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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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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亦谦浑身都是肃杀之气,当然众人的面,她居然一句话没说就走,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下他的面子,他是不是待她太好了,让她恃宠而娇,别人看得了,她怎么就受不了,再说,他也没让她做什么,就坐那边就行,她脾气还大了,说跑就跑。

  柏亦谦从来生活的环境就这样,他虽自己没玩得这么过火,但没权利管人家怎么玩法,男欢女爱,女人为名为利也是自愿的,说不上强迫,就是站在道德上也没法去谴责他们对生活的选择,他同样无法理解夏小离在不能接受些什么。

  手里握着手机,柏亦谦神情有点焦燥,他打了好几通电话,可都没人接,现在是怎样,真想离家出走?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她能去哪里?

  电话响起,柏亦谦忙拿起来看,是他的特助。

  “Boss,已经查到夏小姐的下落,她现在在康仁医院。”

  康仁医院?方晔住的医院。

  柏亦谦当场就把手机甩出去,夏小离,好,真有本事,他在这边为她担心,怕她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不安全,结果人家一转身,受了委屈就想找旧情人诉衷情,柏亦谦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

  此刻,夏小离正在病房门口,面前站的依然是那个气势逼人的王仪,比上一次见时,憔悴得多了,头发似乎都多白了几根,眼角是掩饰不了的疲倦,不过她可一点都不同情。

  “夏小姐,今天让你来这里,是想请你帮个忙。”说是请,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习惯了用命令说话,哪怕是她求着人家的,他们甚至有一种心理,好像能为他们办事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

  小离笑一下,笑容讽刺:“如果方太太记忆不那么差的话,我可以提醒你,就在这里,几个月前,你逼着我下跪,最恶毒的话侮辱我,让人打我,呵,你还记得吧,你把我的家人逼得走投无路,你现在让我帮忙,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阿晔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应该去看他。”王仪理直气壮地说道,脸上没有半丝愧疚。

  “应该?”小离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她恨眼前这个女人,她将她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当日那种屈辱的感觉似乎又重新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她苦苦相逼,她现在怎么会做了人家的情人,“当日你不是怕死了我见方晔吗?怎么现在这么慷慨了,你就不怕我去跟他讲,他的母亲是有‘慈祥’吗?”

  “在说话之前,你还是先想想你的家人吧,别以为你现在有柏亦谦当靠山,我就不敢动你,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充其量就是个情人,那些公子少爷手中的一个玩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夏小姐读那么多书,应该知道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方家在G市可是名门望族,柏亦谦怎么也不会为了你得罪我们方家,夏小姐你说是不是?”方母从来就没忌惮过夏小离,她就怕儿子做傻事而已,若不是为了儿子,她岂会屈尊降贵见夏小离。

  “你想怎么样?”王仪的话是难听,但却是事实,至少柏亦谦现在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迹象,夏小离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有自知之明。

  “去跟阿晔说清楚,让他绝了对你的心思。”说到方晔,强势如王仪也不禁露出了头疼的表情,手术成功后,方晔一直不愿意配合医生做复健疗程,整个人像丧失了斗志一样,活着就像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不然她是怎么也不愿再让夏小离见方晔的。

  小离答应了,不是怕王仪,而是为了方晔,哪怕他们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方晔依然是她少女时代最美好的回忆,是放在心里珍藏的那种,她相信方晔是爱着她的,但她不能接受身体的背叛,而如今她自己也同样把身子给了别人,所以他们再无可能。

  伤口撕扯会痛,可是只有去掉死肉,伤口才会好,纵使有不甘,他们却也无力改变事实,便只能接受,小离希望他能好好的。

  饶是心理有准备,看到瘦骨嶙峋的方晔时也吓了一跳,以前的方晔看着是瘦,却很壮实,他拥抱她的时候是那么有力量,可是现在他就像是一层皮包着骨头一样,眼窝处深深凹下去一块,像婴儿一样沉睡着,脆弱。

  “阿晔,阿晔,你醒醒,你要见的人妈给你带来了。”王仪摸摸儿子的脸,轻声说道。

  方晔根本就没睡得沉,这几个月来他都这样,整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可是没真正睡着几个小时,精神越来越差,王仪觉得会不会是手术的后遗症,但医生检查一遍又一遍,证明他的生理机能完全是没问题,是他的心自己在抗拒,不愿意好,病人自己都不配合,作为医生能干嘛。

  王仪不相信医生的说法,她好好的儿子怎么就自己不愿意好了,她想给方晔换个医院,可康仁医院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院了,里面的医生都是一流的,所有的医生都这么说时,王仪想不相信也不行。

  方晔懒懒地睁开眼睛,眼睛里面死气沉沉,就像一潭死水,寂静无澜,看了他妈一眼,又将眼睛闭上。

  “阿晔别睡,你看谁来了?”王仪努力想用欢喜的语气说道,他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天知道她有多害怕,怕他有一天睡着睡着,就再也睡不过来。

  “方晔!”小离轻声叫道。

  方晔眼睛猛地睁开,马上扭过去,就见夏小离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眉眼皆是他熟悉的模样,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人儿就这么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明明只是数月不见,明明她就只站在离他几米之遥的地方,他感觉隔了千山万水,伸手再也触摸不到。

  不过,至少她现在来了是不是?

  “小离……”方晔轻轻地唤着她,名字像是在他的舌尖绕了又绕,千回百转,温文静雅,她的名字由他叫出来,似乎总是多了那么一抹韵味,什么叫君子如玉,触手也温,再没比这更好的词来形容他。

  小离走近他的身旁。

  方晔在王仪的帮助下坐起来,很自然地握住小离的手。

  小离低头,看到了方晔手背上留下了无数个有针孔,有些像是新扎的,青青紫紫,还有点肿,看着她的心突然很难受,像有一根细细地针在她心里扎,不深入,等拔出来之后才知道疼。

  “妈,我想单独跟小离聊聊。”

  方晔的脸上有了笑容,王仪觉得很心酸,她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哪怕家里有佣人,她也从不假借别人之手,小时候方晔多乖啊,会拉着她的手,说,妈妈,长大后我会好好孝顺你。孝不孝顺,她现在不去奢望,只要不气她就成了,儿子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自己几个月来哄着他,求着他,就差没给他跪下,他就是不说话,不吃饭,连多看一眼这个世界都觉得烦,夏小离一来,他人就像活过来似的,话也有了,笑容也有了。

  怎么?当妈的就活该倒霉,任由他作贱啊?王仪心里极度不平衡,可也只能乖乖出去了,儿子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心里有时候恨得要死,可是舍不得啊。

  方晔拉着小离在病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找话说:“最近很忙吗?”明明有很多话说的,可一见到她突然就觉得词穷了,方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他们在一起总有无数话可以说,就算不说话,静静呆着也能让心灵宁静安适,没人见了他们的相处会不羡慕,仿佛天生就该是那样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他想不明白。

  “还好。”她只是大一生,并没有活动可以参加,像所有学生一样正常上课下课。

  “我有看报纸,你的《舞者》获得了全国大学生美术奖第二名,恭喜你。”

  “谢谢,如果你去参加,第二名就不一定是我的了。”小离也想努力营造出一种比较好的气氛,可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如果他没有发生车祸,他一定会去参加,小离这一说等于在提起他的伤心事。

  “我……”

  “没事,这双腿已经是事实了。就算当时不是在动手术,我也不会去参加。”难道让一个残废出去丢人现眼吗?

  “你为什么不肯复健,我听说医生说你是有机会可以站起来的。”

  “是,医生说有五成的机会,可是你信吗,我不信,他们总是往着好方面去说,但如果复健后还是不成功呢,我会觉得我付出了努力,到最后还是一场空,有了希望,然后再次绝望,倒不如从来就不要抱有希望。”他经不起第二次打击。

  “不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会不成功呢,方晔,你以前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明明有这个机会可以站起来,他却不去尝试,小离觉得很可惜。

  “那是因为以前有你在我身边,有你在,我会努力的动力,可是,就算我腿好了,你会回到我身边吗?”方晔的语气悲沧,但眼睛中仍抱有一丝渴望,他并不是真想寻死,他只是想逼夏小离出现而已。

  夏小离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气性高,有点爱情洁癖,她不能忍容背叛,方晔知道自己错了,可那不是他愿意的,那就是一个错误,既然有错,就应该把它改过来,回到原本的轨迹上去,这次的车祸让他觉得是一个契机,小离面上冷,可是心却是最善良柔软的,只要她愿意留下,那么他就有机会挽回她,一双腿和夏小离相比,连选择都是不必要的。

  方晔确实很了解夏小离,如果后面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小离是一定会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直到他康复,日久天长下来,说不定就真的心软,真的原谅他了,但世事哪能尽如人意,方晔怎么能料到自己的母亲会对她动手,怎么会料到柏亦谦的势在必得。

  “方晔,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必拿你自己的腿跟我赌气,最后后悔的人一定是你,而不是我。”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是最不明智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明明相爱不是吗,为什么相爱不能在一起,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方晔这辈子想拥有的东西不多,夏小离是他愿意用所有来换的,这是他的执念,怎么都放不开。

  重新开始?不是没试过,可是失败了,也许是他们的性格真的不合。

  “方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没法忘了你跟朱希的事,你也是对不对,你能容忍我曾经跟过柏亦谦吗,方晔,我了解你,你不能。”方晔了解夏小离,夏小离也同样了解他,他是个极度追求完美的人,他现在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但是心里一定会留下一根刺,那根刺不会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只会越来越大,到了哪一天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时候,只会让他们都伤得更重。

  小离也不可能再接受方晔,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懂事就算,现在要是还怀抱灰姑娘的梦想那就太可笑了,王仪不会认同她这个儿媳妇,她也没勇气跟王仪相处,她不想再让家人担惊受怕一回。

  “你没办法接受我和朱希那一夜的错误,那柏亦谦呢,他玩过的女人多了,你就能接受?”

  “他和你不一样。”是,不一样,她对方晔有爱,对柏亦谦没有,柏亦谦有再多的女人也不关她的事,除非他是有老婆,因为她不想当小三。

  方晔久久地沉默,不一样?区别在于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的,所以她现在爱上柏亦谦了是不是?

  方晔忍不住伸手摸摸夏小离的脸,声音眷念而痛苦:“你今天真漂亮,衣服也好看,是他给你买的?”方晔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衣服是名牌还是地摊货,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小离自己肯定是买不起的。

  “嗯。”这是事实,除却今天的事外,柏亦谦对她确实是没得挑的。

  小离站起身:“方晔,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是你自己的,没有人会替你痛着。”小离说的是大实话,她现在看到方晔的腿会难过,但她肯定是不会难过一辈子的,痛苦的感觉会随着时间慢慢减淡,最后永远痛苦只有他本人,方晔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不会想不透的。

  夏小离走了,方晔坐在床上像塑像一样地沉默,今天夏小离的到来无疑是斩断了他最后一点希望,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方晔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处滑落,他至今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夏小离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在街上游荡,不知道自己可以回哪去,学校?学校早就关门了,别墅?她怕见柏亦谦,自己就这么跑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但不等她继续纠结,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夏小离发现自己现在很讨厌黑衣人,方才来了一伙,现在又来一伙,说是请,其实又哪里容得了她拒绝,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保镖们都喜欢穿黑衣呢,跟送葬似的,大晚上的想吓死谁,难道黑色特别能够吓唬人?

  “回来了?我以为你会死在外面呢。”柏亦谦一开口就是火辣辣的讽刺,带着小刀子呢。

  夏小离一惯保持沉默,她当时没多想,就觉得恶心害怕,所以跑了。

  “说话啊,和旧情人不是谈得很起劲,现在在我面前装死人?”柏亦谦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着夏小离的手腕,用力地按。

  小离疼得皱紧眉头。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摆脸色,你以为你是来当大小姐的?我宠着你,你就真以为自己号人物了,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就是当情人,你也不够格。”柏亦谦的话多狠啊,商人嘛,刻薄是天性,能指望他在生气时说什么好话?

  小离被他甩在地上。

  他就特别讨厌夏小离这一点,跟她说话,像闷葫芦一样,闷声不出,像他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似的,却永远没办法把她代入戏中,跟他在一起,真有这么委屈,这么不甘吗?

  柏亦谦眼睛里毫不掩饰对她的鄙视,就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抬起她的下巴,嘴巴里淬了毒一样:“看到那个女明星吗,只要我喜欢,你就得跟她们一样,你有资格摆面吗,我可以把你宠上天,也可以把你踩下地,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柏亦谦这个男人看着是好,其实就是个没有心的,他不懂爱情,看上一个女人,对着她好,在物质上面都可以满足她,把她打造得跟公主似的,可一旦违了他的意,他就跟冷酷的恶魔没什么两样,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拒绝两个字。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小离低低念道,突然抬头,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勇气:“柏先生,我们就这样结束好不好,我欠你的钱我会还,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还的。”

  柏亦谦没想过夏小离居然敢提出来,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不知好歹,柏亦谦怒极反笑:“还,你用什么还,打算用你那破画能卖个多少钱,还是打算再攀上个金主,让他帮你还,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于大伟怎么样,他最爱表演现场春宫图,还是你要傅正,帮你还个几百万简单得很,他最爱玩双飞,你服侍他还不嫌累……”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她捂着耳朵,再也受不了他的污言秽语。

  柏亦谦把她的手硬扯下来,嘴角噙着冷笑:“这样就受不了,你以为你能有多清高,夏小离,只要我一句话,你在画界这一行就别想有出头之日,这是你的梦想是吧,我就让它永远成为梦想。”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小离哭着捶打他。

  “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去找方晔。”他握着她的手,眼睛里有着怒火,“夏小离,你给我记住,事情虽不是由你开始,却由不到你来结束,你没有终止的权力,除非是我玩够了。”

  柏亦谦甩门走了。

  小离将头埋在枕头下,压抑住哭声,不要哭,没必要为了柏亦谦的冷言冷语,你又不在乎他,他说什么都不要在意。

  尽管自我安慰,可她还是怕,怕柏亦谦真会绝了她的画画之路,她什么都可以不要,自尊,爱情,她通通都不要了,她只要能画画,能实现爸爸的,老师的,还有她的梦想。

  夏小离以为柏亦谦这回生气,肯定要冷藏她一段时间,至少得十天半个月不出现,结果半夜他就回来,像幽灵一样地飘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在按。

  小离好不容易半夜才睡着,睡得不沉,听到有动静睁开眼睛,就看到柏亦谦一张泛青的脸,全屋子里都是黑的,就他一张脸在手机光的反照下白中泛青,小离乍一睡醒,就看到这么一张脸,能不被吓到?

  心肝使劲跳啊跳的,捂着胸口,就差没跳出来,这人晚上欺负得她还不够,还打算来吓死她是不是?

  柏亦谦关掉手机,也不跟她说话,把她推到一边去,自己躺了下去。

  夏小离往一边缩了缩,不是一副嫌弃她的样子吗,干嘛还跑过来跟她睡一张床,还吓她,诅咒他睡觉梦见贞子来找他。

  早晨五点多,柏亦谦就醒了,他既然醒了,夏小离就别想睡个安稳觉,大清早的就被指使去做饭,然后让她去洗衣服。

  “这是你洗的?”男人两只手指提着自己的衬衫,小眼神凌厉地看着她。

  小离就知道这人一定是来找碴的。

  “饭不会做,衣服也不会洗,养你做什么用?”他就是故意的怎么样,他不说停,她居然敢提出要离开,谁给她的胆子,见一回旧情人,胆子就大了哈。

  小离觉得无奈,衣服她一向这么洗的,知道柏亦谦衣服高贵,她都没敢用洗衣机,用手洗,可搓着搓着就成这样了,她能有什么办法,果然人变态,衣服也跟着主人变态。

  柏亦谦是真把夏小离当佣人看待了,让她给全家大扫除,而且他还不走,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监督着。

  “我昨天刚打扫完。”以前她都是三天打扫一次,也没见屋子有多乱啊。

  “你昨天也吃饭了,今天要不要吃?”说罢,看似很随性地翻看手里一大叠纸,在她面前扬了扬。

  “我的画……”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嘶……’一张撕成两半。

  “喂,你别撕,扫就扫。”

  柏亦谦微微笑,用很欣赏的口气说道:“画得还真不错,要是全撕了真是可惜。”

  卑鄙!小离除了这个词再想不出别的了。

  柏亦谦就像恶毒而喜欢欺负可怜儿媳妇的恶婆婆一样,故意拿了包瓜子在她面前嗑,而且壳不丢在垃圾桶里直往边地上丢,天知道他是从来不吃零食的,那些零食是夏小离买着自己吃的。

  瓜子壳又黏又小,扫起来最不容易,尤其是每当她扫完,他就立刻丢。

  小离握着扫把,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就不能往垃圾桶里丢吗?”

  “不能,这是我家,我想丢哪就丢哪。”语气嚣张得欠扁。

  丢吧丢吧,看他把瓜子全啃完还能丢什么,祝他明天上火长泡,见不了人。对于他这种行为,夏小离只能赠送他两个字:幼稚,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做这种事不是幼稚是什么,以为在演浪漫满屋啊,可惜他不是李英宰,Rain比他可爱多了。

  柏亦谦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丢完垃圾他就不再纠结于地上了,他往吹毛求疵上面发展,不是这边没擦,就是擦得不干净,重擦重擦再重擦,夏小离被他折磨得快累瘫了。

  饶是夏小离好脾气,也被磨得心情暴躁,因为不爽,所以见他正在看书,故意使劲踩地板,走得咚咚作响。

  “脚不想要的话就使劲踩吧。”连头都没抬,阴恻恻地说道。

  小离很没骨气地立刻收敛。

  “去给我煮杯咖啡。”

  小离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得很大声,幼稚鬼柏亦谦就是一神经病,给他下巴豆,拉死他,拉死他。

  “你要是敢放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不介意你的宝贝变成灰烬。”

  见鬼了,她想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最后还是柏颖的电话解救了她,在夏小离心里千唤万求中,柏颖终于踏上了G市的土地,柏亦谦对这个妹妹还是很给面子的,大发慈悲地放夏小离出去。

  这边夏小离饱受柏亦谦的折磨,方家也好不到哪去。

  方母以为儿子终于死心了,可以安心了,以后好好复健,一切重新开始,夏小离这个祸害将永远淡出他们的生活,等儿子腿好了之后,就让儿子好好跟柏家小姐培养培养感情,柏家小姐她见到,长得漂亮不说,还知书达礼,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教出来的,不知比夏小离胜出多少倍,她相信儿子见了也一定会喜欢的。

  方母想像是很美好,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方晔从夏小离走后,就开始喝酒,让人买了各种各样的酒,他也不顾什么牌子,什么酒精度,抄起来就喝,混在一起喝,有人进来就摔瓶子,病房被他弄得成废墟似的,可没人敢赶他走啊,人家老子是当官的,一句话就能把医院给封了,谁敢说话,护士医生都避得远远的,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等到方母进来的时候,方晔已经醉死了,方母心里那个气啊,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这是她的儿子吗?

  走过去将方晔拍醒点:“你给我清醒点,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你至于吗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方晔睁开眼睛看她,嘴一张,一口血就喷出来,昏厥过去。

  方母呆住了,瞳孔不断放大,心似乎被人狠狠揪住了一样,方晔这是在剜她的心,她的肝啊。

  “医生,赶紧叫医生,医生……”方母不顾仪态地大叫,儿子病这一遭,她都是用来练喉咙的。

  结果是胃出血,过多的乙醇直接对胃黏膜造成损伤,从而引发胃出血。

  方母几欲被他伤透了心,为了一个夏小离,他连家人,连父母都不要了,她养他一场就是为了让他为了一个女人酗酒?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他就没为父母想想,他要是有个好歹,让他们两老怎么办?

  方母从小到大没碰过方晔一根手指头,她宠着方晔,用老公的权势,用她的财富,极尽一切可能地满足方晔的一切要求,哪怕他做错,她也帮着他掩着护着,一句重话也不曾对他说过,可是她今天对方晔动手了,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你把自己弄死之前,你可不可以想想你的父母,我们已经老了,经不起你这样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有个万一,你让我们两老怎么活?你这样醉生梦死,她就会回到你身边吗,我王仪的儿子没有这么窝囊的,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去争去抢,就凭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怎么跟柏亦谦争,怪不得夏小离选他,不选你,你给我站起来,想要的就自己去抢啊……”方母像疯颠似对着方晔又拉又扯。

  “方太太,冷静点,请冷静点,病人需要休息。”医生护士赶紧上前隔开两人,真心方少爷真是够可怜,就没见过这么悲催,车祸撞掉一双腿就罢了,紧接来被甩,还弄得胃出血。

  方晔抬起头,脸上带着不同以往的沉静,看着颠狂的母亲,心里涌上一阵浓浓的愧疚感,自从车祸后,他一直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暴自弃,自我放逐,却没有注意到母亲骤然苍老的面孔,已染风霜的双鬓,以前的母亲是多么雍容华贵,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憔悴?

  该清醒了!母亲说的对,自己在这边怨天尤人,其实什么也没做不了,要想抢回小离,就先要让自己站起来,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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