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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27 低迷的胜利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411节  新章节27低迷的胜利

  “发生了什么事?”暗堡里,用钢撬掘下面岩石的残影对刚从外面跑回来的木匠问。

  蛇屁股被残影抓的狠了,让他扛着两筐石头泥土。木匠把自己从要麻那里听来的事和残影说了遍,他们不知道英语,可也明白英国老绅士不怎么着人喜欢。

  残影把手上的动作停下,从坑里起来把钢撬往边上一扔。“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把东西收拾一下,特别是几个汽油桶整理到一块。对了,花生米,你把放在仓库里的缅甸布收拾下,过会儿一起带上。”他指挥着大家,让周围五人莫名其妙。

  蛇屁股看着残影,把手里筐子一扔,“影子,发生什么事了?咱们不挖暗堡啦!”

  “挖个屁暗堡,英国人把物资清单拿过来,摆明了要收回已经给我们的物资,哼,他做的这么绝,我们还在这里死磕干什么?走啦。”残影收拾着暗堡里面的东西,看到他动作的其他人也开始行动。

  烦啦瘸过去时死啦死啦已经在一个断树桩子上坐了,并且把坐着更舒服的断树留给了他。死啦死啦已经又抠下了一团泥垢,并且在向到身边来的烦啦瞄准,看到他动作的烦啦拿手挡着,赶在他再来一下之前坐下。

  “他没有抱着你亲嘴,所以你升不了尉官。”死啦死啦说。

  烦啦悻悻瞪了他一眼,而死啦死啦弹出他的泥垢,这回准确地打中了烦啦的眼睛,后者低头揉着眼睛。

  “我肯定你没做错事,可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死啦死啦问烦啦。

  “你没资格升我的尉官,就像你没资格免我的中尉或者升我的上士——你到底是谁?”烦啦盯着他。

  “龙文章,你们团长,还有你们给起的那个名字,死啦死啦。”死啦死啦开始乐,“烦啦烦啦,死啦死啦,很对仗嘛,横批,烦死啦。”

  烦啦笑不出来,“你不是军官,军官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你也不像个军官,军官不该这样损嘴德。阿译也不像军官,军官不该那样没用。可在我撤了你之前,你还真是连长,阿译现在还是营长。”

  死啦死啦在烦啦歇了后接上,“我是凭着念的那点儿打仗一点儿用不上的书当官的,不这样我会被那帮老粗排挤死——阿译的没用就是被挤出来的。”烦啦看远处的阿译一眼。

  死啦死啦摇摇头,说:“说不定我跟你一样呢。我是你们众人的灰孙子,得捧着你们,我想有自己的军队啊。”

  “至少你绝不是川军团的团长……”烦啦又听到小口径榴弹的呼啸声,第一发在他们视野外的阵地上炸开,掀起了迷龙几个的大骂,第二发对他们俩个来说是失近弹,它在死啦死啦背后炸开。

  死啦死啦的表情一下僵硬了,直挺挺地往后倒下。烦啦愕然地过去,这一切实在有点儿太过于突然。他开始相信那是真的,烦啦摇晃死啦死啦,他终于见了焦急,摸死啦死啦的心脏。

  “我不行啦……这队人只好交给你了……你现在就是他们的团长。”死啦死啦装作濒死的样子说道。

  烦啦愣了一下,把那家伙摔在地上,铁青着脸坐回了刚才的断树,炮弹在林子里外又炸了一发,但是关自己个屁事呢?死啦死啦啐着刚溅在他嘴里的尘土坐了起来,“没摔着——你瞧,连你都差点儿做了团长了,我就做不得?”

  烦啦正色对他说:“你听好了,有两个国家不认可你这个团长,你说虞啸卿死了,可虞啸卿已经带着川军团回国,所以我们在行文上并不存在。你还希望英国人的炮火和物资,可人家英勇无畏地跑来,是为了收回你已经骗到的部分。那帮化石脑袋想的是列了清单的物资必须给名单上有的人,或者是销毁或者是被日军缴获也能满足他们形式上的圆满。英国人来之前我以为事情已经坏到极点了,但是我又天真了——你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事情就是这样。”

  这个时候,死啦死啦那家伙若有所思地玩儿着他佩带的毛瑟枪。烦啦直白地跟他说:“老化石走的时候说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他们肯定不屑有和我们这帮骗子打仗的种,但肯定能轻松弄张来自我们国内的处决令。我回阵地上,然后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吧,你这种人到哪儿都能活下来的。”

  “你不是一直在撩拨大伙整死我吗?”死啦死啦看着烦啦的表情开始乐,“别说,我还真怕,所以要你三米以内,你是地头蛇,我真怕会撩拔的地头蛇。你比木鱼脑袋的影子还让人害怕,因为他闹脾气来虽然厉害,却知道结果,可是你——我不知道会被人怎么整死。”

  烦啦沉默了一会以组织词汇,这不是他想象的对话方式,“……是要整死你,一直要整死你,越来越想整死你——不是迷龙那种整死,他是拿你当朋友了,崇拜你的老粗也越来越多了,你怎么做他们都会跟着。你这种人我明白得很,你们狂妄,你们有信仰,根本不在乎军功和出人头地,跟在你后边我们也别想有军功和出人头地,只有像苍蝇一样死掉,你把我们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这样死掉。你根本不会内疚,因为你知道,不管做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你一定也会这样死掉。”

  死啦死啦那家伙在烦啦说话时早已站起来,在周围晃动着,纯粹像是为了分散他面前的人的注意力一样晃动着,“你怕死?你其实不像你嘴上喊的那么怕死。”

  烦啦说:“怕不怕不是嘴上喊的,可我怕他们死。从伤了这条腿,没他们我死很多次了。一个锅里做饭的人,白菜猪肉炖粉条、番薯饭鸡蛋面。——你很会打仗,搞不好是个天才,没人想吃败仗,所以那帮兵油子见你像苍蝇见了屎。你想想,打机场我们是五百,后来又搜罗了一百,现在我们还剩四百,死快一半了。没一个有怨言。你想想。”

  死啦死啦居然还在沉吟思索,“如果有炮火,只会死一百。”

  烦啦不再顾他的瘸腿,蹦了起来,虽然很虚弱,但是脸像要杀人一样挥舞着自己的手,“不用死一百,只要死了你!你骗得那帮傻子有了奢望,明知不该有还天天去想!他们现在想胜仗,明知会输,明知会死,还想胜仗!我头眼就看出你来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想让我们在妄想里面灰飞烟灭,死的连根毛都没有!我管你想什么呢?可你不能拿我们当劈柴烧!是,我们长的瘦,长的不好看,可不能把我们当劈柴,我们跟你一样有两只眼睛一张嘴巴!”

  死啦死啦沉默,他打着休息的手势让烦啦坐下。烦啦终于坐下,他瞪着死啦死啦。

  有时烦啦以为面前的人眼睛里的闪亮是他在哭泣,但最后确定那只是对方眼睛的闪亮。死啦死啦低了很久的头,然后抬起了头。作为他的传令官,烦啦很少看见他对活人这样严肃。像对死人一样严肃。

  烦啦曾经判断他一心杀戮,和残影只为杀戮不问其他不一样,他渴望炮火硝烟间指挥自己的部队,他敬重死者却渺视生人,曾经觉得在他眼里自己一群人虽不叫炮灰,但也是祭品。

  停了很久,死啦死啦说:“谢谢你轰走那具老化石,省得我费口舌。”

  “什么意思?”

  死啦死啦看了看四周,“估计日军在天黑后会再来一次进攻,两个小时,发现阵地空了他们会直扑机场,有整个晚上。”

  “整个晚上做什么?”烦啦问。

  “撤退,我带你们回家。”死啦死啦抬头,不是要看什么,而是提醒烦啦该朝哪个地方看。烦啦转过头去。残影从暗堡里出来,带着身边的五个人开始整理物资,从飞机降落时就带着的缅甸布,从英国人那边和日本人那里拿来的汽油、发动机等等。“虽然不爱说话,可他的心比谁都亮,已经带人开始准备了。”

  简、安德鲁来到残影身边,战斗的时候两人在后方,作为飞行员,他们的价值比其他人大的多。“影,你在干什么?”

  残影一边指挥人手把东西从仓库里拿出来,一边对两个美国人比划手势。“我们……要——回去……回家。这里,不要了。你去问烦啦,他会告诉你,为什么?”里面的问题有很多,残影打发两人去找烦啦。

  大家又在林中以双纵前行,路越行越窄,让队伍成了单纵,这回所有人穿着衣服,携带着并不多的一些物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仍然杀气腾腾雄气勃发,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撤退是灾难。

  虽然想回家想疯了,可也知道撤退是灾难。

  没援助没基地没物资没据点没侧翼没后卫,戴安澜成仁,光荣而惨痛,孙立人一诺千金,护着盟军撤往印度,杜聿明错进了野人山-想家想疯了的家伙最理解他,他有一颗小喽罗一样脆弱善感的心,他想回家——于是全军尽墨,在所有人回国后很久,还看见那些不人不鬼的幸存者从莽林里出来。

  大家是一小撮永不会被记载的小人物和散兵游勇,走一条地图上没有的路插过封锁线,追寻主力的尾巴。

  残影拿枪瞄着四周,他的几个手下抬着弹药箱、汽油桶、大批缅甸布还有汽车发动机部件以及工兵铲跟在队伍中间。很多人想学习残影他们,但这样一来,携带的食物就少了。

  要麻这次是排头兵,他拿刀开着路,把所有警戒工作交给在他身后的残影。残影有时在他身后,有时来到他身前。迷龙在两人后边,迷龙很轻松,作为随时备战的机枪手他一直轻装,就带机枪和几个备用弹匣,代价是他旁边的豆饼根本是头人形骡子,连干粮袋里都装的是备用弹匣。

  不知倦的死啦死啦从队首跑向队尾,“别拉一个!拉一个你就是下具路倒尸!”

  郝兽医拍拍烦啦,“传令兵,三米以内。”

  烦啦摇头,“用不着。这回我不会撩拨。”

  郝兽医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啥?”

  “这回我跟他合作!”

  迷龙简直是兴高采烈,“咱们又去捅小日本的屁股吧?咋不脱呢?”和死啦死啦一起的河谷一战就像残影与他们一起埋伏一个日军中队一样,在迷龙心里留下的印象极重。

  烦啦沉默地看着迷龙,以至对方拿手指头在他眼前晃动。

  要麻揶揄迷龙,“你脱上瘾啦?林子里又没得你婆娘。”

  “不好了,我机枪要走火,拦我前边的要做大漏勺。”迷龙超过残影来到要麻身后吓唬他。

  “你来前面啰。”要麻说。

  他回身,手上抓着一条开路开出来的蛇对着迷龙晃当,迷龙脸色煞白地退了一步,东北人见蛇见得少,他怕蛇。

  要麻一脸的胜利表情,“怕啥子?你老婆嘞!看不上?前边还有几百条等着。”

  死啦死啦在后边大骂:“开道兵,要不要我调伤员上来替你们?”

  大家都老实了,要麻随手把那条蛇甩进了路边的丛林,而蛇屁股绝不浪费地离开队列去把那条蛇打入自己的行装,他身上带着的东西已经让他累的半死。

  放弃阵地时死啦死啦什么都没说,以致很多人——比如说像迷龙要麻这样的,壮志在怀雄心勃发,坚持认为这是他们一直憧憬的主动出击。天色越来越暗,大家仍在前行,误会让队列中间弥漫着一种脆弱的胜利气息。

  侧翼的康丫岔出队伍去摘来一朵野花插上了不辣的枪口,他的庸俗和他的灵感并非不共戴天——只是不辣很不风雅地抖掉。野花野草多得是,于是康丫又左手拈花,一脸涎笑。

  不辣威胁康丫,“你再来我叉死你哦。”

  康丫仍是涎水笑,“你叉死我吧。”

  叉死他也要拿不辣的步枪当花瓶,不辣没有叉他,也不再抖掉,他冲着那个死乞白赖的家伙挥了挥手像轰走一只苍蝇,他心思不在这儿。

  死啦死啦在队尾大叫:“兽医!这块儿有你生意!”

  郝兽医匆匆从不辣身边跑过,一边嘀咕:“你老子才是兽医。”

  而不辣张望着队首。不辣的牵挂是烦啦和残影的地狱,他的挚友要麻正和迷龙同为排头兵。

  残影走的速度不快,因为他知道,一行会走到一个日军的伏击圈。当迷龙要麻和他拉开距离后,他会上前把他们拉下来。扯着他们不爽了,也不会说一句话,两人知道残影性格,也明白就算十个自己上去也是白搭,都悻悻瞥着眼盯他一会儿。

  烦啦走在残影的身后,拄着枪,他很悻悻,因为腿很痛,也因为这一路上前面两位的口角从未停过,郝兽医去了队尾照顾病患,他身边走的豆饼跟个气喘吁吁的木头疙瘩差不多。

  竟然连这密林里从未停过的鸟鸣兽啼也让那四川人和东北人吵得不可开交。

  “猫头鹰在叫。在数东北佬儿的眉毛,等它数清数了,你瓜娃子就回老家啦。呜呼哀哉了。”要麻挑事儿。

  迷龙不屑地说:“吹。你就照死了吹。我老家夜猫子多过老母鸡。我家耗子个大点的都能吞了你。我家还有大熊瞎子,见你小南方佬当小板凳坐,你吱一声就完了,直接就大葱卷巴了你。”

  要麻接着应战,“我老家……。”

  烦啦快被烦死了,“都他妈死回你们老家去!有完没完啦?”

  “嘿影座,您倒是吭个声啊。”

  一路上,烦啦发现拥有隐形权威的残影像是禁言,没说一句话。

  大家上着山,一条道,两边陡坡上都长着密不透风的植被和层层叠叠得像墙一样的大树,而走到队首的两位无视已经禁言的残影——只要别走的太前,也没一个把烦啦当成对手。

  “你老家有个锤子。我老家有大野人,剃了毛就跟你瓜娃子生得一个样。叫的这个鸟你老家有吗?叫啥子?”要麻偏头指着鸟叫的方向。

  叫的那只鸟恰巧是某种南方独有的鸟类,迷龙顿时噎住,“……寒号子。”

  要麻恐怕并不知道啥叫寒号子,但他的宗旨是迷龙说什么都不对。“寒号子?”他跟着那鸟叫唤,“郭公郭公?”

  迷龙迟疑地猜着,“……飞龙鸟……”

  要麻穷追不舍,“啥子名堂嘛?”

  “飞龙鸟跑缅甸来了?迷龙你把大兴安岭揣背包里了?”烦啦打断迷龙的思路。

  一直禁言的残影突然来到要麻迷龙身前,挡住两人的路。

  迷龙正抓耳挠腮,瞧见残影把他们的路挡住,“你干啥呢?”

  “日军,我们走到他们埋伏圈里了。悄悄的,走——”

  在他的话说完,前边陡坡密林里的鸟开始应和,调子和要麻完全一样:“郭公郭公。”

  要麻惊恐残影说的这里是日军的埋伏圈,又惊奇刚刚的鸟叫,“怎么会有日军哦,这都有鸟呢,瞧,这鸟懂事嗳。”

  残影低声喝骂:“你个白痴,北方的鸟什么时候飞到缅甸来了。”

  “……”迷龙、要麻以及自一开始就相信烦啦的残影都愣住了。明显,日军是用刚才的鸟叫作为联络信号。

  “低声传下去,后退。”残影一边说着,一边用视野里的准星观察日军所在。

  “前面的干什么?死啦!”这一声来自死啦死啦,发现队伍停止前进后他气的跳脚,队伍前面一开始就唧唧呱呱,早已惹的人心烦。

  烦啦一开始就跑向队尾,听到死啦死啦大叫顾不上腿的剧痛,来到正向队首赶的死啦死啦跑去。“别喊了,日军就在周围。”

  死啦死啦眼睛瞪的鸡蛋那么大,也亮的可怕。“撤撤撤撤撤,快撤啊。”同样是压低声音的喝骂,却让身边的人以非常整齐的速度后退。

  排头兵现在只剩残影一个人,埋伏在林子里的日军是在树上的,这些人能趴在树上好几天,吃喝拉撒睡,几样都在树上完成。要完成这些事,肯定得用绳子把自己绑着,因此,只要知道了他们的位置,一枪打过去,肯定能叫他们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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