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全面追踪
1.
台北。
士林夜市。
沙辣鱼摊。
我和威廉，乔治坐在摊前。
卡恩和鲍勃提前动身去了美国。既然伊娃之前的消息在美国，我们大家合计之后，决定去那里查个水落石出。
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是董若昕。
威廉和乔治都跟她握了下手，我和她拥抱了一下。
董若昕先开口，道，谢谢你们，威廉小组，久闻大名，这次你们救了我的人，我父亲那里一口应承下来，只要你们在台湾，一切开销都归我们。
威廉和乔治相视一笑，威廉说道，董小姐太客气了。最近我们惹上很多事情，所以不能亲自去拜会董先生，实在是抱歉啦。
董若昕呵呵一笑说道，家父大人也想见见各位。没关系啦，我们之间有联络就好，以后都会有机会的。
威廉点点头，说道，好的。到时候我会领着他们亲自拜会董先生和董小姐，也谢谢你们救了林。
乔治拍了下威廉的肩膀，说，好吧，威廉，我想吃遍这整条街呢，你要不要陪我？
威廉和乔治一起站起来，威廉笑着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们俩个啦，我和乔去吃喽。
我看着董若昕，她也看着我，说道，你决定要走了？
我点点头。
她笑了一下，说道，那，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哦，要带我去大陆玩。
我也笑笑，说，放心吧若昕，我不骗你。等我回来找你。
她笑。停了一下，说道，我会很羡慕伊娃的。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从对面站起来，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拿出手机，说道，合张影啦。
我把头凑过去说道，我最喜欢自拍了。
她笑道，你好自恋。
她把脸凑上来，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
咔嚓一声。
她说道，不介意我换作钱包照吧。
我笑，道，只要你未来男朋友不介意。
我从腰间拔出她那把粉色的佩枪，递给她，说道，该物归原主啦。
她接过去，握在手里，又递给我，说，枪可不可以当做礼物？
我一愣道，应该可以吧。
她放在我手里，说，那就算我送你的礼物。以后你看到它，就会想起来到台湾找我。要不你们男人一个个都说话不算。
我接过枪，看了看，插回腰间，说，好，下次我给你个更好的。
我俩对视。她说，怎么样，要不要也陪我去吃夜市。
我伸出手说，大小姐难得有雅兴，那是夜市摊主的荣幸哦，我更加荣幸。
她拉过我的手说道，其实我自己也常常偷偷来这边吃啦，父亲说会不干净，总是不让。走，我带你吃我最爱的哦。
2.
北京。
某处古代园林。
成字楼。
林国宇来回踱着脚步，在一侧的八仙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陆军军服的人，他喝了一口手里的端着的茶水，看着来回走动的林国宇，甫一低头，旋即抬起，说道，我说黑豹啊，咱能不能坐一会儿，你这样来回走着，能解决问题吗？等会儿老A同志来，看到你这样来回的走，也很烦躁是不是？
林国宇停下来，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那人被看的莫名其妙，一摆手，说道，好好，你走，你继续走。
林国宇没有再走下去，看着那人说道，雪豹，问题可是出在你们内部，你不急？
雪豹一愣，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说，黑豹，你这话可不对，泄露的密档，一大半都是海军的，怎么就证明是我们陆军？再说了，总参大院那群人，你信不过吗？那些人不都是你当年一手教出来的？要我说，内鬼不止一个。一个人也完不成。
林国宇把头一仰，神态傲慢的说道，哦，感情是三军将士齐开颜了。
雪豹刚拿起茶杯，又重重地放下，说道，我说你老林，你这是咬定就是我们陆军了是不是？
林国宇没有理他，把脸转向大门外，一个老人正快步走过来，他身后紧跟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脚步走的很稳，林国宇看的出来，这人是身怀功夫的，平常人走路呼吸和脚步不可能协调的如此稳健。
这人是谁？怎么和老A一起出现？林国宇想。
老人走进门来，雪豹站起来，和林国宇一起行个军礼，老人挥手示意两人坐下，随后转身，对跟着的那人也挥下手，大家一起坐下。
老人拿起桌子上的通讯器说道，老A请求切换卫星频道，全面屏蔽。
老人看了一眼坐着的人，说道，黑豹同志，雪豹同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飞豹同志，公开身份是一名普通教师，军衔授上将。
林国宇心中一惊，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131密档的总调度飞豹。
飞豹冲林国宇和雪豹笑了笑说道，我不经常跟大家碰面，所以，我的面孔很陌生。我主要负责覆盖面美国和俄罗斯。
老人待飞豹说完，接道，本来按照保密制度，飞豹是不应该跟大家见面的，他只跟我单线联系，但是，现在我们军队内部出了这么大的漏洞，飞豹就不得不露面了，因为可能会有我们的同志现在正处在危险中。
飞豹点点头，说道，是的，老A说的没错，我们的同志可能已经陷入危险。泄露的海军防御密档，现在已经摆在了台湾当局的桌子上。
林国宇眉头一下子拧在一起。
雪豹腾的一下起身，看着老A，突然觉得有些失态，又赶紧坐下，盯着飞豹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飞豹看看老A，老人点点头，飞豹接着说道，131密档下属两个行动组，一个是黑豹领导的国家安全行动小组，另一个是西游小组，目前由我领导。
林国宇心中暗暗一惊，原来号称中国间谍第一组的西游小组，竟是这个人领导的。
雪豹心中也很是吃惊，作为131密档接收人，多年来他一直秘密接收西游小组密电，这个神秘的小组渗透到许多国家的众多重要职能部门，每次回传的密电，贡献可以说是相当巨大的，尤其是苏联解体的情报，比美国CIA要预先获知四个月。没想到这个神秘的间谍小组的领导人竟然是如此普通的一个人。他和林国宇虽然也是隐藏身份，但各自在军中都有对外公开的身份，而这个人的对外身份，居然是个普通教师。
飞豹继续说道，我的小组七年来没有牺牲记录，然而就在前不久，我们的一位同志在执行任务时和我们失去联系，至今没有音讯。这件事发生在莫斯科事件前一天。上个礼拜，我们潜伏在台湾当局的同志传来一份重要情报，说他在台湾总统机要科见到海军防御战报影印件，他拍下来传给我，我当即传给老A，经核实，确实真件。
林国宇也点头，说道，我们那边也有消息，海防密档有被影印的痕迹，但监控没有发现谁是内鬼。
说着，看向雪豹。
雪豹急忙说道，老A，问题不一定出现在陆军，总参大院里，海军和空军也在。再说，参六的同志根本不可能背叛祖国啊。
老人没有说话。在想着什么事情。
飞豹继续说道，我们潜伏在日本的同志获得情报称，就在海防密档出现在台总统办公室的前几天，有几个日本人曾去拜访过台情报界元老，董阑。这几个日本人中，为首的叫川岛静穆。
川岛静穆？林国宇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却想不起来任何信息。他看向雪豹，发现雪豹正看着他，也是满眼迷惘。
林国宇转向飞豹，说道，这个川岛静穆是什么人？
飞豹说道，他在政界并没有什么重要职位。他父亲是日本内阁大臣川岛启穆。不过，经过我们缜密的调查，根据现在手上掌握的线索，这个川岛静穆和世界上多个恐怖组织及大毒枭有密切联系。而根据线报称，车臣武装集团塔塔克的首领马卡库耶夫在瑞士的账户曾与川岛静穆的账户有往来关系，而这正发生在莫斯科事件发生的一周后。因此，我们推断，莫斯科事件的背后策划之一，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川岛静穆。他前往台湾的目的尚不明确，但如果他和台湾有合作，那我们泄露出去的海防密档也必将继续外露至日本内阁，这个情况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林国宇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想，看来目前局势的复杂性远远超过了自己当初的判断。怪不得组织上竟首次批准利剑协同境外行动，这件事背后的危险性前所未有。
老人听完飞豹的话，说道，现在看来，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揪出这个藏在我军内部的蛀虫。这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安排进来的一条长线，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个点，但必须要打掉这个联络。
老人继续说道，我认为，暂时不易打草惊蛇，密档既已流出，对我们来说损失已经酿成，所以，目前的精力暂时放在重新换防部署上。但是，这颗毒瘤是一定要拔出的。黑豹同志，这个任务很艰巨，就落在你肩头了。雪豹同志配合你的工作，尽早抽出这条藏在我军内部的毒蛇。
林国宇重重地点了下头。
3.
我靠着机舱的窗户边坐，看着外头的云彩擦着机翼缓缓而过，感觉到十分的惬意。这是属于基地成员的几架私人豪华飞机之一，机主是奥利佛。据威廉说，奥利佛平时很舍不得动用他这架爱机，但正因为用的少，所以这架飞机在各国的视线中，仍旧是一位名叫“扎卡拉姆”的阿联酋富豪所有。这次为了混淆美国当局视线而救出伊娃，奥利佛毫不犹豫提出让自己的爱机执行运输任务。
我把思绪转回来，看着手中IPAD上传来的资料，再次陷入沉思中。
美国人为什么要带走伊娃？
一开始，是卡恩的小组负责保护的人突然消失不见，紧接着，和卡恩他们有关的英国人又暴毙家中，再接下来，是莫斯科事件后伊娃失踪。这两件事应该是完全独立的。杀人又嫁祸给卡恩他们的人，是不会知道我和伊娃那天刚好要去政府大楼，所以，这两件事应该是不相连的。那么，卡恩那件事的主角，俄罗斯人扎赫，之前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政府大楼，而令一方面，扎赫的妹夫，那个英国特工，又出现在中国，似乎和中国官方某些势力纠缠在一起。而那次秘密集会，又恰巧是中美俄三国。这些看似不相连的事件背后，仿佛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昨晚上奥利佛从基地发来信息，说参与袭击俄罗斯政府大楼的恐怖势力背后，好像有一部分是车臣武装的势力，还有一具尸体是法国一个有名的毒枭下属的武装力量头目。看来，这些恐怖分子背后也有着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
那么，美国人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带走伊娃。他们藏匿伊娃的地方，奥利佛已经努力很久都找不到，连我那个从未谋面但据说神勇异常的哥哥也找不到。而卡特琳娜和朱莉带来的消息，更令人忧虑不已。卡特琳娜利用自己的旧识得到的消息称，美国方面根本没有任何总统签署的执行过的或明或暗的逮捕行动，也就是说，伊娃目前的状态是“消失”。
昨天晚上和威廉一直在讨论这件事，威廉的神情始终很凝重，看来这次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大麻烦。
不管前面是怎样的危险或是怎样的艰辛，我都必须把伊娃救出来，不仅是因为她救了父亲而导致自己现在身陷囹圄，更重要的是，她在我心中，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为了她，我现在可以放弃整个世界。如果要我再选择一遍，我宁愿当时我和她始终在一起，不曾分开。
威廉走过来，把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抬头说道，谢谢。
威廉在我对面坐下，说，再有几个小时，我们就到华盛顿了。先和卡特琳娜汇合。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找到伊娃。
我没有说话，点点头。
威廉说道，休息一会儿吧，这样精力更加充沛。
4.
美国。
科罗拉多州。
奎特拉农场。
开阔的农场草库内，停着几辆悍马和奔驰。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在车前。草库内却空无一人。
农场地下，是个结构相当复杂的地下建筑。
此刻，在这个复杂的地下建筑的会议室中，几个人正坐在其中。
坐在会议桌正中位置的，就是带走伊娃的那个妇人，e。
她看着坐在一起的几个人说道，先生们，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总统签署的那项密令了吧。
底下几人交头接耳了一番，一个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的光头男人说道，sarah，我想，既然你已经完成了你的承诺，那么对于你之前的提议，我和本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说着，他把头看向一个抽着烟卷的卷发老人，那老人把目光转了一圈，开口说，自从上次阿富汗战争以来，我们没有再设立过执行主席。不过，就目前国际趋势来看，很有必要有一位决策者去主导这个世界未来的动向。
一个尖细口音随即响起道，这么说的话，sarah确实完成了她对我们的承诺，总统的确允许了我们的石油计划。那么，我个人是支持sarah的。
老人顺着声音看去，说道，埃立特，我想那是对于你们财团来说吧。Sarah，请原谅我的措辞。我不质疑你的能力，只是，似乎对于亚洲方面我们还不能这么快就做决定。况且，联合会的其它成员今天也没有到。你知道，我老了，做什么事只想周全。
妇人微微一笑，说道，老约翰，你的担心是对的，我的确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掉，不过，如果执行主席的职位会带来更大的好处的话，我想，一些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老人不再说话。
埃立特起身说道，我觉得sarah可以暂时代理联合会。
5.
俄罗斯。
莫斯科。
政府大楼。总统办公室。
总统盯着眼前的站得笔直的苏耶维奇，说道，将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该有个头绪了吧。
苏耶维奇皱皱眉头，说道，总统先生，没有确切的情报显示袭击者的背景。
总统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叉腰，说道，将军，哦，将军，是不是我们国家的威慑力还不够，导致你不能很好地在国际上展开调查呢。
苏耶维奇脸上已经开始冒汗，他捏捏拳头说，总统先生，目前只有少量情报表明，可能有来自车臣的武装力量参与其中。
总统点点头说道，嗯，很好，不错，还有呢？
苏耶维奇眉头伸缩两下，说道，还有不确切的日本方面。
总统离开桌子，走过来，站在苏耶维奇的身边，苏耶维奇赶紧调换个姿势，正面对着总统。
总统摸摸自己额前的头发，说道，是这样的将军，我从来不顾及情报的准确性，因为凡是威胁到我们祖国安全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准确的情报。我是说，放手去做吧，以牙还牙。
苏耶维奇愣了一下，总统已经又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边走边说，哦对了，苏耶维奇，如果需要军事部门的配合，直接来找我，我会给你最高许可。
苏耶维奇双脚一并，坚定地说道，遵命，先生。
6.
林飞摆弄着桌子上的TAC-50，时而擦拭枪机，时而端起来对着屋子的一段瞄准。
Jessica看着林飞跟第一次摸枪的好奇的孩子似的，忍不住笑道，林，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孩子气？
林飞放下枪，扭过头说道，jessie，我想去救个人。
哦？jessica发出一声疑问道，谁？
林飞笑笑道，我弟弟的女友。
你弟弟？那是谁？jessica再发疑问。
林飞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就是你和山下把他当成是我的那个人。
Jessica尽管心中早对此有疑问，但听到这话从林飞嘴里说出，仍旧震惊不已，说道，你是说，我碰到的那个人？他究竟是谁？是中国特工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之前我们都不知道？
林飞走过来，双手搭在jessica肩上，说道，嘿jessie，你成了疑问专家了。听我说。在我没去中国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从来没想过自己孤儿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个父亲。我当时的震惊程度，你可以想象得到吗？的确，在我做完局里的任务后，我摆了日本人一道，本来，我并不打算再跟日本人有任何牵扯，我不喜欢他们，更不想给他们任何情报。但是我却无意中发现，我竟然有个弟弟，而我的父亲，哦，可能是我的父亲，他竟然和131密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人或事。当我进一步去调查的时候，我更惊奇地发现，我这个弟弟就是个普通人，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和我有关的一切，根本查不到，而他们似乎也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依旧也是一头雾水。
Jessica一直听着林飞的话，见他中断，就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弟弟？我是说，哦天啊，你们两人如此相像，如果是双胞胎的话，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弟弟的？
林飞摇摇头，说道，我潜入林昊家里——他叫林昊——去寻找一些关于他的出生线索，却被两个神秘人埋伏，这是我第一次失手，我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我已经在郊外了，我身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保护你的弟弟林昊吧，他可能有危险。
Jessica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你是说，你被人暗算？
林飞尴尬的一笑，说，是啊，我这个号称第一特工的人竟然被两个连脸都没看清的家伙给弄晕了。所以，在中国的每一步，我都无比的小心。等我再找到林昊家的时候，他住的小区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说是在他屋里发现一具女尸。我想，这应该是有人别有用心的阴谋。我离开了林昊，去了北京，我想把这扑朔迷离的事情搞清楚，在我查到的一切的家世中，唯独少了我的母亲。可是无论我怎么调查，始终都没有她的档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Jessica皱着眉头说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告诉daniel了吗？
林飞摇摇头，说，jessie，自从这次回来后，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保留了一些秘密。
Jessica看着林飞说，你是说我们秘密行动小组的事吗？嗯，我也觉得，整天让我们待在海豹的基地，好像被看管起来一样。
林飞说道，不仅如此。在接下来我追查林昊女朋友凯瑟琳的时候，对，就是威廉小组的凯瑟琳。我发现，有一股我们从来都不知道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这件事，凯瑟琳被这股势力带走关了起来，恕我再次尴尬的表示，我还没有找到这个地方。
Jessica再次瞪大眼睛，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飞摊摊手说道，意思就是，这世界上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Jessica惊奇地表情挂在脸上，旋即眉头紧锁，似乎陷入深思中。林飞没有打扰她，他很熟悉她的这种方式，这个时候，说不定她想到了什么他想不到的地方。
少顷，jessica抬起头，说道，林，CIA曾在中国军队安插了一个间谍，我知道他的联络密线，我想，他应该可以帮你查到一些你查不到的东西，或许是关于你父亲，还有你母亲的东西。
林飞点头，说道，好，不过这件事最好先不要让daniel知道。
Jessica嗯了一声，说道，对了，林，你刚才说，你要救凯瑟琳出来？
林飞看着jessica说道，是的，不瞒你说jessie，我没有感受过亲情，所以，如果我真的有了个弟弟，我希望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Jessica笑了一下，说，我明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林飞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身体一怔，接着立刻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连连摆了几下手，说道，不可能，我接触过密档，确实没有这个地方。
说完，又仔细想想，抬头看着jessica道，或许，你是对的。
7.
我跟卡特琳娜及朱莉拥抱了下，坐在她俩对面。
威廉和我并排坐下，开玩笑道，我说两位女士，为什么不跟我拥抱一下？
乔治刚刚赶去安全点和卡特回合。卡特琳娜最近一直在跟莱文议员“交往”，所以朱莉她俩暂时不能和我们一起行动，我和威廉跟她俩碰头后再赶去安全屋。
卡特琳娜开口道，形势不是很好，我们现在通过国会这边得到的消息都很肤浅，无法探知凯瑟琳的去向。
威廉点头，说道，林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
接着，他把我说的那些事情转告了她俩。当然，我并没有告诉威廉我有个“哥哥”的事情，毕竟，我自己也没见过他。
朱莉听完后，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恐怕有些难度了。
卡特琳娜点头说，是的，我估计能执行如此隐蔽的关押计划的部门，寥寥无几。或许是某些军事隐蔽机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朱莉就要换个目标去套话了。
朱莉看着我说道，你放心吧林，就算需要靠近美国总统，只要能救出凯瑟琳，我们也会努力去试。
我笑笑说，谢谢大家。
8.
泰国。
玉兔站在河边，凝视着对岸一栋烧的乌黑的房子，许久，她转过身，戴上墨镜，挡住眼中几欲夺眶的泪水。
要找到袭击者的线索，就必须从上次这个断点开始，线索就是从这里中断的，跟随线索一起中断的，还有她和飞龙两个人的未来。这次来泰国追查，是她跟野狼主动要求的，她说她必须来，野狼盯着她的眼睛许久，没有说太多的话。第二天上午，玉兔在家中等来了同行的大队长陈剑风和狙击手小米。
玉兔知道，野狼把特别行动组中的精干力量抽出来，就是想保证她的安全。为了死去的飞龙，为了野狼的信任，更为了祖国的荣誉。她在心中无数次的说这样的话。
玉兔回到接应点，陈剑风正在研读情报，见到玉兔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
玉兔摇摇头，说道，没有。老陈，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或许他能帮我们。
陈剑风说道，哦，谁？
玉兔道，他叫马丁，在越南，是我们在越南发展的和平人士。或许对于东南亚的情形和状况，他更清楚一点。
陈剑风点头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玉兔道，不用了，我自己行动吧，你和小米还有别的任务。
陈剑风想了想道，不行，野狼临行前特别嘱咐我，林昊这条线索中断的太快，一定有隐情，一切应以安全为主，你自己行动，我不放心。
玉兔笑了笑道，我还没那么脆弱吧。对了，小米呢？
陈剑风故作神秘道，他去做个侦查。
桌子上的手机响起，陈剑风拿起电话看了看，说道，好，果然被这小子找到了。
玉兔一脸迷茫道，他找到什么了？
陈剑风神秘一笑，说道，一些我们这些老字号的人都容易忽略的东西。
看到玉兔不解，陈剑风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我俩分析了你们上次遇袭事件的始末，那小子注意到一点，就是在老鹰中枪后掉落水中，根据老鹰回忆，当时仍有人在追打他。这是我们忽略的东西，那些射击留下的子弹。小米那小子就是贼鬼灵，他说他水性好，可以下河去找到残存的子弹。今天一大早他就去了那条河，果然，不仅被他找到了弹壳，而且顺藤摸瓜，在泰国黑市上找到了出售枪支的上家。看来泰国还是有点好处的，虽然管理混乱，但找个人相对倒容易了。走，咱们去会会这个卖枪的人。
小屋子里很黑暗，小米玩着手中的军刀，看着眼前这个被他五花大绑，嘴里乌拉乌拉说着泰语的干瘦男人。
陈剑风推开门，用手扇扇迎面而来的灰尘，说道，你小子找这破地方。
小米看到陈剑风，说道，陈队，这家伙不老实，典型的黑市商人嘴脸。
陈剑风皱皱眉头，拉起一个破椅子，坐在那人对面，用泰语说道，你知道我们黑社会的手段，要是再不交代，你就永远也看不到外头的太阳了。
说着，从腰间抽出手枪，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那人老鼠似的眼神瞅瞅手枪，又瞅瞅陈剑风，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脸上露出令人讨厌的笑容，狡辩道，我只是卖枪嘛，卖枪嘛，别的不知道，只卖枪，只卖枪。
陈剑风有些生气，说了声你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玉兔从后面走过了，一记重拳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没禁住，一下子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
玉兔没有理会他，转头对陈剑风说道，带小米同志出去，少儿不宜。
陈剑风摇头一笑，起身拉着小米就往外走。
门被关上后，小米一脸不解的问道，陈队，这样好吗？这违反纪律啊。
陈剑风说道，违反哪儿的纪律？泰国的吗？
小米挠挠头道，不是，这，我们是军人啊。
陈剑风盯着小米道，你今天上午看到的炸毁的房屋里，就是飞龙牺牲的地方。你知道跟她什么关系吗？
小米摇摇头道，不知道。
陈剑风把头转向远处道，是她未婚夫。
小米不再说话了，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可以对屋里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充耳不闻。
良久，惨叫声停止。
玉兔打开门，从屋里走出来，戴上墨镜。
小米瞥见她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的手上全是鲜血。
玉兔朝陈剑风说道，台湾杀手。绰号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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