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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坚韧


  郑浩南静静地看着苏娆,这个一向坚韧的女子,外表的坚强和冷酷,此时根本遮掩不了她一颗敏感脆弱的内心。

  担忧、焦虑、痛苦、不安……都写在她脸上呢!

  “我不在乎媒体是否知道我是谁,我在乎的是他的伤情!你都明白吗?求求你!”苏娆牵住郑浩南的手臂,晃动着。

  她的痛苦和坚持,令郑浩南一向冷酷的心,有了动摇。

  他轻轻叹了口气:“郝小姐,你是雷先生的未婚妻,雷少是你准老公的同胞弟弟;而且,他也是有未婚妻的。你和雷少,最好以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

  苏娆怔怔的站在那里。

  心中有些明白,又有些困惑!

  是的,他是我的小叔,他是有未婚妻的……

  原来所有的人都看透了这些,自己明白,却一直不愿面对!

  郑浩南静静地望着苏娆,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疼惜涌上心头,轻轻叹息了一声,低低说:“雷少的未婚妻这个时候不在,就带你去看他一眼吧。”

  从未有过的喜悦,像涓涓小溪一般潺潺淌过焦灼的心头,苏娆含着泪笑了:“谢谢你,郑先生!”

  “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为了你,为了他,希望从今后,你们不要再有瓜葛!”郑浩南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我都明白……”苏娆机械地应着。

  咕咚!哗啦……

  寂静的病房内,忽然传出异样的响声。

  “昊轩!昊轩……”

  病房里,阿兰焦急的呼唤声中,夹杂了一丝哽咽。

  郑浩南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跨进病房,对左右大喝:“赶快关上门!”

  苏娆紧随其后,疾步跨入病房,眼前看到的景象令她心惊!

  “咣当”一声,房门在身后紧紧关闭,苏娆的一颗心也被揪得生疼。

  雷昊轩赤裸的上身,缠满了染着鲜血的绷带,高大的身躯蜷在床上,伴着额上冷汗涔涔而落,浑身瑟瑟而抖。

  他始终紧紧咬着牙,不发一声,但那胸口,像是遭到了一波一波的电击,不住剧烈地抽搐。

  床下,杯盘被摔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而顺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可以看到,这些全都是被床上的病人推掉所致。

  “昊轩!”随着这声呼唤,苏娆泪如雨下,仓皇地问郑浩南:“他到底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雷少的旧疾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他为了救一个落水少女而遭到烈火烧灼,背部因此落下累累伤痕;后来失魂落魄地回到雷家报知噩耗,却遭到了不公平的残酷待遇……他的病每年都要发作,不过今年由于伤得厉害,竟然提前发作了……”郑浩南说着,问阿兰:“阿兰先生,雷少病情怎样?”

  阿兰摊了摊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也许,心病比伤病更令他痛苦,所以,如果能找到当初那个落水的少女,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当初落水的少女,那是雷家郝婧茉小姐,已经离开人世二十年了,还到哪里找?”随着这声叹息,郑浩南的眼圈有点红了,复又转头问阿兰:“他现在要不要紧?”

  “昊轩身上的伤情正在好转,但或许是雨丝引起了他的痛苦回忆,刚才不知做了什么噩梦,一直在挣扎……”阿兰犹豫地说:“我在考虑,是不是该给他打一针麻醉剂……”

  “雷少一直反对打麻醉剂,说这样会损害他的脑神经。”郑浩南坚定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又回头望了一眼双眼紧闭的雷昊轩,喃喃自语:“他是坚强的!他一向是坚不可摧的!一定可以熬过这一关!”

  “那么,我再去考虑一下是否有什么别的方法。”阿兰说着,便一个人走了出去。

  郑浩南回头,却发现苏娆已经来到了雷昊轩的床前,牵着他的一只手,在掌心里轻轻摩挲。

  清澈的泪滴,无声无息,成串滴落,在那双粗糙的大手中汇成了一滩,在浅金色壁灯下晕染,仿佛是被雨打的桃花,清冷的凄艳。

  “郝小姐,我们出去吧。”郑浩南低低说。

  “茉莉……”随着这声呢喃,有一滴清澈的水滴凝在雷昊轩紧闭的眼睫上。

  苏娆迟疑了一下,轻轻握住他的大手,说:“昊轩,我在这里……茉莉在这里……”

  嘀嘀……

  有汽车的鸣笛声在别墅外响起。

  雷昊轩听罢,脸色陡变,在嘴里嘟弄了一句什么,却下意识将苏娆拥的更紧。

  苏娆似乎明白了来者是谁,心中一沉,将雷昊轩推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说:“我已经跟郑先生保证,今夜,是最后一次。”

  “苏娆,我……”

  苏娆静静等待着,却从落地镜之中看到,雷昊轩紧紧咬着嘴唇,有纤细的殷红的血丝划过唇边,却是欲言又止。

  她终是叹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身后兀自传来那极力压抑的低低的呼唤。

  她知道,一切终是都回不来了,索性强忍住没有回头。

  夜风有点凉,扯落缤纷雨丝,落在*的肩上,心头,阵阵凉意。

  世上本无物,何处惹尘埃。

  苏娆对自己笑了笑,顺手从印度香檀树上折了一支,在鼻旁嗅了嗅。

  湿漉漉的清香,沁人心脾。

  自己这么冷静的人,居然也会陷入情感的纠葛,不能自拔,想起来,都会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那个坚韧的男人呢?病中的他,会不会虚情假意?

  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黛安妮和郑浩南说话的声音,打断了苏娆的思绪。

  苏娆将身子隐在一颗檀香树后,静静听去。

  “黛小姐,你不是说一个小时后才回来吗?我们都没有准备好……”

  “呵呵,等你们都准备好,我岂不是就看不到那一出好戏了?”黛安妮话里有话。

  “黛小姐何出此言?阿兰先生是雷少在法国的密友,郝小姐是阿兰先生的朋友,又是雷少的准嫂嫂,太过平常的探病,有什么好戏要看的?”

  “呵呵,都睡到一起了,你说还没有关系吗?”戴安妮瞟了一眼冷汗直淌的郑浩南,冷笑着说:“爹地没有儿子,我就是他最宠爱的女儿,谁娶了我都将会是全球政界一颗璀璨的明星!世间多少出*子争相向我求婚,可我从不曾好好看他们一眼,因为我爱昊轩!很爱!其实,在见他的第一面时,明知他是利用我,但我已将自己的一颗心都完全给了他!爱他的英俊、执着、坚强、野心、骄傲,甚至冷酷无情……

  而昊轩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坏了自己前程!他一定会娶经济强国总统的女儿!到了那时,我们双双飞到爹地身边,将世界都在掌心玩转!而你――郑浩南,要好好看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以及未来的前程……”

  雷昊轩的未婚妻,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亏得自己及时抽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她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

  “这不是郝小姐吗?”

  身侧,忽然传来戴安妮的声音。

  “这不是郝小姐吗?你,在独自一个人品檀香赏月光吗?可惜,下着雨,可别淋坏了你,如果也病了,谁还会再来疼你?”黛安妮迈着优雅高贵的步子朝苏娆走过来。

  “黛小姐不也是独自一人来去吗?”苏娆瞟了一眼脸色陡变的黛安妮,不慌不忙从树后转了出来,拈花而笑:“印度檀香树,是世界珍稀的树种,竟然在这座别墅看到了这么多,婧彤真是大开眼界。”

  “哦?是吗?”黛安妮纤细的手指接过苏娆手中的花枝,放在鼻边轻嗅,笑道:“这座别墅,是我和昊轩一起设计的,知道他喜欢檀香树,我就千方百计不计一切代价从世界各地搜罗奇香异草在此种植,每天都由专门的园艺师打理。而每当晚餐过后,昊轩都会带我在游园散步。见到我和昊轩相伴的,莫不羡慕我们是一对璧人佳侣。可惜,我已有了身孕,爹地一直在催我和昊轩的婚事。”

  昊轩,居然和黛安妮已经未婚先孕了!

  苏娆虽然知道昊轩行为不羁,且跟黛安妮有婚约再先,但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仿佛被钝刀子割了下,看不到血,但一颗心已经七零八落了。

  黛安妮脸上露出美丽高傲的笑容,随手将檀香花枝扔在地上,仿若无意地迈着优雅的步子踏上一脚,笑道:“我爱昊轩,就是因为他胸怀广阔,志向远大,至于他的风流放狂,我毫不在意,因为只要他和我成了亲,再一起飞到爹地身边,未来的前景是多么辽阔!而那些所谓的蜂蜂蝶蝶,得到的不过是他残羹剩炙的怜悯的吻。呵呵,我有什么可怕的!倒是应该为老公能得到这么多女人的垂青,而感到十分骄傲和荣幸。”

  说着,她的眼睛中幻化出彩虹般的光焰。

  苏娆心如刀绞,面上却依然是璀璨的笑:“那就,谨祝你们永结同心吧!”

  这句吉利的祝词,却激起了黛安妮内心极大的波动,只见她冷冷笑道:“你在挖苦讽刺我?讥笑我这辈子只能得到他的身,却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放心!即使我一辈子也得不到他的心,我和他完婚后,你连看都休想再看到他一眼!痛苦,不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我的爱,也需要有殉葬品!”

  哦,她铺垫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但最后一句却暴漏了底线――昊轩,难道从来没有爱过她吗?

  苏娆不想和她再理论,就对旁边的郑浩南说:“郑先生,黛小姐长途劳顿,该歇着了。天色不早,我也该离开了。”

  “哦,郝小姐,相见恨晚,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黛安妮说着,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来,递给苏娆:“我的一点心意,千万不要客气。”

  看那眼中,竟有一丝得意和狡黠。

  盒中装的,到底是什么?

  黛安妮说着,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来,递给苏娆,面上含着一丝明媚的微笑:“我的一点心意,千万不要客气。”

  苏娆接过来,道了声谢,正要打开,却见郑浩南插话说:“郝小姐,我去送你。”

  “郝小姐……”林荫小道上,郑浩南欲言又止:“我明白你此时的心情,但是,对于不可能的念想,还是提前就把它掐灭在萌芽状态,不然伤人伤己。”

  “我坚守了自己的承诺,今夜,和昊轩是最后一次。”苏娆眼神坚定,语气却是淡淡的。

  郑浩南猛地抬起了头,他原以为会看到一双朦胧的泪眼,却不曾想她的目光那么淡然!

  淡然如月光,却令人心疼。

  “其实,雷少他……”郑浩南欲言又止,只轻轻叹息了一声。

  “看看,雷太太送给我的礼物究竟是什么。”苏娆说着,就去拆盒子的系带。

  “不!郝小姐……”

  郑浩南一个没拦住,苏娆已经把盒子打了开来。

  盒子正中放着一件血淋淋的物事,那可不是传说中酷似人形的何首乌,而是一个尚带着胎盘的死婴!

  胃中阵阵作呕,但苏娆美丽的面庞仅仅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将盒子重新合上,淡淡笑道:“谢谢黛小姐,她的心意我领了。”

  郑浩南胸中阵阵作呕,但面对苏娆的冷静和坚韧,心中充满了敬畏。

  “本来,我是想坚守自己的诺言,但是可惜,她如此向我挑衅,我不能淡然处之。”苏娆淡淡说:“请转告她,给她同样的祝福!并,请她放心,她的老公,会如她所愿。”

  粲然的笑,凝在唇角,令郑浩南心头一颤。

  “郝小姐,我去送你。”郑浩南眼神灼灼。

  算了算了!即使得到了他的心,戏弄了她,有真的能如我所愿,高兴吗?

  但愿,我从来不曾来过这里!

  “不必了。”像是思考了很久,苏娆低低说:“我从来都是一个爱恨分明、有仇必报之人,但是,如今,我不得不舍弃一次。好了,黛安妮、雷昊轩、郑先生,你们――赢了!”

  苏娆迈出黑色的镂空大门,朝郑浩南挥了挥手。

  郑浩南疑惑地说:“郝小姐,你的司机呢?”

  “我给何峻打过电话,他马上过来,所以,也请你尽快进去,我不想被人怀疑,再次尴尬。”苏娆简短的说罢,就回身离去。

  等听到身后大门紧闭,苏娆发狂了似的大叫了一声,朝夜幕疾奔。

  飘零的雨丝,洒在肩头,阵阵凉意,脑中,却从未有过的清醒。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雨夜,有个少年在河边发狂的呼唤:“茉莉……茉莉……”

  那一向温润的眼眸,布满了血红。

  ……好熟悉的眼睛啊!

  好像,我日日都能看到他?

  苏娆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寂静的夜,有奇怪的轰轰声传来,苏娆回头去看,却被强光照得张不开眼,随即,看到有辆橙色的越野车朝自己疾驰而来。

  “咣当……”

  随着这声巨响。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大花猫,喵呜喵呜叫着,冲上来抱住了黛安妮的腿,就亲昵地撒起娇来。

  “哦,小家伙,别来捣乱。”黛安妮训斥着小花猫,脸上却露出怜爱的神色,在花猫毛茸茸地脑袋上抚摸了几下。

  “咚咚咚……”

  有叩击房门的响声。

  黛安妮迅速将雷昊轩放到床上盖好,问道:“谁?”

  “黛小姐,雷少的电话……”郑浩南的声音。

  这个无孔不入的死苍蝇,怎么追到昊轩的卧室来了!

  黛安妮心中十分不悦,但也知道雷昊轩对于影响集团发展、打乱自己计划的人,手段向来是冷酷无情的,只得说了句:“进来吧。”

  她一边说,一边脱去外衣,和雷昊轩一起钻到被子里,做出熟睡才醒的样子。

  随着稳健的脚步声起,郑浩南的身影出现在了黛安妮面前。

  当看到黛安妮和雷昊轩衣衫不整地睡在一起,郑浩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黛安妮冷冷瞥了一眼郑浩南,问:“谁的电话?”

  “集团内部有急事,要雷少马上过去……”郑浩南说着,将手机递了过去。

  黛安妮立马将号码回拨过去,直到听到对方熟悉的声音,才确定,郑浩南没有说谎。

  不慌不忙披衣起床,临出门的那一刻,不忘回头一笑:“郑先生,我可把昊轩交给你了!他要是敢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可知后果是什么!”

  “只要黛小姐愿意,没有人可以动得了雷少。”郑浩南话中意味深长。

  黛安妮心头一惊:这个姓郑的家伙,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昊轩,知不知道他两次遭追杀都是我找人干的?

  不过,我袭击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我如此爱他,怎么忍心让他受一丝伤害呢?

  “郑浩南,你都知道了些什么?”黛安妮额上冷汗都出来了。

  “黛小姐,我只不过随便提醒一下,其实,我对任何有实力制造事端的人,都说过同样的话。”郑浩南坦然地笑着。

  “记住你该记住的,遗忘你该忘掉的。”黛安妮笑得迷人:“你要明白,我才是昊轩最可信任的枕边人。”

  “是吗?”郑浩南颇具玩味的一句话,惹得黛安妮大怒。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个郑浩南真的是处处为雷昊轩着想,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接近心机叵测的雷昊轩!

  想到这里,黛安妮语气软了下来,将一叠照片摔在郑浩南面前:“你怎么跟我解释,昊轩为了一个女人,竟致自己安危于不顾!”

  郑浩南瞟了一眼,照片上正是雷昊轩为救苏娆而身受重伤那一幕,挠了挠头,说:“黛小姐,有些人就是为了制造事端博取众人眼球,而一切都是媒体捏造出来的谎言。”

  “照片都出来了,你还敢说一切都是捏造出来的?”黛安妮冷笑着说:“照片上的女子,是不是就是刚才走出去的那个郝婧彤?”

  “黛小姐,你难道竟忘了,郝小姐可是雷昶的未婚妻,也是雷少计划中一颗重要的棋子,雷少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连性命都不要呢?”

  郑浩南振振有词的言论中,未尝不夹杂着一丝调侃,言外之意中,似乎是在说:雷少这些年来,身边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又在担心着什么?!

  听完郑浩南的话,黛安妮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是啊,这数年来,一直是自己陪伴在昊轩身边的,他的一切,自己不都是了若指掌吗?

  他们正在说着话,却见床上的雷昊轩身子微微颤栗,似乎正在与梦中恶魔作斗争。

  黛安妮顾不得跟郑浩南理论,忙俯到雷昊轩身上,叫道:“昊轩!昊轩……”

  隐隐中,雷昊轩感到自己独自被困在海上花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都是腥咸的海水。

  一望无际的黑暗,血红的搏杀,雷鸣电闪中,自己独自一人惊涑,没有回家的路。

  循着一丝亮光,雷昊轩慢慢走向沉静的湖。

  湖畔,有个身着紫色衣裙的少女,在茉莉花丛中朝自己展颜微笑:“烨华,哥哥……”

  那是家的方向!

  ……

  有呼唤自己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响起,雷昊轩用力睁开了眼,看到黛安妮正偎在自己胸口。

  “昊轩,你终于醒过来了……”黛安妮哽咽着扑在他的怀里:“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雷昊轩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因病重虚弱,没有说话,只冲她摆了摆手。

  “雷少,集团来电……”郑浩南上前一步,说。

  黛安妮知趣地退了出去。

  “雷少,您要当心――对于身边的人,也不要放松警惕……”郑浩南话里有话。

  “浩南,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其实,我什么都明白……但,终是我对不起她,因此,才如此放任不理。”雷昊轩缓缓坐了起来,凝视着郑浩南的深邃眼眸中目光十分复杂:“只是,什么都是有底线的――触动了底线,一切都将崩溃!”

  郑浩南总怀疑雷昊轩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的想法很少有人能揣测得出,那么,索性就适当糊涂一些吧!

  “准备一下,我要回雷家。”他简短地说出这句话,开始起身穿鞋。

  橙色的兰博基尼车,缓缓驶入法国画家阿兰所住的公寓。

  阿兰将苏娆抱到铺好的床单上,只打开了一盏壁灯,静静地观察着沉睡的“丁香姑娘”,捏了捏苏娆的鼻子,又揉了揉她的脸,轻轻呼唤:“我美丽的女神艾梅,赶快醒来!”

  苏娆,你不可以心软,你不可以为他感动!

  你要明白,他是你的小叔,你是他的准嫂嫂,而他,和你的准老公有深仇大恨,你就是一枚他可以利用的――棋子!

  但是,心――为什么会阵阵颤栗?

  “我想见你,你在哪里?”

  雷昊轩的声音中有一种压抑的狂乱,又像是一种试探,一种依赖,令苏娆听在耳中,阵阵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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