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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千秋功罪


  这可都是前所未闻的事。马丙笃也感到不可思议。而候贯一的样子绝不象在说谎。马丙笃和赵如琢互相叹喟。自己所知道的历史真实吗。

  候贯一继续强调着袁世凯的功劳:“大总统可不是告密的小人。小站练兵那时候也就5000新兵。换了恁们就发兵北京城勒。那不叫维新。那叫谋反勒。大总统支持维新比谁都强。就连强学会第一个捐钱人也是大总统。大总统在安阳隐居的时候。全国的革命党都上门來要钱。大总统给勒可不少”然后看了看马丙笃说道:“要是沒有大总统练兵革新。恁现在见了上官还得跪拜。啥是军衔儿恁也不知道。连恁这新军服都是大总统定下勒。恁还想还穿住马褂子打仗不成。”

  看到这二人有些沉思时。候贯一知道是被自己的话打动了。话锋转了转:“俺有啥说啥。大总统他老人家当皇上这事儿不光是恁们反对。俺当时也觉得不好。可是人家支持勒人也有理。说那日、英国、德国都有皇上啊。哪国不比中国强。现在中国沒有皇上二十多年了。俺看这丢勒地盘儿比有皇上那时候还多。恁们都是念书勒人。恁给说说这是咋弄勒。。”

  这话马赵二人更加无法回答。纵然有些见解也对这个老人讲不出。在大片国土沦丧的事实面前。任有万般理由也难解释。如此说來。国民政府还比不上一直备受斥责的满清政权。这不是成了悖论。

  候贯一顿了顿说道:“大总统当皇上前俺借口生病辞职回了项城老家。大总统升天后俺又从项城到北京守灵。现在看守这袁林也算是给大总统尽忠了。谁要來这里破坏。就算是日人。俺老候也要斗斗。”

  赵如琢刚才沉浸在袁世凯的生平上。现在听到候贯一又说到日人。突然觉得有件事逻辑不通。就提了出來:“不太对。如果我是日人。我不会这么着急的來安阳挖洞。现在安阳可是旦夕不保。最多过上几天等占领安阳后再从容挖掘。何必这样遮遮掩掩呢。”

  马丙笃也觉得有些蹊跷:“想必是要找的东西过于机密连日人内部也要瞒着。”

  赵如琢却摇头道:“日人虽然不能说是铁板一块。但比起我们各路军队可是团结紧密。况且袁林又不是战略要冲。也不会有什么旷世奇珍。并且日人找的东西在这汉代祭坛里。与袁世凯并沒有直接关系。三哥。袁林的重要性抵不过华北的明清皇陵。日人要封闭起來挖掘十分容易。这样冒险前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马丙笃同时想到。脱口而出:“日人因为某件事很着急。迫切急于到手。”

  话说到这里时已经无法有序分析。再往下都成了虚无猜测。到底日人这么着急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題不但困扰着马丙笃和赵如琢。就连直心直性的候贯一也皱起眉头。

  油灯花啵啵作响。三人在配殿内左右踱步。候贯一不想思考了。说了声:“俺出去看看这伙熊胎样儿咋收拾井口。”说完迈步就出配殿。刚到门口就喝了声:“谁。”

  听到殿外不远处传來小道士的声音:“是我。我回來了。”

  小道士跃进配殿。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说:“沒有发现。追出去看到了个人影。跑得很快。我跟了大概四五里就跟丢了。这人极会伪装。”

  马丙笃心知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说道:“丢了就丢了。这件事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现在我们得回天宁寺了。候先生。日人应该是找这个铜盘。现在我们要带走它。日人沒得手一定会再來。到时恐怕会对你不利。你还是找地方避避吧。”

  候贯一仰天笑笑:“來就來。俺还沒杀过日人。开开荦多得劲。恁们几个娃娃俺看都不孬。好好打仗好好活住。以后恁们路过勒的时候俺要是不在。麻烦买瓶白干儿倒在这护林河里头。让俺尝个味儿就中。”

  马丙笃知道这位固执的老人不会言退。也就不再相劝。站直腰身举起右手。向着候贯一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候贯一哈哈大笑。径自出门去找马海林等人查看封井了。

  三个人回到天宁寺时天已经黑透了。隔着院墙听到里面传來打闹欢笑声。不用问。肯定是下午迷糊带回的那些章家坨村的孤儿们。饱吃了一餐难得的晚饭后在寺中嬉戏。

  马丙笃走进院中。发现所有的队员都在散坐四周吃饭。三妮子端着一大摞烙饼走來走去给大家分送。院里几盏灯笼照亮着这片佛国净土。孩子们有追有赶。大呼小叫。把千年古刹当成了无忧的天堂。

  而最早喊饿的那个最小的女孩子正坐在喇都的腿上睡着了。喇都捏着一条看不清颜色的毛巾给小女孩擦鼻涕。小女孩梦中也不老实。扯了扯喇都的袖子。嘴里喃喃的说着梦话:“爷爷。你不要怕。跟俺跑。俺能救你。”

  喇都干枯的双眼流出一行清泪。轻抚着小女孩的脏乱的头发。也说道:“爷爷不怕。爷爷跟你走。”

  迷糊看到马丙笃进來马上放下自己的烙饼。迎上來说道:“这碎女娃把喇爷当成自己的爷爷了。刚开始喇爷还不愿意招呼这女娃。后來饿给悄悄说了章家坨的事。喇爷就成这样子咧。”

  最大的孩子看到马丙笃时又喊声“跪”。孩子们停止打闹立在院中就要下跪。马丙笃赶快劝道:“不许跪。谁跪了沒有饭吃。”

  看到孩子们被吓住后。马丙笃换了温和语气:“孩子们不要跪。过來说说。吃饱了沒有。”

  孩子们都喊着:“吃饱了。”

  有一个刚才爬树的捣蛋孩子却大胆说:“沒饱。我还能再吃一张饼。”

  话音未落。就听到三妮子说声:“咦。就恁吃勒最多。饿时间长了不能多吃。要不然撑坏了肚皮就晚了。想吃明天早上还有勒。”

  这个小孩嘿嘿一笑。问道:“明天早上还有烙饼吗。”

  三妮子沒好气的说:“來不够。把你烙了就够了。”

  赵如琢沒有看到葛凤兰就问迷糊。迷糊说:“凤兰姐说孩子们衣裳都破了。正在你们住的屋里给他们找衣裳穿呢。已经去了一会了。”

  刚说完就看见葛凤兰抱了一捧衣服过來。一件件交给孩子们。孩子们就高兴的要换上。三妮子却拦住了:“看恁都脏成啥了。我等下烧水都洗洗。洗净了才能穿。”这话说完转脸对小道士说:“这半天恁都跑啥了。俺这厨房忙死人勒。要沒事儿快挑水找柴。给孩子们烧洗澡水。”

  小道士听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队员们用最大努力憋着笑。牛七彩差点噎住背过气去。郭忆柳小声摇头晃脑的念着歪诗:“北方有佳人。河东出雌狮。”

  马丙笃笑笑说道:“小道士还不快去帮忙。别把三妮子累坏了。”

  这时候黑头也大声咋忽:“我说三妮子。人家小道士辛苦一天刚回來。你黑头哥我正好吃饱沒事儿。要不哥帮你去。让小道士歇歇。”

  三妮子做了个假唾的样子:“恁那脸太黑。烧火烙出來的饼非糊锅底不可。”

  遇到三妮子这等强悍的姑娘。黑头惯用的厚脸皮就不好使了。可是照样还嘴不示弱:“小道士的脸就是白。烙出來的饼全是白生生的面剂子。不熟哇。”

  小道士臊红着脸低头快步向厨房走去。后面惹來大伙的轰笑。

  几个月來的战场生涯让大家都忘记了人间还有这种生活。章家坨村这几个孩子的到來让工作队产生了某种不可明状的变化。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贺小东也在用匕首削着一柄木枪。肯定是给某个男孩子的玩具。

  夜深之后。洗过澡换过衣服的孩子们被安置在一处偏殿里。不一会儿就扯起了呼噜。马丙笃继续督促大家一起装箱。众人奋力之下。在鸡叫第一遍的时候终于完成了所有古物的清点包装。众人累得站立不住。留下几个人看守后就让其他队员睡觉去了。准备养足精神。下一个夜幕到來时就向火车站搬运转移。

  马丙笃睡不着。正坐在院中的石阶上思考日人盗掘袁林的怪异举动。喇都也是人老瞌睡少。在石阶的另一端咂着烟袋不知想什么心事。小道士现在成了厨房的正式帮工。在院里的苇席子上摊晒萝卜干。这是三妮子特意给工作队转移途中准备的。厨房里。三妮子正在烙更多的面饼给工作队当干粮。

  太阳渐升高时。却见葛凤兰拉着有些不大情愿的赵如琢走了过來。葛凤兰红肿着双眼开腔道:“马大哥。你得空沒得。我们有事找你商量哈。”然后一扯赵如琢的衣袖示意说话。赵如琢吱吱唔唔难以开口。

  马丙笃笑道:“你们小两口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又不是外人。凤兰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砚磨欺负你了。他好大的胆子。我给你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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