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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王府失窃


  85_85320第二天,顾潇雅原本约了向瀚在琳琅仙阁与容曜见面,但是他并没有出现,再派人暗中去查,才知道向瀚突然被向郁叫到了惠王府,而且据说昨夜惠王府遭了贼,有一件很宝贝的东西丢失了。

  此时的顾潇雅并不知道,向瀚在惠王府正在经历他重生以来的第一次危机。

  惠王府向郁的书房内,向瀚像往常那样端坐在软榻上,向郁背过身子站在书房的窗前,房子里静悄悄的,两兄弟谁都没有先打破沉默。

  “三哥,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听说一大早连刑狱司的人都惊动了?”终于向瀚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走到向郁的身后站定。

  向郁没有回头,他眼神悠远地看着窗外的小池塘,没人知道此刻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父皇曾经赏赐给我的一对金玉麒麟琉璃,被我放在了书房的暗格里,但是昨夜不见了。”那个暗格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自己身后的向瀚。

  向郁也不想怀疑自己最信任的弟弟向瀚,但是近段时间向瀚在他面前,虽然还和以前一样的表现,但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能感觉到向瀚变了,但究竟哪里发生了变化,他一时还没有弄清楚。

  “金玉麒麟琉璃?那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宝,也怪不得有小偷惦记了!”向瀚脸上有些忧虑地说道。

  “你惦记过吗?”向郁突然转身定定地看向了向瀚,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向瀚努力保持镇定,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三哥,你可别吓唬我,我怎么敢随便惦记你的东西,再说,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你哪一样不是送到我手边,哪怕是你也喜欢的,你也会送给我的,我又何必惦记呢!”

  “你说的没错,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送给你。五弟,你是我的兄弟,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你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昨天晚上,你从惠王府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来过书房?”向郁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意,但也让向瀚感受到了一种压迫。

  向瀚一怔,笑着说道:“三哥,你不会是怀疑我拿了你的金玉麒麟琉璃吧?没错,我昨天是来了你书房,那是来你这里找书看的,没找到,我就走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拿,不信,你去我府里搜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找什么书?”向郁拍了拍向瀚的肩膀,然后走到软榻坐了下来。

  “我想找那本《临海日志》,可惜没找到。”向瀚耸耸肩膀说道。

  “那本书在我房里,回头你去拿,好了,今天你先回去吧。”向郁笑着看了一眼向瀚。

  “哦,三哥,那我先走了,《临海日志》我还是改天再来拿吧,别到时候你房子再丢什么东西,弟弟我可担不起这罪名。”向瀚故意委屈地说道。

  “五弟,三哥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金玉麒麟对我很重要,好了,回头那本《临海日志》我让人给你送去。”向郁依旧态度温和地说道。

  “还是三哥对我最好了,我懂三哥的意思,可我真的没拿金玉麒麟。那我先走了!”说完,向瀚就转身走出了书房。

  只是等向瀚一转身,向郁脸上再也不是温和的模样,而是一脸的寒意地盯了一下向瀚的后背,这个弟弟最近可有些不老实。

  昨天晚上唯一一个在他之后进了书房的人就是向瀚,而且他也是这世上知道暗格的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难道自己苦心积虑养了十年的会是个白眼狼?

  向郁很不想承认会是向瀚在背叛他,在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出反对的声音,怕是从这一件事情之后,他不会再完全信任向瀚了。

  昨夜他丢的根本不是什么金玉麒麟,而是那枚泣血鸳鸯玉坠,这个有关藏宝图的玉坠对于自己来说非常重要,要想成大事,必须要有银子做后盾。

  他现在虽然有蒋家的支持,可比起陆家,蒋家还是太弱了,首先金银之物上就很欠缺,虽然他的岳丈家是刘家,但刘家真正支持的怕是向瀚这个五皇子。

  以往在他眼中,向瀚是个没什么多大本事、身体也不是特别好的皇子,他这些年一心照顾他,除了要博得一个好名声,再就是拉拢刘妃和刘家,可惜现在刘家也变得不安稳了。

  如果泣血鸳鸯玉坠真的是向瀚偷走的,那就说明刘家也起了要争位的心思,以后他的身边向瀚不能再相信,刘婧兰、刘婧菊两姐妹也不能再相信,就连利用他们都要再费些心思。

  只要想到这里,向郁心中就有一股无法发泄的怒气,他还心存着一丝希望,希望不是向瀚拿走了泣血鸳鸯。

  而从惠王府走出来的向瀚手心里都是汗,刚才强壮的镇定也渐渐瓦解,他心里很清楚,从刚才书房的那一番谈话,向郁已经开始怀疑他,而怀疑一旦在向郁心里扎了根,他就不会再相信,十年的兄弟情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

  不,在他重生那一刻,他和向郁之间的兄弟情就已经不同以往了,迟早都要决裂,昨夜那样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回到府里之后的向瀚假装生气发了一通脾气,然后骑着马就去了琳琅仙阁,泣血鸳鸯在他手里并不安全,他需要找个人保管才行。

  “呦,五爷,您今个儿怎么有空来了?可是好些日子没见您了。”春娘调笑着凑近向瀚说道。

  向瀚大踏步就朝琳琅仙阁的后院走去,边走边嚷道:“爷今天心情不好,找美人好好陪陪爷,谁都别扰了爷的好事。”

  “爷您就放心好了,保准您满意!”春娘给身边一直跟着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向瀚去了最里面的那座小院的阁楼。

  向瀚到了阁楼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去通知了顾潇雅,然后她和容曜从密道进入了小院,然后和向瀚见了面。

  向瀚没想到顾潇雅会带容曜一起来,而既然她把他带来见自己,也就说明容曜也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三个人见面之后,顾潇雅就有些担忧地看着向瀚问道:“哥,惠王府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怎么连刑狱司都惊动了?你没事吧?”

  顾潇雅在来见向瀚之前已经先见过冷言,但冷言一直在负责清凉寺和宁远侯府的案子,对于惠王府丢东西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清楚,听说这件案子是唐立的父亲在跟进。

  看着妹妹着急的样子,向瀚的心里一暖,说道:“三哥说丢的是金玉麒麟琉璃,是父皇赏赐给他的,很重要,所以才让刑狱司的人来查,我没什么事情。容少将军,好久不见。”

  “五皇子,好久不见,那夜在永和镇的应该是你吧!”虽然顾潇雅已经开始信任自己,但容曜知道,眼前的向瀚还没有完全信任他。

  “没错,就是我!雅儿,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向瀚很担心现在向郁已经派人暗中跟踪他,如果他在琳琅仙阁呆太久,很容易会给顾潇雅惹上麻烦。

  “哥,容曜查到了一些和爹娘被杀有关的事情,你听后先不要激动,这些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证实。容曜,你告诉我哥吧!”约向瀚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也知道顾展韫夫妇有可能被杀的真相,免得他继续认贼作父。

  于是,容曜就将昨天对顾潇雅说的事情又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向瀚,而听到那些陈年秘闻的向瀚从最初的震撼、悲痛、愤怒,到最后的归于平静,他心中的确是惊涛骇浪,也根本没想过自己还可能有另一个身世。

  他的身上也许真的流着皇室的血,但他的亲生父母有可能是被蒋太后、光宗帝、戚氏、顾展铭、陆氏等人害死的这一事实,就像在他的复仇火焰上加了一坛子烈酒,越烧越旺,几乎要把他自己的心脏烧透了。

  向瀚的沉默和眼中迸发的恨意,顾潇雅能够理解,现在的他就像当年自己发誓要给父母报仇时的样子一样。

  说起来,她并不是真得顾潇雅,为原身和原身的父母报仇除了是为了告慰原身的魂灵,也是因为她渐渐与这具身体完全融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责任和义务感。

  但是向瀚不一样,他小时候就经历波折灾难,过了十年别人替身的生活,还身中剧毒成为傀儡皇子,甚至还经历了一些别人不曾经历的可怕事情,这样的他得知这一事实,对他的冲击可见不一般。

  “容少将军,可不可以让我们兄妹单独说说话?”向瀚终于艰涩地出声说道。

  “好!”三个人是在二层阁楼上谈话的,容曜先下楼等他们。

  “雅儿,你心中已是认定了容曜吗?他值得你信任吗?”容曜离开之后,向瀚首先问的是这个问题。

  “哥,容曜是一个骨子里非常正直善良的人,他值得我作为朋友般的信任,至于其他的,我没想那么多!”两个人究竟最后能不能在一起,现在就下定论为时过早,更何况现在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哪有闲心情去想儿女私情。

  “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你本应该是最尊贵的公主,应该享受着这世上最无人可及的荣华富贵,可是因为那些人,咱们家破人亡,你在宁远侯府受尽凌?辱,更被人笑是草包废物,你觉得甘心吗?”这一刻向瀚的心里因仇恨衍生出了野心,他只要想到自己虽然替代别人活了十年,可终究过的是皇子的生活,但他本该是天之骄女的宝贝妹妹,却如活在烂泥之中遭人耻笑唾骂和欺辱,他心中的野兽就开始彻底苏醒。

  “哥,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且不管当年的传闻是真是假,只要你的身份被戳破,那些人就不会允许你活在世上,现在你已经知道真相,就更加要如履薄冰地活着,爹娘已经不再了,你现在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宁愿不报仇,也要护你周全。”这是顾潇雅的心里话,如果解开泣血鸳鸯的秘密,查清楚所有案件真相的代价,就是要向瀚身处危险之中,那么她宁可现在就停止。

  她不怕死,但她怕那种失去亲人的蚀骨之痛,这具身体对于亲情的渴望,比她作为程黎之时还要深,有些决定已经不是理智能决定的,而是那些情感。

  “不,我就是死也要报仇,如果传闻是真的,我要把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全都夺回来,他们谁都逃不掉,一个都逃不掉!”重生以来对于复仇这件事情,其实向瀚的内心深处是有些胆怯的,因为他没有足够高的武功,没有可信任的手下,没有可以帮助他出谋划策的人。

  他浑浑噩噩活了十年,差一点就成为了向郁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这些依附别人生活的十年让他变得自卑和怯懦,他是靠着前世的那些仇恨坚强地伪装着自己。

  但这一刻,他变了,他不要再做别人可以随意操纵的木偶,他要做他自己,他不再是向瀚,而是一个全身的顾景峰,他要为自己还有妹妹拼一个美好前程,把那些原本属于他们的全都回归原位。

  “哥,我说了你别激动,报仇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情,而且那些人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别说皇室里的人了,就是宁远侯府也是处处暗藏杀机,咱们还是要先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莽撞行事。”顾潇雅最怕的就是向瀚现在的样子,如果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进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雅儿,有样东西我希望你能帮我保管,这样东西除我之外你别再让第三个人知道,懂吗?”说着,向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盒子递给顾潇雅。

  顾潇雅不解地打开一眼,随即睁大了眼睛看着向瀚吃惊地说道:“泣血鸳鸯玉坠?哥,你不是说它在向郁的手中吗?怎么会跑到你手里?”

  “我昨天晚上从向郁的书房偷出来的,其实他之前已经对我有了一点儿疑心,我担心他疑心加重就不会再允许我知道那些私密的事情,所以我就先把玉坠给偷出来了。”与向郁在一起做兄弟可不止这十年,作为最了解他的人,向瀚只有先下手为强。

  “所以说,惠王府丢的根本不是什么金玉麒麟琉璃,而是泣血鸳鸯玉坠!向郁今天早上让你去惠王府,是不是就已经在怀疑是你偷的?哥,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向郁那个人可是深沉小心的很,能从他手底下偷出玉坠,向瀚简直是不要命了。

  “没错,他故意让刑狱司的唐大人去查,就是想做给我看的,向郁这个人,怕是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现在的向瀚可不是一心只与向郁靠拢无条件信任他的那个傻瓜,对于向郁,向瀚现在是小心再小心。

  “哥,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最了解他的人,同时,他也可能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所以你的反常肯定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不行,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以后还是尽量少去惠王府。”向瀚现在身边没有能用的人,刘家那帮人都是自私鬼,而且刘妃也绝对不会把向瀚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她不过是在利用他保住自己和刘家的荣华富贵罢了。

  “雅儿,我知道怎么和向郁相处,虽然他现在怀疑我,但是却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他目前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玉坠你一定要保护好,不能让它落入居心叵测之人的手里,我还听说,藏宝图有可能在清凉寺,那笔宝藏就是毁了也不能落在向郁手里。”向瀚知道顾潇雅去了清凉寺,但还不知道她在清凉寺遭遇袭击的事情。

  “放心吧,这玉坠我一定会保护好。”真是没想到,那么多人费尽心思要找的泣血鸳鸯玉坠会全部在她的手里。

  就在这时,容曜突然快步走上二楼,而在他出现之前,顾潇雅已经更快地将玉坠贴身放好。

  “怎么了?”看着容曜急急忙忙的样子,向瀚和顾潇雅看着他问道。

  “刚才有小丫鬟来禀告,说是惠王身着便装来了琳琅仙阁,正从春娘哪里打听五皇子的事情,说不定很快就到这里来了。”容曜说道。

  “你们快走,我知道怎么对付他,快走!”这个院子向瀚早就以自己的名义包了一年,如果遇到突发状况,春娘也会立即安排人过来假装伺候他。

  “哥,那你小心点儿!”顾潇雅没有多呆,赶紧和容曜下楼从密道离开了。

  几乎在春娘安排的人秘密到了阁楼里,向郁就走进了院子,黑沉着脸朝着二层阁楼传出嬉笑之声的窗户里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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