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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88 愤杀、回归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472节  新章节88愤杀、回归

  蛇屁股突然变的激动,对着身后方向大喊:“傻瓜啊——笨蛋啊——叫花子啊。”

  郝兽医:“少说两句吧,积点德,少说两句。”

  迷龙:“他们死得,我们说不得?”

  不辣:“手榴弹蹦起来扔,你们见过吗?干嘛蹦起来扔?”他拍着自己已经光秃的弹袋,“为么子我要准备那么多手榴弹?我啊先趴着摔一个,等炸花了炸雾了,我再……再蹦起来扔!”

  烦啦深有同感:“没错。”

  蛇屁股:“笨蛋,该死的。团座,是不是?”

  死啦死啦:“……嗯。”

  郝兽医:“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他们并没少说两句,大家扯着皮,拖着惊魂未定的烦啦父母一路下山。

  虽然有残影在,可面对那么多日军,他们不认为共党能活下来,哪怕是残影,他们觉得对方只能在那些日军面前保命。老炮灰们知道,残影去攻击日军的时候,是不会带上他们的,这多半是打起来后,残影无暇顾及,只能保命,这才如此。

  大家一直唾沫横飞地诅咒和污蔑掩护他们的人,别无所思,别无所想,他们死了,永垂不朽,大家只是怀念小书虫的激愤,怀念他的傻劲。他们就这样到了江边。

  狗肉在那棵大榕树下扒拉,这离他们上岸的地方不远。

  迷龙跳下水,从树下的水中拽出一条绳子,它很长,松松垮垮地沉在水里,但把它绷直了,就是又一条索桥。

  大家开始忙这个工作,并且仍然在大放厥词。

  克虏伯:“他们不会真死的。和尚高兴得很,不像要死的。”

  丧门星:“山里头还是有退路的。”

  豆饼:“嗯,嗯嗯!”

  花生米:“有影子哥在,他们死不了的。”

  烦啦看着丧门星他们,“枪口都顶脑门子上了你往哪退?还有你,”他对着花生米,“他是很厉害,甚至把我们整个团绑在一起都不比上他,可就算再厉害也怕挨子弹,就算再厉害一发手榴弹也得玩完。”

  蛇屁股接着烦啦说:“是他们把脑门子顶枪口上的。”

  不辣:“对。”

  死啦死啦:“闭嘴。”他在那里摸着那根被他们绷直了的绳索,然后直挺挺的,像一具尸体那样倒进江水里,烦啦们看着他从江水里再露头,在激流中东进。他很反常,从过了江之后就反常。

  于是身后的人也那样子扑进江水,迷龙背着烦啦的母亲。克虏伯拽着烦啦的父亲,一起下去。

  此刻大家都闭嘴,除了江水的奔流再没听见其他声音。

  啪啪声连续不断,小头目的手下数量不多了,打出了信号给小书虫。

  小书虫对残影的话很听从,他跑到小头目那里,在他身边大喊:“营长说,我们可以撤退了,他在那里顶着。他说我们在这里,他有些放不开手脚。”

  小头目拿着日军的机枪,对着逐渐压上来的日军射击,听了这话,他有些发懵。“退?往哪里退?已经没有退路了。”

  面对着他的日军就有十几个,他们交错前进,前一排放完枪停的换子弹的之后,后一排冲到他们前面的人在这瞬间开枪,总之要持续性的对敌人保持火力压制。

  空隙自然有,可是能找到这种空隙并用它来瞄准敌人射击的家伙,数量少的可怜。

  不管是小书虫还是小头目,他们只能将枪管伸到掩体外,对着敌人大致方向拼命射击,企图压制他们冲上来的速度。

  残影又解决了七八十个日军,为此,好几次进入宏隔空间避灾。

  从刚才被手榴弹、掷弹筒洗礼过的地方出现,残影不知道刚刚给小书虫带去的信息有没有传到小头目那里,但就现在的情况看,那些共党退不下去了。

  “可恶,怎么又要老子玩命,老子我活的轻松吗?”一声大叫,右手拿着武士刀,左手拿着二十响——子弹不多,飞刀钢针已经用完,他用的最熟的勃朗宁又没在身边,无可奈何,只能用自己最不喜欢的形式去战斗——他没有头脑发热,这里不是之前的世界,不是几个手印一结就能喷出火焰的忍者世界。

  他仿佛一道风,在极短的时间里从隐藏的地方冲出来,首先干掉机枪组——外界的一秒钟在他眼中是六秒多,加上在宏隔空间一比一万时间量下疯狂的锻炼,实力增长迅猛,又由于宏隔空间的特殊原因,即使再不科学的训练,都不会给身体留下暗伤,所以,无限制的超强度锻炼让他在肉搏能力上,几乎有了前一个世界普通下忍的实力。

  “咻咻咻”,银光飞快亮起落下,残影化身的黑影从三个日军身边穿过,对面出现在面前的四五个日军时,再次使用武士刀,与此同时,此时落在他身后的三名日军,脖子上喷出一道血雾,他们捂着脖子在支支吾吾挣扎中倒在地上。

  他在继续杀人,同时大喊“快走啊,你们再不走,我可就走不了啦,快——”

  小头目和小书虫知道,这是对他们说的,虽然他们不想太不道义,可听说的对方有脱身的办法,又惊叹他的强大,便拉着还没死全的三四个人离开了。路上回见了世航大师,于是加上小书虫,六个人抄着一条隐秘的小道,离开。

  死啦死啦他们在东岸栖息,放下那些书,由烦啦的父亲在清点——其他人几乎觉得那些书是沾着血债的——同时还要把露出水面的绳索弄松,让它再沉入江底。

  烦啦父亲又高兴起来了,让看到这幕的烦啦真希望他看到这一路上的血肉横飞,可他就没怎么看到,或者就算看到也进不了他心里。

  孟父高兴了,所以他玩着手杖,咏着诗句:“雅意老山林,每作山林趣。引领山林景,赋咏山林句。”

  一直照顾他的郝兽医就只好向烦啦悄悄苦笑:“老爷子还做得一手好诗句啊。”

  烦啦不屑:“做诗要力气的。他只有背书的力气。”

  这时很多人都觉得饥肠雷鸣,大家各自掏着口袋,掏出一点已经被水泡了的饼干。烦啦看看疲惫而苍老的母亲,把饼干递给她。

  烦啦:“妈妈……你怎么不拦着他?”

  烦啦母亲:“拦着什么?”

  烦啦:“每件事,每一件。”

  烦啦母亲就答非所问:“你爹过得越来越难了。你怎么还这样子对他?”

  听了话的烦啦没话,郝老头在后边推他,他看看郝兽医手上的食物——本地人的食物,一种黑乎乎的糍粑,他接过去。

  郝兽医:“那些人给的……你知不知道他们名字?”

  烦啦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这点食物也给了自己母亲,然后走开,下意识地走向死啦死啦身边,那是为了方便自己父亲吃饭,一路上他都在用连目光都远离烦啦这样的幼稚方式,表示之前烦啦做出大孽不道的绝无可恕。

  烦啦父亲忙于整理刚才泡湿的书籍,他的妻子则像喂孩子一样掰开了喂他。

  两个人都老了,他们一生中从未有过感情,在老年时终于相濡以沫。但也老得再无关心外界的心力。

  死啦死啦看到烦啦过来,就对在旁边坐着的他轻声嘲笑着:“不拿枪顶你爹了?你学会了什么?”

  烦啦向着怒江而不是向他说:“什么也没学会。”

  他们拉着个长而松散的队形,走在曾今做逃兵时曾走过的路上。一辆一辆的卡车从他们身边驶过。现在禅达有很多来往的军车,比任何时候都要多的车,坦克、牵引的大炮,它们把尘灰与泥土抛在他们这群人身上。

  大家快散架了,在这几天里散掉的不光是他们的体力。

  不辣忽然把枪一扔坐在地上,这回他是排头兵,他开始啜泣。

  不辣:“我不想走啦。出来想发洋财,除了一身疤拉,毛也没找到。”

  死啦死啦在他后边,所以踢了他一脚,后来的每个人从他身边走过时都踢了他一脚。

  后来,在大家走远后,不辣瘸瘸拐拐跟在队伍后边。

  这时一辆卡车停下,把正想回到前面队列的不辣拦住,将死啦死啦们挡在视线之外。车上跳下个何书光,以及几个荷枪实弹,表情上对炮灰团的人绝不友好的友军,然后一辆威利斯从卡车后抄了过来,把何书光们又拦在外围。

  虞啸卿、唐基一他们的司机是张立宪,很大的谱,少校司机。

  虞啸卿:“我瞧见我手上最不堪的一个团长,我疑心他已经投敌判国。”

  大家很紧张,但死啦死啦脸上的苦笑让他们知道紧张也没得用的,死啦死啦把他的武器全卸了,烦啦很不幸的在他身边,就成了他家骡子。

  死啦死啦:“绳子还是铐子?”

  虞啸卿:“你喜欢哪个?”

  死啦死啦就伸出一双手,他喜欢铐子。

  但虞啸卿没理他,他上上下下审度着这群疲惫不堪的队列中的所有人,不得不承认,不管是残影的十七个手下还是丧门星不辣他们,都把自己收拾得还蛮像个打仗的样,以至虞啸卿没有露出嫌恶。

  虞啸卿:“过江了?”

  死啦死啦:“嗯。”

  虞啸卿:“交火啦?——美国武器好用?”

  死啦死啦:“派到我们手上的只有二十几支手提机关枪。好用还得看怎么用。”

  虞啸卿是个如此热衷于战争的人,他已经开始露出后悔之色:“早知道你的人那么有种。迫击炮卡宾枪什么也该给一点儿。”

  死啦死啦眼里便立刻放着贪婪的光:“现在给也不迟啊。”

  虞啸卿掉了头,倒像在对山里的空气说话,“有一份地图,张立宪他们费了很大劲做的,有些地方是我亲手画的。因我军从来松散,不知何谓保密,故严令团以下军官不得执有——现在少了份拷贝。”

  死啦死啦就低眉顺眼掏出他那个地图包送过去,虞啸卿没好气地拿了,打开它。刚看了两眼就扫了死啦死啦一眼,死啦死啦就更加地低眉顺眼。这回虞啸卿就让所有人等着,把头埋在地图上再也不起来。

  死啦死啦:“西岸有些地方……画错了。”

  虞啸卿忽然急躁起来,把地图一放,猛拍着他的车:“上车,上车。我现在没空和你打嘴仗。”

  死啦死啦:“去哪里?”

  虞啸卿:“哪里都行,找个说话的地方。不是这一个人说话,几十个人装着在听的鬼地方。”

  他基本上是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

  但死啦死啦还在那犟:“我最好带上我的副官。”

  虞啸卿愣了一下,他那车上就一个空座了:“那我就只好赶走我的副官。张立宪,去跟小何共车。”

  他的人对他都是无条件服从,张立宪人桩子似地下车,敬礼,走到何书光身边,但死啦死啦还在默唧,他看了看烦啦的父母。

  死啦死啦:“我还得先给他们找个落处。”

  虞啸卿很不想瞄地瞄了一眼:“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双亲?”

  死啦死啦:“我团将士的双亲,现在是难民。”

  这种琐事不是虞啸卿要*心的,他又掉了头。自有唐基副师座来知机。

  唐基:“小何,这事交给你办。同袍的父母,想来你就会当是自己的父母。”

  何书光:“是!”那丫的转过头来朝着他们,便是施舍叫花子的臭脸,“去哪?”

  烦啦“去……”了一下,只好瞪着死啦死啦发呆。

  死啦死啦:“影子,影子家大业大,应该成吧!先送去那儿吧!”

  烦啦没有住的地方,而迷龙不像原著有个可以安置家人的场所,因此这事就这么定了。反倒是何书光在听到要将两个人送去陈小醉那儿时有些发愣,他很想和大哥张立宪说声,但虞啸卿这时已经把自己塞到司机座上,摁着喇叭。他早已不耐烦得很了。于是,只好闷声不响。

  虞啸卿:“这么拖拖拉拉。是要我一个人打到南天门去吗?”

  于是唐基、死啦死啦和烦啦赶紧上了那辆车,虞啸卿半点也没等。就发动了,他开车猛得很。

  死啦死啦他们离开后,人渣们在帮着烦啦父母把那些书搬上那辆卡车,而唐基想来会视同袍父母如自己父母的精锐们则袖手旁观——看到这幕的烦啦瞄了眼唐基,他压根没回过头,想来他很习惯说一些自己也不会当真的话。

  虞啸卿今天在铁面皮下冰冻了一个笑脸,他心情好得要死,普天下还有什么事能让这家伙如此高兴?

  而死啦死啦和烦啦一样,脸上是一种担忧和思考的表情。

  两人在想同样的事情。

  虞啸卿生猛之极地把辆吉普车在并不怎样的山路上疾驰,他没怎么用过刹车,多数的拐弯他都靠方向盘和惯性完成。

  就这样他还要说话。

  虞啸卿:“要不要试试?你不是在学开车?”

  想起他是从哪里得来这样巨细无遗的信息,被他问的死啦死啦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只好陪着小心。

  死啦死啦:“我连二把刀都算不上,跑这种路靠不住的。”

  虞啸卿腾出只手敲打着后视镜:“脑袋,脑袋。”

  死啦死啦和烦啦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唐基就笑呵呵解释:“你们师座不习惯看不到和他说话的人。”

  于是死啦死啦就只好用一个极别扭的姿势伸着脑袋,让脑袋保持在虞啸卿视野内的后视镜里。

  这样虞啸卿就高兴了,“换你来开怎么样?我不怕靠不住。赌一个,开翻了,我绝不在你之前跳车。”

  唐基就又开始微笑:“我倒不妨在两位跳车之前下车。”

  虞啸卿:“我们把副师座放在路边好不好?这样翻了车就死两个该死的货。”

  死啦死啦:“是三个。师座。”

  虞啸卿回头看了看烦啦。在这样的路上他这样做真是让本就小心的烦啦直冒冷汗,显然虞啸卿完全把他忽略了,不过他毫不介意地回过头去。

  虞啸卿:“学开车吧,是好事,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死啦死啦:“……没人能想去哪就去哪。”

  虞啸卿便冲着他的后视镜喝斥:“这不是你说的话。你不是东西,很不是东西,但是你在做事,人做事,因为有想去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歇过,我有想去的地方。你也没歇,你也一样。”

  死啦死啦:“做事情。是没错的啦……但是……总也是要想的吧。”

  死啦死啦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他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很茫然。

  不知道虞啸卿亢奋什么,烦啦只知道是什么让自己的团长沮丧,这回丢了魂的是他,丢在一座已经炸掉的吊桥那边。

  虞啸卿一如往常,猛犬见了同类。抖擞起十二分精神,却发现他好像在对着怒江的暗流吠叫。

  虞啸卿:“想,想。跟你的渣子兵耗得太久了,你也耽于空想了——想去哪?”

  死啦死啦:“……祭旗坡。”

  虞啸卿一下把车刹住了,惨重得很,除了他其他三个都狼狈不堪。

  唐基:“我倒知道禅达有个地方不错……”

  虞啸卿没理他:“你订正了些地图错误,这功劳还没大到要我送你回去。”

  死啦死啦:“不是回去。师座,虞师不止是两个主力团……你再也没有去祭旗坡上看过了。那也是你的阵地。”

  虞啸卿在愠怒,但慢慢地咽回去,至少他尽力做对吧。他也是尽力做对的人。

  唐基:“……甚是。这话我也和师座说过。龙团长所言甚是。”

  虞啸卿再度发动了汽车。

  虞啸卿,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漫步于人渣们的战壕。这阵地上的很多人甚至不认得他,只是因为那家伙的军衔和气势而茫然地站起身来,迟疑地敬礼。

  阿译冲冲地跑来,敬得个礼,便哑在一边,瞪着他们。烦啦悻悻地冲他咧了咧嘴,把头转开。烦啦是记仇的,阿译往师里捅事也捅得太过敬业了些。

  虞啸卿和唐基继续在他们的战壕里逡巡,这正是吃饭的点,虞啸卿查看的便不止阵地和武器。还有他很不愿意看的那些面黄肌瘦、破衣破衫的兵员,也包括人渣们的饭碗。

  看到阵地上士兵的面孔,烦啦突然悟了,他发现很久前就明白的一件事:虽然一直打压。但虞啸卿如果要在禅达方圆列一个同类,非自己的团长莫属。他愤怒的是自己的团长没做他的同类,倒和他们这些满身虱子的人渣为伍。好意和恶意都一并搁置了,他再也没来过这块阵地,大家眼光光地瞪着南天门的厉兵秣马,横澜山的日新月异,一天天变得荒凉。

  虞啸卿从泥蛋手上拿过他的饭盆,泥蛋从名字到实人都是一个泥蛋,用一种泥土一样的眼光呆呆看着他。虞啸卿从饭盆里拈了些菜,嚼两口,咽了下去,愣一会,又连饭带菜地抓了一把,咽下去,又发了会愣。

  虞啸卿:“什么东西?”

  死啦死啦:“芭蕉树挖倒了,树根剥了皮,泡盐水。”

  虞啸卿:“怎么吃这个东西?至少……伙食的费用从没拖欠过你们!”

  虞啸卿眼中的贪官——死啦死啦就只好苦笑:“师座,您是从来没买过柴米油盐的,咱的伙食费不是按照物价来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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