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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聘礼


  隔着屏幕,老路易斯在地球另一端见到的女孩,即使在黑夜里也能看得出她脸颊稚嫩得像初生的婴儿,那么娇小柔弱,然而黑亮黑亮的眸子里闪烁的坚毅,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她的那番话,胆大,蛮横,无礼,缺少对他身为一国一品大臣最基本的尊重,可是,他此刻却被触动得无法说话,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他自己的儿子,他失去了母亲的儿子,这让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被他忽略已久对儿子最基本应该做的。

  心里一瞬怅然,“威廉……”

  “父亲!”还以为他要骂施乐,项野防备的警钟敲响再次打断了他,一把抢走施乐手里的笔记本,起身进了一个最近的房间。

  他冷冷直视着镜头,冷冽强势的眼神是那么陌生,不,应该说从来没熟悉过,连老路易这个当高官的爹看了也心里一凛。

  “威廉,我……”

  “父亲,”项野一沉气,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要以为你和grae做过的事情没人知道,无论你们出于什么目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做对施乐不利的事情,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威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竟敢威胁我!?”刚刚才柔软下来的心,因为儿子的强硬又让他冷却了下来,愤怒地瞪着屏幕上他无情又冷血的唯一儿子。

  项野淡淡的,“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警告你,再有下次你就是第二个格林。”

  “什么!格林被苏格兰场调查是你弄的?”

  格林是老路易斯一手提拔起来的内政部大臣,也是上一次遣返施乐的主要执行人之一,他最近一段时间几次被专门负责调查官员贪污**等特大案件的国首都沦敦警务处总部——“苏格兰场”请去喝茶,情况棘手得让老路易斯头痛不已,没想到竟然是他儿子一手搞出来的。

  项野没有解释,只用了一句话结束了父子间不愉快的对话,“你好自为之,我不会回去的!”

  “威……”

  老路易斯气得暴跳如雷,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项野就关掉了视频。

  胸口略有起伏,他刀刻般俊毅的棱角无不彰显着他的狠厉冷酷,杀伐决断,可冷厉的气势过后,笼罩在他身上的,是让人隐隐心疼的落寂和萧索。

  试问,有那个人真正愿意和自己的父亲反目成仇?

  一转头,项野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小女人,娇小的身子裹着小绵羊背心短裤,可爱中不失性感,一双粉光标标的大长腿露在外面,就是这么一个花瓶式的女人,却在关键时刻勇敢挺身而出替他出头,令他惊讶得都忘了要去叫停她和老路易斯之间的争执,就那么傻傻的看着。

  “怎么样,他没再欺负你吧?”正义女侠飘然而至,带着她一身好闻的香味儿。

  心里一暖,抚了抚她柔软乌黑的长发,一把将她的头“咚”一声按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傻丫头,谁敢欺负你男人,嗯?”

  “我呗,”双手环上男人熊健的劲腰,施乐笑着仰头,灿烂的笑容重新挂回了脸上,仿佛把整个房间都给照亮了,“自己男人就是用来欺负的!”

  “你哪儿来的这个理论?”

  “自创!”

  “嗯……”项爷故作恍然地点头,他脸上的阴狠和冷鸷统统消失不见了,下一秒,他一手将小女人捞起抗在肩上,一边大跨步往楼上卧室走,一边语气轻松地,“依你的理论,自己女人就是用来操练的吧?”

  “我呸!女人当然是用来疼的了,噢……”施乐呕了一声,坚硬如钢楞子似的肩膀顶得她胃里好一阵翻涌,她使劲儿打了一下男人的后背,急道:“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吐!”

  要吐?

  这一征兆让项爷心头一紧,立马将她放下来换作两只手打横抱着冲上楼跑进了卫生间。

  掀坐便盖子,倒漱口水,拿毛巾,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等男人准备好一切蹲在身边时,施乐讶异地张大了小嘴儿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他,“你干嘛?”

  项野紧锁着眉,“你不是要吐吗?”

  额!

  也不用反应这么夸张吧,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你是不是有了?”男人神色严肃。

  “有你个头,我晚上吃多了没消化,被你肩膀顶了一下而已,再说了,我们现在每次都带套,你以为你小蝌蚪的脑袋都是金刚钻连套儿都能钻破啊……”语气一顿,见到他满脸期许紧张的神情,施乐又不忍心说下去了,总觉得好像欠了他似的,自己说的这些也很残忍。

  他就那么想要孩子?

  梗了梗喉咙,她在坐便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不敢直视男人深邃的眼睛,低着头拿过他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压下反上来的酸水儿,一边喝一边思考了一阵。

  空间很静,项野也好像在等待着答案,凝着神沉默不语。

  “项野,”她突然抬起头,神色有些严肃,看在男人眼里,冷硬的眉头又是一紧。

  “你可不可以给我三年时间?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出色的战地记者,你让我出去体验一下,奋斗个三年,等体验完了我就回来给你……给你……给你生一个。”

  终于鼓起用气说了出来,对于生孩子这种人生大事,她五分钟之前还觉得与自己遥不可及,可天知道她怎么现在就承诺了下来。

  三年?

  他要再等一千零九十五天才能开始期待他的儿子?

  项野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半蹲的宽硕身躯仿佛吸走了周围所有的光线,俊毅无匹的脸上打下一片暗影,对于一个想要任何东西都能随时唾手可得的他,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让他心情烦躁不堪。

  “不行,等三年,我儿子都有两岁了!”

  这是什么逻辑?

  施乐不解地看着蛮横又不讲理的男人,“项野,我又不是不帮你生,何况你也才二十八岁啊,还不至于老到孩子生出来错把你认成爷爷,你着什么急啊?”

  “帮——我生?孩子生出来不是也是你的吗?你就这么不想有我们的孩子?”

  “喂,你别挑我字眼儿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没你那么心急火燎的而已,早一年晚一年有区别吗?你现在事业有成应有尽有了,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我还什么都没有呢!”

  “你有我和儿子还不够么!”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也有我就够了?那你大地之神别要了啊,咱俩天天在家大眼儿瞪小眼儿!”

  项野目光一凛,声音低沉得像闷雷,“我是男人!”

  “就因为你是男人,更没资格对女人生孩子指指点点!”

  又说到死胡同去了,在生孩子方面两个人好像永远都无法达成共识,施乐觉得很累,为什么都妥协成这样了他还不同意,难道非要现在有了他才高兴,人怎么能霸道成这样?

  最后那一嗓子吼完,她不想再吵下去,从地上站起来走出了卫生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睡意,当她以为这一晚男人恐怕不会再回来了的时候,门扉突然有响动。

  她赶紧阖上眼睛假装睡着,不过一会儿,身后的床垫一陷,男人悄然无息地爬上了床。

  很长一段时间身后都没有动静。

  很奇怪的感觉,他能回来,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虽然他没有动,虽然不回头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可是困意已经无法控制地袭来,很快她便进入了梦乡。

  良久。

  在她忙着约会周公浑然不知现实时,毫无睡意的男人突然转过身,轻轻环腰搂住了她,将头埋进了她铺散的长发间,深深地嗅了一口,低沉的声音喃喃,“bab,不想你离开我。”

  做战地记者风里来雨里去,整天不着家不说还有又危险又辛苦,项野想不到任何能答应她去的理由,也许除了孩子的牵绊,连他自己也没多少自信能守得住她飘忽不定的心。

  ……

  第二天,两个人照常起床,吃饭,一起去公司,在她楼层到的时候一个浅浅的kiss_gdbe,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像是夫妻该有的节奏,可是经过昨晚,两个人之间有些别扭,就是那种想笑却打心眼儿里笑不出来的感觉,很是惆怅。

  清晨的时候,是施乐率先醒的,腰上紧箍的力度,身后紧贴的温暖胸膛,让她再一次心乱得一塌糊涂。

  其实有一句话老路易说得没错,项野的确是为了她留在国内的,一个公司驻国内办事处而已,一个邓妤娜就可以完全有能力管理好了,何须一个公司最高首席长官在这坐镇?可是他专门为自己准备了一个专属办公室,将大部分不需要亲自去的工作放到了国内来做,还不都是为了能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一点?

  如果这一点她都感受不到男人的用心的话,她就太没心没肺了。

  矛盾,纠结,一向办事儿嘎嘣脆的她,头一次遇上这么棘手的难题。

  到底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施乐拧着郁结的眉头随手拿起了这周新出的《世界聚焦》翻阅。

  现在已经习惯性地先从中间的娱乐版翻起,内页大封原本是张潇潇美美的杂志写真和她专门为她写的专访,如今却变成了特殊处理成黑白的车祸现场照片。

  看着一张张打了马赛克的惨烈照片,感叹命运无常,人心险恶,上周五还活生生在她面前显摆的人这周就已经彻底不在人世了。

  人想做点什么事儿还真得抓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什么心愿都没有达成。

  想到这,她那句三年和男人舒展不平的眉头闪入脑海。

  或许,现在生一个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谁知道三年后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啐!

  瞎想什么呢!

  施乐使劲儿摇了摇头,挥散去不切实际的想法,葱白纤细的手指又往前翻到了杂志最引以为傲的军事版。

  军事版头条引起了她的注意。

  国果然成功接下了r国申请购买最新型长距地空导弹的八亿订单,而目前国内的军事技术还没有一样武器可以与这种最新型导弹抗衡,或许亚洲军事格局即将改写,r国将重新夺回亚洲霸主地位。

  看完了新闻,施乐摸起了下巴,陷入思考。

  这样吹捧r国的文章怎么能出现在z府喉舌的杂志上?

  虽然文章中所表述的内容并没有夸大其实,国这项产品确实有其独道之处,国内的军事力量也有进步的空间,可即便如此,哪有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难道为了激起民愤?

  民众是掌控权力者最好的舆论工具,他们的情绪导向不过为了个别人利益服务,所谓的为国家,为人民都是冠冕堂懵人的话罢了。

  看来又要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国家政策改了又改,现在连大年三十都要上班,坑爹的呦,人民想放个假怎么就那么困难?

  聚焦都被项野私有化了,怎么也跟国家的风呢?

  早上。

  车上。

  “项野,你们以前过春节不,就是农历新年?”怕男人这个半老外不懂,施乐友善地解释了一下。

  “不过。”男人淡淡地答,目光盯着他不离手的平板。

  “哦……,”施乐抿了抿嘴,“明天就是农历新年,我今晚上想去外婆那吃年夜饭。逍遥姐晚上回津门,听说买不到火车票了,文森叔开车送她回老家。”

  “嗯,好,文森不是保镖,有自己的行动自由,去哪不用请假。”

  “哦……”施乐嘟着嘴点头,其实她说那句话重点不是后句而是前一句,农历新年等于国外的圣诞,都是要家人一起过的,老实说她很想让项野一起去,可是想起来外婆家那还在装修的小地方,乱七八糟的,这个爱干净胃又矜贵的男人恐怕不会很想去。

  何况这两天俩人还挺不愉快的,估计想去的可能性为零了。

  “用不用我陪你?”

  “嗯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施乐突然转过了头正好与男人深邃幽远的目光撞在一起,脸上突然一阵发热。

  “晚上我没事,可以陪你去看看外婆。”男人又笃定地补充了一句。

  施乐这回听清楚了,但仍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主动要求陪她去吃年夜饭,难道他从上次吃坏肚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心里一喜,她一扫这两天的阴霾,笑着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去,她最近可喜欢你了,整天念叨你好,她要是知道你能来肯定高兴的。”

  项野薄唇微微一抿,深深看了她一眼。

  施乐晃神,他这是在笑吗?

  突然——

  项野神色一顿,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改变了语气,“不过我有条件。”

  看吧,果然没那么好心。

  眸子一眯,她没好气地问,“什么条件?”

  “食物我自备。”

  哈哈!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上次的“毒”面条彻底把他给吃怕了。

  “好,你随便备吧,不过我们年夜饭传统是要吃饺子的。”

  饺子?

  项野转头看向车窗外匀速后退的白色景致,若有所思。

  傍晚下班的时候,项野说有事情没有办完要晚一点到,她本来好心地说陪他,然后一起过去,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好吧,既然这么不识她的心地善良,她也不免强了。

  在林恩的护送下,她去菜市场买了几样水果就直奔外婆的“有间面馆”了。

  这是她唯一能为家庭生活力所能及的贡献了,包饺子,做饭什么的,还是靠店里的老李头吧,她做不来。

  “林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记得给小喵打电话拜年啊,还有她的父母也要问候,这是我们国人的传统。”

  拎着水果袋子,林恩好学地点头,“了解了,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啊。”

  “初三!等她这几天见完七大姑八大姨,估计就有空了。”

  “es,ada!”

  瞧着林恩紧张兮兮的样子,施乐轻笑,缘分有时候真的妙不可言,想不到从手机上认识的姑娘,竟然可以让一个豪放的大男人变得这么畏首畏尾。

  有意思。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面馆,外婆和老李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大过年的,装修工人都已经回家过年了,店里摆放了不少材料显得有些拥挤,但在外婆的收拾下看起来仍然干净整洁,起码待客是没问题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项野的火眼金睛。

  陪着外婆聊了一会儿,顶多过了一个多小时,本以为项野得到了后半夜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会儿就到了。

  砰砰砰!

  几声清脆响亮的关门声,紧接着脚步声传来。

  施乐放下手里的香菜叶,跟着外婆一起去店前迎接。

  想不到包括项野在内,其他梅竹菊人手两只巨大的黑色皮箱,整个儿像一帮黑社会交易现场,严肃,凝重,气氛压抑。

  看着桌上摆着足足有十个巨大的黑色皮箱,施乐眼神呆了呆。

  还是活泼的外婆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些都是啥?”

  “聘礼。”一道冷冽干脆的声音传来。

  ------题外话------

  宝贝们,圣诞节要到啦,圣诞在爷生活的地方是最重要的节日,和项爷一样要和家人一起度过,自打写文开始爷就把最重要的人丢一边了,你们成了爷最重要的人并陪伴了整6个月啦,所以请准许爷在24,25,26这三天请假好好陪陪家人,27日恢复更新。可能有人不明,你丫一天更5千字,少鸡8虚伪说你都陪我们了,爷拍胸发誓,爷每天码字都超过6小时,还不包括构思时间,和时速几千的强人们没法比,所以爷特想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谅解,祝福你们!

  恭喜辣椒姐荣升会元,鞠躬!

  感谢22日:

  项野花66;辣椒姐54花50

  奥妙123票7,又见月票好多张感谢

  汪十二票2,妹纸跟权十三是什么关系?

  q1201964票2;月冉冉票1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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