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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献身 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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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老家来的电话,小离还来不及收拾行囊,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

  “伊晴,你在电话讲得不清不楚的,到底怎么回事?”小离急急地问道,在电话中,伊晴只是嚷嚷了几句:老爸出事了,你赶紧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到底什么事也没讲个清楚。

  伊晴还没说话,周如就先扑了过来,“小离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你叔叔……叔叔他……”别看周如她平时彪悍,要是有个什么大事,可就慌了。

  “婶婶,你别急了,先说清楚叔叔怎么了,我们也好想办法。”小离忙扶着周如坐下。

  “妈,还是我来说吧。”伊宸站了出来,几个月不见,小离发现他又拔高了不少,如今看起来已是小男子汉一个了,小离突生欣慰之感,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伊晴说话向来颠三倒四,抓不住重点,周如又哭得没个人形,全家也就伊宸还保持着镇定,解说的任务自然由他担任:“爸在厂里当主任这些年都没出过问题,可前几天,爸一夜没回家,我去厂里找人,厂里的经理却说爸贪污了钱,要我们把钱赔出来,不然就让爸去坐牢,我们去过警局看过爸了,不让保释。”

  小离心中一惊,忙问道:“多少钱?”

  伊宸皱着眉:“两百多万。”就是他们家砸锅买铁,包括把他们几个卖了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叔叔怎么说?”

  “爸说了,他们厂里的规矩一向是要他这个管财务的主任和经理签名之后,钱才可以过账,但这笔钱因为急用,另外一个刘主任就跟爸商量,先把钱汇过去,事后再让经理补上签名即可,爸看这事以前也有过先例,那主任又是一起跟他共事多年,就签了,可那钱无故没了,厂里的老板认定了是爸贪了。”

  “那个刘主任呢?”小离一下子听出了那个最关键的人。

  伊宸满眼崇拜地看着小离,不愧是他姐,脑袋瓜子就是聪明,像他刚回来跟亲妈亲姐讲了老半天,她们都没听出重点来。

  “就是那个刘主任,他说,根本没这件事,也没有接触到了那笔钱,最奇怪的是我们家户头里无缘无故多了三十万。”

  小离这一听真真觉得事情大发,这事听起来怎么看都像是有人专门设计的局,叔叔的人品,她自然是信得过,绝对不可能去贪那钱,可叔叔账户怎么会多了三十万,夏家只是普通人家,不动产不算,夏明煌大半辈子的积蓄大概也没这么多吧。

  而且三十万这个数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外人看起来,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这钱是夏明煌收了竞争对手的钱,故意坑自己厂的,二是,夏明煌将钱分散存入各个户头,免得被一网打尽。

  “我们家里现在有多少钱?”小离问向周如,家里的钱一向是周如作主的,不问她问谁。

  “存款里本来有二十万,再加那不知哪来的三十万,总共有五十万。”周如说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也没空膈应夏小离,说到底,夏小离是他们家最大的孩子,学历最高,周如不自觉地把她当成主心骨。

  五十万?只能凑个零头而已,离那二百多万还远着呢。

  “大伯和奶奶来了。”伊晴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忙把人引进来。

  “怎么回事?”夏奶奶急忙问道,小儿子向来是最省心的,没想到老了老了却出这档子事。

  伊宸于是再讲了一遍。

  众人坐在沙发上,皆是愁眉紧锁,大伯夏明辉一手夹着烟,眉头更是皱得死紧。

  “妈,这可怎么办才好?两百多万啊,我们哪里凑得起?”周如哭诉道,“那死鬼,我老早就叫多藏点心眼,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他偏不信,还把那姓刘的当成哥儿,这回可怎么办?”

  “行了,别哭了,再哭也没用,还不如留下点力气想想办法。”夏奶奶喝斥道,她一把大年纪了,心里也烦着呢。

  “能怎么办?现在我们只能凑钱了,不然阿煌可就要坐牢了。”周如抹着眼泪,“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没这么多钱啊。”

  老太太的棺材本当年都拿给小离当学费,如今却是再也拿不出来了,“那也只卖房子了。”

  老太太此言一出,不仅周如停下哭声,就连一直吸烟和暗暗抹眼泪的陈悦芳也纷纷停下动作。

  “妈,先说好,卖谁的房子?”夏明辉活像被踩住了尾巴一样,就差跳起来了,他是跟老太太一起住的,住的是家里的祖屋,宽大明亮,怎么都比弟弟这个小窝好,待老太太过世后,他是长子,是赡养老太太的,那房子怎么说都应该是他的,连家产都不用分,但现在把房子买了,他哭都没地去。

  夏奶奶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卖我的房子。”那房子房主写的是夏奶奶的名字,不然以老大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养着老太太,夏奶奶原想着老小生活条件比老大好,给老大就给老大吧,没想到夏明辉居然这么自私,如今兄弟遭了难,他却还想着自己那个房子。

  “卖了房子,我们一大家子住哪去,妈,你总不能只想着老小,让我们一家子住大马路吧,我们是大人没关系,但您孙子孙女,您就不管了?为了老小一个人,让我们全部都饿死吗?”夏明辉愤愤地说道,现在房子贵得要命,他哪里买得起。从小他就怨自个老妈太偏心,有什么好的,都想着两个小的,难道做大的就该死吗?要是自己也有机会读书,保准混得老小好,还用着种田,老太太的心就是偏着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老太太把棺材本都给了夏小离,但自己的孩子呢,自小没得她一分钱。

  “大伯,你话都不能这样说,阿煌可是你的兄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兄弟坐牢,见死不救吗?”

  “你们家自个不是有房子吗?把这房子买了不就好了。”夏明辉梗着气道,一副耍赖样。

  周如气结:“我们当然会卖,就是风……风什么来着?”周如顿一下,问向身边的儿子,原谅她词汇量有限。

  伊宸差点没翻白眼,他这个老妈有够奇葩的,“风餐露宿。”

  周如气势大振:“对,就是风餐露宿,我们也要把阿辉救出来,可是我们这个小房子能卖多少钱,最多不过就是四五十万,远远不够。”

  “那也不能让我们全家陪着一起死啊。”夏明辉也是振振有词,说完随便捅了捅身边扮死人的老婆陈悦芳。

  陈悦芳茫然地抬起头,眼睛红肿得跟兔子似的,乖乖地点着头。

  众人选择性忽略她。

  老太太一拍桌子,气势如虹:“房子是我的,我说了算。”

  “我不答应。”夏明辉嚎道,但见老太太一记冷眼杀过来,便熄了声,闷闷地说道:“那我们住哪?”

  “住哪以后再说,现在先解决了眼前的事要紧。”老太太不耐地说道。

  “妈……”周如感动地叫了一声,其实她以前对老太太并不是特别孝顺,今儿她才真正打从心里敬爱这个老人,她决定了,以后把她当亲妈一样看待。

  “先别急着感动,那是我儿子。”夏奶奶眼睛可晶亮着,岂会不知周如的想法,“就算卖了房子,这钱估计也是不够的,我寻思着,要不再跟明月借点。”明月是她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本来过的最是凄苦,可没想到时来运转,她丈夫郑少华养鱼居然也能养出名堂来,大发横财,反而成了家族中最有钱的一个。

  老太太想,明月向来听她的话,而且当年明月日子极其难过的时候,夏明煌这个做兄长的没少帮衬她,有点好吃好喝,都念着他妹妹,如今他出事了,明月肯定不会不管的。

  老太太想的是很好,可惜一个电话打过去,夏明月接到母亲电话时还是很热情地寒暄着,可一听到借钱,就推说着她人在外地,赶不回来,有什么事等她回来再说,然后就……就很大气地挂了电话。

  等她回来,黄瓜菜都凉了,周如在心里咒骂着,分明是不愿借钱找的借口,枉她家那口子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全都是白眼狼,目光突然看向夏小离,也有些愤恨,把夏小离也归在那群白眼狼之中。

  老太太脸色也极其难看,瞧她养的这都是些什么儿女,恨不得塞回肚子里重造。

  “妈,既然小妹不肯出钱,就是把房子买了,也顶不了屁用,干脆别卖了,阿煌这事依我看就是被坑的,我们出钱打官司好了。”夏明辉算盘打得精,他估摸着打官司的钱总不会比卖房子多吧,而且还不一定要他出钱。

  老太太难道就不想打官司,她当然想了,但是人家工厂上面的公司是政府的,国有企业,官字两个口,那笔钱不见了肯定是要他们夏家补上来的,他们无权无势,就是想告也没门路,凭什么跟人家斗?

  “小妹不出钱,凭什么要我出,全家日子过的最怪的人是我,妈,你就知道可怜老小,怎么就不知道可怜可怜我,总之,房子我不同意卖。”夏明辉放下这一句话,拉着老婆回家,他就不搬了,看他老妈子狠不狠得下心把他全家都赶走,他就看准了老太太总不会为了一个儿子把另一个儿子孙子孙女都逼死吧。

  老太太气得直捶沙发,可没用,孩子都大了,再不听她的话了,她一个老人能怎么办呢?

  小离悄悄走回房间,在一个铁盒子里翻出一本红本子,紧紧地握在手中,这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了。

  “婶婶……”小离把东西递到周如面前。

  周如本哭得昏天暗地,看见小离也觉得心烦,正想推开她,不小心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瞬间眼泪鼻涕什么的都停了。

  “你……你真舍得?”这是当年夏明辰留下的房子,虽然不大,但位置却是极好的,前阵子就有风声说那要动迁,大公司的工程,赔款一定很多。

  “没什么舍不得的,叔叔才是最重要的。”叔叔对她恩重如山,就是把命给叔叔,也不带眨一下眼的。

  周如傻愣愣地接过房产证,捧起来顿感沉重,这个房产证可是经历过一阵腥风血雨的。当年夏小离还小,大约是小离上六年级出事那会,听说二伯夏明辰留下来的房子那边要动迁,消失已久的张婉仪又神奇地出现了。

  张婉仪以为丈夫死了,房子理所当然就是她的,喜滋滋地跑去签字,结果人家告诉她,户主根本不是她,而是她还未成年的小女儿,打死张婉仪也想不到,当年他们买房子后,小离恰巧在那个时候出世,丈夫在女儿出生的时候大喜过望,直接就把户主写了小离的名字,所以张婉仪根本没权力卖房子。

  周如永远记得那一天。

  小离因为重遇人贩子,并且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夏小离几乎都快崩溃了,成日躲在家里,不敢见陌生人,不去上课,也不出来玩,连饭也是夏明煌送进去的。

  后来张婉仪突然来了,说要带小离去玩。

  小离怯怯地跟着她妈走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周如明显感觉到夏小离的心情好了许多,居然肯出来吃饭了,乐的夏明煌饭都多吃了一碗。

  第二天,夏小离早早就起来,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就在望眼欲穿时,张婉仪千呼万唤始出来,身边带着个穿的西装笔挺的男人,她不急着带小离出去,反而坐下来,委婉地询问小离在离开家的时候有没有带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什么?”小离闷闷的声音就有如蚊子哼哼一样,周如看到了她有些神采的眼神又熄灭了下去。

  “就是一本红红的本子,你有没有拿去?”张婉仪的声音变成急切,不复慈爱。

  “有。”小离依然低着头。

  张婉仪一听大喜,忙说道:“那太好了,赶紧拿出来,然后在这里把你的名字签上,妈妈就带你去玩。”张婉仪还把她当成三岁孩子那样哄着。

  小离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张婉仪,嘴巴嚅动着,好一会声音才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来找我,带我出去玩,就是为了那本房产证?”她已经快十五岁,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吗?

  目的被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张婉仪脸色变了又变,看到周如讽刺的眼神,顿时觉得难堪,辩道:“当然不是,妈妈是想着这么久没来看你,来看看你,你这孩子都在想些什么,你年纪还小,房产证在你身边不安全,要是被有心人觊觎怎么办?那可是你爸留给咱娘俩唯一的东西了。”

  “喂,你说谁呢?”周如插口道,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当她听不出来?她给人家养孩子还养错了呢。

  “谁应就是说谁?”张婉仪凉凉地说道。

  周如气得想掐死眼前的女人:“没见过做人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得了这家又望那家,连自个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却还贪图着女儿身上的东西,你非要把她榨干不可吗?”

  “我不拿,难道留着给你们吗,我是明辰的老婆,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

  周如连连冷笑,故意夸张地笑了几声:“哈哈,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林太太,不是夏太太,二伯把户主写上小离的名字简直太对了,我看哪,他就是看中了你会抛夫弃子,防着你呢。”

  “你你……”张婉仪指着周如,论泼辣劲,她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周如的,干脆直接转向小离,“小离,听话,把房产证拿出来,不要听你三婶胡说八道。”

  “那是爸爸留给我的,我不会给你。”小离直接拒绝,她妈拿过去还不是要给林家,她爸爸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姓林的。

  张婉仪没想到小离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便摆着家长的架势出来:“我是你妈,我让你把东西交出来,你把它放哪了,你说啊。”

  张婉仪拉扯着小离,全然不顾她的苍白虚弱,眼睛满满的只看得到飞舞的红钞票,将小离拉扯到房间里,逼着她把东西找出来。

  任周如是铁石心肠也看不下去了,将二人分开,大骂道:“这是我家,你凭什么在我家翻来翻去,还有,你没看到小离现在什么样吗,你没发现她很虚弱吗,你有问过一句吗,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你们害的,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吞了我们的钱,周如,我还不知道你啊,自私自利,尖酸刻薄,我就不信你没这心思。”

  “我再自私自利,也不敢和你比。”

  说着说着,两人便动起手来,女人打架不外乎扯头发,挠脸。

  “别打了……”小离突然破空大哭,歇斯底里地大喊,“妈,你这是想逼死我吗?好,那我就去死好了。”说完,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往阳台里跳了下去。

  周如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胆战的,说跳就真的往下跳,幸好她家只是住二楼,否则不死也得残废,不过饶是这样,夏小离还是接受了将近一年的心理治疗,谁能想得到一个才十五的孩子,居然有轻微自闭症和忧郁症,那次要不是张婉仪实在把她逼极,也不至于爆发。

  张婉仪当时大概也被吓坏了,从此张婉仪就没来过夏家,后来听说她搬走了,而那动迁的事最后不知怎么的也不了了之,也没人再提这房产证的事。

  夏奶奶抱住小离,不住地用粗糙,满是皱纹的手磨蹭她的头,慈爱地念道:“好孩子。”养了几个白眼狼,幸好还有个好的。

  周如心里也很感动,当下就跑去中介公司,先不管动迁的事说真说假,总之先把房子挂出去再说。

  伊宸跟着小离回到房间里。

  “姐,以后我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帮你把房子赎回来。”夏伊宸郑重地说道,小小的脸蛋上挂满了认真。

  小离轻笑,想摸摸伊宸的头,却突然间发现,伊宸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来,“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读书,不要老想着赚钱。”

  “可是,我知道那房子对你很重要,那是二伯留给你的,你说过,那里有你最美好的回忆。”伊宸坐在她旁边,小时候,小离就经常带着他去以前的家里,拔拔草,种种花,那里虽然很多年没人住,可依然保持着干净明亮,甚至有院子里有一片美丽的花海,那都是小离一点一点种的,是她的心血,没人比他更知道那房子对他姐的重要性。

  “回忆是可以放在心里的,只要我没忘,不需要一幢房子来证明,爸爸永远活在我心里,现在最紧要的是救叔叔,我想爸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我这样做。”

  伊宸点点头,但心里已经决定,日后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姐姐的房子重新买回来。

  “对了,你怎么还在这,今天是星期二,你应该在学校的,家里的事你别管,有我在,你先回学校吧。”小离突然想起了这事。

  伊宸叹了口气,眼睛不敢对视上小离。

  “怎么了?”深知伊宸性子的小离,马上观察到不对劲。

  “姐,这事我只跟你说,我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伊宸垂头丧气的。

  “怎么回事?”小离惊得站起来,连伊宸也被退学?难道真的是方家在背后搞的鬼吗,包括叔叔这件事也是?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

  “是我的旬,”伊宸苦着一张脸,“上个星期,我们学校组织月考,我同桌考试的时候不会写,就让我给他抄,我一时心软就偷偷把试卷给他了,谁知被监考老师抓到,我们两个都被退学了,这事我都不敢告诉妈,我怕她受不了。”

  小离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太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她这回肯定了,没理由所有困难的事会在同一时间挤在一起,不是天意,肯定就是人为了。

  房子挂出去,来询问的人不少,可是价格被压得很低,根本脱不出手去,说动迁的人也没了动静,勉强买出去最多也就四十万,老大不肯卖房子,夏明月又玩失踪,这钱怎么凑都不够。

  夏家又陷入了一片低迷之中,周如成日又哭又闹的,老太太昏过去两回,白头发都不知多生出了几根,夏明辉死拽着房产证不放手。

  夏伊宸多番奔走警局和工厂里,眼睛都熬出血丝来,可一点作用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小离悄悄地离开了夏家,踏上了回G市的路程。

  “小姐,请问柏亦谦先生在哪一楼?”原本总在她面前晃悠的人突然像人间蒸发一样,想找的时候找不到,她只能来他公司找他了。

  什么骄傲,什么清高,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她,认输了!

  前台小姐笑容可掬地抬起头来,看到来人,吓了一跳,要不是看来人说话条理清楚,她真会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头发凌乱,白嫩的脸上新鲜热乎似乎有五道指痕,衣服皱皱的,似有被人拉扯过的痕迹。

  前台小姐反应能力还是极好的,只是愣了一下,便马上回过神来,忙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

  小离茫然地摇摇头,她不知见柏亦谦还需要预约,难不成跟皇帝一样还需要通传吗?

  前台小姐服务态度相当地好,依然面带笑容:“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预约我们柏总是不接见的,请下次预约后再来吧。”

  “不,我今天就要见到他,小姐,拜托,可不可帮我说一下?”

  前台小姐为难地摇摇头:“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也帮不了你。”要见她们柏总的人多的是,要是一个个放他们进去,自己这份工作估计也保不住了。

  “小姐,只要帮我通传一下就好,也许你们柏总会见我呢,我真的很需要见到柏亦谦。”小离用灼热的眼神满怀希望地看着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考虑了一下,终是抵不住小离诚恳的眼神,答应帮她通传一声,她打了电话上去,说明了事情之后,小离没能听到对方的答复,但却见前台小姐挂上电话,同情地对她说道:“小姐,我们柏总现在在开会,恐怕没有时间见你。”

  前台小姐觉得很神奇,夏小离是第一个来公司找他们老总的女人,她还以为能见到老板的绯闻呢,结果老板大人还是不动凡心啊。

  小离失望地把手从柜台上放下去,呆站了好一会,才道:“那我可不可在这边等他?”柏亦谦总是要下班吧。

  前台小姐点点头,那里可就不归她管了,想一下好心地劝道:“柏总可能会很晚才下班哦。”

  小离微笑着点点头:“没事,我等他,谢谢你。”大公司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服务态度就是好,根本不像电视演的那样狗眼看人低。

  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小离目光茫然看着前方,却找不到焦聚,任由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太阳渐渐西落,她依然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偶尔眼睛会眨动的话,那简直跟雕像没啥两样。

  “你坐这么久,一定口渴了吧,来,喝点水。”那个总是含着标准笑容的前台小姐端来一杯水。

  “谢谢你。”小离接过水,真诚地感谢道,人间处处还是有温情的是不是?

  “不用客气。”前台小姐其实很八卦地想知道,是什么支持她等那么久呢,难道是boss辜负了她,她来讨回公道的,还是她腹中已经怀有龙子了?或者是豪门公婆捧打鸳鸯,她是来哭诉?

  前台小姐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可能,不过职责所在,她也不好意思发问,乖乖回到前台上,只是眼神总是有事没事飘过来一眼。

  夜幕渐渐降临,小离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已经黑了,大堂里的灯也亮起来,下班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到现在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可是她要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柏亦谦这是故意的吧,故意给她的下马威,也许他心里正得意地说,看,他追着她的时候,她自以为高傲,避他如瘟神,如今却赶着来求他了。

  前台小姐也下班了,临走的时候,好心地劝她离开,小离拒绝了,今天等不到柏亦谦,她是不会走的。

  终于的终于,在她等得快饿死的时候,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面前,小离抬头,触目所及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却是全然陌生的。

  “夏小姐是吗?跟我走吧,老板要见你。”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老板是柏亦谦吗?”她又不是傻子,随随便便就跟陌生男人走。

  男人无奈看了她一眼,意思是这还用得着说吗?

  男人把她带到最顶楼上面,打开门,让小离自个进去。

  小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办公室里面的人,柏亦谦,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份文件,眼睛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小离第一次见他戴眼镜的样子,少了几分霸道和痞气,多了一分儒雅。

  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心情欣赏就是了。

  良久良久,小离像个罚站的老师,面临着老师的判决,可惜那老师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认真而专注地看他的文件。

  咬咬牙,小离手指蜷起来,重重地握了下,给自己打气,话在她舌尖绕了几圈才有声响出去,在寂静而宽阔的空间里有了飘渺的感觉:“柏……柏先生……”

  柏亦谦继续看他的文件,慢条斯理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尔后,脱下眼镜,略显疲惫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最后终于大发慈悲地向小离投去一眼,声音波澜不惊:“坐吧。”

  小离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她很想表现出镇定的样子,可是双手却泄露了她的紧张,在柏亦谦这种人精面前根本不够看。

  “找我什么事?”柏亦谦很好脾气地问道,嘴角却勾着一抹清淡的嘲讽,原以为能够再坚持得久些,到底是他高估了小女孩的承受能力了。

  “我……”小离刚开了个口,却不然该如何接下去。

  柏亦谦比她更有耐性,长久的沉默,沉默……

  “我想求你帮忙。”再出口时,不再一丝犹豫,说出口时才发觉其实没那么难。

  柏亦谦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瞬间从一个严肃的成功人士变成带有颓废美的贵公子:“说说看。”

  小离把事情原原本本,简短意骇地说了一遍:“你,你可以帮我吗?”其实她并不是很清楚柏亦谦的身份,但她想柏亦翔既然是副省长的儿子,身为他堂兄弟的柏亦谦应该差不到哪去,应该足以跟方家对抗吧。

  柏亦谦双腿交叠在一起,闲适地转着打火机,邪肆的嘴角勾起,声音魅惑:“帮你自然没问题,但你要怎么报答我?我是商人,商人不做无本的卖买。”

  小离苦涩地笑了一下,事已至此,已经轮不到她退缩了:“你之前说的,我答应。”

  “什么?”柏亦谦笑似非笑地看着,存心逼着她自个说出来。

  小离这一刻决定,讨厌他的笑容。

  “我答应做你的女人。”她豁出去了,清高不能当饭吃,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任何骄傲的资本。

  “不后悔?”

  “不。”不过就是一具身子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能换回叔叔平安,也换回她和伊宸的学业顺利,这笔交易还是很值得的,是不是?

  车上,这次不是柏亦谦亲自开车,而是与她一起坐在后座。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总是受伤?”柏亦谦抚上她的脸,小离竟听出了其中疼惜的意味。

  小离想别过脸,却被他紧紧扣住,重重地吻上她的唇,重重地压着,他清楚地感觉到她在颤抖,眼眸紧紧地闭合,薄若蝉翼的眼敛轻轻地颤抖着,却不敢反抗,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柏亦谦恶俗地有一种凌虐的快感。

  略微冰冷的唇带着火热的气息贴上她的唇,狂舌蛮横地扫过她的上唇,下唇,他咬住她的唇,一点点吮吸,仿佛她的唇是最甜美的水蜜桃,大掌,一点不客气地摸上她的腰肢,随意揉捏着。

  小离被吻得几乎断气,不安地看向前面的司机,那司机却纹丝不动,专心致志地开他的车,完全没注意到后面发生的事。

  柏亦谦随性地一笑,越发的风情万种,虽然这个词不太适合形容男人,但是小离在这一刻觉得该死的贴切。

  他不知按了哪里,后座与前座之间升起了一道黑色的屏障。

  小离睁大眼睛瞪他,这人可以不要这么猴急吗?

  事实上没有最不要脸的,只有更不要脸的,柏亦谦一脸无辜道:“总是要先验货吧。”

  小离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惜没敢,人家现在是她的金主,她得讨好,得巴结啊。这本就是一场交易,验货也是应该的,小离自嘲一笑。

  好在,柏亦谦之后便没了动静。

  这次,柏亦谦没有带她去酒店,而是把她带到一幢别墅里,大门在车前自动开启,碾过铺在地上的彩石,绕过一处人工游泳池,最后到达车库。

  柏亦谦走在前后,小离跟在后头,突然有种赴断头台的感觉,早死晚死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也好。

  柏亦谦打开二楼的一间房,小离环顾四周,装修奢华而尊贵,冷色系的风格却不会给人很冷硬的感觉,黑白分明的颜色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恰如其分。

  “要洗澡么?”柏亦谦回过头来,问。

  小离点点头,有点僵硬。

  柏亦谦一只手抚上墙,原本一体的墙壁竟分出一道门来,里面是一间宽大的浴室,如此巧妙的构思看起来相当有新意,如果不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小离一定会好好研究一番。

  “进去吧。”

  “好。”门无声无息地关上。

  入眼是一个豪华的浴缸,平时只能在电视里看到,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享受到。

  脱下身上的衣服,宛若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站在浴室,将衣服叠好,放在一旁。

  没有开热水,没有享受那奢华的浴缸,站在淋浴之下,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眼睛被冷水冲得睁不开,双手环住双臂,她高仰起头,让滑落的水滴冲淡眼中滚烫的泪珠。

  不准哭,不准委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都是值得的,如果不是爱的那个人,与方晔此生已再无可能,那么跟谁不一样,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东西值得珍惜,何况柏亦谦也不差对不对,年少有为,长得又帅,身材也好,是她赚到了对不对?

  努力地安慰着自己,却无法抑制眼泪的滑出,与水滴融入一体。

  后背,忽地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小离忙睁开眼睛,转过身子。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下,霸道的舌撬开她的双唇,钻入她的小嘴之中,目标明确地咬住她的丁香小舌,重重地挑逗起来,身子猛地压过去,小离脚下打滑,猝不及防向后倒去,柏亦谦一把捞住她,将她压到冰冷的墙上,不待她喘息,已整个覆上去,他的手炽热得仿佛带火一般,在她的后背急切地摩挲着,一手捏着她纤细的脖子,一只顺着背脊而下,一点点地探向她的腰间。

  小离感觉十分不自在,下意识地摆动柳腰,躲了躲,却惹来他的一声闷哼,故意咬了她的舌头一下,修长健硕的双腿强势地挤入她颤抖的双腿间。

  小离本欲推开他,手刚碰到他火热的胸膛时,犹豫了一下,转而搂住了他的脖子。

  感觉到她的柔弱顺从,柏亦谦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样,深深地吻着她的唇,然后开始攻击那小巧精致的下巴,锁骨……

  柏亦谦双眼迷醉地盯着眼前的人儿,忽收回身子,凶猛地将她一把抱起,将她抱到外面的大床上,双手一捞,再次将她压在身上,火热的吻再度袭来,顺着她的脖颈,来回亲咬,一只手,顺着女子的丰盈来到她的双腿间。

  小离紧紧地拽着床单,她的眼睛清亮分明,没有半丝迷醉,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绝不后悔。

  “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权力了。”柏亦谦道,拉开她一腿,环在自己腰上,灼热的顶在她的下身,毫不犹豫,没有半点怜惜,狠狠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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