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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什锦绣球


  “就在那个诡异的夜晚,一只商队离奇失踪,有人说他们全部死在了山火中,也有人说后来看见过幸存者,这个谜题的答案随着那场大火焚烧殆尽,直至今日无人知晓。百年来,无数人怀着好奇之心前往查探,终究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有人终于在那片山林之中发现了一尊泥像,泥像的底部隐约刻了几个字。”

  接下来没有文字了,这一章已经结束。

  我意犹未尽地握着鼠标,心里猜测着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我经常为小说发愁,就算是虚拟世界里的故事,不知道答案心里也会痒的难受。

  我决定给作者留言,催促他快点更新,刚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外边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有房间吗?”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家是开小旅馆的,通常会接待一些外地游客,以及我的名字叫白羽。

  我看了他一眼,一边给作者留言一边问他要身份证。

  等了好一会那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以为他走了,抬头发现他像个木桩似的杵在那,以为他没听清就又重复了一边,“住宿得登记,身份证给我。”

  他皱了皱眉低头打量我。

  我愣了一下,估计是个没带身份证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告诉他不行,万一被查到又要罚款了。

  “你们老板在吗?”

  我手上不停搓着鼠标,这人凶神恶煞的该不会来砸场子的吧,咽了口吐沫,“我就是,你有什么事情?”

  他眼神透露着怀疑,我心下烦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店,我还能骗人不成?

  那人倒也不再纠缠,什么没说转身就走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也懒得为他杀害脑细胞。

  我坐在吧台里继续玩电脑,这里也没什么活,偶尔负责来人登个记,现在不是旅游季节,不用那么忙,其他的事情有服务员,我倒显得游手好闲。

  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个米虫,靠山吃山,坐吃山空的那种,我不擅长的事情有很多,除了做梦!说起来这是个笑话,我很擅长做梦,梦里的我站在金戈铁马前,亦或者立于朝堂之上,我身着华服在一个风云激涌的年代运筹帷幄。每个人都有一腔热血,想过一回乱世瘾,我也不例外,事实上我也只有在梦里才算有点本事。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才看见我老爸从马路对面慢慢悠悠走过来。

  他很少管旅店这边的事,反正我不在也有服务员。

  我伸了个懒腰,跟他说我要出去一下,整天坐在这里都快发霉了。

  他看了看我说,“别到处瞎跑,晚上我还有点事,你出去转一圈就赶紧回来,我呆不了多长时间。”

  按照国际惯例我应该介绍一下我的家庭成员,我老爸,他叫白祁,一个很普通的名字配上一张普通的脸,之后没有了,所有的成员关系全在这里。

  离开店里,我就给豆子打了个电话,他本名叫窦开阳,因为小时候长得小,所以大家伙都给起外号叫豆子,谁料这小子以后长开了,居然比我还高。

  我们在道边蹲着,一人点上一根烟,也不知道去哪,就开始看着路过的美女扯皮。哈拉了一会,豆子站起来活动了下膝盖,让我赶紧走,在这蹲着跟小瘪三似的,太跌份儿了。

  我说要不我请他吃饭吧,他笑了笑没拒绝,我们找了个饭店简单吃了饭,我又不想太早回去,正巧看见对面公园特别热闹,以为有人表演节目就过去了。

  前面的花坛边上围了很多人,豆子拍了拍我,好像很感兴趣,就冲进了人群。我反应过来之后也跟着挤进去,被周围的人瞪了好几眼,我奇怪地想我又不比豆子胖。

  中间被围观的是一个老头,长得干瘦,留着山羊胡子,在他面前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有挂件,有项链,有盒子,盒子里放个核桃,豆子好奇地蹲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

  我想提醒他这些都是骗钱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像球似的被人从前排挤出来,我有点生气,抬头找到刚才挤我的人,一把揪住他就想理论一下。那人回头看我一眼,眼神很不耐烦,可能他觉得我挺烦躁的,我觉得他面熟,一下想起来是之前来投宿的那个人,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就在我在溜号的时候,他已经挤到豆子旁边了。

  我又蹦又跳,怎么都挤不进去,突然灵光一闪大喊了一声,“地上的钱是谁掉的?”趁着他们低头捡钱,我顺利挤进去。

  那老头正拿着一块手帕盖在豆子手腕上,数了三声把手绢拿走,豆子的手腕上赫然多出来一块手表。

  原来是个变魔术的,豆子回头冲我笑笑,问那老头手表是怎么变出来的。老头摇摇头,说这个不能随便说。

  老头不是自己一个人,还领着他的孙女,我以为他接下来表演大变活人,把孙女变没再变回来,结果他手一摇,小女孩头上不知从哪多出了一朵拳头大的五色绣球花。

  豆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离的近看的最清楚,周围的人纷纷叫好给老头扔钱,我看见豆子正要从兜里往外面掏钱,赶紧从后面踹了他一脚,我拍了拍他道,“走吧,都是小儿科,还没有刘谦变的有意思,给钱的都是傻缺。”

  豆子嘿嘿一笑说,“出来混饭吃的,不容易。”

  笑着笑着他突然就不笑了,赶紧把我拉到一边,我以为他钱丢了,他对我道,“这花我见过,花房里的,进口品种,我有个舅舅在花房工作,我今天下午还去看的,就是这种五颜六色的,叫什锦绣球,整个枝杈上就开了这么一朵,花期是两年一次,摘下来以后能保持十分钟,过了时间花瓣自然脱落。”

  我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指了指女孩脑袋问道,“你说这朵花是花房里的那朵?”

  豆子点点头。

  “花房4点就关门了,不可能。”

  豆子让我先别走,我俩蹲在花坛边上,小女孩过来吃东西,随手把花扔到垃圾桶里。豆子一直盯着手表,过了十多分钟,问我,“花呢?”

  我指旁边的垃圾桶,他腾地上前把桶盖打开叫我过去看,我问他看什么,我就看见一堆苍蝇乱飞,他让我看什锦绣球,我看见已经招苍蝇了。

  豆子拉着我就往花房的方向跑,我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我们来到铁门外,大门已经锁上了,豆子腿脚利索,抓着栏杆噌噌几下就翻进去,他在里面喊我快点。

  我没他那么灵活,爬了一半还差点把衣服刮破,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平稳落地了,虽然姿势非常难看像个脑血栓的人在蹲马步。

  我们顺利跳进院子里,往温室长廊走去。

  “咱们进来干什么,万一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来偷东西的。”

  “这里有什么值得偷的?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我好奇问他是什么东西,他没理我,而是拿出一枚别针把锁捅咕开。我惊讶道,“哥们儿你赞!啥时候有这个绝活了?太专业了!”

  豆子把别针揣兜里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留心看了下那个门锁,敢情这是大集体时期生产队出的东西吧?

  里面非常黑,我想去找灯,豆子就说,“你傻呀,真当咱俩干的事挺光明正大的?就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俩贼是吧?”

  我吓了一跳,赶忙问他,“你真要偷东西?”

  豆子想过来踹我,我赶紧躲开,他瞪了我一眼,“我也就打个比方。”

  我一路跟着他走到一个架子前,上面只放了两盆花,一盆是木本植物,我对花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叫不出名,豆子没让我看木本,他指了另一盆。

  这一盆应该是绿色草本植物,一团绿葱葱的叶子,没什么观赏价值,反而有股臭味。

  “花就是从这里摘走的。”他掏出手机用屏幕照亮,捏了捏枝丫末端,然后放到鼻子下闻,“还有水分,刚摘走。”

  我有点不明白了,“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记错了,就算老头有时间过来,这边门锁着,他根本进不来,要不就是他跟你一个专业的?”

  豆子狐疑地看看我。

  我比划了个开门撬锁的动作,“你遇到同行了。”

  “你太看扁我的技术了,这是十字双扣锁,很少有人能开的。门锁没被破坏,他应该没钥匙进来,如果是关门之前把花偷走,也不对,什锦绣球带在那孩子头上的时候是新鲜的,除非是另一种说法。”

  “哪一种说法?”

  “你听说过瞬移吗?把一个东西瞬间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哪有这么玄的事,就算能移,这距离是不是也有点太远了。”我开始觉得他一定是看玄幻小说走火入魔了,还瞬移呢,直接说乾坤大挪移这个名字不是更牛逼?我说他神经过敏,他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头,没说话,我催他赶紧走吧,再怎么闻也不能闻成酱香凤爪。

  豆子意犹未尽地被我拖着走,我也没太奇怪,他这个人平时做事情就比较专注,乐瞎想。

  豆子反而觉得我奇怪,开口就问我,“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还听说过一种方法,据说香港那边有人把鬼养起来为自己办事,鬼办的事比人厉害多了,你就算把花放在保险柜里加上十道锁,也能给弄出来,中国古代的小搬运术其实并不纯粹是魔术,有些人的确手法快,而有些没法解释的事情,就算手再快也做不到,你觉得呢?”

  我不耐烦地回头说,“我觉得个鸟儿,别疑神疑鬼了,叫我说那花不是这里头的,说不定是老头自己种的,准你有就不准别人有?待会被看见咱俩可就真成贼了。”突然又想起田伯光,我噗嗤一声乐了,“你说咱俩算不算采花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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