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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一样


  “啪!”萧魅激动地一拍双手,赞道:“戚公公说得太对了!那个武郡主,一脸的狐媚子样,看着就不像好人,摄政王还将她宝贝似的带在身边,结果连累陛下差点儿送命!这识人不清之罪造成的后果可是很严重啊!如果万岁爷有个闪失,他可担得起吗?”

  “自然担不起!”戚泽成一脸的愤慨,“洒家的意见是追究摄政王识人不清,险些连累皇上安危之罪!奈何皇上怜摄政王年迈,又受了重伤,不肯再追究责罚!”

  “陛下仁慈固然好,可也未免太宽厚了,倒助长了慵懒懈怠之气!如果人人不长记性,不论什么东西都带到陛下的跟前,出了事,难道也像对待摄政王那样不了了之吗?”萧魅一副忧心冲冲兼忿忿不平的样子,认真道:“不行,回头等见了陛下,本妃必须得觐言!”

  就这样,戚泽成跟萧魅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君陌心在旁边听得甚是无趣,没也跟萧魅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呃,魔君这是……”戚泽成有些尴尬,悻悻地道:“可是对洒家有何不满!”

  萧魅这才发现君陌心已经离开,怔了怔,忙对戚泽成解释道:“戚公公千万莫介意,我老公……我夫君就是不擅言辞之人,其实心还是向着公公和贵妃的!否则昨晚也不会……那啥那啥,是吧!”

  “噢,”戚泽成想到昨晚的赫赫战果,不由再次展颜。“修罗魔君乃世外高人!高人嘛,难免有些高人的脾气!理解!理解!”

  魏国公府,南宫钰寝室。

  罗帐内,一男一女睡得正香甜。男子打着酣,女子靠在他的胸膛上,两人相依相偎着。

  突然,女子猛然惊醒,翻身坐起。当她发现自己遍身不着寸缕之时,不由惊叫出声。

  “怎么了!”男子被她惊醒,也翻身坐起,看到眼前情景也不由吃了一惊。

  这两人,就是南宫钰和唐琪。

  昨夜,他们在一起喝酒,不知不觉喝大了。酒囊之内的酒喝完之后,就一起回到了南宫钰的寝居,继续喝酒。再然后……

  再然后,两人都断片了!

  醒来之后,就相依相偎地躺在床上,而且遍身不着寸缕。

  “别碰我!”唐琪尖叫着推开了南宫钰,用被子将自己盖住,浑身瑟瑟发抖,泪水流了出来。

  南宫钰怔忡了片刻,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他跟唐琪酒后乱性!

  “对不起,”南宫钰安慰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会负责的!”

  唐琪泪水扑簇扑簇滴落,香肩一耸一耸的,无声哭泣。

  南宫钰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他只能僵在那里尴尬地看着她。

  唐琪实在忍无可忍,喝斥道:“转过身去!……我穿上衣服!”

  一语惊醒梦中人,南宫钰这才从尴尬中醒过来,赶紧背过身去,同时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只听身边一阵悉索的穿衣,然后掀被下地,接着又穿衣服的悉索声。原来昨晚衣服竟脱了一地。

  南宫钰俊脸通红,拼命在回想昨晚他和唐琪回到寝室之后喝酒是怎么喝到床上去的。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是断篇了!

  等到听见脚步奔出了寝室,外间的房门开阖,接着一切恢复了安静,南宫钰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他环顾寝室,已经不见了女子的踪影,只是她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四周,令他迷乱。

  僵坐在床榻上许久,南宫钰猛然掀开了锦被,看到褥子上点点落红宛若院子里的胭脂梅。俊目一瞠,他再次僵住。

  他,占有了一个女孩最宝贵的贞操!

  而这个女孩,竟然跟他失踪多年的娘亲那么相像!他一直把她当娘亲一样喜爱着亲近着……

  乱了!全乱了!

  萧魅一路追回了寝居,见君陌心正在凝神观赏着一幅画儿。她走上前去,瞧了一眼,见正是那幅在骊城救出余心之时顺便抢过来的那幅宫装丽人图。

  当时,萧魅就是觉得那幅画上的宫装丽人特别像君陌心,因此就将这幅画据为已有。想着日后邀君陌心一起赏看。

  不过因为中间历经曲折,一直没有那个机会。这次来皇宫,萧魅就悄悄将这幅画带上了,想着带进宫里来找个人问一问,这画中的丽人是否宫中人物。

  萧魅见君陌心也不知道怎么找出了这幅画,已经看上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明知道瞒不过他),然后故意发出大声“哈”,但见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不由有些扫兴。“你怎么不理人呐!”

  就算明知道吓不到他,他就不会配合一下假装被她吓到吗?真是的,都不会哄老婆高兴!不解风情的魔头!

  君陌心将画像摊到了桌案上,转过身,淡淡地看向萧魅,目光里有明显不满的味道。

  “哎,有什么不满别憋在心里,憋出毛病来就不好了!赶紧讲出来,反正我也不会改!”萧魅抱起臂膀,不满地嘟起嘴儿。

  “你跟那阉人似乎很谈得来!”男子开始兴师问罪。

  “……”好吧,她家老公似乎又吃醋了!真要命,找了这么个醋坛子。甚至明知道对方是阉人,也不能阻止他吃醋。

  “跟本座在一起都没那么多话!”男子眸底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老公啊!”萧魅狗腿地凑近前,刚想伸手拉他,他却微微一晃,她就落空了。凭他的身手,若不想让她碰到,她哪里能沾他的边。天,又来了!他生气的时候又开始冷暴力了。这不允许她碰他的毛病,得根治才行。她有点儿生气了,喝道:“你过来点!碰一下会死吗?又不是没碰过你!”

  男子态度坚决,没有妥协的意思。看样子,她若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理由,坚决不肯轻易原谅她的“轻浮”。

  “我的天!”萧魅见他来真格的,不由被他打败。“真拿你没办法!”

  想了想,萧魅从身上翻出一样东西来,举到君陌心的跟前,道:“看到了吗?”

  一枚铜钱!君陌心聪明过人,也一时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孔方兄!”萧魅郑重介绍给他:“做人当如孔方兄,外圆内方!”

  君陌心抿紧薄唇,再觑向她的目光没有那么冷了,却多了几分鄙夷。“对待戚泽成那种阉人,本座连敷衍都不屑!”

  这就是君陌心纠结之处。他连正眼都不会瞧的阉人,萧魅却是交谈甚欢,相见恨晚的样子,让他很堵心。

  “错!”萧魅坚决否定。“你这种想法,很不合时宜懂吗?戚泽成是贵妃的心腹,也就是我们现在的盟友!跟他搞好关系十分必要!我们需要联络感情,需要巩固合作诚意,这样才能齐心合力对付司徒老贼!我对戚泽成的为人不予评价,但他特意带了礼物来拜访,伸手不打笑脸人,应酬几句又不花钱,何必摆出一副臭脸。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你是魔君做久了,目无下尘,真得很不适合在这皇宫里面混!这样吧!以后应酬方面的事情听我的!你不愿对他笑也成,就站在那里耍酷也行的!但前提是,别提脚走人呐,让我想圆场都不好圆!”

  说到这里,侍卫已经将戚泽成带来的厚礼送进来。

  萧魅高兴地揭开一只木箱,里面满满的珠玉首饰,眼冒绿光:“看看,这送门来的,怎好拒之门外呢!又损失巨大,又把人家气个半死,那样的蠢事只有傻瓜才去干!”

  “拿来!”男子伸手,作索要状。

  “什么?”萧魅不解。

  “本座送你的!”君陌心冷冷地提醒。

  “噢,”萧魅明白了,赶紧将那只银盒子藏起来,作拒绝状。“已经送给我的,不许再要回去!”

  “有这些就够了!”君陌心睨了一眼那些盛放金银珠宝的木箱,数了数,竟然有五只。果然是倾城的财富,戚泽成果然大手笔。“本座送的那点儿玩意儿,岂入你的法眼!”

  “叭!”萧魅一拍银盒子,赶紧贴在胸口。“所有一切加起来,都比不上你送的这两颗钻石!”

  君陌心眼神冷冷的,显然她的说辞无法让他信服。

  “这些……”萧魅指了指那五只木箱,肯定地道:“都是俗物!可你送我的,那代表了你的心意,因此无比珍贵!不一样的,不一样!”

  君陌心觑着萧魅,慢慢地,他眸底的薄冰慢慢融化,终于化成了一潭春水,柔波荡漾。

  见他微微挽起的唇角,萧魅就知道他消气了。她跳过去,搂住他的健腰,然后掂起腰间,撒娇地要亲吻他唇边的那抹笑痕。

  这次,她顺利吻到了!只要他肯给予,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如果她得不到,那是因为他不想给予。

  两人相拥在一起,拥吻着,她开始感受到他身体的熟悉热度。昨晚,由于一场恶战,耗尽心神,侥幸胜了,也有些疲惫。

  入寝之时已是后半夜,萧魅累得倒头就睡,雷打惊不醒,因此夫妻并无欢好。此时,小小的别扭之后,竟然更添兴致,拥抱着亲吻着,慢慢地就有了兴致。

  不过,君陌心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轻轻地推开了萧魅。

  萧魅正是意乱情迷之际,有些不知所以然。“怎么了。”

  “这幅画,”君陌心指着摊在桌案上的那幅宫装丽人图,问道:“哪来的?”

  “噢,”萧魅没想到这幅画对他的影响竟然那么大,甚至能大过他对她的欲求。这在以前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足以见得他对这幅画的重视程度。“在半路上捡的!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余心,你还记得吧!”

  说着,萧魅就将那日如何遇到余心,如何英雄救美的事情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就因为这画上的女子眉眼神韵跟君陌心极为肖似,她如获至宝,怎么都不肯再归还给那些人。当然,她略去了是在南宫钰的帮助下得到了这幅画(谁让她家老公是个醋坛子呢)。

  “那些人说这是余心的画像,我觉得不像!”萧魅肯定地摇首,说出了自己判断的缘由。“扮成女装的余心跟这幅画只有五分肖似,可他远没有这画里女子的绝代风华和高贵冷艳。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气质不是谁都能冒充得了!余心虽美,可他身上的奴性太深,不同于这画中女子的高贵!”

  君陌心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言。

  萧魅继续道:“看这美人身着宫装,气质高贵,可能是皇宫里的嫔妃。我曾拿这画让唐夫人看过,她说这画上女子的装束有点儿像皇宫里贵妃的打扮。但这画像上的落款都被磨去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画师何人!”

  君陌心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薄唇抿得更紧。

  “反正呢,我得亲自去给贵妃娘娘诊脉,到时候可以拿这幅画让她瞧瞧,是否认得画中人!”萧魅最后道出了自己带着这幅进宫的原因。

  “不可!”君陌心阻止道。

  “嗯?”萧魅抬首看向君陌心,这才发现他神色有些异样。“为何啊!”

  君陌心沉吟片刻,道:“万一这画中女子是皇帝曾经的宠妃,可能引起南宫影的猜疑!”

  萧魅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嗯,也有可能!”

  见君陌心已经卷起了这幅画,就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事交给本座处理!”君陌心收起了那幅画,没有再打算归还萧魅的打算。

  萧魅感觉有点儿不是滋味,她见过君陌心在乎凌飞雪的画像,宝贝似的珍藏着,让她纠结好久的。现在,他又对一幅不明来历的宫装丽人图如此感兴趣,招呼不跟她打一声就打算占为已有,令她很不爽。

  “哎,这幅画是我的!”萧魅提醒他。“问清楚了记得还我!”

  男子不答,反道:“你都是本座的,你的东西自然也属于本座!”

  “……”萧魅无语。完了完了,这魔头直男癌晚期,算是没救了!

  昨夜,刑部天牢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涉嫌私藏叛逆的忠靖侯府的侯爷萧泓博竟然在天牢里被人劫走了。

  第二天发现之时,四名狱卒的尸首都已经挺了。

  这可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时间刑部天牢里面人心惶惶,格外加强了戒备,严防再出现类似的事件!

  牢房里,瑜妃被铁链吊起双臂,浑身伤痕累累。昨晚,因为毒杀皇帝司徒璜的武如意是她引荐给皇上的,所以武如意跑了之后,就拿她当替罪羊。司徒璜下令将她押进刑部天牢严刑审讯。

  受了整整一夜的酷刑,瑜妃气息奄奄,却也没有招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她一直说自己冤枉,只是引荐了武如意,并没有谋害圣上的心思。

  如此油盐不进,瑜妃被打得昏死过去。

  刑审的官员暂时离开,瑜妃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可能要把司徒贤给招出来。就是司徒贤授意她引荐武如意的。但她心里又十分清楚,司徒贤是她最大的靠山,不能轻易供出去。

  如果司徒贤不倒,她还有可能出去;如果司徒贤倒了,她将再无翻身之日。

  因此,哪怕忍受酷刑,瑜妃仍然坚持着,没咬出司徒贤。但是,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狱卒。手里拎着水罐,走到半昏迷的瑜妃面前,二话不说,揭开了水罐的盖子,就将里面的水泼到了瑜妃的脸上。

  瑜妃一个机灵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狱卒如此欺侮她,不由大怒。“大胆,敢对本宫无礼……”

  “娘娘,是我!”狱卒竟然拥有娇嫩的女子声音,这跟他粗鄙的外表极不相衬。

  瑜妃也怔住了,一时间辨不清状况。

  狱卒伸手揭下了**,露出一张明媚的娇颜。

  “是你!”瑜妃睁大美眸,认出这张脸属于谁。“武郡主!”

  “娘娘还没忘了如意!”武如意微微一笑,柔声道:“娘娘受苦了!”

  提起这个,瑜妃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斥道:“你这个贱人,包藏祸心谋害圣上,还连累本宫,简直该千刀万剐!”

  “哟,娘娘别激动!”武如意笑眯眯地,道:“知道娘娘被冤枉在天牢里受苦,我这不是来了嘛!”

  “是王爷让你来救本宫的!”瑜妃美眸一亮,忙道:“快救我出去!”

  武如意眼里的笑意慢慢变得冰冷,她伸出尖细的手指,一把掐住了瑜妃纤细白析的脖子。“如意这就帮娘娘脱离苦海!”

  瑜妃被掐得眼珠凸出,但苦于四肢被铁链所缚,怎么都挣脱不了。她拼命地踢腾着,拼命地挣扎着,可是渐渐的,她的动作越来越无力,最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直到瑜妃彻底断气,武如意嘴角流露阴险的微笑,缓缓松开了尖利的爪子。

  以她现在的内力修为想杀瑜妃易如反掌,根本不用如此费劲,但她却十分享受杀人的过程。尤其对方是位高权重深得皇帝宠爱的妃子,由她来结束生命,非常有成就感。

  “你贵为皇妃又如何,还不是要任我摆布!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让你死你就得死!”武如意得意地笑起来。

  听雨阁,南宫影的寝殿。

  一颗玛瑙般圆润的珠子在南宫影的玉掌里滚动着,惹得她阵阵惊叹。

  “太美了!太香了!”南宫影眼珠子都要被它给映红了,惊喜地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莲子!本宫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这希世珍宝!”

  萧魅在旁边觑着欣喜若狂的南宫影,补充道:“不止见到,而且还要吃下去!”

  “吃下去……”南宫影忍不住落下两滴泪,那是喜泪。“对,吃下去!萧国师,你真是本宫的贵人!本宫若能喜得麟儿,你就是第一功臣!本宫一定奏请皇上,加倍地封赏!”

  萧魅微微一笑,诚恳地道:“臣女不需要加倍的封赏,只希望能够早日达成跟娘娘一样的目的,就可以和我的夫君一起回骊城老家安心度日了!”

  南宫影想了想,会心一笑:“本宫明白!国师心里所想正是本宫心里所想,而且是日思夜想!”

  听着南宫影咬牙切齿的笑意,萧魅十分放心。她知道,南宫影想除掉司徒贤的决心只会比她大,绝不会比她小!

  摄政王府。

  庭院还有新染的未干血迹,人心惶惶,如同世界末日。

  昨晚,左手和左耳伤残的司徒贤被抬回了摄政王府,他大发雷霆,当即命令将所有跟随他入宫随身护卫的侍卫包括侍卫统领薛禹诺统统斩首。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被连累,勒令诛连斩首。

  一时间,鲜血遍地,求饶声、杀戮声响成一片,摄政王府变成了人间炼狱。

  经过整整一夜的屠杀,司徒贤终于稍稍平息了火气。他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申吟着,喘息着,眼睛红赤,瞪得像牛眼。

  不,他还远远未解恨!远远不够!他恨不得杀光所有人!

  “……给本王去搜!武如意、古幽冥还有那个乌鹤老道……都给本王抓来,凌迟处死!凌迟处死!”

  司徒贤喘息得像一头牛,整整一夜的时间,根本就无法闭上眼睛。

  每次看向他被毒雾融化的左手,再摸一摸剩下的半边左耳,他就恨不得再杀人!已经连杀了十几个给他诊病疗伤的太医,甚至就连那些侍卫侍婢哪个动作或者眼神不对也要立即推出去斩首。

  “武如意……凌迟处死!乌鹤……五马分尸!”司徒贤念叨着昨晚逃掉还没被抓回来的两个人,恨恨地想着,如何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他们虐死。

  薛禹诺是被乱刀分尸的,哪怕最后关头他用银盾护住了司徒贤的大半个身体,但他没有护住他的左手和左耳,让尊贵的摄政王变成了丑陋的残废,所以必须得杀。不止他死,他全家一个也休想活。

  乌鹤虽然将那团毒雾给收进了皮囊里,但却没有护摄政王周全,仍然让他残废了,所以也得杀。而且,乌鹤还没有眼色地惹恼了皇帝,受过杖脊之刑后逐出宫外,未经传唤不得再入皇宫。

  这在司徒贤看来,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如此丢人现眼的东西,必须得杀!

  并且所有跟他们有牵涉的人都得杀!杀!杀!

  如此一来,弄得整个摄政王府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再往他的床榻前靠近。如此闹腾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晨,司徒贤终于还是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刚睡了没多久,就有一个人幽灵般地走进了司徒贤的寝殿,伸出了尖利的爪子猛然掐住他肥肥的脖子。

  司徒贤猛然惊醒过来,却见武如意就站在他的床榻旁边,美眸泛着阴狠的毒芒,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般。“啊,”他惊叫起来,双手本能地去扳武如意掐住他肥脖的手。同时肥硕的身子不停地扭动着,想着挣脱开她的控制。

  “来……人……”司徒贤努力想喊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遇到危险之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薛统领……救本王……”

  武如意咯咯笑起来,满是讥讽地提醒道:“薛统领昨晚就被你让人剁成了肉酱!连同他的家人,一个都没留!现在你喊他作甚,不如去那边再让他护驾吧!”

  司徒贤这才记起薛禹诺因为失职被他给杀了!他拼命地挣扎着,拼命地想呼救,但那些侍卫生怕凑上来就会被杀,好不容易盼他睡着了,都躲得远远的,一个也没有进来。

  “啧啧,你这摄政王做得太失败了!”武如意美眸闪过精光,看着他残缺的左手和左耳,慢慢地说:“不如让我换你吧!我做这摄政王肯定比你做得更威风!”

  “大胆……妖女……本王要杀了你!”司徒贤肥脸憋得通红,偏偏又断不了气。武如意看着那么纤细,没想到她的力气那么大,随便钳制着他,他就动弹不得。“来人!来人啊!”

  连唤了两声,还真进来了一个人!

  司徒贤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来人,不由大喜:“清风道长,快……快救本王……”

  乌鹤看着司徒贤,嘴角绽露一丝阴笑:“王爷下令诛杀贫道,死到临头了又要贫道救你,难道把贫道当傻子吗?”

  司徒贤这才意识到,因为他的残暴,招致今日孤立无援。在他得势之时,身边看似高手如云,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待到如今,却是众叛亲离,生死攸关之时,身边连一个能够保护他的人都找不到。

  唯一薛禹诺靠得住,昨晚却已经被他下令斩成肉酱。乌鹤早就跟他渐行渐远,貌合神离,更何况昨晚他还下令诛杀他,此时哪里会保护他,只会帮着武如意杀了他。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叛徒!”司徒贤绝望地呐喊着。他用尽全部的力气,但发出的声音却极小,因为武如意的纤手如同钢箍般掐住他的脖子,勒住了他的声带,却始终留着一丝余地,不让他彻底断气。

  “哼!”乌鹤目露杀机,恨声道:“贫道对你赤胆忠心,你却听信馋言几次贬斥贫道!对待你这种畜牲,根本就不必讲什么忠义!今日,贫道就亲手结果了你的性命!”

  武如意闻言松开了司徒贤,哈哈笑道:“我没有弄死这老贼,就是为了给道长留着!”

  随着武如意松开了司徒贤的脖子,他终于可以正常喘气,赶紧翻身爬起,张开嘴刚要放声呼救,却见乌鹤的拂尘甩过来,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

  根根拂尘勒紧了司徒贤肥粗的脖子,勒进了皮肉,很快他就两眼凸出,双手徒劳地抓着拂尘,两腿蹬腾了片刻,便气绝身亡。

  见司徒贤死透了,乌鹤收回了拂尘,得意地笑起来。

  他心胸狭隘,谁若惹得他不满,必遭报复。想杀了司徒贤的心思早就存在,此时如愿以偿,只觉神清气爽,无比畅快。

  “老贼死了,可惜这显赫的身份地位,不能白白浪费!”武如意觑向乌鹤,意味深长地道:“我若做了这摄政王,必定重用道长,不像老贼一般心怀猜忌,让道长郁郁不得志!”

  乌鹤心领神会,立刻道:“如果摄政王能像武姑娘这样通情达理,贫道当然全力拥戴!”

  “好!”武如意笃定地笑道:“以后,我就是摄政王九千岁!道长就是本王身边最宠信的人!无论皇上喜不喜欢道长,本王都一样的倚重!”

  “还有我呢!”古幽冥走了进来,一脸的得意。“如意,你别忘了本护法!”

  武如意暧昧地笑着:“当然不能忘!古护法和清风道长都是本王身边最最宠信的人!以后,我们同享荣华富贵,还有这天盛王朝的万里江山!”

  萧魅和君陌心被封为国师,在宫里过了年,收到了封赏不计其数。

  他们先是住在南宫影的听雨阁,后来,司徒璜专门在宫外的汴京城里赏赐了府邸,供他们夫妇居住,而且赏赐了宫女和御林军侍卫,来做国师的侍婢和护院的府丁,以示挽留国师夫妇常居汴京之意。

  这日,选了个乔迁新居的黄道吉日,君陌心和萧魅带着数不清的财物(有御赐的有封赏的还有官员赠送的),装了满满两大马车,然后带着圣上赏赐的侍卫和宫女,浩浩荡荡地区搬往新府邸。

  乔迁之喜,自然要好一通忙活。

  但进了底邸之后,萧魅才发现君陌心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原来,君陌心事先就把修罗谷的两位堂主还有负责管理侍婢的管事青姝调派了过来。

  对于规矩纪律森严的修罗谷来说,搬个家只是小菜一碟,这些属下管理人员自然能安排得十分妥贴,根本无需萧魅亲自过问。

  萧魅看着正在指挥收纳安置的青姝,不由转过头去,问身畔的君陌心。“香蕙呢!”

  君陌心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在骊山。”

  “唔,”萧魅自言自语地说:“香蕙做事更稳重些,不过……我们都离开了骊山,雪莲宫的确也需要她在那里镇守看家。”

  君陌心不语。

  正因为君陌心惜字如金,很多时候,任由萧魅自说自话,他不予回答。所以,萧魅并未在意他此刻的沉默是默认还是心虚。

  “不错嘛,在汴京城安家落户了!”萧魅满意地打量着眼前宏伟漂亮的底邸,抚掌笑道:“看来一切都得靠双手努力才行!不打拼,哪来得成就呢!”

  原打算暂居汴京,等整倒了司徒贤再回骊城。没想到阴差阳差,不但挫败了司徒贤的锐气,而且还得到了这座府邸做赏赐,当真是意外收获。

  君陌心温柔地觑着她,见女子神采飞扬,踌躇满志的样子,嘴角不由噙起浅浅的笑痕。他是个极内敛的人,假如可以,甚至一整天不说一句话。可是,自从他的身边有了她,每天都这么热闹。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用不完的精力。

  她的精灵古怪,她对事情敏锐精确的判断力,她的开朗和豁达,她逻辑严明的思维……让她在跟司徒贤的搏奕过程中充分发挥出来。没有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四两拨千斤,却轻轻松松稳占上风。

  的确,眼前的赢局有多半是她的功劳。假如除夕夜宴那晚,她没有及时把握机会献出四颗可以遏制住司徒贤毒势蔓延的药丸,假如她没有献给南宫影那粒珍贵的血莲子,也许他们俩在皇帝司徒璜的面也不会有如此高的地位和待遇。

  虽然君陌心对此极为不屑,却不得承认,有了皇帝的礼遇和重视,他们继续跟司徒贤搏奕大有好处。起码翻转了被动的局面,不必再过于依赖那些当权者,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司徒贤再想像从前那般对他们俩随意迫害或者派军剿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萧魅坚定不移地跟司徒贤杠上了,说到底是为了他!对这个一直想喝他鲜血的司徒贤,萧魅是欲除之而后快。她的感情热烈而张狂,对他的爱不遗余力!

  “魅儿,你跟本座来!”君陌心淡淡地说道,他转过身,向着府邸的正堂方向走去。

  萧魅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就先叫过来青姝吩咐了几句,然后也跟着君陌心过去了。

  邑城,魏国公府。

  客房别院。

  “小姐,孟管家刚刚派人过来传话,说魏国公召唤你过去一趟!”蓉儿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对着正在揽镜自照的唐琪说道。

  蓉儿的俏脸上满是激动,捂住狂跳的小心脏,压低声音道:“可能是要替南宫世子求婚了!”

  唐琪正在梳头的手指微顿,清眸闪过一丝精光。她放下了手里的玉梳,阖上妆奁。“蓉儿,给我拿件披风!”

  主仆俩正要出门的时候,唐淑柔带着紫莹疾步匆匆地走过来。见唐琪穿戴整齐带着蓉儿似乎要出门,就问道:“琪儿,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唐琪自然不好回答,但见唐淑柔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答反问道:“姑母找我有事吗?”

  提起此事,唐淑柔就暂且忘了问唐琪准备去干嘛的问题,就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忠靖侯府被平反了!侯爷也洗脱了私通叛逆的罪名,官复原职……还有,府里所有被关押的人都被放回到府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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