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和花城的合作
冯副局长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老马连忙打圆场，说：“包巳！老冯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初次见面，就向客人提要求，很不礼貌吧？”
老冯是久经世面的人，连忙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包巳笑着说：“冯叔叔，咱们还是去饭馆说吧！马上就放学了，李老师还不知道吃早餐没有？搞文字工作的，习惯熬夜，睡得晚，早上不觉得饿，这些我也理解的。”
李文生诧异地看了包巳一眼，说：“我已经习惯了，你还年轻，早餐是必须得吃的。久坐不运动，我的胃病就是这样慢慢出现的，你可得注意了！”
包巳说：“谢谢老师提醒，我每天睡得晚，但早上跑三千米，就一切正常了。你要是坚持晨跑，吃些早餐，胃病也会不医自愈。”
老冯见两人谈起养生之道，打圆场说：“包巳的本事可不止这些，学校运动会上拿八个第一，年轻人真好啊！今天为了祝贺包巳签约出版社，这是我们学校和教育系统的大喜事，不能叫包巳破费，就由我们教体局宴请吧！”
老马也说：“这是文联的盛事，哪能叫你出钱呢？还是我们文宣部门来宴请才合适！”
包巳笑着说：“再说的话，大雁就要飞走了！”
几个人相视大笑起来，起身离开。
饭点还是安排在包景洲那里，胡校长叫刘老师先走，他挤在吉普车里，只剩包巳一个了，也追着坐刘老师自行车走了。
乡里也在饭馆里有宴会，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文化干事老侯就看见包巳了，跟着过来问什么情况。他这几天也听说包巳和香港客人谈合同，签订了一些协议，还拿到大笔的钱，但不知道具体情况，今天就来问问。
包巳不想招摇，刘老师却抑制不住兴奋，自认和老侯喝了顿酒，关系较熟，就说：“今天请县里两个领导吃饭，是你们文化部门的马主席。”
都是削尖了脑袋，想找领导路子走后门，寻求升迁机会和利益的人，老侯就热切起来，刚要说话，包巳连忙打断说：“侯哥！你们这么热闹，都是在干什么？”
老侯说：......
没等他开口，外面进来老马几个人，开口就问：“包巳！点好菜了吗？”
包巳连忙引导几人进包巳间坐着，倒开水，笑着说：“您几位都是长辈，我不了解口味，怎么敢越权？”
见老侯一脸期盼地站在门外，包巳介绍说：“马叔！这位是我乡政府的宣传委员，侯树明侯委员，您的直属标下，想拜见一下，请王爷定夺！”
老马一口水喷了出来，很得意地大笑：“包巳啊！这又整的哪出戏文啊？那个小侯啊！进来吧！今天人不多，你来倒酒吧！”
老侯连忙进来问好：“几位来到本乡，条件有限，今天就由我做东吧！”
给大家续了一轮茶水，去喊包景洲点菜去了。临走还对包巳表示个感谢的表情。
老冯看了眼老马，笑了起来，说：“有人拾到大雁，又送回来了！”
这次，连胡校长也大笑起来。
老侯按照自己的套路，点了一桌子丰盛的热菜冷拼，还有两个汤。热情地劝菜敬酒。老马恢复了一种酒场主宰的威势，李文生和包巳不喝酒，他就把老冯和胡校长给震住了。刘旭容也想巴结自己的上司冯副局长，想敬杯酒，这一摸酒杯，再想退出江湖就难了，只得陪着几位来到一杯杯灌下去。
开始的时候，老冯为包巳拉人场，想在本乡给包巳增添一些助力，就介绍了广州来的李老师，介绍包巳的签约情况，夸奖说：“包巳是你们乡杰出青年学生，在校就为故乡和母校着想，愿意拿出所有稿费报酬，为母校建设一座教学楼。他现在已经和香港几家影视公司唱片公司签订合约，听说已经是宝丽金唱片公司的演员了。但他这种顾全大局关心教育事业的境界，是难能可贵的，是需要我们大家学习的。他的家庭情况也很困难，你们乡政府也该为人家解决一些后顾之忧。”
老侯顿时就得事情过大，借口出去一下，就到附近把一位喝酒的李副书记领来了。
书记今天有事没来，叫副手过来主持会议，布置安排全乡即将到来的春季植树造林活动，宴请各村主要领导。就是一个挥霍掉年终提留款结余的借口，没想到来了两位县里领导，连忙过来陪酒，一看来的是两个非主要部门领导，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有些轻慢，敬一圈酒就走了。一句话，没有是全的领导，不鸟你！
这也给老侯减轻了些负担，老冯休息一下，再次加入进来，想再和马主席热络一下，李文生站起来说：“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儿！”
老马是熟场，立刻站起来，恢复状态，说：“李老师有事，我们也很忙！就告辞了！”
起身就走，完全忘记中午说过的买单的话。包巳连忙去后厨问问，包景洲笑着说，李副书记已经说过了，你们那桌，也由他们走账。
老侯凑过来说：“包巳！有空来这边玩玩吧！”就追着老马送客去了。
11月27号周六的上午，学校再次来客人了，又是老冯老马陪着客人，坐着吉普车，直接驶到胡校长院门外，这次来的是上海音像公司的编辑，姓刘。
见到包巳第一句就问：“我可能来晚了！听说你和香港宝丽金已经签合同了？”
包巳从小说剧情里还没有恢复过来，就说：“啊！你谁啊？”
校长训斥起来，说：“包巳！这是上海来的刘主编，音像公司的主编。”
包巳甩甩头，说：“啊！对不起！忙死了！那个，我确实和香港宝丽金签了合约。你们反应实在太慢了。”
刘主编四十来岁，很尴尬地笑了一下，说：“这是我们机制问题，实在对不起！请问你签了几年，条件如何？”
包巳说：“请问刘老师，你认为我这些歌曲能上得了台面吗？”
刘主编说：“现在不是已经在广播电台流传了吗？群众的反映极为热烈，一再要求点播，我受公司委托，前来和你洽谈合作，购买版权并邀请你到公司录制唱片，以及唱片磁带的发行问题。”
包巳出来，叫走过来的刘旭容把丁香叫来，自己回屋找出一叠合同，
拿过来翻看，说：“合同不能给你看！理解吧？合作也好，录唱片也好，等会儿再说，我和宝丽金签订两年合同，现在是自由艺人，就是说，每年完成他们公司的计划任务外，也可以和外面其它公司合作。你是国内来的最早的公司，只要价钱合适，我也愿意与你们合作。”
“你的合同里，把磁带里那些歌曲都签过去了？”刘主编很失望。
丁香跟着刘老师回来了，包巳笑了一下，接着说：“不！不是数量问题。像那首十五的月亮就不适合香港流传，内容方面，肯定有些更适合内地。前天中国唱片社回信说，音乐期刊稿费只给十多块钱，后面的影像制品制作发行都按规定支付，到现在也没人来谈合作。”
刘主编苦笑一下，说：“人家杂志社是另一套办法，有规定的。他们那边正在整改，组建新的唱片总公司，我昨天就是从那边过来的，算是抢先一步过来的。其实哪家唱片公司来发行不是最重要的，我们上海音像去年成立，技术条件和北京方面不相上下，给出的条件也能更灵活一些，他们那边的体制机构僵硬一些，这是没办法的事，正在慢慢改革。”
包巳说：“和你们合作也可以，我还要看到你们的诚意。其实我的歌曲是个音乐小组共同完成的。比如这首歌，就是这位女同学演唱的。”
和刘主编的谈判很艰难，老刘本身音乐素养极高，对一些作品的鉴赏力水平更是苛刻。他要求包巳提供一些曲目，包巳就把后面的摇太阳和故乡的云磁带播放一遍。
刘主编皱着眉看那台电子琴，问：“你自己弹的伴奏？”
包巳手指划拉一下，弹出一段乐曲铃儿响叮当，欢乐儿明快。
刘主编说：“乐器不行，录音器材也不行！糟蹋了曲子。我们这样合作吧！一个是调你到公司做专业词曲作者，想演出也行，你的嗓音很有特色！待遇从优，户口关系我们负责迁调。你要是觉得和宝丽金还没有履行合约，我们也可以从后面续约。”
包巳摆手，说：“不行！撇开宝丽金不说，我的中学还没有上完呢？”
“什么？上中学？笑话吧！你的水平比专业作曲系大学生更高，还上什么中学？你把想法说一下！”刘主编有些不理解。
包巳说：“我今年是高一，三年高中是必须上完的。这样，我们小组可以做你们的编外人员，你可以挑选我们的歌曲，一首首分别签订版权合同，平常，我们去录制唱片磁带，也可以参加公司组织的演出宣传活动。说实话，你的条件待遇差了就不用说了，我们很忙的，像这位刘老师，就是演唱《故乡的云》的这位，还有丁香同学，都和邵氏签约了，明年还要去香港参加拍电影、电视剧，时间上真的很紧张的。”
见刘主编一脸不相信，包巳直接甩出签约合同，封面上正是邵氏影视大图标和公司总监席志昌和包巳的签名。
他不好意思翻看人家合约，笑着说：“那我们谈谈细节问题？”
在包巳坚持下，一首歌曲分四部分来谈，著作所有权的使用报酬、唱片磁带的发行利益分成，演唱费出演补助，来往车马费和其它费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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