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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沿路返回


  我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失落来形容了,更多的是堵得慌,还有点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滋味,操,真他妈的糟心,做人实诚也有错,但我能说什么,我连骂他不够义气的资格都没有,谁叫我是傻逼,本来就萍水相逢,谁也没义务给谁当过命哥们儿。

  我一下就不想再说笑了,低头就想往回走,一想起徐飞还在后头,觉得不能就这么走。

  他看我又回来显然愣住,“我操,你到底有几个哥们儿在里头,又要去救谁啊?”

  “谁他妈和他是哥们儿。”我也有点赌气,“赵九州都自己跑路了,你还进去干什么?”

  徐飞干笑,“我什么时候说我进去找他了,你当我爱心大使啊。”

  我倚在墙上,“那你进去干什么?里面的路我比你熟,用不用帮忙?”

  徐飞无奈地拿抢把往墙上磕,“你如果真想帮忙带路也行,不过万一遇到残尸你得机灵点,我可不能拳打四路,脚踢八方。”

  我皱了皱眉哑然道,“别随便瞧不起人,我自己有能耐,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已经到这份儿上了,你必须跟我交个底儿,不然我一路上遭的冤枉罪算什么?”

  徐飞明显犹豫了片刻,最后说,“我得去找一个有棺材的地方,我需要里面的竹简。”

  我当时一惊,他丫的真成鬼了,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急忙问道,“你进去过?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棺材,连竹简都一清二楚,靠,你不会涮我们玩吧,是不是一直跟踪我们?”

  徐飞摊手表示他很无辜,“我才找到你们,要是早遇见又何必玩捉迷藏,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前从来没进过这个操蛋的鬼地方,也就仅此一次吧,以后我都不想来。我又不是敢死队,残尸看多了容易做噩梦,我他妈的神经脆。”

  他走在前面向我招手,我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一肚子的疑问按耐不住地要往上涌,徐飞回头,语气认真道,“会使枪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实话实说,“玩过游戏,用过模拟的,没使过真枪。”

  徐飞摇了摇头,轻快勾下嘴角,“和模拟差不多,拿着。”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手上接过枪,但是心里还是忐忑,我从来没用过真枪,在我手里一定没有在他手里来的威力大,再者说他把枪给我了,他咋整?

  这个时候就见他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我笑道你准备的还真充沛,你用这个行吗?他做了个OK的手势,叫我放心。

  “机灵点,走了。”他握着匕首很潇洒的走在前面,我别扭地端着枪跟着,肚子里的疑问再也憋不住,霹雳巴拉地往外蹦。他就笑我怎么跟唐僧似的,我就说贫僧来自东土大唐,有些事需要向施主请教,还望施主不要欺上瞒下,不然和谐社会也救不了你。

  徐飞笑点很低,很容易就被我逗笑了,“别贫了,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随便听听也就行了,别当回事儿,更别到处乱说,不然给自己惹麻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准会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候我想帮你都帮不了。”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靠,不至于吧,能有多大事儿?你现在告诉我你是走私军火的我都无所谓,你放心,哥们儿我嘴巴紧,虽然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绝不当你作奸犯科路上的绊脚石。”

  徐飞拿匕首一路在墙壁上划着,他说留个记号,万一有突变,到时候回来的时候还能认得这条路。我急了,我说这次我都给他带路了,万一将来真有事儿,不能让我这个从犯当的不明不白吧。

  他一个劲儿地清嗓子,我以为有些事情难以启齿,他实在说不出口,打算唱着来,后来才知道他是慢性咽炎。不过这次他没跟我打哈哈,一边清嗓子一边问我,“你历史学的怎么样?”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就笑,“其实就是想等会找到竹简让你帮着翻译下,不过你肯定没那么多墨水,指望你不行。跟你交个实底,我那帮兄弟都是苦命人,整天他妈的脑袋别裤腰带上,光头你也看见了,参合多了我保不准哪天你也会死在犄角旮旯。对了,你认不认识徐福?”

  “啊?是谁啊,你家亲戚?”反正都是姓徐的,我想也没想随口道。

  “这哥们儿很不争气地死了两千多年了,我要有这么个亲戚该烧高香了。”

  我反应过来,靠,他又拿我逗闷子,我郁闷道,“你说的是秦朝的那个方士吧?徐福东渡这么有名,我当然知道了。”

  徐飞突然回头瞅了我一眼,“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其实我知道的,你也应该都知道了,老驴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知道有关徐福的事情,无非是那些众人皆知的,另外就是十二章纹,徐福曾令工匠连夜打造,结果那些工匠都死了。”

  “你知道那些工匠都是谁吗?”

  我万万没想到徐飞会问这个问题,历史上根本没记载,有没有这事儿都不一定呢,我怎么可能点名道姓的都知道。

  “那你知道?”我问他。

  徐飞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认识,没打过交道。”

  我操!我骂了一声,怕他又要打哈哈混过去,拿枪指他,当然我是开玩笑的,徐飞举高双手投降,一脸委屈,“我只是缓解一下气氛,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儿有点操蛋。”

  “有屁快放,别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不然不给你带路了。”

  徐飞清了清嗓子,“我们这次来的地方最早以前叫黄县,是方士徐福的故乡。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下迷宫,实际上已经存在两千多年了,或者更久,但究竟是不是徐福所建我也不清楚。至于我怎么知道这里的,还不能告诉你。刚才你找到的群山章纹实际上并不是当年工匠所造,只是后来有人依照十二章纹的图案仿造的,质地完全不同,徐福的十二章纹应该是令牌,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阴阳令。”

  “那你要找的到底是仿造品还是阴阳令?”我急忙问。

  徐飞让我别插嘴,听他说完。

  他道,“现在说这些尚早,说了你也理解不了。我还是跟你说说眼前的吧,我认为十二章纹的仿造者同样来过这座地下迷宫,也许群山章纹是他故意留在这里的,或者有其他原因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比如他受到某种威胁,不能把群山章纹带出去。仿造者明显是徐福时期之后的人,也许他离我们很近,你看看那东西就能看出来根本不是古物。至于他受的威胁或许是进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个变故很棘手,你之前是不是觉得这座地下迷宫好像会移动,或者说会复制一样?”

  我连忙点头,“徐哥果然你早就知道水库下面的情况?!为什么不提前知会,还说没坑我们?”

  徐飞笑道,“我也只是下水之后才知道下面的情况,之前和你们一样,一无所知。”

  我不是十分相信,徐飞也察觉到,突然停下,我差点没刹住闸撞他身上,他说,“我上岸拿了绳子,下来的时候只剩下蓝若,而你们都不见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也陷进淤泥里了,我尝试了很多办法,后来我们找了工具,发现淤泥很深,从里面挖出很多尸体,死状奇怪,全部都是全身腐烂的只剩下一张脸,挖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找到你们,我就猜你们还活着。后来我才找到一个水下岩洞,我有点形容不好,像个巨大个珊瑚吧,上面有很多斑点,扒开之后有个洞能进去,我觉得有门儿就带了装备去找你们。”

  徐飞说到这里停下来,努力思考什么,但没有耽误太多时间,“进了岩洞之后我就一直往前游,期间拐了几个弯,隧道很窄,又游了一会前面就宽阔了,我就看见一间水下石室,我差点在那里迷路,所谓的一间只是眼睛所看到的,实际上就像个迷魂阵,有好几间石室交叠在一起,把不准方向的人基本上就交代了。你们所在的水池下方实际上也是一间石室,这里的石室全是连在一起的,既然水里的结果那么复杂,水上的也应该差不多。”

  在他的叙述中,我听到了一个很匪夷所思的事情,立刻问,“石室交叠是怎么回事?石室又不是影像,你确定它能交叠?”

  徐飞点头,“完全可以,在一间石室的内部建造另一间石室的一部分,剩下的延伸出去,这就叫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果用天空视角很容易识破,可是当你身处其中就很难找到两间石室所交叠出来的空间夹角。”

  果然是空间夹角,虽然我没有天空视角,也没有徐飞分析的有条理,但还是让我给蒙对了。于是我把我的那个4号室理论也详细地赘述了一遍,徐飞听的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最终认为我俩分析的其实差不多,基本上是一个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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