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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


  老驴不再反驳,我们决定去寻找所谓的4号室。

  最简单的办法是从棺材里下去,或者可以说是唯一的办法,因为密码石门从里面打不开,我试着又拍又踹它都没有变化。

  我跟老驴说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下面有不好的东西,我们就赶紧撤回来。

  老驴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一前一后跳进石棺。

  老驴在前面嘱咐我看着点脚下,我应了一声,下面只是黑,走了半天没发现别的危险,不过我的心脏跳的还是很快。

  四周太安静,我觉得太压抑,为了舒缓神经努力找话题,我勉强笑道,“这里突然让我想起个地方。”

  老驴回头,“想起哪了?你来过?”

  “我怎么可能来过,我平时连防空洞都不进,何况这么操蛋的地下迷宫。”

  “那你想起啥了?”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呵呵。”

  老驴叹气,“怎么想起电视剧了?”

  我拍了拍旁边的石壁,“太安静了,心里瘆的慌,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不过看见上面那口棺材的时候我真的冒出过这个想法,你说我们接着找找能不能发现寒玉床?”

  没想到老驴也配合我不着调道,“可能这里还住着小龙女。”

  “然后她把我误认成杨过,最后双宿双飞。”我在幻想世界里美的冒泡,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经笑出声,直到老驴提醒我注意周围环境才回过神来。

  甬道不是一般的长,不过没有弯度,我们跟着它直线走。

  老驴按耐不住,“这个甬道怎么这么长,我们不会走错路吧。”

  我说,“一条路走到黑,哪还存在对与错,不过这个距离确实有点诡异,先前我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远,你注意点旁边,看看有没有岔路。”

  我摸着两边的墙壁往前走,一是脚下看不清,这样能稳当点,二是有岔路也能及时发现。

  墙壁干燥,以前应该是个通风口,不过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一丝风了,这里应该被人改造过,脚下的路越走越恶劣,坑坑洼洼,根本不像自然形成,反倒像被人刨过。

  吱一声!我和老驴同时警觉停下来,脚底下传来哗啦哗啦抓石头的声音,一只身形肥大的物体从我脚边窜过。虚惊一场,应该是只耗子,个头真大。

  老驴问我怎么样,我刚想告诉他只是只耗子,突然心里一喜,“继续往前走,这条应该没错,耗子能活就证明前面连着外界,不然它吃什么。”

  老驴听完也来了精神,脚步明显加快。

  又走了一段,墙壁明显潮湿,一滴水珠落在我头顶,冰凉的,我用手摸了下,还以为漏雨了。

  老驴也感觉到了,就问我,“白羽,怎么下雨了?”

  我摇头,“不是下雨,前面应该有水源,这里空气比较潮。”

  “这里的水真凉,不会真让你蒙着了吧。”

  我不懂,问他让我蒙着什么了?

  他哼哼呀呀半天,“前面该不会真有个寒玉床?”

  “怎么可能,这里又不是拍摄现场。”

  墙壁两侧并没有发现岔路,我们俩一直走,一直走到一间石室里,然后路到头了。已经预计到的结果,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

  老驴坐在地上,不知道是泄气了还是累的,我们果真绕回来了,在我斜对面是一个熟悉的沙池。

  我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老驴,我们把赵九州当时走过的路线又走了一遍。”

  对于找到4号室,我所抱的最大希望就是甬道下面的岔路,而此刻什么都没有,我有点受打击。

  老驴依旧安慰我,“慢慢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我情绪非常不好,想办法想办法,你怎么不想!但是为了安定团结,我没把这话说出口。

  这里没有诡异的喘气声,我往四周走走,发现了一个问题,外面的走廊不见了,那里变成一堵墙,没有缝隙,也就是说那里从来就没有门,是真的连在一起的一面墙。这就有点情理不通了,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就算再厉害的瓦匠也做不到。

  发现这个疑点之后,我立刻去找沙池后面的石柱,它还在,可是我分明记得柱子后边有通往上面的石阶,现在石阶也不见了,那里也变成一面墙。

  曾经前有1号室,上有3号室的2号室,如今完全独立了。我把这个惊奇的发现告诉老驴,老驴没听懂我的绕口令,我也懒得解释,独立也好,暂时把残尸什么的都挡在外面。

  “这里不是之前来过的地方。”我走到老驴身边,“走廊石阶都不见了,就算有人在背地里进行工程改造也不可能这么快。”

  老驴道,“这里就是你猜的4号室?”

  我一屁股坐地上,“我也不知道了,除了走廊和石阶,其他的又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氛围都一样。”说到氛围,我是个很相信感觉的人。

  “刚才甬道里的水汽是哪来的?这里根本没有水源。”老驴问我。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头发已经干了,要说甬道里水汽那么大,这里却没发现水源确实令人费解,莫非真的走错路,或者还有暗道通往别的密室?

  老驴敲了敲膝盖,“刚才应该跟着那只耗子,它比咱俩熟悉这儿。”

  “也是,咱俩只是个游客身份,人家好歹混上会员了。”我和老驴都笑了,所谓的苦中作乐吧。

  “你听没听见有声音?”老驴顿了顿问我。

  “又怎么了?难不成耗子回来领路了?”话音刚落,我就隐约听见沙池里的确有声音,泥沙下陷,细微而快速。

  我和老驴立刻围观过去,我俩蹲在沙池边上观望,我的手掌撑着地面,发现那些石疙瘩也没有了,我刚想告诉老驴,就见池子里伸出一只手,我重心不稳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老驴当机立断拉住那只手。

  我大叫,“不好,有残尸!”

  老驴也回头跟我叫,“是人手,上面有肉,还热乎!”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赵九州,一把拉住沙子里的手就往外拽。

  沙子的吸附力太强,外加他很重,我和老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出来。他一出来,我和老驴就仰壳大喘。喘了半天我才想起来去关心一下赵九州是否还能喘气,我凑到他跟前去推,摸到他的头,发现头发没了,光秃秃的。吓了一跳,怎么一会儿工夫不见,他换发型了,还换的这么挫。

  老驴听见我叫唤,连忙问怎么了,我忍俊不禁道,“赵九州剃光头了。”天知道当时我憋着笑有多难受。

  结果还没等我笑出来,老驴一声大喝打断我,“不是赵九州,他是光头!”

  “啊?”我条件发射地再去摸他的头,摸来摸去都溜光,又捏着他的脸皮左扯右拽好顿打量,还真格儿的,果然是光头,他就这么躺着任我蹂躏,这要是赵九州,就算死了也得蹦起来抽我。

  赵九州丢了,不过我们找到了光头,也算意外收获。

  光头嘴张着,说什么我听不懂,老驴上前替他做了一番检查,没有想象的乐观,他浑身上下浮肿的厉害,两条腿上已经生了烂疮,皮肤一层一层地往下掉。

  我不禁脱口,“我操,他变成蛇了?怎么还脱皮。”

  老驴掐他的腿问他还有没有感觉,光头支吾半天实在听不懂,我大声喊他,他不看我也不回答,只是头不停摇晃。

  “他好像神志不清。”我对老驴道,随后光头开始抽搐,嘴里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沫子。我是头一次见,没有任何对策。

  老驴又摁他脑袋又揉他脚,怎么都不见好转,反而我们不动他,他抽着抽着自己停下了。

  我抹了把汗,“抽累了吧?”

  老驴不说话,我好奇去看光头的腿,不小心扯下一大层皮,我连忙向他道歉,光头没有反应,估计压根儿失去知觉了。

  老驴惊呼,我疑惑问他又怎么了?他颤抖地指着光头的腿,我顺他指的方向看,隐隐约约露出白花花的东西,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些许,但是不敢肯定,用手去摸,摸完我就后悔了,那种恐惧和恶心无法抑制。

  那是光头的骨头,白花花的骨头,露在外面的骨头!

  我倒吸了口凉气,一个劲儿地问老驴怎么回事,你不是医生吗,这个是什么病,真他妈骇人。

  老驴一个劲儿地磕巴,“我、我是,儿科......没见,没见过。你记不记得,那、老头......”

  气氛传播的很快,我由不得己也跟着结巴了,“什、什么老头,啊?”想了想,突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和挖水渠的村民得的是一种病?他的腿还有救吗?”

  老驴惊恐道,“好像已经来不及了,不只是腿,你看他全身。”

  我们俩的目光一致投向光头的脸,异口同声道,“全身都烂了,只有脸是好的......”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会有诅咒吧?”

  谁都不说话,一下安静了,我咽了口唾沫,紧张道,“他会不会变成残尸,残尸也......只剩下一张脸和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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