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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预兆不祥


  漫天星河,随意点缀这浩淼的夜色,用一抹深遂的苍茫,卷纬这夜空之中的皎月,凝一丝相思的心结。

  月色素,人无助,泪相思,与谁述,遥望海角天涯处,幽池鸳鸯宿。

  又是一个圆月的夜晚,月光穿透湖面,直达湖底底部,远处如幻亦真的殿宇,在月辉的映射之下,闪烁着丝丝如银的光芒,愈加的朦胧虚幻起来……

  阿浪抬头久久凝视着,湖面夜空之上的熠熠皓月:自从墨无涯这次回来以后,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好预兆。希望自己是胡思乱想,不会有无法预知的事情发生。

  阿浪看了看在怀里熟睡的琦儿,拿出一坛天髓酒,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心里的愁绪却越加的浓郁,思绪万千……

  无端风雨入阁楼,珠帘半卷。潇湘一夜几重秋,浅唱寄筝弦。浓锁娥眉,心事怎淡淡。水云听籁音,一庭芳菲犹满。素影纤纤玉笔怜,遥知明月不成念。一笔新墨添旧愁,暗香浮游恁孤单。东风无力吹红袖,更将新曲笑旧颜。一壶漂泊难入喉,望云帆,谁知寂寞三千卷。

  酌酒一盏醉犹柔,红袖添香欲语休。潇湘一夜凡尘过,凭栏初识月圆愁。桃花剪风,紫燕穿柳,怅把愁怀和泪奏。一曲抚尽,残月留影照画楼。空满一阁伤,帘风旖透纤姿绣。俯首枝头香有尽,叹不回寻常,红花瘦。素腕秉烛,灯如红豆。提笔著章,落字还成殇,却难诉衷肠一纸休。凭谁问,情缘似水,无意系孤舟。

  翰墨稠,墨香远,素手秉红烛,轻书漫卷。怡笑红尘多冷漠,清愁还添。游丝远,手中线,心事密密缝,唯恐襟怀寒。芸窗不夜天,皎月满。兰花指轻捻,绿鬓凤头簪,莫念镜花水月转,陌上数流年。倾城顷刻情湮没,庭外青阶层层远。步步轻莲相思畔,独解兰舟入桃源。

  单衣秀,水调歌头,花笺铺开赋诗文。欲把轻毫愁字瘦,冷水长流带笑痕。临岸半掩怡然隐,一榻暗香浸。而今桃花香两岸,却无红袖似当年。纤纤玉指拨古琴,落叶轻翻陌曲沉。青梅煮酒伊把樽,清香郁郁醉萦魂。娇颜一笑醒东君,只愿君心似吾心,落羽共凡尘。

  三月烟霞,一路桃花,谁识寂寞开无主,反弹琵琶歌天涯。林间莺语花,簌簌红蕊瓣如霞。柳翻新芽,非是闲愁石径斜。把酒临风醉长亭,君曾十里相送。箫一曲,韵先行,只叹斜阳暮春风。词一阙,梦似空,回眸却让落花冷,情随流水东。孤寂到心底,清风千里归舟送。

  桃花坞里桃花颜,静水流深深似寒。与君共潭桃花水,红酥手捻桃花瓣。桃花钗,桃花扇,桃花树下桃花面,何人清怀揽。桃花酒,桃花帘,桃花亭里桃花笺,谁与共箴言。纵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与君初相见。一阙长歌,奈何清曲只应天。凭栏望断,只愿君心归似箭。

  心若游丝,红鸾为谁怨。流水花蕊娉婷影,道不尽苍海桑田。飞花零乱,长歌叹,幽恨无从寄,诗写痴泪笺。过眼云烟,且将眷念,抚琴拨弦纤指间。忆当初,兰舟一叶荷塘边,碧波流盼,唤醒梦中莲。轻云出岫,任铺千百卷。今兮一水隔天涯,分飞劳燕。

  尘烟起,古道西风吹峦涧。瘦马疾过人家去,老树昏鸦卧听蝉。谁家碧玉箫,豪情只余一襟晚照。低垂帘,欲添罗衣抵清寒。青山依旧在,萍踪侠影不见。但闻苍海笑破潮两岸,兰舟已待碧水畔。指断天涯路,侧耳还听篌笙怨。千里云烟染青丝,霜白两鬓斑,谁人策马还。

  秋千空,落红

  满地,犹恨黯愁别泪曲,月已绣楼西。梳绾发髻,香袖轻落琴寒,曲罢无人催横笛。抚弦无意遂妙笔,只把睡意朦胧去。题序凌乱语不成,常将新词和梦里。长亭一别各千里,花影依稀。寒江独泛木兰舟,纷纷絮乱玉。何时空回首,沧海飞渡玉蝶翼。

  红尘自有痴情者,隔水遥望。空抚瑶琴费思量,娇莲暗送香。逢几许,却叹相惜倾诉几更深,佳人笔墨芳。柔情纵是满西楼,怎奈落花满地香。静饮相思泪,细雨盈窗。浅醉登高舒望眼,纤云低树婉清江。意犹未尽话语生,看花未减少年狂。风波送晚唱,云烟深处水茫茫。

  爱她时似爱初生月,喜她时似喜看梅梢月,

  想她时道几首西江月,盼她时似盼辰勾月。

  当初意儿别,今日相抛撇,要相逢似水底捞明月。

  阿浪仰头望月,嘴里不停低语着……

  “阿浪,你怎么了?”琦儿用手抚着他的脸颊,轻声道。

  阿浪低头看了看睡醒的琦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琦儿久久凝望着阿浪,双眸之中异彩涟涟……

  “琦儿,我给你唱一首歌吧!”阿浪说完,站起身形,把剩余的天髓酒,一饮而尽,随手一挥,酒坛未到地面,就化为尘埃,飘散在了空中。

  阿浪随即又是一挥手,数个雷电所化的人影,手里各自拿着古怪的乐器,漂浮在半空,高亢激昂的音律,随之倏地响了起来……

  阿浪把嗓音变成清脆嘹亮,欢快悦耳,一首节奏感很强歌曲随即唱响了起来……

  闯江湖半生醉 洒热血不掉泪

  寻知己共举杯 生尽欢死当睡

  愿生死永相随 但你叫我心碎

  豪情化多情泪 西窗外晚风吹

  怒海茫茫 萍纵何处去

  走遍天涯 也要把你追

  情难断义长在 结未解心不灰

  只问你一句话 你心里他是谁

  我为你虽死无悔 你可曾为我流泪

  闯江湖半生醉 洒热血不掉泪

  寻知己共举杯 生尽欢死当睡

  情难断义常在 结未解心不灰

  只问你一句话 你心里他是谁

  他是谁 他是谁

  (很古老的一首歌曲 怒海萍踪 主题曲 黄莺莺)

  阿浪唱完之后,抬头久久注视着湖面之外的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琦儿走到阿浪的身旁,紧紧搂着他的臂弯,陪着阿浪仰望着皎月,亦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世事变幻无常,俗世界的百姓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吾等修士们亦是如此。或许可以把事物有所改变,可其轨迹始终是不能改变的。更是无法掌控自身的脉络,只能把控比自己低的物种,仅此而已。我等不过都是寰宇中的一粒微尘,除非可以达到七级物种的顶端序列,否则所有的一切尽在其影响之下,无可逃避,无法逃遁。”地母缓缓轻语道。

  阿浪听了地母的话之后,双眼倏地爆起七彩电芒,穿透湖面,直射夜空的无尽天际……

  良久之后,阿浪对着远

  处殿宇,躬身一礼,随后盘膝而坐,口中又缓缓道来……

  道无名,无名即无极。所谓清空一气,天地人物,公共生生之本。以其非有非无,不大不小,无物不包涵遍覆,故曰"大德"。道即万物所共之太极也;德又万物各具之太极也。是故万物资生,本太虚之理;一元之气,溥博弥纶。无巨细无隐显,莫不赖此道以为生,而托灵属命。

  阴阳燮理于其中,日月斡旋于其内,有如草木然:日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润,而得以培植其本根。是即道生这,德蓄之也。万物得所涵育,则熏蒸陶,始而有气,久则有形。由是潜滋暗长,日充月盛,而人成其为人,物成其为无遗漏。是以万物莫不以道为尊,以德为贵。盖道为生人之理,非道则无以资生;德为蓄物之原,非德则无由蕴蓄。道之尊、德之贵为何如此?因皆自天而授,因物为缘。不待强为,天然中道。无事造作,自能合德。莫或使之,莫或命之,而常常如是,无一勉强不归自然者。

  以凝神于虚,合气于漠。虚无之际,淡漠之中,一元真气出焉,此即道之生也。道既生矣,于是致养于静,取材于动;一直在抱,万象咸空;常操常存,勿忘勿助,则蓄德有基。

  顺其道而生之,则道必日长;因其德而蓄之,则德必日育。以长以育,犹物之畅茂繁殖,一到秋临而成熟有期也。夫道之既成且熟如此,而其间以养以覆,又岂有异于人?要不过反乎未形之初,复乎不二之真而已。究之生有何生?其生也,一虚无之气自运。我又何生之有而敢以为有乎?虽阳生之候,内运天罡,外推斗柄,似有为也;而纯任自然,毫无矜心作意于其际,非为而不恃者?以此修道,则德益进,而道日长,自然造化在乎手,天地由心,虽万变当前,亦不能乱我有主之胸襟。

  人能盗天地之元气以为根本,而后生之、育之、蓄之、长之,以还乎本来之天,即得道。

  真阳一气,原从受气生身之初而来。先天一气,悬于寰宇之中,有物则气在物,无物则气还太空。天地间举凡一切有象者,皆有生灭可言,惟此气则不生不灭,不垢不洁,不增不减,空而不空,不空而空,至神而至妙,故为天下万物生生不息之始气。修行之人知得此个始气,则长生之道可得,而进军大道亦可证。

  天地之生人也,赋之气以立命,即赋之理以成性。理气原来合一,性命两不相离。要皆清空一气,盘旋天地,盈虚消息,纯乎自然,造化往来,至于百代者也。人类虽有不齐,造物纵有不等,而此气同,即此理同,终无有或易者。

  古人居中建极,亭亭矗矗,独立而不倚,中行而不殆,虽穷通得丧,忧乐生死,万有不同,而此理此气,流行于一身之中,充塞乎两大之内,绝不为稍挫。

  浩然之气,气依于神,神气交感,纽结一团,即归根复命,道常存矣。夫人之生也,神与气合;其死也,神与气离。人能性命会合,神气融和,即抱元守一。

  神神相依,气气相守,一脉流传,一真贯注,自能千变万化,鬼没神出,有百千万亿化身,享百千万亿大年。

  自初修行曰炼精,而气与神在。二步曰炼气,而神与精在。三步曰炼神,而精与气亦在。即还虚合道,道合自然,自始至终,俱不离也;离则无道。身比精,精非交感之精,乃受气生形之初,所禀太虚中三七之元精。修之身,即炼精化气。修行人初持,人得此精以生,亦得此精以长。以精修身,不啻以身修身,其真为何如哉!以气而论,精为近于身者,气则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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