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夜行动物
我去！让你审讯啊，不是让你用肾来驯她啊！
妲己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把白百合从椅子上解下，难道对自己的能力。就那么自信么？
“啊……那个，你们继续，我出去抽根烟！”我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很快，里面又传来白百合微弱的喘息声，我瞥了一眼门口军警身下，很平整，不愧是总部的警卫，训练有素！这要是我，听着这么**的生意，早特么有反应了！
我点着一支烟，舍不得小曼。又回去看看她，她好像已经睡着，看看时间，都特么快天亮了，我也去睡觉吧。打了个盹回来。窗外天色已大亮，七点一刻。太阳出来了。出了办公室，走廊的警卫貌似换了一拨，都变成了新面孔。
路过白百合的刑讯室门口的时候，里面的灯还暗着，可能是干完之后俩货睡着了吧。
回到陆小曼的刑讯室，拉下总电闸开关，咔哒咔哒几声脆响，小曼周身钢圈解锁，门口上方的红灯亮起，马上冲进来两个警卫，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
天亮之后，陆小曼都未必是我的对手，还能跑了不成！
小曼迷茫地睁开了眼镜。
“怎么样，累不？”我关切地想撩起她遮挡住眼睛的头发帘。
陆小曼抖了一下，惊悚地看着我。
“饿不？”我缩回手。又问。
“恩恩。”小曼拼命点头，昨晚的高压电击，可能消耗了她巨大的能量，她之前告诉过我，吸血鬼所有能量的转化，都来源于所摄入的人血。
“走吧，去吃早餐。”我扶着陆小曼起来，小曼疑惑地看着我。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你是我白浩的好朋友，对吧？”我故作轻松地说，心里还是很打鼓的，万一她小宇宙爆发了怎么办！
“好……朋友？”
“怎么？难道不是吗？”我笑着抚摸了一下她手腕上的伤疤（电击造成的损害，没那么快恢复完全），“还疼不？”
陆小曼摇了摇头。
“走吧！”我搀扶着陆小曼，出了刑讯室，给两个警卫吓了一跳，哗啦举枪对准了她！
“单位食堂有早饭么？”我问一个警卫。
警卫眨了眨眼睛，说有。
“有那带我去啊！傻站着干嘛！把枪收起来！吓人虎道的！”
警卫站直了身子，把枪背上肩，一步三回头地在前面带路，下了两层楼，来到这一层走廊的尽头，毛玻璃门上方的玻璃，写着大大的两个红字“食堂”。
推门进去，里面很大，足有上百张桌子，人也好多，许多警卫，枪甚至就戳在桌边，应该是刚刚轮岗下来的。本来他们还在三三两两地小声讨论着什么，看到我进来，确切地说，是看到陆小曼进来，全都静默了，视线齐刷刷射向我们，有几个还紧张地把手搭在了腰间手枪处！
五秒钟之后，角落里发出一个女声：“看几把毛看！吃饭！”
我寻声望过去，是斯莉莉，她对面还坐在曹妮，正用手擎着半只馒头，呆住了。
听到长官命令，军警们又都默默吃饭，不过没人再说话了。我环顾四周，寻找打饭的地方，在右手边。怎么我挡机关的食堂都是一个设计师设计的么？格局跟仪正监狱一样一样的。
拿了两个盘子，我小声问陆小曼能不能吃这些人类的事物，小曼摇了摇头。
我打了一份早饭，陆小曼好像比军警们更害怕，紧紧跟着我，打完饭之后，我端着盘子走向斯莉莉那桌，斯莉莉端起盘子移到了曹妮那边，给我们让出位置。
陆小曼冷冷地看着这两个“最高首长”，又看了我一眼，显示没搞清我的意思。
我把盘子放在桌上，推到了里面靠窗的位置，把比较能给人安全感的外面留给了小曼。
小曼小心翼翼地坐下，我从包里掏出两袋血，放在她的金属餐盘里，又拿出一根一头尖的软吸管给她，小曼看到血，眼睛都红了，把吸管一头插进血浆中，另一头套在左上獠牙上，拼命吸吮，不多时，血袋底面的字迹透了过来，余下的少许血液，绘成一张蜘蛛网。
“别急，还有好多呢！”我拍了拍背包。
“恩恩。”陆小曼拔出吸管，把血袋向下空了空，将牙齿楔入血袋底端，一滴也没浪费。
斯莉莉、曹妮可能没看过吸血鬼进食，张大着嘴，好像吃不下去了。
我可不管，关键是，饿了，喝粥、吃咸菜、吃馒头。
“师傅你还吃吗？”我指了指斯莉莉盘里掰开的半个馒头，斯莉莉呆呆地摇了摇头，我拿过来，把碗里的鸡蛋羹抹了抹，统统吃掉，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女肝低圾。
“吃饱了么？”我问小曼。
“饱了。”她面前已经摆放了四个空血袋，幸亏从棋县出来时候带的多！
“我带小曼出去逛逛街。”我起身，对斯莉莉和曹妮说。
“……我陪你去吧。”斯莉莉紧张兮兮道。
“不用啦！”我以陆小曼看不见的左边眼睛向斯莉莉挤了挤。
斯莉莉点头，说小心点。
带着小曼来到地下停车场，让她进车里换上了白天穿的衣服（粽子装），然后开车带她去逛帝都，其实我对帝都也不怎么熟，瞎溜达，去故宫里逛了一圈，又去王府井买了两套衣服，我感觉后面一直有人跟着我们。用手机假装自拍的时候，往后面看了一眼，是两个便装男子，其中一个眼熟，是十七处一警卫，我回头看他们，他们也没躲我的视线，冲我点了点头，我便放心了。
白天，我当然不怕吸血鬼，我主要是怕密宗吸血鬼的白夜守护者来找我麻烦！不过逛了半天，一直没有可疑人员出现，我想陆小曼被抓的消息，兴许还未传密宗到吸血鬼们的耳朵里。
逛到中午，在庆丰包子铺吃了顿饭，小曼说好困啊，我也逛累了，便带她在旁边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小曼进去之后就趴在了床上，我借口去借个充电器出了房间，两个警卫都在走廊里。
“辛苦了两位同志，时刻注意，谨防有人劫走她。小心别暴露自己。”
两名警卫点头，退到了楼道间守候。我回了房间，小曼还趴在床上，好像很疲惫。
“要不要洗个澡啊？”我走过去把窗帘拉上了。
“哦……”小曼懒散地起来，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不多时，里面传来水声，我在房间里踅摸了一圈，把电话线给拔了下来，一头栓在窗帘上，另一头绕过床头柜，藏在了枕头下面，万一小曼攻击我，我只要一拉电话线，窗帘就能打开，阳光就会让她瞬间变成小绵羊！
十几分钟之后，小曼裹着浴巾出来，垂着眼睑，钻进被窝里，把浴巾丢了出来。
我也去简单冲洗了一下，但开着洗手间的门，通过穿衣镜反射随时观察床上的动静，还好，没发生什么。洗好澡，擦干身子出来，我也钻进了被窝。
吸血鬼几乎没有呼吸，又很冰冷，贴着她，像贴着一具尸体似得！我壮着胆子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没动，兴许真的睡得很死。也对哦，她们是夜行动物，这个时间段，相当于她们的后半夜呢！
渐渐的，我忘了怀里抱着的是一只吸血鬼，就像抱着娜娜一样，渐渐迷糊了过去。
“别，我还没……没准备好……”小曼突然说了句话，把我惊醒，我在黑暗中感受了一下，擦，手居然下意识地摸她那儿去了！.！
“嗯。”我把手又移回了她的肩膀，抱着她，安详入睡，真是困得不行，很快便睡着。
小曼变成了一个正常人，能够吃饭，能晒太阳，还能做羞羞的事儿，不过却以极快的速度衰老了下去，好像就是几周的时间，就变成了六七十岁老太婆的样子，然后病危，躺在病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小曼，你别离开我！”我惊醒，身子抽了一下！
“我在呢！”小曼坐在床边，握住了我的手。
原来是一场梦啊，看着眼前小曼依旧年轻的容颜，我长舒一口气，吓死爹了！
不过很快，我发现似乎还有比这个梦更恐怖的事情！
窗帘拉开了，透过锃明瓦亮的玻璃，我看到了几颗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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