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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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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皇上此时来的正是时候,她正好有了偶遇的机会,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争取一露惊人,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有些自信的。

  想罢,那边皇上同贵妃已经向这边迈来。

  芷儿咬了咬牙,忽地便冲了出去,在距离皇上还有十几步路的地方,姿态万千地摔了下去。

  “唉哟!”适时地发出一声柔呼。

  花贵妃眼尖,“哟!这不是皇后姐姐的宫婢吗?怎的这么不小心呀?”说罢,有些幸哉乐祸地瞥了皇上一眼。

  苏博文的脸色更加阴沉。

  芷儿慌忙跪地:“皇上万岁!贵妃吉祥!”

  见皇上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芷儿心中一急,轻唤了一声“皇上”,便慌地站起身,却又假装一个不稳,重又跌了下去,这一跌还是有些重的,痛得她只敢在心里龇牙咧嘴。

  苏博文这才淡淡地扫向她,“何事如此?”

  芷儿垂着眼眸,有些颤颤地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花怜香娇斥道:“有何不敢说的?”

  芷儿抓了抓衣摆,哆嗦着道:“是,奴婢,奴婢方才瞧见皇后娘娘,她??”

  “她怎么了?!”苏博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她,她同齐世子,在,在听风阁里……”

  不等她话说完,苏博文脸上立刻一片阴戾。花怜香心中暗自惊诧,却也在窃喜,并适时附和一句,“不会的,姐姐不是那种人!”

  苏博文,此刻已是阴沉至极。

  “皇上……”芷儿幽幽地唤了一声。

  苏博文这才低下身子,轻轻捏起芷儿的下巴,冷冷笑道:“齐顺海??赏她??”

  “谢皇上!”芷儿欣喜若狂,却又被贵妃那一眼给瞪得低了头去。

  此时。

  听风阁下,凌嫣半点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殷红的血仍旧不止。

  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齐彦走到她跟前,突然一把抱住她,“娘娘需要及时止血,否则容易留下疤痕,这回,娘娘就不要再拒绝臣了。”

  凌嫣咬着牙,却始终不肯听任他抱着她。

  此生此世,唯一有资格抱她的,除了博文,没有别人!

  “你放开我!否则,我咬舌自尽!”恨恨地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齐彦面露无奈,刚想放下她时,却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而出的,却是一抹刺眼的明黄。

  “皇上!”凌嫣怔怔地唤道。

  苏博文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股巨火瞬间吞蚀了他所有的理智,“不要脸的女人!”他飞快冲上去夺过凌嫣,却并未打算抱住她,反而用力往下一抛,将凌嫣重重地摔到地上。

  紧咬住牙关,硬是没让自己惨呼出来,可,身上的疼痛却如刀般绞着她,血,模糊了视线,她艰难地伸出手,将眼睛里的泪和血,擦干,可是心中流出的血,她却无法擦到。

  “皇上,娘娘她受伤了,所以臣才??”齐彦淡淡地解释道。

  “闭嘴!”苏博文吼道。

  “你误会娘娘了。”

  然而,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便让人觉得他和她之间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果然,苏博文听到齐彦为她说话,心中不由怒火顿升,隧上前拖起凌嫣瘫软的身子,用力地捏住她的脖子,“告诉朕!你究竟做了什么?!”

  “皇……上……”凌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地咳嗽着,却,咳出了血来,点点滴滴落在她雪白的襟上,触目惊心。

  苏博文猛地一震,方才被怒火蒙了理智,直到此时,才发现她的额头正汩汩地渗出血来,他眸中一紧,捏住她脖子的手,却是,再也无法狠下一丝力道,只得颓败地松开她。

  她的身子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如片片毫无生命力的羽绒花。

  他努力迫使自己不去看她,只是转过身,对着齐彦冷冷道:“朕不希望再在此看见你,否则,齐贤王也无法保你一命。”

  齐彦玩味的凤眸中终于有了正经之色,“臣,遵命!”

  末了,深深地望了孤弱无助的凌嫣一眼,而这一眼,却是被苏博文看在眼里,心中升起的火苗随时会让他失去理智。

  “来人!将皇后??送回宫中??”眸底的光,冷得彻骨,叫一旁的人看了都不寒而粟。

  花怜香原本还想看好戏来着,但此刻见皇上如此阴沉,她自然不会傻到去撞火药口,更何况,如今发生这一遭子事,皇上也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凌嫣浑浑噩噩地被人抬进宫中。

  小脂看见娘娘如此狼狈地被人抬进来,自是大惊,连扑过去,“娘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抬她进来的宫人冷冷地丢下一句:“皇后这回犯的可是大罪,慢慢等着皇上处治吧,哼!咱们走!”

  待一行人离去,凌嫣才止不住地呻吟起来,好痛……真的好痛……

  眼泪潺潺落下,小脂慌忙给她擦拭眼泪,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凌嫣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肯说,小脂突然想到自己出去后,娘娘身边只留下芷儿,便急忙问道:“芷儿那丫头呢?娘娘!芷儿为什么没在身边保护你呢?!”

  凌嫣摇头,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别吓奴婢呀!”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自殿外传进来。

  小脂皱了皱眉头,便见芷儿满脸泪水地跑进来,跪在凌嫣床边道:“都怪奴婢不好!不该扔下娘娘逃走的!奴婢罪该万死!”

  凌嫣淡漠地摇头,却不说肯说话。

  小脂似乎隐隐猜到什么,突然就给了芷儿一个嘴巴,“谁叫你离开娘娘的?!娘娘若出个万一可怎么办?”

  芷儿被表姐一打,便忍不住噙着泪水。

  “放肆!谁许你打她的?”一声冷喝,却是苏博文跨步过来,一掌打在小脂脸上。

  这一掌很狠,小脂的脸颊立刻肿得老高。

  凌嫣连忙扑下来,护住小脂,“皇上……是臣妾的错……求你不要打小脂……”

  芷儿眼泪汪汪地道:“都是芷儿不好。”

  苏博文却突然异常温柔地搀起芷儿,轻柔地擦干她面上的泪水,“不怪你,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毛发。”说完,却是冷冷地扫向凌嫣,脸上露出嘲意。

  尽管身心俱疲,却仍无法接受,博文忽然这般对待自己的婢女。

  “皇上……芷儿……”喃喃道,却是一片泪眼模糊。

  苏博文握住芷儿的手,冷笑道:“今夜,朕便会在你的凤阳宫里临幸芷儿,明日芷儿得封后,便不再是你的婢女,你看好自己的婢女,朕可不想再次看见这种情况发生,听明白了?”

  小脂张大了嘴巴,她忘记了害怕,害记了尊卑,“皇上!你怎么可以??”

  “小脂!住口!”凌嫣喝斥一声,她不想小脂因为自己而得罪皇上,她只是宫女,皇上若要为难她,连自己也保不住她,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你倒是识抬举。”他冷冷笑着。

  凌嫣努力地咽下卡在喉头的哽咽,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如此卑微,纵算再痛苦,她也不想让他看到,不想让他,更加瞧不起她。

  “皇上承幸臣妾的宫婢,这是臣妾的福分,小脂,你替本宫好好安排下去。”凌嫣低垂着眸子,淡淡地说着,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在不停地流血,潺潺不绝,亦无法停止的心痛。

  胸口痛得,亦无法呼吸。

  小脂虽不愿,却无法违抗。

  苏博文暗握的拳头,加重了力道,指尖微微泛白。

  看着她如此淡漠的表情,原本已平下来的怒气却立刻迸发而出。她凭什么??可以这样漠视他?!

  “你们都退下去!”

  “是。”

  宫人皆已退下,只留下芷儿,娇滴滴道:“皇上……”

  他强压住怒气,“你也退下。”

  “是。”芷儿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殿里的所有人都已退下,只留下他们两个人,苏博文慢慢蹲下,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指尖却有些颤抖,瘦了。

  “皇上……”看他的眸光中多了丝恐惧,她无法看透他,无从知晓他,他越来越像魔鬼一般粗辱地待她。

  他的眸子黑得没有一丝光,脸上的阴沉叫人不敢逼视,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凌嫣的心甚至有一瞬间的松动,如果他还是那个少年的博文……该多好……

  可,也仅仅只是瞬间,他便像换了个人似的,眸光一敛,不发一言地抱起她,毫不怜惜地扔到床上。

  “皇上……”她惊恐地望着他,只这一刻,他便又恢复了魔鬼的模样。

  他阴冷的俊颜欺近她,“给朕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那种可耻的女人。”

  不等她反应过来,只,一瞬间的心软,但脑海中,却立刻浮现出她被另一个男人抱住的样子。

  他不许!

  “皇上……不要……”她好怕他这个样子,好可怕。

  她是不是,也以这种楚楚可怜的腔调对别的男人说话?!

  她清明的双眸几乎呈现放空的状态,只是愣愣地睁大乌黑的眼睛,眸底却似一潭死水一般,再无波澜。

  他终是察觉到了她的僵硬,牙齿慢慢地松开她,才发现,此刻的她,胸前殷殷冒出血来,和着额头上未擦净的血迹,衬在她洁白无瑕的身子上,尤如一具破败的脏布偶,没有一丝生气。

  有些愣怔地凝住她,亦无法知晓,此刻,她深藏在脑海的所有回忆,正在一点一滴地抽离。

  可是,越是如此冷静的她,却越叫他无法维持理智,甚至心中开始怀疑,她,同别的男子有染后,才会对自己的粗暴反应如此之冷淡。想着,心中便觉得怒意横升,他才是她的丈夫!只有他才有资格对她做一切的事!

  却是听到他冷漠地凝住她,“过来……替朕更衣……”

  咬着唇,步伐蹒跚地走过去,她突然可悲地发现,自己进宫这段时间以为,唯一学会的,竟然就只是咬嘴唇,有些苦涩,又有些苦笑。

  默默地走到他身前,身形只到他的下巴处,他的下巴有些微的胡渣冒出,脑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站在那个少年身前,身形只到他的下巴处,他高高地举起她的帕子,她拼命地去勾,却怎么也够不到,耳际,脑畔,全是他爽朗得意的笑声。

  他不动声色地展开双手,任她替自己更衣,但眼睛,却是再也不看她。

  待她终于将他的衣服穿好,却听他突然来了一句:“替朕准备热水,朕要沐浴。”

  她一愣,才帮他穿好衣服,却突然说要沐浴。

  见她愣神,他有意提醒她,“你连后宫最基本的规矩也忘了吗?”

  她张了张嘴,刚想发问,却突然听见帘外传来小脂的声音,“皇上,热水准备好了。”

  “你的丫头都要比你机灵。”他嘲笑她。

  凌嫣这才想起来,皇上临幸妃子之前都要先沐浴一番。

  替苏博文重新脱下衣服后,他却突然叫一旁伺候的宫女退下,独留凌嫣一人。

  “替朕沐浴。”

  替皇上沐浴本是宫女做的事,可眼下他却让她来做,一时心中便有些不安起来,但她不敢拒绝,他是皇上,是她的夫,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无法拒绝。

  沐桶里的水温度刚好,上面洒了一层粉色的花瓣,凌嫣有些木纳地执起浴盆,她从没有伺候过男人沐浴,一时间竟不知该从哪下手。

  “还想让朕等上多久?”低沉的语气中有些愠怒。

  “是,臣妾这就为皇上沐浴。”凌嫣咬了咬唇,伸手进沐桶里舀上一盆水,从苏博文背上轻轻淋下去。

  “替朕搓背。”

  于是她立刻放下浴盆,改拿浴巾替他搓背,不敢用太大力道,搓到一半,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自己前边,“替朕搓洗前面。”

  她拼命地挣扎着想爬起来,他却摁住她的脑袋,让她呛了几口水之后才松开她,看她如此狼狈,他的脸上才有了些满意的表情。

  待他终于从水中站起,凌嫣也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执起毛巾要替他擦干水渍,却被他一手挡下,“今晚由你陪寝。”

  说罢只将毛巾随意系在腰间,再不理会她诧然和痛苦的表情,径自向她的床边走去,今夜的临幸,他偏要在她睡过的床上进行。

  “谁让你们将她放在这里?!”

  殿里的宫人一齐退下。

  凌嫣方才从困顿中回神,一瞥见皇上将别的女人抱进自己床上,已碎的心突然七零八落,成了粉沫。

  “站住,朕不是已经叫你留下来陪寝吗?如果此番你敢迈出去,朕便要你整个凤阳宫一同陪葬!”身后冰冷的命令,迫使她停下脚步。

  脚步有些踉跄地转身,行尸走肉一般,走到床边,努力不去看他们相依的身子,咬着唇,默默地将帘子打下,却被他伸手挡住,“不必,今夜你便在这里看着,怎样用身体来讨好朕。”

  “皇上……”怀中的娇人儿轻轻嘟嚷,“让人看着多不好……”

  苏博文大笑,“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辈子你我无缘……

  只求……下辈子再也不要与你相识……

  爱到深处心方死,她终是明白这句话,能够嫁给他,已是满足了,如今她便死在这张床上,以后他同妃子行房时,便能够记起她吧?原谅她只能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将自己刻在他的记忆中。

  别了……博文……

  锋利的剪刀狠狠地划在手腕上,血,汩汩冒出,没有一丝犹豫和痛苦,只有无尽的解脱。

  眼前渐渐被红色替代。

  她笑得极为轻盈。

  眼前的画面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少年温润如玉的脸庞,那清朗如春风和绚的笑容,久久弥绕在耳畔,不肯散去。

  她笑着朝那少年伸出手去。

  这时,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刚要接触到的手,猛地被另一股力量给胁制住,强硬地将她拉了回来。

  她生气了,为什么不让见博文?!

  “不准死去!”耳边似有这样一个人,在吼着她。

  然,她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最后终是沉睡过去。

  在黑暗中几经挣扎,她终于撑开沉重的眼皮,而映入眼帘的,便是小脂不停流泪的眼,还有太后,她的表情即无奈,又痛心。目光左右寻找着,却不见那个她最恨,也是最挂心的人。

  “嫣,你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哀家便也要去了。”太后老泪纵横,看得人揪心。

  凌嫣刚要伸手,却发现手腕一片僵硬,很疼,上面缠了厚厚一层白布。

  原来,自己终究是没有死成。

  为何,连死都不肯让她如愿呢?

  她低叹一声,将头别向里面,不肯再说半句话。

  太后一瞧她连半句话也听不进去,又生怕自己说重了些刺激到她,只得幽幽叹道:“你好生休养,哀家也不多打扰你了,但且记住,要想夺回皇上的心,必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若是连命都没有了,又何谈夺君心呢!”

  待太后走后,凌嫣的心口才有些微起伏不平。

  这眼泪她很努力地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她歪着脑袋,任由眼泪一颗一颗滴向手腕上的伤处,渐渐濡湿纱布。

  小脂眼瞧着娘娘如此痛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凌嫣听见她的动静,这才微微有了人样,扭过头,却瞧见小脂一边流着泪,一边使劲地磕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她却顾不得疼痛。

  凌嫣心中一疼,嗓音嘶哑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小脂却咬着唇不停下来,“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带芷儿进宫来的,奴婢从没想过芷儿竟会如此大胆,娘娘你罚奴婢吧!只要您别再轻生了!”

  凌嫣几乎是踉跄着摔下床去,一把将小脂扶住。

  “不要如此!本宫不怪你,一切不是你的错,只怪本宫没有本事留住皇上的心。”

  小脂害怕扯动娘娘的伤口,终于停止磕头,只是握住娘娘受伤的手,不停地流着眼泪。

  却不知,她们即将迎来一道圣旨。

  两人悲痛流泪之际,殿外,却是齐顺海带了一干人等,手捧着圣旨踏入凤阳宫里。

  “圣旨到!”

  小脂有些愣住。

  但凌嫣却眸光一暗,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顺海见皇后没甚反应,便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回,凌嫣才咬着唇答:“臣妾在。”

  齐顺海目光有些复杂地瞟了她一眼,展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氏蓉芷,端方识礼,贞静柔和,晋升为柳才人,居西苑阁。尔其秉承圣训,笃孝思进。钦此??”

  凌嫣身子有些不稳地晃了晃,小脂及时扶住她,“娘娘,你怎么样?”

  凌嫣脸色一片惨白,此刻却是任何表情也没有。

  “娘娘宫里的人得了圣上册封,对娘娘来说可是件好事,娘娘请谢恩吧!”

  凌嫣想笑,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开嘴角,“臣妾……谢圣恩……”

  待齐顺海走后,小脂急切地扶住娘娘的身子,生怕她再受个刺激便真的要倒下去了,“娘娘,如今芷儿被封为才人,奴婢,恐怕以后想训斥她,也不可能了。”

  凌嫣没有答话,她好累,好累,此刻,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她希望这一觉可以睡到永远,不再醒来,便是最好的良药。一旦醒来,明明已经麻木了的心,依然会被扯开伤口流出鲜血。

  这次她躺到床上以后,便再也不愿睁开眼了。

  哪怕半分也睡不着,她仍然闭着眼睛,大概只有装睡才是最好的逃离办法。

  日子过得混混沌沌,芷儿搬去西苑阁也有几日了,只不过,临行前,她望自己的目光里,却是充满了怨恨和哀恨。

  凌嫣只装作没有瞧见她的目光,只是不明白,她已经从一个宫婢晋升为才人,为何如今却倒要用这种眼神看她,明明最该怨恨的,是自己,她的自尊心是被她和他给毁去的,连同半条命也是。

  闲时的日子里,她也会想,那日自己割腕自杀后,究竟在她的床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无从得知,但她甚至是想,他们恐怕也是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以后,方才想起救她的吧。

  深居简出的日子里,只有小脂时不时为她提供些宫里的消息。

  小脂说这段时间里,皇上已经很少去花贵妃那儿了,多半的时间都是在西苑阁过的。也因此,宫里盛传,皇上不再专宠花贵妃了,改宠柳才人了,说这柳才人能从一个宫婢直接晋升,心思定然不简单,甚至有人猜测,这是凌嫣故意让自己的宫女勾引皇上,好叫她拴住皇上的心。

  在宫里,就算自己不得宠,只要自己能够培养出一两个得宠的妃子来,也算能保住自己的位置了。

  听这一切时,凌嫣只是在笑,笑得有些冷,有些自嘲。

  她已经成了这样,后宫里再发生些什么事,也与她无关了。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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