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虎落平阳

　　“秦落羽同学，是吧？”一个眼镜中年男子道。

　　面试的房间里有十数个人，分列一排，各自用手里的笔记着一些东西，大概是刚才一些比较优秀的学生资料，并不时的对比着。

　　中年男子是第十三分处的主考官，能成为这种考试主考官的多数能力很强，他现在在九中高中部的一个科目组长，看到我进来后的第一影响就是：这个孩子怎么一点都没有礼貌。

　　而我的印象分自然的就成为了零。

　　只是当这位主考官先生看到我的那些资料时，忍不住惊叫了出来，道：“什么，这样你也来考试？“

　　这句话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而这个主考官也顺手把我的资料递给其他几个评审，然后表情有点嫌恶地问我道：“秦落羽同学，你都没有上过学，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学习，也没有什么特殊点的才能，你不觉得你在浪费时间吗？”

　　这话显然说得有点恶毒，当然处在他的立场上，对于一个浪费自己时间浪费他们时间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未尝不可，只是我才十三岁。

　　看我没有反应，他本来对我印象就极差，突然想起了我才十三岁，马上又道：“秦落羽同学，你或者可以考虑去上初中班，而不是这种世界级的评选，这不适合你。”

　　这时候，旁边一个副审拉了他一下，指了指资料上的那父母一栏，他立刻愣了一下。

　　上面写着我父亲的职位，姓名，显然这个炎黄国一省之副书记对他们多少有点震摄感，只是很快他就恢复了神采，道：“秦落羽同学，我想你不适合这里，不要认为你父亲的身份就可以让你进入九中高中部的（二）班，比你父亲大得多的人还多得是，他们一样进不来，这里是九中！”

　　其实他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自在，毕竟大小也算是个不小的官，虽然九中的制度，以及（二）班的声名足够震慑所有想以权谋私的人，但不舒服也正常。

　　旁边的那个副审也附合道：“高中部（二）班不太适合你，秦落羽同学，你还是回去从初中部上起吧，一来你太小了，二来，你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学习，学习环境也不适合你，我理解你父亲的望子成龙的心情，但还是从现实考虑吧。”

　　有了这两位的开场白，于是没有一个关于面试的问题，我就这样被直接淘汰了，原因如上。

　　只是他们说了半天，我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最后，有位大妈有点不耐烦了，对我道：“秦落羽同学，你可以出去了。”

　　然后按了一下按键，提示下一位进来。

　　其实他们说话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天生性格如此，也懒得解释什么，但我的目的却是要入学，不然母亲那里就不好交代了，而且父亲也过来了，难得全家团聚一次，我就这样出去，似乎有点对不起他们，于是道：“我要入学，你们有什么条件直接提吧！”这算是一种条件交换吧，反正这件事我坚持定了，即使我还是找不到我非要上学的目的和理由。

　　众评审有点发愣，当然也包括了那个大妈。他们实在想不到我有什么理由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时候，我想起方正东说的一句话，他说过：任何事都有它的价值，如果你想颠覆它的价值，那么你就用更高的价拿下它。如果你没有成功，那么其根本原因就是你付出的不够。

　　那么，他们爱钱吗？我不知道，但也许可以试一试。

　　“一百万！”我淡淡的道。

　　大妈直接鄙视道：“秦落羽同学请你出去，你已经被淘汰了，而且你一百万就想收卖我们这么多评审吗？出去！”

　　“五百万！”我继续道。

　　大妈看了看周围几人，想说什么，只是看到我依旧淡淡的表情，没再说什么。

　　而另一个副审则不屑道：“秦落羽同学，我们现在能让你说这么多话，完全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了，而不是你，用钱来收买我们，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一千万，一人一千万！”我继续道，浑然不知道一千万炎黄币足够堆死一个人。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也印证了方正东对我说过的这句话，因为以我的听力，已然听到了众评审轻轻的抽气声，这个价格显然已经足够让这些人疯狂了。

　　只是也许收买这些评审起不了什么决定作用，他们并不能决定最终的结果，只能可以让我过第一关而已，而且对于他们来说，如果因为被学生收买而让他过关，最后被查出来，结果是相当悲惨的。

　　就在他们的犹豫之间，我道：“一千五百万！”

　　众评审已经开始大声呼吸了，而我眼神中的坚定，也说明了我是认真的。

　　“你一个小孩子凭什么可以拿出这么多钱来？”原先那个副审深吸一口气问道。

　　我凭什么可以拿出这么多钱来？怀疑我吗？

　　那么二千万又如何，当然我多加了一句：“我叫秦落羽，二千万！”

　　秦落羽？秦？转瞬间众人已经开始明白我是秦家人，当然对于秦家他们只知道一个秦峰，而我这个秦落羽又是什么人呢？

　　“秦老爷子是你什么人？”主审急急问道。

　　“我爷爷。”我道，心里有点不舒服，想不到说了半天，我最终还是走回了原点，我现在原来还不是秦落羽，而是秦老爷子的孙子，这个过程让我心里开始有了另一些想法，因为我是秦落羽，然后才是秦老爷子的孙子，当然也许因为我太小了，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而已。

　　这个时候，另一个孩子已经走了进来，我注意到，这是一个女孩子，淡黄色的上衣，配上简单的牛仔裤，勾勒出了玲珑的曲线，貌似初中毕业的孩子都比我大吧？之后，我算了一下年龄，这才发现，上高中的孩子大多16、17岁左右了。

　　只见她先向评审们鞠了一个躬，然后开始了自我介绍，至于介绍什么，我压根就没有听，因为和我无关，但几个评审的表情，我还是尽收眼底的，因为看起来，他们很满意这个小女孩，貌似比起我来要好上太多太多，尤其是礼节礼貌上。

　　就这样，一时间我多少有点尴尬的被人晾在了一旁，没人理我，不只是因为我当众贿赂评审，更是因为我是石城秦老爷子的孙子，让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忽视则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时候，一个人大笑着，走了进来，对我道：“落羽，你也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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