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又见祖尔

可是，这些精神力和灵魂本源怎么会在金曲手里？撕裂了次元壁的那个金曲又是哪个金曲？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场景中，取代了原本金曲的呢？他的境界……为何飙升到了真神境……如果是真神境……为什么不带我离开这里，反而将我丢回来？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沈源一边炼化吸收这些精神力，一边思考这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只觉脑袋里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有什么意义，却又似乎只是混乱逻辑下衍生的无厘头故事。

金曲给沈源的精神力和灵魂本源并未让沈源花费太长的时间去消化，这本来就是沈源的东西，而今失而复得，虽然因为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使得沈源而今的灵魂源力与这团精神力有些生疏感，但终究同根同源。

几个小时后，沈源长长呼出一口气，睁开的双眼中闪过一道摄人心魄的青光。

而今脱离了那莫名的混沌之境，沈源终于感知到了自己的实力境界，不禁大吃一惊。

“竟然……就这样顺理成章入了圣境？”  

这具身体在元素祭司上的造诣依旧停留在心焰巅峰，可沈源带来的灵魂源力，却并未因为这个过程衰减半分，反而由于失而复得的那部分精神力补全了沈源灵魂源力中的最后一片空缺，将他直接推入了圣境。

之前在那混沌空间中，连沈源的存在都介于“有”和“无”之间，更别提感悟自己的境界了。他只知道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却不知道自己到了何种程度。

迫不得已转修灵魂行者的时候，正有第九次双界牵引的巨力作用在沈源灵魂上。他将得自黑龙城聚怨隐德阵中的海量怨气凝练成的灵魂本源推到了最表层，去直接承受第九次双界牵引的巨力。

因为魂体分离的原因，第九次牵引之力真正作用在沈源灵魂上的并不多，再加上那些青黑色的灵魂本源实在庞大，竟然生生顶过了这次双界牵引。

而在这个过程中，沈源的灵魂本源也得到了一次彻头彻尾的锤炼，没被双界牵引之力消磨掉的青黑色灵魂本源被完全炼化，与沈源自身的灵魂水乳  交混，再不分彼此。

之后，沈源就出现在了那混沌莫名的地方。他一直隐隐感觉自己的修为正站在一个临界点上，只差一脚便能踏入一片新的天地，却没想到自己失落在龙魂世界上的精神力正是那缺失了的拼图最后一角。

沈源仔细端详了眼前粗厚的牛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灵魂行者要求舍弃肉体，但我现在又在先觉的肉身里面……这是一个什么状态？”

简单尝试之后，沈源发现这具牛头人身体中的四元素能量依旧能够修炼，根本没有和识海中澎湃的圣境灵魂源力造成任何冲突。也就是说，如果沈源愿意，完全可以在元素祭司上也修成圣者。

对于这一点，灵魂行者传承中并没有明确说明，可能就连创出这脉传承的大巫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传承者面临这种诡异的情况。

沈源轻轻捏着自己下巴的胡须，轻声自语道：“按理说，灵魂行者自成体系，我的灵体应该极为抗拒先觉的肉身，两者之间只能存一。就算真的融合了，也定然会驱散四元素能量。”

就算两个传承同根同源，也无法如此和谐地共存，否则沈源早在得到灵魂行者传承的第一时间就兼修两种传承了。

“先不管这个了……金曲要我去寻找剩下的元素真魂……”

沈源识海中此时已经有了一团元素真魂，正是泰瑞拉斯交给先觉的龙魂，那头名为尼古拉罩丝的聒噪巨龙则一直深陷沉眠，没有半点和沈源交流的迹象。

“这么说……还剩七个。它们为了救我自毁了形体，如果有机会，我当然要将他们救出来。更别提它们很可能还会是我接下来的机会了。”

“这片世界……恐怕也和外面那混沌一般，处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如果我得到了那些元素真魂，就像纳入我识海的这些失落精神力一样，也会在瞬间变成真实存在的东西，成为我的一部分……”

“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沈源狠狠摇了摇脑袋，“如果程阮在就好了。”

“不过……”沈源轻轻抬头，看向无限高远的天穹，轻笑道：“我还有一个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一道青光直冲天际，身材高大的牛头人在眨眼间来到了龙魂世界空间壁障的边缘。外面便是无边无际的虚空长河，一旦迷失在里面，即便是而今的沈源也要被其吞噬同化。

沈源小心翼翼地沿着空间壁障走了半圈，终于看到了一座在虚空中若影若现的小浮岛。

沈源探掌，掌缘青光一闪，他整个人已经穿过了坚韧的空间壁障，破开虚空，向那虚空浮岛快速飞去。

虚空浮岛上，一个盘膝而坐的老狐狸人猛然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团淡灰色的虚空风暴，口中轻咦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虚空分开，一个高大的牛头人出现在祖尔眼前。

“……”祖尔双目瞪圆，死死盯着先觉和他身周闪烁排斥虚空能量的青光，脸上渐有厉色。

周遭虚空开始涌动，隐约聚成龙形，寂灭杀意直指悬在虚空浮岛外围的牛头人！

沈源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老师，是我啊老师。”

祖尔却半点不见放松，双手在胸前结成一枚虚空祭印，冷喝道：“你胡说！我前天才遥望过你，你那时候才心焰境巅峰！”

沈源一听祖尔的语气，便知道如果短时间内给不出解释，自己将会见识一名积年老祭师的愤怒。

此处乃是虚空长河，祖尔又精研虚空元素多年，在这个地方，就算是当日的伪神杀劫都未必能奈何眼前这老狐狸人，更别提刚刚踏入至圣境的沈源了。

沈源立刻双手结成虚空祭印，眉心深青色灵魂源力一闪。玄奥的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涟漪般荡开，被波及的虚空元素似是被扰动的水流，混乱扭动数番，脱离了祖尔的控制，归于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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