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原话奉还
张家人赶忙上前扶起倒地的张月涵，脸上皆带着复杂的表情。
张岩上前，轻声问道：“女儿，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与6凡真的。。。。”
张月涵嘴角带着鲜血，鬓散乱，咬牙道：“父亲，不要说了。”
张岩点头道：“好，不说了，有什么回去再说。”
连忙，张家人快离场。其他人家族的人皆窃窃私语，隐约还能听到各种议论之声。
“原来张月涵跟6凡当初好过啊。”
“她不是前段还跟6明在一起吗？先跟6凡，再跟6明，这女子人品有问题啊。”
“看她长的如此纯洁，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种人。”
“唉，世风日下啊。”
。。。。。。
张月涵涨红了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一句话，让她身败名裂。并且还是输给了6凡。
双重打击让张月涵全身都在颤抖，张家人也自觉没有脸面，一言不，迅离去。
莫家人本来以为这次自己才是失败者，但看到张家的遭遇貌似更惨一些。
莫天转过头看向莫云飞道：“云飞，你没有与张月涵好上吧。”
莫云飞缓缓道：“差一点。”
莫天立即眼神变得凌厉，道：“没好上就好。以后离这个女子远一点。”
莫云飞明白的点头，道：“是。”
莫天站起身，带着莫家人也离场。上方司仪在6浩然的示意下，宣布了6凡的获胜。
莫云飞临走时转头看了一眼6凡，眼中虽有不甘，但却也心服。
比之6明，莫云飞还有那么点武者气魄。
喃喃的，莫云飞道：“6凡，这次算你赢了。下次等我练出罡劲，再行比过。”
旁边的莫林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喃喃自语，笑着拍了拍莫云飞的肩膀。
台上，6凡对着6家人挥了挥手，立马6家子弟出排山倒海一般的叫喊声。
从今天开始，6凡的名字将成为江临市的传奇。无数人将会来大厅6凡是如何从一个废物变成现在的天才。
是鱼龙变，一夜觉醒。
还是深藏不露，早有预谋。
相信，从明天开始，无数关于6凡的传奇故事，将会流传开来。
。。。。。。
夜晚，大排筵宴，歌舞喧天。
今夜，是属于6家的夜晚，属于6凡的夜晚，整个6家都开始大肆庆祝。
主桌上，6凡两父子一左一右坐在6浩然的身边，6浩然显然是非常高兴，喝的面带微醺。
人一喝多，话也就比较多了。
6浩然拉着6凡不断的讲当初他闯江湖的事情，什么夜探青楼十八坊，拔剑赌斗战天明。
三四个故事被6浩然来回的说了几个时辰，6凡也不能走，就坐在那听着，旁边6昊笑的开心。显然他也曾经受过这样的摧残，现在看到6凡也跟自己一样经历一回，6昊岂有不幸灾乐祸的道理。
6家的子弟不断过来敬酒，6凡一一点头回应。
一晚上，6凡听到最多的，并不是6浩然的故事。而是来自6家子弟的道歉声。
几乎每一个过来，都要道一句：“6凡哥，对不起。当初是我狗眼看人低，你才是6家的顶梁柱，我自罚三杯。”
6凡静静的听着，曾几何时，他也想过，日后要让当初羞辱过他的人，一个个排队到他面前道歉。
但当他真的做到的时候，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甚至，他现在还感觉到自己应该感谢这些年的苦难。
是这些痛苦造就了他的坚韧，也是这些痛苦，成就了他的武道。
忽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过了过来，居然是被6凡揍过的6天罡。
虎背熊腰，挺直腰板，拿着酒杯，6天罡来到6凡面前就先鞠一躬，道：“6凡，我曾经骂过你废物，现在我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跟你道个歉。6家的6凡是天才，不是废物。以后谁要再敢说你一句坏话，我6天罡第一个就不答应。”
言毕，6凡将杯中酒直接倒在了脸上，再度对6凡深深鞠躬，然后大步离去。
6浩然笑着道：“6凡，没想到你今日一战，倒是让6家上下都对你服气了。”
6凡轻笑着道：“也许吧。”
正说着，6风神色黯淡的走了过来，6浩然招呼着6风坐下，然后问道：“6明呢，他怎么没来。”
6风道：“6明他连夜回武道学院了。”
6浩然皱眉道：“如此小小的打击都无法面对，要逃回学院吗？”
6昊闻言，道：“父亲，6明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此番打击确实对他来说，有些大。回学院就回学院吧。”
6浩然还是有些不高兴，在6浩然看来，最应该给6凡道歉的就是6明，但没想到6明居然走了。
6风仿佛是知道6浩然的想法，拿起酒杯，对6凡道：“6凡，我代表6明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计较。都是一家人，不要记恨。”
6凡脸色平静的缓缓点头，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一名侍卫快步跑了过来，对6浩然抱拳拱手道：“禀家主，外面有人找6凡少爷。”
“谁啊？如果是道喜之人，那就算了。今晚不是已经谢绝他们了吗？想要道喜，明天再来吧。”
侍卫回道：“是张家的张月涵小姐。”
6浩然微微一怔，然后转头看向6凡。
眉头微蹙，6凡想了想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6昊此时出声道：“6凡，记住，你是要成大事的人。张月涵这种女子。。。。。并不适合你。”
6凡明白的点头道：“放心吧，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
言毕，6凡大步向外面走去。
6浩然忽的叫过侍卫，轻声道：“你等下站的近些。把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记下，然后回来如实汇报。”
侍卫轻声应是，快步离去。
夜，带着凉风，门外女子，长随风而动。
张月涵站在6家门口，长袍席地，神色带着忧伤。今夜她好似还化了点妆，淡施薄粉，秀眉轻扫。
朱红色的嘴唇在月光下，有些艳丽，当6凡看到张月涵的时候，忽的神色微动。
她这副装扮，6凡原来也见到过。依稀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拿着父亲好不容易弄给他的药材与张月涵见面。然后，所有的药材都给了张月涵。
在门口站定，6凡看着张月涵道：“你找我做什么？”
张月涵柔声道：“6凡，我想跟你聊聊，不如我们去城门大街最里面那家店。我们喝点酒，坐下聊聊，好吗？”
6凡平静的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张月涵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想要拉起6凡的手。
6凡不动声色的躲开，看着张月涵道：“月涵小姐，你自重一些。”
张月涵眼中带着凄婉，道：“6凡，对不起，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6凡抬头看着张月涵，忽的笑了，缓缓的，6凡道：“张月涵，如果你今夜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那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张月涵道：“6凡，你要我做什么才肯原谅我。”
6凡淡淡道：“谈不上原谅与不原谅，张月涵小姐，夜深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
6凡话有所指，张月涵眼神微动，道：“你知道我有事？”
6凡道：“为何不知。你父亲张岩跟我爷爷打了赌，输注是十万金币，你来此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为你说情吗？要么宽限一段时日，要么减去一些，没错吧。”
6凡那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让张月涵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张月涵道：“6凡，原来你这么聪明，我怎么原先一点都不知道。”
6凡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张月涵咬着牙道：“那你肯不肯帮我。你现在声望如日中天，只要你说一句话，赌注说不定就能免掉。6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
6凡打断了张月涵的话，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帮你说一声。张月涵，人不应该那么低贱，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交易，求人不如求己。”
6凡言毕，转身准备回去。
张月涵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道：“你说我低贱？”
6凡转头看着张月涵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听到了这两个字？”
张月涵目光闪烁道：“6凡，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再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6凡想了想，道：“张月涵，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身份将天差地别。现实一点吧，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再见。”
6凡的话就像一柄重锤砸在张月涵的心上，这两句话，就是当初她跟6凡分手时的话。
现如今，6凡原话奉还。
每一字都像一把刀将她刺穿，6凡从头到尾平静的目光，更是让张月涵无比挫败。
6凡快步离去，挥手让侍卫关上了大门。
张月涵站在原地，看着铁门挡住6凡的身影。
一点一点的，张月涵的眼眶忽的红了起来，而后她的眼中有怨毒滋生。
须臾，张月涵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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