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玉器店的大打出手
“怎么了？”
“没什么。”明程回道，“我去换身衣服。”
“嗯。”萧珩点头，“我等你。”
今日的京城跟以往并无不一样，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翩翩公子和明丽美人走在人群中，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加之两人各自出众的独特气质，有些甚至从两人身边走过后，都忍不住回头再次打量。
感觉到明程手上的不自在，萧珩眼角微挑，视线朝身后人群中的几个监视的人影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她，“不过牵个手罢了，你的表情倒让我觉得欠你几两银子似的。”
明程也朝身后跟踪监视的人扫视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忍忍吧。”萧珩浅声道，手上微微松了些。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等的蚕玉簪子，白玉耳坠！这位公子，可要进来看看，为尊夫人挑一款？！我们这可都是上好的玉石制作而成的呢！”小二满脸笑意，挡在两人面前极力劝服，“尊夫人，肤白貌美，气质容貌可是万里挑一啊！佩上蚕玉簪子，可真就是天仙下凡了！”
萧珩朝她笑道，“夫人可要进店逛逛。”
“闲来无事，未尝不可。”明程淡淡回道，只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讥诮。
“夫人，您看，这一款，还有这一款，可都是上等蚕玉啊！”
萧珩拿起一只，对着铜镜轻轻插在她的发髻上，顿时，乌黑发丝中仿若倾斜下一袭月白流水，精致的五官更显清丽动人，气质出尘。
萧珩慢慢靠近她，从身后握住她垂于胸前的双手，微微地靠在她发髻侧，目光清透，似在打量铜镜中的美人，“夫人可真是绝色之姿。”
明程轻声哼笑，侧头朝小二道，“就要这个了。”
那小二显得有些为难，“不瞒二位，这只蚕玉簪子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这价钱…”
“价钱不必担心。”明程将萧珩的手甩开，有意无意地拿起其他的簪子欣赏，嘲声一笑，“他有的是钱，把你们这最贵的都包起来吧。”
“是是是是。”小二欢欣雀跃地开始将各色上等簪子包起来，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今儿算是来了个金主，这一单下来，半年的食禄都有着落了！
萧珩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却被明程侧脸避过，“夫人还真是懂我。”
明程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朝店外走去。
“允煦哥哥！”
只见张宜修兴奋地从门外跑进来，拉着萧珩的衣袖左右摇晃，“允煦哥哥你可好久没进宫了！我想死你了！”
明程余光看向面前娇媚红润，撒娇腻语的人，眉头闪过一丝异样。
张宜修拽着萧珩不松手，“好不容易求了姑母让我出宫，正想去你府上找你，这么巧就碰到了！允煦哥哥可一定要陪我！”
萧珩笑，视线若有若无瞟向明程，“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算起来也好久没和张小郡主见面了。”
“可不是吗！听说东街新开了一家酒楼，云片糕可是一绝，允煦哥哥咱们一起去吧！”张宜修笑靥如花，娇羞百媚，她身旁站的则是尧州世子张赫。
“豫王殿下万安。”张赫不满地看了一眼张宜修，“小妹无礼，殿下勿怪。”
“世子言重了。”萧珩笑道，见他有些左顾右盼，便问道，“世子可是有事？”
“允煦哥哥，你别理他！某人这是着了靖州那位沈歆郡主的魔了！”
“那也比你好！”张赫剜了她一眼，又看向明程，“豫王妃在这，还在这丢人现眼！真不该跟你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明程扭身正准备走出去，然而刚踏出去一步，腰间便被人猛的一紧，下一秒便被萧珩扣在怀里，“夫人这般着急干什么，张郡主一片好意，我们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殿下既有美人作伴，臣妾自然要知得进退，否则这京城里的人又要说臣妾有失妇德了。”明程想将他的手掰开，可偏偏她的力气在他的面前完全是杯水车薪。
“哟！今儿真是热闹了！”
一声轻扬的女子之音传来，只见沈韶带着沈歆，沈曦，笑颜然然地走了进来。
“睿王殿下这个地方真是选的好啊，还能遇到这么多熟人。”
萧瑜大笑上前，超萧珩行礼道，“王兄真是巧啊！”
“是挺巧的。”萧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余光似有似无地扫了一眼沈韶。
“豫王殿下万安，豫王妃万安。”
沈曦沈歆也十分有礼貌地朝萧珩和明程行礼。
“还未感谢沈小侯爷赠画之恩，明程谢过。”明程没有等萧珩开口，反而率先回礼道。
“豫王妃姐姐客气了！”沈曦爽朗地回道，“听姐姐说，王妃姐姐爱好山水书墨，想来陵王殿下这幅画更适合王妃，这才借花献佛。”
明程颔首。
“王妃觉得陵王画作如何？”沈韶笑问道。
“笔触勾勒精致有度，景致如临其境，绝世之作。”
明程说完，沈韶便知道她肯定还没有看过那幅画，和那一行题词，否则按照她对那句诗的执念，绝不会是现在的反应。
“听闻沈昭齐也善风景画，有机会去靖州，可真要去一睹昭齐之风情。”
“那是！我姑姑的画功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沈歆骄傲地回道，“王妃若是去靖州，一定得先去看我姑姑的那副《清慕图》，那是我最喜欢的了！”
明程笑，“早有耳闻，《清慕图》的东境临江水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可不是吗！”沈曦也激动地说道，“临江水的潮汐之景向来都是来年丰收的象征！想当年我姑姑征战之时，攻下尧州城后，正好是潮汐之景，所以才做此画以表纪念呢！”
“对啊对啊！王妃你可不知道清慕图的精髓就在那临江之水与十五月光交融之交际，可美了！”沈歆神采奕奕说完后，马上闪过一丝失望，“就是可惜了，现在再也见不到临江潮汐之景了。”
“喂！沈歆你什么意思！”张宜修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沈歆莫名其妙，但也不惧她，直接甩出回话。
“什么叫沈昭齐掌管尧州的时候才出现潮汐，现在见不到了！”张宜修怒声道，“你是不是成心在说我张家治理尧州不力，才让这祥瑞丰收之兆迟迟未出啊！”
沈歆本只是一时叹息之语，压根没这个意思，只不过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心中也蹭蹭冒火，只是脸上还是故意微笑着，“潮汐之兆自我姑姑走后就久未现于尧州，你们张家是否治理不利，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
张宜修气得脸通红，扬起手就要打下去，却被张赫及时拦了下来。
“你干嘛！你还真喜欢她这个野蛮刁女了！？！”
张宜修说完，张赫突然觉得面子没了，羞愤难当，“别瞎嚷嚷好吗！”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哥哥！”
“我！”张赫将她拉到一边，“姑母说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得罪靖州啦！”
“靖州算个什么东西！”张宜修暴怒地瞪着沈歆，“不容本郡主得罪，我也得罪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
话音落，张宜修气急地直接躲过明程拿在手里正在欣赏的玉瓷**扔向沈歆，沈歆侧身避开，玉瓷**便响亮地摔碎在店门口的地上，不过须臾，便成功引来路人的围观。
张宜修正在气头上，拿起店里的玉器朝前面就是一通乱砸。
“哎哟小姑奶奶呀！”萧瑜躲过飞来一物后，赶紧拉着她，“这么些个好东西，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小心点可别把自己砸伤了！”
张宜修猛的朝他踩了一脚，气泪交杂，“谁不知道你和沈歆是一快的！用得着你来担心我！”
萧瑜痛嚎一声，捂着脚被迫蹦跶到一边，极度委屈，“我又没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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