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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回黄望公梦断首级 兵败荆州戳锐气


  上回说到越王李贞被困在八卦阵中,其实并无障碍,那斩月只是将他困在阵中,阻住大军前行,还让人教诸仙前来完善杀劫,此劫关乎石晓阳能否成就鸿蒙大道,挣脱命数束缚乃是关键,清教众仙也大意不得,再说天数释然,老子与元始二人明知石晓阳成就鸿蒙大道,拖延封神时日,让命数释然错过六十五亿年之大劫,石晓阳成就不了鸿蒙大道,那人教和阐教榜上有名者时辰已到不能按时封神,也受天道责罚,皆为灰灰。二教圣人思前想后还是完善杀劫,保住门人姓名六十五亿万年后再做计较。却说这斩月之其中缘由,边采使出杀招,逼迫人教诸仙前来。

  却说琅琊王李冲帅五万精兵在此厮杀十万黄豆精兵,那天空之上飞来数十人,只见为首的一位头戴鹤云太极阴阳冠,身着白云四海朝圣袍,身下一头流云兽正在卖命前行,这人长相如孩童,却有龙须飘逸,手提拂尘而眉头紧锁,说道:不好!王爷与小王爷都困在阵中。吾等快速前去搭救!那身后一位中年道士说道:尹喜师兄,怎么回事?那号称师兄者乃是老子十大得意弟子之一,也是玄元十子之首,俗名尹喜,号“五居散人”为何有此号,乃是得尹喜乃周康楚王时之人,后与老子函谷关胡化时受老子点化,乃成为玄元十子之首,后再民间修炼得道成仙,常有达官贵人前来求仙问道,且有王族也前来滋扰,尹喜因此怕道心受损,顾云游天下九州,无所住所,故此后人“文始真人”,“巨无上真人”,“无上太初博文文始旦真君”无居散人等封号。这尹喜说道:辛銒师弟,汝有所不知,出来前老师给贫道一滴王爷精血,那老师乃是李氏皇族之先祖,与王爷乃是同宗血脉,若王爷有闪失,这精血便会放光!说吧,将那滴精血拿出袖外,却见那精血发出红色光芒,实现示弱好像预警一般,这另一道人也凑上来说道:二位师兄,师弟已经感应到杀气也!此气息莫过杀神白起是也!那叫辛銒的道士说道:不错,正是杀神白起之气息也!三人立时吃惊不已,却在回头观望时,远处云彩之上来了二人,只见一人书生打扮,白衣白衫白色光芒笼罩,却见一把黑剑杀气腾腾掩盖不住。另一位头戴玲珑玉王尘子冠,身着七**甲仁王战袍,手提两把千金举锤。

  这白衣书生说道:三位大仙,让白起好等呀!那第三位道士刚要开口,却被第二位制止,说道:崔翟师弟,切莫多言,那白起以杀入道,当年昌平屠杀四十万天兵,已经是大罗金仙修为,而今拜在清教圣人门下,得圣人指点早已斩去二尸之准圣也,非无兄弟二人敌手也!那崔翟说道:如此说来,难不成让大师兄对付他不成!那尹喜觉得事关重要,也不敢大意直接说道:汝二人且去营救王爷,为兄在此阻挡与他便是!那崔翟二人不敢耽搁,带着十几人与要离开,却见那手举大锤之人说道:尔等竖子!敢在无天嫉战神李元霸锤下逃命。吃俺一锤。说吧,那大锤落下,跳出一个剑神挡住李元霸,而后对崔翟等人说道:师叔,师弟快快离去!吾来阻挡这位傻大个!那李元霸一听此人骂他,便大怒说道:汝这厮实属可恨。本神欲要陪汝玩玩,此刻惹怒本神。那汝便去死吧。那剑神也不傻,一个破碎虚空逃过李元霸之杀招,那知李元霸也不傻,变出十个化身挡四面,那剑神见无处可逃,也怒了,怒喝一声“人剑合一”却见剑与人合在一块,此时人便是剑,剑便是人。只见那把剑变成万丈大小,那李元霸大喝一声“好强之杀气,来的好!说吧,将手中之大锤抛上头顶,大喝一声“人锤合一”却见大锤也合在一起,变成万丈大小,那边白起与尹喜正在厮杀,见这边黑云遮天而杀气腾腾知道那二位正在使出最强一击,只见那巨剑一击,正击在巨锤重央,只听“铛”的一声,一道剑气将白起二人震出圈外,那尹喜说道:好强之剑气,蜀山之剑果然霸道也!那白起也轻叹一声:吾之杀气天下无二,却说剑气真之不及也!那巨锤说道:蜀山之剑果然霸气,不过遇见吾李元霸,此剑乃是小米之光,如何让汝放光彩也!汝若能接下吾李元霸三锤,吾便放汝离去。不过还请报上姓名,李元霸从来不杀无名之辈。那巨剑回答道:蜀山三十二掌门。道号一贫,俗名李逍遥是也!那李元霸道:哼!汝这厮也姓李!却是李家叛逆!死来!说吧,那巨锤大喝一声道:辟地一锤!下!却见那巨锤砸下,那巨剑一声震荡而向下落去。而后又大喝一声:开天斩!却见五彩光环遁出,将巨锤劈开,那巨锤仍不示弱,又是惊天一锤,将巨锤震碎,一道真灵望封神榜而去。

  那尹喜见李逍遥被李元霸三锤绞杀,心中不由叹息道:师侄,汝切安心切去,师叔会为汝雪耻也!说吧,大剑三千齐飞杀向白起,那白起始终被一道白光包裹,任汝多少剑雨而下也不能伤身,那白起杀气而出,道道杀戮天道而来,有龙形天道、蛇形天道、雷形天道、风形天道、水形天道。道道杀气万丈将尹喜裹在中央,那尹喜也不巍然说道:好个杀神,以杀入道果然有些实力,只是吾尹喜也不差尔等!说吧,大喝一声说道:“大赤诛神咒”。只见霞光万道,一片血红盖住周天,那尹喜已在杀气之外,报手对白起说道:清教门徒果然厉害,只是贫道又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也!改日再领教阁下高招。说吧,借水遁而瞬间离去,那李元霸追上来道:师兄,汝为何放他离去?那白起说道:吾等逢斩月师兄阻止他片刻便罢!至于要欲意何为吾等不知也!有他去吧!吾等受军令还需回去交旨便罢!那李元霸老大不愿意说道:好吧,就随师兄之意吧!要不是二哥临行前有所交代,小王吾才不听汝也!那白起说道:汝又何意?那李元霸说道:无意!说吧,带领李元霸化弧而去。

  却说江州黄国公李霭乃是太宗皇帝之侄,先帝之堂兄弟,为人谦和有礼,谨言慎行,从不仗势欺人,在江州的威望极高。当时,则天皇帝初登大宝,根基不稳,对李氏宗嗣本就心存戒惧,这黄国公李霭乃是皇忠一臣,闻此则天篡位,谋害李家子孙,一闻此事,登时大怒,便集结雄狮百万,与骆冰王徐敬业响应,共伐则天大事。这日,伐兵过梁州已是玉兔东升,不可茫然行军,便扎营在梁州之外,却与众将商议攻城计策,这李霭本是慈悲怜悯之人,不好喜杀之性,便对帐下偏将曰:那城中守将早年间乃是吾父手中一名偏将是也!若念起恩情,本王留书一封,若能让他开城献降。可免去一番厮杀造成生灵吐痰也!谁愿前往!那众将之中走出一位身着白甲少年说道:启禀王爷!末将愿前往一行!却说此人话刚落下,那一位黑甲中年迈开大步说道:王爷不可,末将最新得到城中探子回报,说洛阳城中已有神秘人物出现,只怕此乃劝降几率不高也!那李霭一听,皱起眉头说道:如此说来!一场厮杀不可避免也!那白甲小将说道:王爷,如此说来,此计定要不成也!那李霭说道:如此说来,一场厮杀不可避免也!那不知吾多少江州儿郎要丧生于此!不如一声轻叹。却说这是又走出一道士打扮人物说道:王爷又何须叹息也!贫道又一计不可费一兵一卒即可立时破开荆州大门!那李霭吃惊道:哦!不知仙长有妙计破城也!那道士说道:王爷可知贫道师尊乃是何人也!那李霭说道:仙长说笑也!汝之师尊乃是吾先祖坐下十玄元大贤之一。乃是南荣趎,号称“无尘真人是也!本王能否不知也!那道士又曰;正是!王爷却知吾师学何法术也!那李霭说道:这个小王不知?却与攻城之计有何干系也!那道士微笑道:吾师与庚桑楚师叔、列御寇师叔相祖师所学乃是水系法术,可调动四海水系,贫道自然也是的师尊真传,虽不能发挥完善,但是也学之不差。贫道观这荆州城墙高三丈有余,若吾等强攻,需数月不差,若贫道发动水系将水长高三丈。调动吾江州水军杀入,立时击破。王爷以为如何?那众人觉此计甚妙。都大为赞同。这李霭说道:此计可秒。只是城中百姓要遭水灾也!那道士说道:不用,只要攻破城门,退回海水,便不会伤着城中百姓!这李霭点头,就要道士准备攻城事宜。

  却说夜间李霭入梦间,却见自己身着光甲,手提击剑帅兵攻城,那马上自家身体光彩无限,威风淋漓。不由心中激动万分,却回头观望,水中自家倒影却是无头,已知此战凶多吉少,不由一头大汗惊醒。那侍架婢女忙为李霭擦汗,那李霭梦中惊魂未定,说道:快去将师爷唤来!本王又要事相商。这婢女忙去将师爷唤来,那李霭将梦中事由说来,那师爷安慰道:王爷宽心,梦乃是反兆也,梦之大吉者乃是大凶象征也!梦之大凶者乃是大吉象征也!王爷定会凯旋而归,还吾李唐江山也!那李霭听师爷如此说来,也心中大为欣慰,不在深思。有对师爷说道:明日攻城事宜事关此次出征胜败,不可大意!望尔等好甚准备!那师爷道:谨遵王爷军命,小人这就前去与仙长商议,王爷就寝吧!说吧,出身帐门而去。

  却说二日天明,荆州守将徐海达巡视城上一番,对城上守军说道:那李霭叛逆贼心不死,定会三刻便会攻城,尔等需警惕巡视!那守军应声,加强戒备。却说半日无事,城上守军也松心不少,却见一位守军大喊道:不好!又敌袭!却见五百米之外半空中站着一位道士,那道士脚底下海浪汹涌而来,不时还望高涨!守军大急忙点着烽火示警。城中守将徐海达说道:什么情况,却带末将前去观看一番。这徐海达来到城墙之上,却见城墙外面汪洋一片,有诗为证——

  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势镇汪洋,潮涌银山鱼入穴;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水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巅。海浪凶猛,浪高百丈,立时可随时而来。

  那道士说道:徐将军,贫道又来搅扰也!那徐海达看见这道士怒喝道:原来是汝这妖道,当日在荆州城内妖言惑众,今日却助逆贼坏吾大周天朝,其心可诛也!那道士说道:汝不知天道所向,坏吾三清道门,却说贫道妖言惑众,罢了!待攻下荆州城切与汝细说!原来这道士俗名张华,号散阳真人,乃是南荣趎首座弟子,当日奉师命前来荆州城传人道教义,这武周大兴,清教大兴那武曌乃是石晓阳门徒,自然大传清教教义,这三清雕塑被废除,只留上清灵宝道尊与清教圣人太虚天尊二圣。这张华见自家师祖尊为被破坏,来将军府与徐海达理论,却被徐海达乱棍打出,故此怀恨誓言攻破荆州城重立太清。玉清二位天尊塑像,故才来涂奔黄国公李霭,想报复徐海达昔日之辱。那徐海达说道:就算如此,汝也不能破吾荆州城池,吾朝国师袁天罡来也,他自然会有办法与汝斗法!说吧,徐海达退进城池之内。

  却见江州水军杀气腾腾,战舰万艘,每个战船一只,捕盗十名,舵工十名,嘹手二十名,扳招十名,上斗十名,碇手二十名,甲长五十名,每甲长一名,管兵十名。每五船为一哨,每二哨为一营,每四营设一指挥官,统领指挥以上旧有职掌。座船、马船、粮船,执事照同。每战船器械,大发贡十门,大佛狼机四十座,碗口铳五十个,喷筒六百个,鸟嘴铳一百把,烟罐一千个,灰罐一千个,弩箭五千枝,药弩一百张,粗火药四千斤,鸟铳火药一千斤,弩药十瓶,大小铅弹三千斤,火箭五千枝,火砖五千块,火炮三百个,钩镰一百把,砍刀一百张,过船钉枪二百根,标枪一千枝,藤牌二百面,铁箭三千枝,大座旗一面,号带一条,大桅旗十顶,正五方旗五十顶,大铜锣四十面,小锣一百面,大更鼓十面,小鼓四十面,灯笼一百盏,火绳六千根,铁蒺藜五千个。什物器用各船同。每日行船,以四“帅”字号船为中军帐,以宝船三十二只为中官营,环绕帐外。以坐船三百号分前、后、左、右四营,环绕中军营外。以战船四十五号为前哨,出前营之前。以马船一百号实其后。以战船四十五号为左哨,列于左,人字一撇,撇开去如鸟舒左翼。以粮船六十号从前哨尾起,斜曳开到左哨头止。又以马船一百二十号副于中。以战船四十五号为右哨,列于右,人字一捺,捺开去如鸟舒右翼。以粮船六十号从前哨尾起,斜曳开到右哨头止。又以马船一百二十号实于中。以战船四十五号为后哨留后,分为二队如燕尾形。马船一百号当其前,以粮船六十号从左哨头起,斜曳收到后哨头止,如人有左肋。又以马船一百二十号实于中。以粮船六十号从右哨头起,斜曳收到后哨头止,如人有右肋。又以马船一百二十号实于中。

  草木春更悲,天景昼相匿。

  兵气腾北荒,军声振西极。

  坐觉威灵远,行看?氛炽。

  赖有天师张,符水申道力。

  却说国师袁天罡拿了符章、宝剑,实时写了一道符,就叫徒弟皎修拿了这道飞符,丢在船头之下,看他何如。徒弟拿了一道飞符丢下水去,只见水里走出一个老者,身子矮松松,背上背斗篷,一张大阔口,江上呷西风。他接了这道飞符,一口就吃了。问他姓甚么,他说是姓沙,问他叫甚么名字,也不答而去。徒弟回复道:“丢将下去,只见姓沙的老者一手接着,一口呷了。”国师道:“再写一道符去。”实时写了,又叫过徒弟来,吩咐他拿了这道灵官符,丢在船头之下,看是何如。徒弟拿了一道灵官符,丢了下水,只见水里走出一个白面书生,两眼铜铃,光头秃脑,嘴是天庭。他接着这道灵官符,轻轻的袖到袖儿里去了。问他是姓甚么,他说道姓白,问他甚么名字,他不答而去。徒弟回复道:“丢将灵官符下水,只见一个白面书生袖将去了。”袁天罡道:“连灵官符也不灵了。”又写一道符,又叫几个徒弟过来,吩咐他拿了这道黑煞符,丢在船头之下,看是何如。徒弟拿了一道黑煞符,丢了下水。只见水里走出一个花子,摇头摆尾,一张寡嘴,近处打一瞧,原来是个大头鬼。他接了这道黑煞符,轻轻的抿了嘴。问他姓甚么,他说是姓口天吴,问他甚么名字,不答而去。徒弟回复道:“丢将黑煞符下水,只见一个姓口天吴的花子拿着抿了嘴。”徐海达见之,又恼了好笑,说道:“国师老爷,你的符只好吓杀人罢,原来鬼也吓不杀哩!”国师道:“不是那下吓杀。”海达道:“取笑而已。”国师道:“笑便笑,这些妖精尽有老大的气候,待我再写一道符来。”实时又写了一道符,叫过徒弟来,吩咐他拿了这道雷公符,丢在船头之下,看是何如。徒弟拿了一道雷公符,丢了下水。只见水里走出一个老妈妈儿来,毛头毛脑,七撞八倒,腰儿长夭夭,脚儿矮火高火高。他接了这道雷公符,吹上一口气,把个符飞在半天之中去了。问他姓甚么,他说是姓朱,问他甚么名字,不答而去。徒弟回复道:“丢将雷公符下水,只见一个姓朱的老妈妈儿接了符,吹上一口气,吹在半天之中去了。”国师道:“三番四覆,有这许多的精怪,连雷公也没奈何哩!”叫过外面听差的圆牌校尉来,他又写了一道急脚符,叫他丢在船头之下,看是何如。那校尉拿了这道急脚符,丢了下水,只见水里走出两个老者来,一个有须,一个有角,一个身上花韸韸,一个项上鳞索索。须臾之间,又走出一个长子来,一光光似油,一白白如玉,窈窕竹竿身,七弯又八曲。三个老者共接着一道急脚符,叫做是我急他未急,只当个不知。问他姓甚么,也当不知。问他叫做甚么名字,只见长子说道:“不消你左符右符,酒儿要几壶;左问右问,猪头羊肉要几顿。”那校尉回来,把这些事故说了一遍。国师道:“似此要求酒食,却怎么处置他。”徐海达道:“他都是些甚么精怪哩?”国师道:“因为不晓得他是些甚么精怪,故此不好处得。”天师道:“这就倒了我的架了,我还有个调遣。”

  好个袁天罡,实时披发仗剑,蹑罡步斗,捻诀念咒。一会儿烧了符,取出令牌来,敲了三响,喝声道:“一击天门开,二击地户裂,三击天神赴坛!”只见令牌响处,掉将一位天神下来。这一位天神也不是小可的,只见他:

  天戴银盔金抹额,脸似张飞一样黑。

  浑身披挂紫霞笼,脚踏风车云外客。

  国师问道:“来者何神?”其神道:“小神是敕封正一威灵显化镇守东海黑风大王。”国师道:“你这里是甚么地方?”大王道:“此处正是东海口。”国师道:“我奉大周国武皇帝钦差来此降服逆贼,特请大王赴坛。请问东海与私,是些甚么妖精?”大王道:“也不是一个哩!”国师道:“一总有多少?”大王道:“一总有十个。”国师道:“是哪十个?”大王道:

  兵过红江口,铁船也难走。

  江猪吹白浪,海燕拂云鸟。

  虾精张大爪,鲨鱼量人斗。

  白鳍趁波涛,吞舟鱼展首。

  日里赤蛟争,夜有苍龙吼。

  苍龙吼,还有个猪婆龙在江边守;

  江边守,还有个白鳝成精天下少。”

  原来姓江的是个江猪,姓鄢的是个海燕,姓夏的是个虾精,姓沙的是个鲨鱼,姓白的是个白鳝,姓口天的是个吞舟鱼,姓朱的是个猪婆龙,身上花的是条赤蛟,项上有鳞的是条苍龙,长于是条白鳝。国师谢了天神,骂道:“孽畜岂敢无礼!吾清教当兴,怎番这帮妖孽还助人教余孽,实数可恨”实时亲自步出船头,披了发,仗了剑,问道:“水族之中何人作吵?”只见江水里面,大精小怪,成群结党,浮的浮,沉的沉,游的游,浪的浪,听见天罡问他,他说道:“管山吃山,管水吃水。吾等乃受太清圣人教化,为何迫害吾教教义?”国师道:“不消多话了,我这里祭赛你一坛就是了。”众水怪道:“你既是祭赛,万事皆休。”国师回转将军府,对着徐海达说了。老爷转过帅府,吩咐杀猪杀羊,备办香烛纸马。祭物齐备了,方才请到天罡。国师带了徒弟,领了小道士,念的念,宣的宣,吹的吹,打的打,设醮一坛。祭祀已毕,那些水神方才欢喜而去。只是一个白鳝精威风凛凛,怪气腾腾,昂然在于宝船头下,不肯退去。国师道:“你有作何?贫道以汝等已经击败,还不退潮也”见见他把个头儿摇两摇。只见他又把个头儿摇两摇。天师道:“左不是,右不是,还是些甚么意思?”猛然间计上心来,问他道:“你敢是要我们封赠你么?”只见他把个头几点了两点。国师道:“我这里先与你一道敕,权封你为东海白鳝大王,待等我们付贼完善,奏过当今圣上,立个庙宇,置个祠堂,叫你永受万年之香火。”只见白鳝精摇头摆尾而去了。这时风憩浪静,宝船自由自在,洋洋而行。

  那张华见诸妖叛变,心中大恨对袁天罡说道:尔等虽有巨能,敢于贫道斗法决胜?那袁天罡说道:汝乃一个人教三代弟子也敢与本座斗法?看吾神通,说吧,那袁天罡口念真诀,那水中飞出一条真龙,却见那天罡仰面朝空,厉声高叫:“敖广何在?弟兄们都现原身来看!”那龙王听唤,即忙现了本身。四条龙,在半空中度雾穿云,飞舞向金銮殿上,但见——

  飞腾变化,绕雾盘云。玉爪垂钩白,银鳞舞镜明。髯飘素练根根爽,角耸轩昂挺挺清。磕额崔巍,圆睛幌亮。隐显莫能测,飞扬不可评。祷雨随时布雨,求晴即便天晴。这才是有灵有圣真龙象,祥瑞缤纷绕殿庭。

  那袁天罡说道:敖广,你老祖祖龙受清教圣人大恩,该当报还恩情不成?,你怎么不助贫道,反助那道士?我且饶你,把这潮水。若有再行逆势,把那道士的胡子吹得动动,各打二十神鞭!”那敖广道:“不敢,不敢!”说吧,入得海水之上,立式狂风大作,张华被箭射中左臂,倒在船中。船上大乱,各自奔回。南船距操寨止隔二里水面。徐海达用刀一招,前船一齐发水。水趁风威,风助水势,船如箭发,潮浪涨天。二十只水船,撞入水寨,李寨中船只一时尽着;又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隔江炮响,四下水势齐到,但见三江面上,水逐风飞,一片汪洋,漫天彻地。那水波涛泛涨,着实狂澜。好水!真个是——

  一勺之多,果然不测。盖唯神功运化,利万物而流涨百川。只听得那潺潺声振谷,又见那滔滔势漫天。雄威响若雷奔走,猛涌波如雪卷颠。千丈波高漫路道,万层涛激泛山岩。冷冷如漱玉,滚滚似鸣弦。触石沧沧喷碎玉,回湍渺渺漩窝圆。低低凹凹随流荡,满涧平沟上下连。

  连驻扎在下面之李家军也不幸免。那黄国公见自家二十万水军被海水吞噬,已知大势已去,率领残部落慌而逃,却说后事如何?下回再分解一二。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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