铁盆,然后他就把那个盆遮在自己的胯前,就这样可笑地定格了。

  他们僵硬着,而虞啸卿一直生猛地拍着巴掌,他不怕冷场也不是做秀,他的神经也许坚强到能这样全无回应地拍上几个小时,因为他想。

  虞啸卿一边拍掌一边走上去:“好!这位来自东北的弟兄——!”

  迷龙现在明白掌声居然是为他一人而发了,*着他的道具前遮后拦地就想往人堆里扎,但是晚了。

  虞啸卿继续说:“好一场死亡之舞!对着死亡能这样舞蹈的人就是我打心里拜服的战士!”虞啸卿指着迷龙,于是即使是迷龙也不好一头扎进人群里就此消失:“你是这一役的突击队员!”

  这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精锐们妒忌得眼睛发红,人渣们吓得不敢说话,迷龙无声地嘀咕着什么,从口形看来是“妈妈耶”这类的念叨。

  在这练的是第一梯队,虞啸卿和死啦死啦一直在挑选只要几十人的突击队,那就是敢死队,大家同时拿来了美式武器和美式的委婉叫法,它的战损率应是全军尽墨或百分之八十。

  虞啸卿并不喜欢这种静默,今晚他不寻常,他想听人说话:“我的壮士想说什么?”

  迷龙的表现非常顽劣,他翻了一个白眼,直挺挺地往后一倒,扑通一声,戏台子上不折不扣的大裁碑。

  虞啸卿并不会心地会心一笑,迷龙从来都是粗俗的,可现在他的粗俗成了只有虞大师座才能领会到的高级玩笑。

  虞啸卿走到他倒下的旁边,看着地上装作晕过去的迷龙,点头说道:“好!生来死去,嘻笑面对,这本就是军人本色!——从此刻起,你就是此仗,当之无愧的突击队长!”

  没人说话,精锐们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而炮灰们有一种迷龙这番死定的古怪表情。死啦死啦轻轻拉了一下,让虞啸卿看了看他的表。

  虞啸卿似想到了什么,对他们说:“时候不早了,大家休息。”

  于是他们嗡嗡地散去,其实更该说张立宪们轻声的,嗡嗡着,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炮灰团的人,炮灰团的人还沉默地呆在原地,如退潮后海滩上的砾石。

  迷龙索性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不起来了。

  突击队的指挥只能是死啦死啦,所以迷龙得到了冲在第一个的权利,也就是尽快去死的权利。阵前战死是一回事,提前被人脑门上写个必死,那是另一回事——迷龙干脆不起来了。

  站在旁边的人终于决定去扶他,豆饼是第一个,丧门星是第二个。然后就一群全拥上去了。人渣们的同情总是这样的,带着幸灾乐祸。悲伤的时候总舍不得放弃那点滴的快乐。

  丧门星拍了拍迷龙的肩膀:“叫你再……你那话怎么讲?得瑟?”

  豆饼也在旁边点头:“迷……迷龙哥,你就是老那个……得瑟!”

  蛇屁股趴在他肩膀上斜着脑袋看着他:“龙哥。没事找事吧!”

  不辣脑袋从迷龙另一只肩膀上出现:“本来烦啦是第一个,烦啦怕黑,白脸的四川佬就是第一个。现在好,你得瑟呢,‘你要让我来啊’,现在你成了第一个。你把四川佬给救了——你不信问他,烦啦,你怕黑是装的吧?是不是装的?”

  烦啦恶狠狠地:“小太爷是不要脸。可也没那么不要脸吧。”

  丧门星认同:“是呢,他是要脸的。”

  克虏伯打了个哈欠:“我要困觉。”

  在大家的搀扶下,迷龙的步子还真有些发虚,那不是装的,然后他忽然咆哮起来:“你们?!……你们?!……你们?!……嗳呀妈呀,整死我了。”

  于是大家就嘿嘿地笑,同情多一点,幸灾乐祸少一点。

  迷龙在炮灰们的胳臂上叹着气:“不玩啦。老子不玩啦。”

  这时,忽然就有人摸他的头:“乖,乖啦。”

  迷龙嚷道:“就不!”然后他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因为摸他头的是豆饼。迷龙的老大架子早就魂飞魄散了,惟独在他的副射手豆饼跟前是维持着的。

  迷龙愣了会儿就开始嚷:“你们得瑟吧,就刚才那么得瑟……唱吗……跳吗……我第一个你就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谁也跑不了。”

  豆饼哑巴了,大家吃吃地笑着,豆饼扁了扁嘴。崔勇在边上大笑着说:“得瑟,你还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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