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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祸起


  书房里,父子两人交谈结束。

  宁随风起身,双手撑着书桌,身体微微前倾:“宁副司令,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啊。”

  宁安国一怔,随即明白了宁随风说的是哪件事。

  “振华孤家寡人,着实太凄惨了,我们家也不差这一碗饭。”

  宁随风低笑:“是不差,可你有没有想过安安?人家父女间的恩怨情仇,与你们何干?以后少做这些没营养的事情。”

  宁安国不甚赞同地看着他,宁随风也不在意,径自说道:“你请慕容伯父吃饭我不反对,至少以后多想想安安的心情。”

  话音落下,宁随风拉开书房门,欲离开。

  “等等!”宁安国突然喊住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烫金的请柬:“后天是张军长的夫人的生日,你替我出席吧!”

  宁家在京城独大,实在不宜过度招摇。

  否则树大招风,到时候即便是树欲静风也止不了。

  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宁随风沉吟片刻,点头:“好。”

  正好他可以借由此次宴会,看看谁的心里藏着小鬼。

  此时,恰好小墨把宁老爷子杀的片甲不留,一局象棋结束,老爷子正拉着小墨耍赖呢!

  见宁随风下楼,小墨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抱着宁随风的腿不松手,连连催促:“宁叔叔,太爷爷输棋魔疯了,我们快走!”

  宁随风轻笑,把请柬塞给小墨,然后把他抱起来。

  等宁老爷子拄着拐杖追出来,宁随风已经抱着小墨到了庭院里了。

  气得老爷子直敲地面:“不懂尊老的臭小子,跟你爹一样!”

  “老头子你自己都不爱幼,还指望着我的小墨宝贝爱你,做梦呢!”老太太不忘帮小墨怼回去。

  一时间,客厅里欢笑融融。

  宁随风找到慕容以安后,一家三口驱车回到紫薇宫殿。

  这一晚,人人都很开心,最开心得莫过于慕容振华了。

  他的女儿亲自给他泡茶了,他一连喝了两杯。

  他这辈子,再没喝过比这更清更香的茶水了。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似乎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然而,风真的平,浪真的静吗?

  没人敢保证!

  *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已是三天后。

  张夫人的生日宴。

  一改往昔,张夫人的宴会举办地点没有选择帝国酒店,而是选择了唐顿庄园。

  据说,唐顿庄园是京城乃至整个帝国都首屈一指的庄园,其奢华程度不亚于安提拉私人庄园。

  唐顿庄园占地两万平方米,有五栋独立别墅,包括503个房间,高尔夫球场、马场、游泳池、酒窖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唐顿庄园里有一个占地两公顷的葡萄种植园,唐顿庄园的葡萄酒,全部是自己酿造的。

  这里是上流社会的天堂,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然而,唐顿庄园的接待条件十分苛刻,钱财并不是它所看中的,相反若是你没钱,却有名有威望,它照样可以敞开大门欢迎。

  所以一时间,能踏入唐顿庄园,成了京城人的追求,甚至是整个帝国所有有钱人的追求。

  紫薇宫殿里,慕容以安把玩着那张烫金的请柬翻来覆去的观看把玩,眸中意味不明:“一个小小的军长夫人,居然能在唐顿庄园里举行生日宴,不得不令人遐想啊。”

  她的话语里讥诮难掩,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曾想过遮掩。

  “安安,你有所不知,唐顿庄园并非看钱财,它看名利。”宁随风淡淡解释道,“就算一个人分文没有,但他若是举世闻名的话,唐顿庄园依旧会热烈欢迎。”

  慕容以安讶然:“还有这么变态的地方?”

  凡世俗人哪个不是为求名利啊,居然还有只求名不求利的。

  绝对有古怪!

  这样想着,慕容以安便把疑问说了出来:“商人重利,十三,你不觉得唐顿庄园这样做,其中有古怪吗?”

  “是有古怪。”宁随风眉头聚在一起,道:“非但如此,自六年前唐顿庄园问世后,它的主人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面,庄园的一切事宜都由管家克里斯格兰瑟姆打理。”

  “是吗?”慕容以安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一双潋滟的清眸微微眯起,睿智的光芒犹似霞光大盛。

  宁随风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语调淡然豁达:“安安,别想太多,唐顿庄园在京城这么多年,除了行事与众不同之外,并没危害到京城,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唐顿庄园一问世,他就令人彻查过,除了没查到庄园背后的神秘主人是谁,庄园的一切信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否则他也不允许唐顿庄园在京城高调矗立这么多年。

  亲了慕容以安一口,见她没反应,宁先生便开始得寸进尺。

  轻轻吮着果冻一般q弹的唇瓣,描摹着好看的唇形,灵巧的舌不动声色的攻城略地,慢慢深入。

  慕容以安反应过来,猛地推了他一把,眸露不满:“我刚化好妆,口红都被你吃了。”

  “没关系,吃了一点也是吃,不如我帮你全吃了。”宁先生温柔一笑,箍着娇妻的腰肢,继续攻城略地。

  如果说刚才他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么现在他的野性全部流露出来,唇齿交缠着,仿佛是世界末日的最后缠绵。

  小墨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幕:他的妈咪和爹地两人旁若无人的吻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吻得如痴如醉,连他下来都没看到。

  小墨故作老成的抬手扶额,喟然叹息一声:“真为他们感到丢脸!”

  紫薇宫殿里铺着地毯,踩在上面没有丝毫声音。

  平日里小墨走路脚步就很轻,这会儿更是没有声音。

  他站在距离沙发上的两个“不知廉耻”的男女一米处时,两人依旧不舍得分开。

  有些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客厅墙壁上的欧式石英钟,金色的指针已然落在了罗马数字“7”上。

  宴会在八点钟正式开始,紫薇宫殿在城东,而唐顿庄园在城西,从这里过去,至少要四十分钟。

  为了显示尊重,他们需要提前几分钟到。

  所以,他们该动身了。

  小拳头抵在唇边清咳嗽一声,小墨出声提醒两人:“我知道你们感情好,所以不用在我面前上演如此缠绵的一幕,我知道在你们两人之中,即便是亲儿子也难以插足,所以我懂得退在安全距离之外。但是你们两人也要悠着点啊,这样的场景我见习惯了倒是无所谓,万一有一天被别人看到了,人家会说你们不知廉耻,有伤风化啊。”

  在小墨喋喋不休的唠叨中,宁随风终于松开了慕容以安。

  赏给他一记寡淡冷漠的眼刀,宁先生语调疏淡:“收拾好了就去车上等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墨摊手耸肩,一副无奈的模样:“这年头啊,好心总被当成驴肝肺!好吧,我不打扰你们了,但是宁叔叔妈咪,接吻虽然容易增进感情,也容易擦枪走火,时间快来不及了,你们俩可要悠着点啊。”

  慕容以安眉心突突跳动,随手捞过沙发上的抱枕丢出去:“滚!”

  小小年纪跟个更年期的大妈一样,忒烦人!

  灵活的躲开飞来的抱枕,小墨越发无奈:“忠言逆耳,却良于行,奈何总有人不听啊。”

  话语幽幽落下,生怕再飞来一个抱枕暗器,小墨小腿迈得飞快。

  轻车熟路的爬上黑色世爵,安静的坐在后座上等待。

  眉眼精致如画,优雅高贵的模样与刚才喋喋不休的熊孩子,俨然两个极端。

  客厅里,被熊孩子打断的两个人,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了。

  熊孩子虽惹人生厌,有句话却是说得不错。

  接吻有利于增进感情,却也容易擦枪走火。

  若是放在平时,走火就走火了,倒也无所谓,今天他们可要参加宴会,迟到就不好了。

  宁随风帮着慕容以安整理好礼服,盯着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时,突然笑出声来。

  “怎么了?”慕容以安瞪她,她长得很好笑吗?

  “没怎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可以不用涂唇膏了。”宁先生很耿直,实话实说。

  慕容以安一怔,顿时了然,不由得剜了某个罪魁祸首的男人一眼:“我这样都是因为谁?”

  他还真有脸说!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口红肯定都蹭没了。

  慕容以安重新取出化妆包涂口红。

  原本红艳的双唇,涂上口红之后更红艳里。

  宁先生看得心里起了一团火,真想把宁太太折腾得起不了床啊。

  然而,这个想法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时间的确快来不及了。

  看着宁太太那张如花的小脸,宁先生暗搓搓的想,今晚回来,一定要狠狠折腾宁太太一顿。

  让她撩拨他!

  慕容以安不知道宁随风那点暗靡的小心思,补好妆后,她起身,道:“走吧!”

  宁随风灿然一笑,屈起手臂,慕容以安挽着他,勾起一抹笑,牵动了潋滟的风华。

  黑色世爵在长街上疾驰,卷起了夏夜的徐徐清风,就连白日里的燥热,都消退了不少。

  *

  七点四十,唐顿庄园已是人声鼎沸。

  正如满场飞圆舞曲里的歌词:香槟酒气满场飞,钗光鬓影晃来回;爵士乐声响,跳伦巴才够味;你这样乱摆我这样随,你这样貌美我这样醉

  男男女女手执酒杯,言笑晏晏,他们的面容似是抚着一层跳跃的金光,只闻笑语盈盈。

  可以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宁少宁随风为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妈妈置自己的未婚妻于不顾,甚至帮着把未婚妈妈把未婚妻送入监狱,私底下他们给宁先生冠上了“昏君”的称号。

  可他们不知,宁先生宁愿做一个人人唾弃的昏君,也不愿抹去他心头的朱砂。

  更何况,未婚妈妈的孩子,是他的亲儿子。

  得知今晚宁随风会代替宁安国出席,京城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想破了脑袋进入唐顿庄园。

  上次慕容以微举办宴会,明明才过去不到两个月,他们便已觉得恍如隔世。

  那次宴会他们没能与宁少搭上话,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说上几句。

  宁随风和慕容以安,两人一左一右,牵着小墨走进奢华的露天宴会场所。

  三人甫一出现,热闹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无数道视线射过来,比探照灯还要明亮。

  慕容以安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她不习惯高调,可宁随风非要出风头,这下好了,给人当成猴围观了。

  宁随风一记凛冽的眼刀“嗖嗖”飞出,那些原本明目张胆地直视的人灰溜溜的收回视线,只是偶尔忍不住瞥一眼瞥一眼。

  此时才七点五十分,宴会还没开始,张军长和他的夫人还没到场,只有张军长的侄女张如卉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会场里招待客人。

  见宁随风三人到来,张如卉连忙笑着迎上来:“宁少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宁随风矜贵的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

  视线幽幽流转,落在了慕容以安和小墨身上,张如卉笑问道:“这位小姐很面生啊,宁少,不介绍一下吗?”

  宁随风霸道的拥着慕容以安,声音不高不低,似是在告诫张如卉,又似是在向众人宣誓:“慕容以安,慕容参谋长的女儿,也是我宁随风的妻子,而小墨,是我宁随风的儿子。”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可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张如卉温婉的笑意僵了僵,随即恢复如常,她向慕容以安伸出手:“慕容小姐,久仰大名。”

  瞥了那只葱白如玉的素手一眼,慕容以安虚虚一握,立即松开:“京城不是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么”

  慕容以安思索了一翻,笑语盈盈:“‘窈窕淑女,慕容以微,张家如卉,军门两花,儿郎求之。’张小姐的名声也很响亮啊。”

  张如卉掩唇而笑:“慕容小姐谬赞了。”

  慕容以安虽然在笑,可她的眼眸里隐着秋霜:“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一个人是谬赞,难道京城的人都谬赞了?是张小姐太谦虚了。”

  两个女人一言一词间,听似在相互恭维夸奖,实则饱含汹涌的暗潮。

  这时,突然有人喊张如卉,张如卉对慕容以安微微一笑:“慕容小姐,抱歉,暂时失陪一下。”

  “张小姐是主人,客随主便,您请。”

  目送着张如卉离去,慕容以安喃喃道:“这个张如卉不简单啊。”

  宁随风眸中隐含不屑:“张军长没有子女,从小就把张如卉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你觉得能简单的了吗?”

  小墨吃惊:“那穆清阿姨就可怜了。”

  “可怜什么?”慕容以安眸色不善,低头询问。

  难道熊孩子瞒着她跟穆清有联系?

  小墨嘿嘿一笑,讨好似的抱着慕容以安的腿:“妈咪,前几天我跟穆清阿姨聊天,穆清阿姨不小心说漏了嘴,她说曾看到白泽叔叔和一个女人在相亲。我觉得好奇,就入侵了时光旋律的监控,意外发现,白泽叔叔的相亲对象,竟然是这位张小姐。”

  听完小墨的话,宁随风和慕容以安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眸底的雾气浓得化不开。

  白泽喜欢穆清,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既然如此,他为何又跟张如卉相亲?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喜欢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慕容以安唇角一勾,丝丝冷意乍泄。

  宁先生表示很委屈:“安安,我跟白泽不一样,我只爱你。”

  “呵——”慕容以安冷笑:“别以为我没听到刚才的私语!”

  宁随风:“”

  “白泽的事我不会插手,但他若是伤害穆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慕容以安冷声警告。

  “好。”宁先生温声安抚愠怒的娇妻,此时此刻恨不得把白泽拉过来打一顿。

  小墨说:“宁叔叔,今天的宴会白泽叔叔会来吗?”

  巡视一周,并没有看到白泽的身影,宁随风有几分不确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来。”

  白泽喜欢热闹,每当有宴会举行,无论有没有请柬,他都会去溜达一圈。

  张夫人的生日宴举办如此浩大,而且还是在唐顿庄园里,他没道理不来啊。

  就在宁随风暗自思忖的时候,悠扬的舞曲突然停了下来,喧闹的人群也跟随着缄默。

  一时间,偌大的露天会场上,似乎只有夜风在低语。

  灯光黯淡下来,只见三个人相携着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

  灯光落下,三人的面容赫然显露。

  无疑就是张军长、张夫人和张如卉。

  “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赏脸参加夫人的生日宴,张某不胜感激”

  一套官话说得冠冕堂皇。

  三分钟的发言结束,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慕容以安冷眼瞅着台上的三个人,她的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张军长话说完,张夫人接着开口。

  不过张夫人倒是没说自己的生日宴,而是隆重的介绍了张如卉:“众所周知,我和正祥膝下无子,如卉从小在我俩膝下承欢,她虽然是我和正祥的侄女,实际上比女儿还要亲,今天我把如卉正式介绍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对她多多关照一下。”

  此话一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连连附和:“应该的!应该的!”

  慕容以安用胳膊肘碰了碰宁随风:“我怎么都觉得,这张夫人话里有话呢?多多关照?难道不是在变相的给张如卉拉皮条么?”

  宁随风和小墨嘴角一抽,眉心突突一跳。

  拉皮条?

  你确定这话被张夫人听到她不会打死你么?

  然而,未等两人开口,慕容以安径反驳了:“不对。既然张如卉跟白泽相亲了,那就说明张家中意白泽,那张夫人这一幕又是在唱那出戏?”

  “妈咪,咱家不住海边,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小墨望着众星拱月的张如卉和张夫人,一双鎏金暗眸里寂寂森森。

  “白泽是外人么?穆清是外人么?”慕容以安瞪他:“非要等到人家把墙角撬走了,你才有危机感?”

  小墨:“”

  他差点忘了,张家对白泽虎视眈眈呢!

  “那,妈咪,我们该做什么?”

  慕容以安托着下巴思索,宁随风脱口而出:“静观其变!”

  这可是张家的宴会,张家在京城绝对算是豪门中的豪门,况且看样子这一次张家很重视这场宴会,若是被人破坏了,难免张家会借题发挥。

  虽说张家暂时不敢明目张胆地跟宁家和慕容家对着来,暗地里使绊子,也足够两家喝一壶的。

  “白泽没出现,也就意味着他对张如卉没有想法,暂时按兵不动,先看看张家在搞什么鬼。”生怕冲动的母子二人组脑袋一发热,破坏了人家的宴会。

  慕容以安冷哼一声:“若是白泽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然而,话语未落,一个轻佻邪肆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呦!我家小安安这么厉害呢!居然想打断白泽哥哥的腿”

  慕容以安寻声扭头,不善的盯着白泽:“你怎么来了?”

  白泽吹了声口哨:“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我作为十三的女伴,当然能来了?你呢?”慕容以安质问道。

  白泽笑:“我当然是代表白家来的。”

  慕容以安眼眸微眯:“难道不是为了你的相亲对象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相亲了?”白泽上下审视着慕容以安。

  他相亲这事,虽然没有刻意保密,却也很少人知道,他都没对宁随风说,慕容以安怎么就知道了?

  那穆清

  白泽心里差点日了哈士奇。

  怪不得穆清那小野猫天天对他亮爪子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总之你相亲了,这是事实。”慕容以安口吻很不好。

  臭男人,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要是他敢玩弄穆清,她一定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宁随风圈住慕容以安:“安安,冷静点。”

  他了解白泽,为了避嫌,他绝不会出现张夫人的生日宴上。

  可现在,他却出现了。

  那意味着什么?

  “有情况?”宁随风低低询问,虽是疑问句,可他的语调无疑是肯定的。

  白泽拍了拍宁随风的肩膀,吊儿郎当的,十足的痞子样。

  他越是这样,宁随风就越发肯定。

  慕容以安有些抓狂:“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安安,你和小墨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知道吗?”宁随风话语严肃,他很少用如此严肃的语调跟慕容以安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泽看似浑不在意道:“有人勾结r组织,趁着这次宴会刺杀某人,上级命令猎影粉碎这次暗杀行动。”

  “暗杀谁?”慕容以安张口询问。

  白泽竖起食指摇来摇去,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姿:“小安安,你也是军人,该知道保密的重要性么,你觉得哥哥我会告诉你么?”

  慕容以安:“”

  她不过是一时激动脱口而出呗!

  张夫人的发言不知何时结束了,悠扬的华尔兹响起,男男女女们相互簇拥着,在舞池里摇曳生姿。

  宁随风很想拉着小娇妻跳一支舞的,奈何瞥到腿边的熊孩子,尤其是在危险不明的情况下,一腔热忱全都化成了泡影。

  宁先生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类似的宴会,绝对不带电灯泡出来。

  就在四人各怀心思之时,张军长三人慢慢走过来。

  张军长率先开口:“随风,阿泽,好久不见啊。”

  宁随风和白泽同时微微颔首:“张军长还是如此虎虎生威啊。”

  “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张军长哈哈一笑:“现在可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东西啊,都该退下来了。”

  “张军长说得哪里话,您老当益壮,若是退了,帝国就少了一个顶梁柱。”白泽笑着恭维。

  张军长豪爽大笑,张夫人和张如卉也掩唇而笑。

  自古至今,男人说话,女人总是不好插嘴。

  此时此刻也一样。

  张夫人便跟慕容以安搭话:“这位小姐颇为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啊?”

  虽然她嘴上这么问,实则心里早就有底了。

  传言,宁家十三少抛弃了未婚妻,跟一个未婚妈妈搅在一起,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吧!

  张夫人上下打量审视,让慕容以安心生厌恶。

  张如卉笑着解释:“伯母,这位是慕容小姐,是宁少的妻子呢!”

  “慕容小姐?”张夫人眼露疑惑:“慕容小姐不是进了监狱吗?”

  她想的是慕容以微,根本没想过慕容以安。

  也许慕容以安在京城年轻的名媛贵女中为人津津乐道,但那些上了年纪的,平时自诩清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中老年贵妇,很少听说。

  “慕容小姐是慕容以微的姐姐,慕容家大小姐,慕容以安。”

  “慕容以安?”张夫人还是一脸茫然。

  张家并非京城本土豪门,张军长调任x军区,才在京城扎根的。

  这么说来,也不过六七年的时间。

  所以,张夫人不知道慕容以安也算正常。

  “你好,张夫人。”慕容以安微微颔首,眸光清冷:“以前不认识无所谓,现在认识就好了。不过”

  她话语一顿,接着笑道:“你不认识慕容以安,总归听说过半年前刚到任的机密少校吧?”

  张夫人瞪大了眼睛:“难道你就是”

  再次微微颔首,慕容以安笑得优雅矜持:“对,我就是。”

  原本的故作矜持和不屑,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愕然。

  军区机密少校,她一点都不陌生。

  自从机密少校上任,张军长回家就没少说,什么巾帼不让须眉,什么少年英姿

  话里话外都是对机密少校的赞誉。

  张夫人此刻觉得自己难堪到了极点。

  张如卉夸张的捂着嘴巴惊呼:“呀!原来慕容小姐就是伯父天天挂在嘴边的机密少校啊,果真是少年英姿,绝代俏佳人啊。”

  “哪里,是张军长谬赞了。”

  此时,男人们结束了话题,听到了张如卉和慕容以安的话,张军长也笑呵呵的开口:“慕容长官这一身打扮,我竟没有认出来!”

  一直一言不发的小墨冷了脸?

  这老匹夫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妈咪平日里不像个女人?

  虽然他妈咪的确稍微邋遢了一点,也是绝代佳人一个啊。

  这老东西会不会说话?

  小墨刚想开口,宁随风就说话了:“安安平日里随行惯了,不像张小姐一样时刻注意自己的仪容外表言谈举止,张军长一时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话语里的弦外之音很隐晦,张家三人一时没有听出来。

  小墨和白泽倒是听得真切,不禁为宁先生偷偷竖起大拇指。

  白泽也附和道:“安安从小跟着我和随风到处野,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男孩子做的事,她都做过,再说了我们就喜欢她这恣意大方的性子,真要是养成了娇滴滴的小公主,也跟我们玩不到一起,不是?”

  相比宁随风的话,白泽说得就直白多了。

  人家这么说,无非就是在警告他们,慕容以安是他们的青梅竹马,是他们一起护着长大的妹妹,看不起慕容以安就是看不去他宁少白少。

  话已至此,张家三人还能说什么?

  “是是,随性好啊,自然张扬,颇为女中豪杰。”张军长只能应和。

  这时,有人把张军长喊走了,只余下张夫人和张如卉。

  张夫人看着白泽,笑意满满:“白少,你觉得我家如卉怎么样啊?如卉对你可是很满意的。”

  “哦?是吗?”白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如卉,他可是记得,当时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对他很满意?

  但他对她可不满意。

  似是察觉到了白泽眼底的冷光,张如卉连忙拉着张夫人的手:“伯母,你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我的确对白少很满意,但我们之间不来电啊”

  “没关系!”张夫人不甚在意的摆手:“想当年,我跟你伯父也是相亲认识的,我们不也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不来电不要紧,等你们交往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就来电了。”

  话音落下,张夫人就急匆匆的说:“你们年轻人先聊着,我去陪陪我那些老姐妹儿。”

  她的目的是想为白泽和张如卉制造私人相处时间,可殊不知,越是这样,就越会让白泽反感。

  慕容以安暗自嗤笑不止。

  这位张夫人,还真是“天真”啊。

  “白少,伯母只是一时没理解而已,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眼底一派暗靡,白泽勾唇:“不用了,我怕张小姐越解释,张夫人理解得越过分。”

  白泽拍了拍宁随风的肩膀:“我先走了,你盯着点!”

  白泽头也不回的离开。

  张如卉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慕容以安看着张如卉,言语冷清:“张小姐,白泽说话向来直言直语,有些话说重了,你也别放在心上。至于你们相亲那事,我想白泽应该也与你说清楚了。当然,从他刚才的话你也能听出来,他有中意的女子。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张小姐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人吧?”

  张如卉咬唇点头:“多谢慕容小姐提醒,我会注意的。失陪了。”

  “妈咪,我觉得今天有点不像你。”小墨仰头打量着慕容以安。

  “何以见得?”

  “你今天说话文绉绉的。就拿告诫张小姐那一句吧,放在平时,早说别做人小三了,今天居然说‘棒打鸳鸯之人’,有点难以接受。”

  “你懂个屁!”慕容以安一巴掌拍在小墨的后脑勺上,话语粗俗。

  小墨眼泪汪汪,委屈不已:“看吧,妈咪,你原形毕露了。”

  宁随风含笑看着卖萌的两母子,眉眼里皆是温柔。

  倏然,灯光突然熄灭,偌大的宴会场仿佛被黑暗笼罩了一般。

  一时间,会场里顿时陷入混乱。

  尖叫声,逃窜声,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十分杂乱。

  一缕红色的幽光忽闪明灭,宁随风脸色一变,抱起小墨,同时扣着慕容的手腕,厉喝一声:“安安,小心!”

  砰!

  低沉的声音过后,子弹没入草皮里。

  对方使用的消音枪,无法根据声音来判断方位,只能通过子弹飞来的方向。

  宁随风护着慕容以安和小墨到安全的死角处,不忘叮嘱两人:“在这里不许动,等我来找你们!”

  慕容以安拉着他的手,一脸担忧:“十三,你也不许受伤!”

  小墨话语平静:“宁叔叔,你若能平安归来,我送你一个惊喜。”

  “好。”揉了肉柔小墨的短发,宁随风宛若幽灵一样,消失在黑夜里。

  外面声音不断,不久便有淡淡的血腥在鼻间弥漫。

  慕容以安紧紧抱着小墨,低声问道:“宝贝,害怕吗?”

  她第一次见此场景,都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更何况是小墨呢?

  小墨把脸埋在慕容以安的怀里,没有出声,却摇摇头。

  慕容以安知道,他害怕了。

  手臂收的越发紧,她的声音很平静:“宝贝,不要怕,宁叔叔会保护你的。他是小墨的爸爸,是小墨的守护神,我们要相信他。”

  “嗯。”小墨闷闷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混乱少了不少,就连声音也小了。

  就在这时,张如卉和张夫人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慕容以安和小墨这里。

  张夫人手臂上被流弹擦伤,鲜血横流。

  张如卉看到慕容以安,开口道:“慕容小姐,我伯母受伤了,你能不能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张小姐,抱歉,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医生,处理伤口这种事,你应该找医生。”慕容以安对张家这两人厌恶到了极致。

  这个死角本来还算安全,但这两人一人,怕是已经暴露了。

  她必须尽快带着小墨离开。

  然,张如卉却是拉住了慕容以安的手:“慕容小姐,求你帮帮伯母吧!你是军人,肯定学过急救知识,求你救救她吧!”

  “放手!”慕容以安声音骤冷:“谁规定军人就一定学过急救知识?我慕容以安只是技术人员,从未上过战场,也未执行过任务,急救知识也没学过。我看张夫人那样,也不像是生命垂危的模样,撑几个小时不成问题,这个角落很安全,你们就躲在这里吧!”

  慕容以安挣脱张如卉的钳制,抱着小墨就要走人。

  然而,她没想到,张如卉突然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号:“慕容小姐,求你救救伯母吧!”

  她的声音可不小,顿时把一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人引来了。

  那人持着枪,枪口对准了几人。

  “张夫人?张小姐?”

  张如卉连连摇头:“我不是!”

  “我说是就是!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那人从通讯器里低声说了几句,几个同样打扮的人跑了过来。

  他们冲着慕容以安几人啐了一口:“抓到几个人质,看猎影拿我们怎么办!”

  他们十个人混入了宴会场,哪里想到对方有了准备,非但没能刺杀了张正祥,反而自己损失了一大半的人。

  但是,此刻他们抓到了几个人质,就不怕猎影不束手就擒了。

  “带着他们,跟猎影谈判!”

  ------题外话------

  这一章或者下一章,就点明小墨和十三的关系了。

  令:书城(qq和手机qq)的宝宝都看过来:大家冒个泡,让斜月看到大家好吗?去评论区留言说点什么好吗?斜月想跟大家勾搭一下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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