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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张桂治军 二


  门的人被打了,猪窝里七八百号人怎么没一个出头帮忙呢?莫非连这两个门的都不如?不可能,张桂摇摇头,他在琼州大营里过斗志军中的黑旗军老兵,个个身手了得。“下马!”

  随着张桂吆喝一声,众士兵与二位衙内下得马来,施玉麟与盛留明二人只觉得双腿不停打颤,屁股与双胯之间火辣辣的钻心疼痛,只能死死咬着牙齿坚持,若是二帅发怒,那可就浑身上下一起疼了!

  “一班守在门口,其他人与我进去!”

  张桂心底犯着嘀咕,踏步进窝,越走心底越凉。

  这座猪场亦是按照军营标准修建,猪圈设置的远远,辕门内是一排排整齐的营房。琼州的军营整整齐齐,大哥开展的五s自我管理和集体管理如火如荼,每个班级都能立行一致,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这里呢,好似长歪了的老槐树拧着劲,没有丝毫规矩可言,一个字——乱!

  士兵们三五成群,干什么的都有:喝酒的、聊天的、滚地打架的、扯嗓骂人的、眯眼春宫的、摇头晃脑抓虱子的,甚至还有做小买卖的,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小肚兜卖给别人擦鼻涕!武器倒是不少,刀枪棍棒东一樶西一堆,还有少许的鸟铳,有的已经成了烧火棍,有的成了晾衣杠,一把三股叉尖上黄糊糊,张桂仔细一瞧,好嘛,这是人家用来搅拌猪食的!整个军营哪里还有一点杀人的锐气?

  军营中零零散散的士兵对张桂等人视而不见,各忙各的,忽听远处传来叫好声,原来是校场内聚集了一大帮子人,演武台上,一个骚首弄姿的女伎,一个五大三粗的书生,正在那里上演传奇故事。

  鼓声四起,锣声大震,几声凄厉的狼嚎响彻云霄,只听女伎展开动人的歌喉,娓娓唱来。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歌声甜甜腻腻,简直便是天籁之音一般,沉浸在精神世界中神游的女伎,浑然不觉身边那位不安生的书生,正在用手中的扫把扇子挑起裙裾,嘿嘿奸笑着欣赏裙内的无尽春光。

  演武台下,围满了光脑袋,正中的一张椅子上,是一位膀大腰粗、满脸横肉的主儿,脸上一道狰狞的二寸刀疤深深陷入肉中,分外醒目,即便是地狱中的勾魂鬼见了这位,只怕也要浑身哆嗦。这家伙手里抄着一个猪蹄,另一手捧着酒杯,一口酒一口肉,不时大声叫好,戏喝酒啃猪蹄,小日子过得着实滋润。

  随着几声惊呼,台上又多了一人,众人去,只见这人穿一件灰色军装,被肥肥的裤子收在腰间,皮带铮亮,细腰虎背,满面的风尘也遮挡不住这位的剑眉朗目、高鼻阔口,身上散发出英气,眉宇间洋溢着骄傲,单论模样,这小子只怕比花旦还要俊俏!

  呀,不对,花旦呢?书生呢?

  众人再向下,那人一脚踩一个,正是他们要找的人。花旦的小脸被踩得已然变了形,嘴角抽搐着哀求道:“官人,您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张桂胃里的酸水连番上涌,差点便要吐了出来,飞起一脚将花旦踢下高台,书生亦是落了个同样下场。

  花旦跌到地上,奋力地爬起身来,身形摇摇晃晃地连吐三口鲜血,目光无比幽然,犹如一名久守夫君的怨妇,泪水刷刷中梨花带雨,深情地对张桂道:“官人,奴家爱你,奴家等你,奴家绝不怨你!”言罢,轰然倒地。

  花旦是猪窝的宝贝,宝贝倒下了,顿时如同一杯水倒进了油锅!

  “干你娘的,哪里来的小白脸到咱猪窝来撒野!?”

  “狗日他爹的,上去揍他!”

  “嗷——嗷——嗷——兄弟们不好啦!洋鬼子的汉奸打来了!老少爷们上去灭了他!”

  “大爷我你是喝多了婊子洗脚水撑坏了脑袋,吃死猪肉吃木了狗眼,出门脑袋被驴给踢了,生孩子没屁眼、媳妇跟洋鬼子私奔、老娘跟和尚改嫁、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塞牙、喝凉水噎死屁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你是不想活啦!”

  “老幺,我掩护,你上!”

  多数人在破口大骂,也有叫好的,显然猪窝里这些个猪崽子对现实不满,都等着娶皇帝的闺女!

  张桂傲视全场,喝道:“本人张桂,奉大帅之命来管理你们这群猪头,**!哪个不服的,上来与我一战!”

  场内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正在喝酒的大哥身上。

  小弟被打,大哥岂能安安稳稳坐下去?想管我们,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大哥脸上的刀疤随着横肉连连抖动,“噗——”吐出一口猪肉,“嗨!”大叫一声抄起一只小凳子,健步窜上台来,挥起板凳便向张桂的头上砸去。

  大哥攻势凌厉,挥舞的速度几乎让人无法判别到底有多快,似乎整个手臂与武器融合在了一起,他的身子本就是一件凌厉的武器!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张桂嘴角微扬,心底暗赞,猪窝里面居然也有如此勇将!快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军刀,那刀刀背黯淡无光,只有刀刃有微弱的光芒。张桂手臂抬起,不到两寸的刀刃闪出一道炫目的闪电。

  “咔嚓”,大哥手中的板凳没有砸到张桂,却被人家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这是什么刀?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呼,大哥猛然变招,搂起半个板凳向张桂的腿部砸去。

  张桂脚尖点地,飞身弹起,待落地之时,刀尖已然贴住了大哥的脖子上。

  大哥虽然输了,却是悍勇异常,到了这个地步依然口角不饶人:“小白脸,只管杀!爷爷怕不怕你!”

  张桂撤回军刀,伸手连环劈出,一口气抽了十几个巴掌,大哥的脸已经变得如同红烧猪屁股一般,张桂喝道:“我们比试武艺,为何要扯到先人头上?若不是在你是条汉子的份上,我活劈了你!”

  张桂一脚蹬开大哥,大哥身形晃晃悠悠闪出数步,张桂喝道:“服是不服?”

  “不服!谁服谁是孙子!”

  张桂微微一笑,落在猪窝里的猪崽子们眼里,简直就是**夺魄一般。大哥拧身举拳便打,张桂左手张开如同鹰爪,叼住对方的拳头,右拳连连轰出。

  我滴个亲妈呀!大哥那么大一坨,被人家如同斗鸡一般狠揍,还是人吗?这这这——猪崽子们瞪大眼睛,麻木地着台上张桂快拳连击,大哥一会像是沙袋,一会像是弯腰的老太太,初始还有还手之力,之后只能挨打。胆子小的在台下痛苦地闭上眼睛,浑身瑟瑟颤抖。老兵们瞧得出来,张桂的拳头关节处是平的,人家那是练了多少年的功夫!

  大哥吐血了,大哥骨折了,大哥仍旧不认输!转眼间一刻钟过去,大哥被揍晕了,但大哥始终都没认输,大哥就是大哥,真是一条汉子,倒在地上一只拳头还举着呢!他们哪里知道,那是被张桂抓麻了。

  张桂甩甩胳膊,松动几下筋骨,喝道:“哪个不服,再来,我还没过瘾!”

  猪崽子们你我,我你,没一个人敢挪地方。大哥都不成,就咱们这个小身板,上去连沙袋都不如啊!

  猪窝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校场上,敬畏地向张桂行注目礼,黑白二蟹的激情再次被点燃,目光狂热地向张桂,不枉此行啊,这个二帅简直太帅啦!张桂叫道:“我叫张桂,也就是你们的二帅!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都得听我的命令!你们这里谁管后勤?”

  “是我。”书生小心翼翼地钻出人群,抖抖索索地站在张桂面前,真难为了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去,准备十间干净的宿舍,其他人解散,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扔了!我明天检查!”

  书生事情做得倒也利索,总算是猪窝里能说点人话、办点人事的主,张桂这才知道那个大哥姓王,排行老八。“王八?”张桂轻轻摇头,让人抬走。张桂对宿舍的家具不满意,扔过一袋银子给书生,“你带几个人,去附近的乡镇买些像样的家具,挑些顺眼的,另外,找个好厨子来,我要是吃的不舒服,小心你的脑袋!”

  书生心道这位好大的气派,拿着银子径直去也,张桂歪在床上眯眼酣睡。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书生便赶了回来,来书生的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全套的松木家具,刚开的柏木大桶,做工精细的香炉,还有一张大木床,古香古色,质朴典雅,张桂了非常满意,厨子也请来了,张桂吩咐打来洗澡水,厨房快些做饭。

  一股浓浓的饭香散开,书生端着酒菜一一摆好,张桂道:“把酒扔了,军中禁止饮酒。”

  “是是是。”书生小心翼翼地取过酒壶,盛过一碗米饭,笑容满面地道,“二帅,您尝尝南湾镇厨子的手艺,这可是南湾镇最好的厨子,如果口味不合适,在下立马就换。”说完站在那里嘿嘿傻笑。

  张桂略扫过一眼,几个菜倒也顺眼,色香味说不上俱佳,却也让人食欲大开。张桂大马金刀坐到凳子上,正待举箸动手,忽见书生的嘴角掠过一丝戏谑,抬起头去又转瞬恢复满面献媚。张桂暗暗冷笑,我走过的桥比你小子走过的路都要长,这点小手段比起当年在吕梁山差多了,难怪师傅说人在江湖处处小心。“这桌饭菜就赏你了,过来,吃完再走!”

  “哎呀呀,二帅,这怎么使得,在下没那个资格啊!”

  “**!”

  两名亲兵扑上前来,将书生死死按在桌子边,书生痛哭流涕地叫道:“二帅,在下真的不能吃啊!二帅——”

  张桂到书生怀中仍旧抱着酒壶,一把夺过来,“不能吃是吧,那就让你喝!”捏住书生的鼻子,二斤小酒灌下去大半,不到片刻,书生便上吐下泻,眼睛都绿了。

  张桂再次命令全军集合,将书生吊在校场中央,从猪窝里抽出两名老兵,抡起马鞭往死里打,昏过去便泼凉水,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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