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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流萤


  缠着人问了半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崽子索性也不打算问了,就乖乖的坐在船腹中坐等某人给她揭开最后的谜底。

  两人去的地方也并未完全远了寒城,只是延水路出了寒城约摸半里之距。

  眼前的一片昏暗黑漆便霍然开朗良多,有成千上万流萤惊声簌簌从河两岸杂草中一应而起。

  姑娘惊异霍然站起身间亦只闻耳边撑竿轻撞木船的清脆当响。

  再转眸便见那人却是已至她身旁,似是解释的揭开一直以来都不告诉她的‘谜底’:

  “寒城春末夏始,便是萤火盛盛时…”

  或雨却是瞧着眼前的流萤新奇的紧,站着按捺性子瞧了阵却是又抑制不住心中欢喜,只不能自已的又蹦又跳起来。

  也亏得这船牢靠,但也还是受了姑娘影响的,在河上轻晃摇曳了两分,倒是让姑娘也踉了踉脚步。

  仓忙的顺手揪住了月羲衣袖,恰也被月羲握着手腕往里拉了拉。

  力道一大,却是蓦地将两人都给晃踉了脚,姑娘惊呼着只觉两人该是要翻船:

  “月羲…”

  而月羲也是手忙脚乱的只能带着姑娘又往一侧旋了脚步,摇摇晃晃间却是一个不防便被姑娘压着膛给双双撞倒在了船郑

  河两岸草丛中惊起更多烁烁流萤,船尾更是曳荡了一滩水上来。

  而那两人也算是幸运,除了摔下来磕绊到了手脚。当然,两人里最惨的还是要数月羲了,给姑娘当了肉垫,这下摔下来,后背可被磕的不轻。

  姑娘也清楚,这愣了一下便迅速的从人怀里给爬起了身,着急的将人扶起来,满脸担忧:

  “月羲可还好?”

  月羲顺着她力道坐起身,对后背那点痛实际并没太多感觉。

  只是转眸瞧见姑娘着急他的眼神,心跳便倏地一漏,再回神便发觉自己竟是有些享受姑娘这般仔细的关怀的。

  这般淡淡瞧着人满脸担忧的挂心了一阵,心底那抹飨足微满,才清声:

  “无事…”

  或雨心中的着急才懈了些,才一放手自己也干脆一屁_股坐在船郑

  和人挨一起的,静静的捧着脸瞧着那两岸流萤萦绕逡旋半晌。

  视线不知不觉中却是悄悄的移向了身旁的人,明明是那般不爱这些无趣之物,却偏偏为了她倒是费心良多。

  姑娘熠熠的眸子瞧着瞧着,又不觉着漾出浅浅的煦暖轻笑。

  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突的抬手牵了牵人衣角,巧声:

  “月羲…”

  那人转眸瞧她“嗯?”

  姑娘熠着眼瞧着两岸的流萤,却是眉眼煦然:

  “我们回家吧…”

  “……”

  男人定定的瞧着她不作声,好半晌了才跟着应声:

  “好…”

  着,便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捞起那根长长的撑竿一抵河岸,往来时方向回。

  晚间水路通畅少船,两人这回去花的时间却是比来时还少。

  而那租赁船只与他们的老头儿亦是还在,瞧见他们回来了,一张和气面上竟是还露出两分惊诧之色。

  像是觉得他们回来的太早似是,倒惹的姑娘瞧着人挑了挑眉,而那老头儿显然是会行事的。

  月羲将船归还于他,老头儿倒干脆,一掏怀,却是给月羲还了半袋子钱。

  只收一半的钱就已足矣,所谓知足常乐。

  月艄不与他客气,倒像是与人还有些熟识的模样,只微顿了顿浅言了句:

  “日后租船便与老伯了…”

  那老头儿倒是笑眯眯的点着头应好,跟着也一撑竿该收船回家。

  虽一日里实际的趣乐姑娘也没玩到,但好歹是出来逛了逛,崽子心情倒也舒畅。

  就连回去的路上也是轻哼着不知哪儿听来的曲儿,乖巧的揪着月羲衣袖,只在人身边跟着蝴蝶似的不安分的飘前飘后。

  等两人过了街巷入了静巷,姑娘却是突的停了哼着的曲儿,蓦地巧声轻呼:

  “月羲…”

  姑娘习惯了不等身旁回声,便自顾自的追句:

  “阿崽今很开心~~”

  被她牵着衣角的人脚步顿了顿,似是有些微诧的转眸瞧了她一眼,脚下倒也没停。

  姑娘倒没转眸瞧他,只是熠着眼瞧着四周,似是回忆般含笑轻道:

  “阿崽今日逛的很尽兴…原来寒城之中竟是还有这么多新奇之景…”

  “就是可惜了月羲没允阿崽凑一凑暮时那富家姐投花招婿…阿崽还想知道那姐最后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呢?”

  “还迎月羲可是与那船夫相识,那老伯人还挺通透……”

  ………

  姑娘絮絮叨叨了好一通,等够了,才轻哂着忽的转过头瞧他。眼睛落在他面上溜溜一转,却是如狐狸般敏锐的嗅探到什么,跟着眉眼一弯,又乍地凑近他神秘:

  “月羲是怎么知晓城外那流萤之景的?”

  虽这人也常出门,但姑娘却是也未曾见过他有何伙伴。若城中各处他都悉知,但那流萤之地那般偏僻少人烟,想来定不是他偶然发现的。

  毕竟,月羲除了话闷的死外还有一大习惯:

  若真遇见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那必然是会带回来给她的,若是遇到了什么新奇的场景了,更是不会藏掖着予她个惊喜了。

  只怕是跟不开窍的木头似的,只管半句话不放就直冲冲带着往那些地方去。

  今儿竟是还讲究了一番…倒是有些意思了~~

  姑娘心中好奇着,眸光亦是不放松的直勾勾盯着人。

  月羲虽被姑娘问的微愣了愣,但也没瞒着姑娘的必要,想也没想就给崽交磷。

  一本正经的思忖着浅声:

  “先前一日去买鱼时听到偶然听到一男子旁道…”

  姑娘听着却是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又挑眉故意调笑着人:

  “月羲竟是也学会听人八卦了?”

  “……”

  男人只淡淡的望着她,似是对她的调笑全数包揽。

  等或雨自己乐够了,才浅煦着笑一歪脑袋忽的主动牵起了他手,甜甜一声:

  “回家回家~~”

  着,便主动的牵带着人往前跑了两步。

  回了家,月羲随着姑娘去了房间,将给她买的一堆事物都放好。

  再准备好了让人沐浴洗漱了一番,盯着人喝了药。

  同样听着姑娘撒娇卖纵的恼了一番药苦,哄乖了热人入睡盖好被,细心的点了驱蚊虫的香料,才转身去休息。

  只等他没走多久,姑娘屋中烛火烬了半数,那床上喝了药本该是安稳睡着的人却是忽的又哼哧的急喘起来。

  一双柳眉更是蹙的死紧,不安稳的抓着被角,指尖用力到泛白。

  这般急促了一阵,身体又突的一打颤,一个翻身撑床边便是猛的一声急咳喷出一口血来。

  脸色倏地急转直下,人也意识模糊的只搭在床边轻喘着气。

  屋中铁锈腥味愈浓,而床边轻搭着的人更是瞧着像病入膏肓的人似的,明明人入睡之前气色还红润,精力旺盛。

  姑娘却是是咳醒了,只是一口血卒然间闷咳出来,身体也像是被掏空了似的,缓不过力来。

  就这般轻呼着气在床边静静倚了会儿,便是也不管脸色苍白,艰难的一撑手如纸飘摇的下了床。

  似是业务熟悉的跪在床前从床底捞出个盒子,从里面翻出件艳色衣裙,颤着手艰涩的处理掉自己刚咳出的那滩血。

  哪怕面色已是苍白的狠了,但也还是谨慎至极,左右确认没一处破绽了,才把那些东西又归了位。

  晃着身体端着那本是用来驱赶蚊虫的香烛绕着室内熏蒸了不少三遍,确认嗅不出一丝血腥味儿了。

  才抖着手将那烛台归于原位,艰难的又回到床边,倚窝在床里侧抬手抚了抚心口。

  感受着其间更加冲撞欲出的念头,眉头不禁紧蹙。

  她的身体她是知道的,只要醒着便是精神十足,无一处疼痛;可同样的,只要一入睡深觉一两个时辰,便是突的就有几股力道一同在身体中冲撞抢夺,偏要冲撞的她不安稳,精神紧肃。

  这一堆堆症状才会消解,咳血之事从第一起她就未曾让月羲知道。

  倒不是她犯蠢觉得这是甚不治之症,只待熬不过去便算了,而是这些病症哪怕是诊脉也根本诊断不出来。

  不管是一开始还是喝了药之后的几次复诊,结果都是一般的,内里空虚,需要静气补神。

  可偏偏内脏似是无病,愣是诊不出一丝不对来,句笑话的,她都觉得咳血已算是常态了,虽然吐完了有一时体虚。

  但只要她努力补回去便是了,总之……那些医者也未曾有断言她命不久矣之辈。

  姑娘算盘打的精细,只想将这事儿能拖一日便一日。

  却是也谨慎中出了差池……

  …………

  姑娘就这般半睡未睡的,倚靠着墙勉强阖了眼,熟睡是不期然的,仅求能勉强阖眼蓄蓄精神。

  故而第二日月羲照旧悄声入屋仅只为帮她将那驱蚊虫的烛台灭了。

  顺便替姑娘开窗通风,再给人新换上些清醒的花枝。

  来倒也细心,不过是一医者言一药花轻香能缓姑娘精神疲乏,有安眠之效。

  这人便是就一根筋到底的,愣是背着姑娘趁夜上了寒山,愣是翻了一夜的深山,在第二日熹微时才顶着边鱼肚白踏足入屋。

  明明也是那般清风霁月的人儿,却偏偏为了她把自己折腾的衣衫褴褛,狼狈的狠。

  而姑娘自是也禁不住的掉了泪,却是一边哭一边抱着人狠狠地数落了一通,可也正是那一次事,让本醒来时还与他有些生疏的崽全然信赖了他。

  眼下他轻步踏进屋中,隔着纱帘便是见着了姑娘又倚靠着墙歪着头睡不安稳。

  不禁无奈的敛眉轻叹了叹气,抬脚轻缓的入了里间,动作轻柔的搭着姑娘肩将洒整了睡姿,又给人盖好被。

  想了想瞧着人不太安稳的睡颜,又转身将那新鲜的药花端至到屋中床头前的花架上。

  一抹淡淡的幽香漾开,夹着清冷,倒是与近些日子来月羲身上的气味相似。

  而那香才浅浅氤了里间些,本还轻蹙着眉的人便是也缓缓的展了眉。

  月羲将这变化全然纳入眼底,却是只煦了眉眼,深着眸抬手轻抚了抚姑娘脸颊,继而转身出屋。

  转眸瞧见角落烛台上已燃烬聊驱蚊烛,展展眉又抬脚去将烛台收起撤下。

  抬手收了烛台便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关紧了门往杂物室去。

  把该替换的东西替换了,晚间再置到姑娘屋郑

  只一手置着烛台开了门,抬脚跨步进屋,将烛台随手搁置在屋桌上转步正要去取新的驱虫烛换上。

  下一秒却突的顿住了脚的,却是起手定眸瞧了食指上一抹血丝。

  只捻了捻指尖以为是被那药花刺扎的,本是不放在心上。

  但取了驱虫烛转过身,正要换上烛台时却是蓦地反应过来的,猛的抬手捻了捻食指,明明拇指都泛了白,食指哪有血珠渗出。

  男人心下骤地狠落了一拍,哪还来得及将香烛换上,已是猛的重新拾起烛台。

  指尖却是又往烛台底重重一碾,不出意外曳出抹浅淡的血渍来。

  很少,却也足已让他惊心…

  本清淡的神情蓦地便冷沉下来,眼里眸光更是沉沉浮浮,心中却是落了猜想。

  而几是泄了秘密的人却是无所知知,只因着那药花照顾,多补回了一两个时辰的觉。

  依旧是到了吃饭的点才倦倦的醒了意识,还满眼惺忪,懒懒的打着哈欠下了床。

  去偏室洗漱拾整了一番,才伸着懒腰有精神的从屋中拉门而出。

  一入院心便瞧见了勤劳的‘蜜蜂’月羲正端着菜放到院心石桌上。

  两人这几日应崽子要求,倒习惯了在院中吃饭,姑娘更是一醒来就有好吃的饱腹,可谓是困意霎时间一扫而空。

  一个蹦跶便溜到桌前坐下,迫不及待的一伸手便从盘子里捞出块肉塞进口郑

  哪想偷吃还没来得及擦嘴,一转头就被主人给逮了个正着。

  姑娘塞的和仓鼠般鼓鼓的腮帮一顿,只讪讪的讨好的对着笑了笑,故意撒娇卖惨:

  “阿崽饿了~~”

  那人却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没作声。

  然偷吃的崽却是赶忙嚼完嘴巴里叼着的肉,弯了眉眼甜甜笑开:

  “月羲手艺又好了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月羲其实也是吃这一套的!

  姑娘正欣欣然间,那人却是又转了身往回走,瞧着是还没端弯菜。

  姑娘也不好意思坐等吃饭,便追着人去准备将两人碗筷带出来。

  脚步慢了,也没瞧见那人转了身便肃冷聊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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