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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回武曌智斗王后萧妃承凤位貌压群芳


  三十三层天外清微天境,元始天尊到场之内,花砖之上,皆铺绣褥,两傍皆绷锦步障,转行廊,至一偏殿。但见金碧交辉,内列龙灯凤烛,玉炉喷沉麝之香,绣幕飘流苏之带。中设二座,皆是蛟绡拥护,两边仙音缭绕,闻异香馥郁,瑞气氤氲,却见玉清圣人元始天尊、太清圣人道德天尊、西方佛门二圣接引过去阿弥陀佛、准提佛母尊王佛。老君曰:清剿小儿不为人子,吾设门徒下界化李君羡阻止那人皇武曌不得在入宫门,怎知又被他算计摄死,令其他门人大罗金仙斩欲借尸还魂鸠占鹊巢保那人皇入宫,此乃封神三商吾等有失以利也?不知二位大佛可有良策挽救!那阿弥托佛道:却不是吾佛门无为!实属天数释然,贫僧使派白莲童子下界本为难那人皇消灭心性,不为人皇正位,奈何那武曌自有帝王意志非吾等可估量也!元始天尊有道:大佛此言差异,如今清教小儿有妖教女娲娘娘、冥界冥河教主、截教通天师弟相助,非千年截教气运衰败不为人子!吾等如何布施天数,在做计较一番!那准提佛母道:吾等佛门因果那有清教弟子金蝉道人转世唐三藏取经东传佛法光耀佛门为由已近完善,不可在做争持,往汝二圣好自为之!那元始天尊曰:如此说来,二位大佛真不愿再与清教教主在做计较一番!那阿弥陀佛道:善哉!善哉!清教因果已断,吾等不在争持,往二位不可忤逆天数,坏了道祖心性,捣覆通天灭教之训也!说吧,驾金莲西去,留下元始二清算计一番。

  那元始道:师兄,如今人皇已经成定局,吾元始不甘。便与他清教在作过一场,不知师兄意下如何?那老子曰:也罢!为兄且也与他在做过一场。看吾兄显法!说吧,两道金光下界而去。

  上清禹余天蓬莱岛碧游宫,四周峰峦蜿蜒,孕抱不露,幽而不隘,深而不邃,为栖真佳地,宫后院曾有一株白牡丹,干高丈余,枝繁叶茂;春天花开时,花如冰盘,有数百朵,洁白无瑕,芳香四溢,古人诗云:

  门前排列锦为屏,墙内清阴绿满庭。百岁牡丹千岁杏,一花一木亦通灵。

  那通天教主曰:恭贺道友,人皇入宫兴吾二教指日可待也!那石晓阳笑道:只怕乃是磨难重重,那元始与老子二圣不会坐以待毙也!另有一番算计也!那通天道:可惜他等已经颠倒阴阳,将乱天机而另吾等无招可接也!实属遗憾也?那石晓阳道:且问那高宗身边有两位佳丽,乃是良材决算之人,定会阻扰吾徒入宫,此乃为宫廷之争趋势?那通天道:不知道友所说那两人乃是何人?石晓阳冥观天机,虽被阴阳颠倒,乃是后世成道之人。便已经明白前后因果,且也知此二人乃是何人?只是不便言明。诸位看官继续下观,便前后明白一二也!

  却说李治与媚娘恩爱数年,那李治为媚娘曰:明日朝堂之上,朕与众臣商议接汝入宫,不知爱妃意下如何?那媚娘本是心细之人说道:陛下,此时不可!陛下继位时日尚短,大权皆不在陛下手中,若为臣妾却与众臣闹之不悦,分化君臣之心,朝纲不稳便是臣妾之罪过也!那李治曰:爱妃莫灰心,朕已有良策,定会让众臣信服。名正言顺结爱妃入宫也!那武媚娘刚到言语,却本李治阻止,二人入寝室风雨一番。那高宗告别奔皇宫而去。

  永徽六年,高宗不顾众大臣反对,浩浩荡荡接武媚娘入宫,立为昭仪,次年进号宸妃。却说高宗与宸妃日日笙歌,琴赴乐舞,那话言王皇后听得音乐之声,问左右,知是高宗与宸妃饮宴,不觉点首叹曰:“天子荒淫,万民失业,此取乱之道。此事如何是好!眼见大唐天下变更,我身为皇后,岂有坐视之理!”王皇后乘辇,两边排列宫人,红灯闪灼,簇拥而来,前至大明宫。侍驾官启奏:“王娘娘已到宫门候旨。”高宗更深带酒,醉眼眸斜,“武美人,你当去接皇后。”媚娘领旨出宫迎接。宸妃见皇后行礼。皇后赐以平身。媚娘引导王皇后至殿前,行礼毕。高宗曰:“命左右设坐,请梓皇后。王皇后谢恩,坐于右首。——看官:那王后乃高宗元配;媚娘乃美人,坐不得,侍立一旁。高宗与正宫把盏。高宗曰:“皇后今到大明宫,乃朕喜幸。”命媚娘:“美人著宫娥鲧捐轻敲檀板,美人自歌舞一回,与皇后赏玩。”其时鲧捐轻敲檀板,媚娘歌舞起来。但见:

  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裷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亮,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硃脣,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

  媚娘腰肢袅娜,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只见鲧捐与两边侍兒喝采,跪下齐称“万岁!”王皇后正眼也不看,但以眼观鼻,鼻叩于心。

  忽然高宗看见王后如此,带笑问曰:“御妻,光阴瞬息,岁月如流,景致无多,正宜当此取乐。如宸妃之歌舞,乃天上奇观,人间少有的,可谓真宝。御妻何无喜悦之色,正颜不观,何也?”王皇后就此出席,跪而奏曰:“如宸妃歌舞,岂足稀奇,也不足真宝。”高宗曰:“此乐非奇宝,何以为奇宝也?”王后曰:“妾闻人君有道,贱货而贵德,去谗而远色,此人君自省之宝也。若所谓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此四者,乃天地国家所有之宝也。如陛下荒淫酒色,征歌逐技,穷奢极欲,以此为宝,乃倾家丧国之宝也。妾愿陛下改过弗吝,聿修厥德,亲师保,远女寺,立纲持纪,毋事宴游,毋沉酗于酒,毋怠荒于色;日勤政事,弗自满假,庶几天心可回,百姓可安,天下可望太平矣。妾乃女流,不识忌讳,妄干天听,愿陛下痛改前愆,力赐施行。妾不胜幸甚!天下幸甚!”王皇后奏罢,辞谢毕,上辇还宫。

  且言高宗已是酒醉,听王皇后一番言语,十分怒色:“这贱人不识抬举!朕着美人歌舞一回,与他取乐玩赏,反被他言三语四,许多说话。若不是正宫,用金瓜击死,方消我恨。好懊恼人也!”此时三更已尽,高宗酒已醉了,叫:“媚娘,方才朕躬着恼,再舞一回,与朕解闷。”媚娘跪下奏曰:“妾身从今不敢歌舞。”王曰:“为何?”宸妃曰:“王皇后深责妾身,此歌舞乃倾家丧国之物。况皇后所见甚正,妾身蒙圣恩宠眷,不敢暂离左右。倘娘娘传出宫闱,道贱妾蛊惑圣聪,引诱天子,不行仁政,使外庭诸臣持此督责,妾虽拔发,不足偿其罪矣。”言罢泪下如雨。高宗听罢,大怒曰:“美人只管侍朕,明日便废了贱人,立你为皇后。朕自做主,美人勿忧。”媚娘谢恩,复传奏乐饮酒,十分昼夜。不表。

  一日,朔望之辰。王皇后在中宫,各宫嫔妃朝贺皇后。西宫萧淑妃——乃萧正天之妹,——馨庆宫杨贵妃俱在正宫。只见宫人来报:“大明宫武媚娘候旨。”皇后传:“宣!”媚娘进宫,见王皇后升宝座,萧淑妃在左,杨贵妃在右,妃己进言朝拜已毕。王皇后特赐武美人平身。宸妃侍立一旁。二贵妃问问:“这就是武美人?”王后曰:“正是。”因对武氏责曰:“天子在大明宫,无分昼夜,宣淫作乐,不理朝政,法纪混淆;你并无一言规谏。迷惑天子,朝歌暮舞,沉湎酒色,坏大唐之大典,误国家之安危,是皆汝之作俑也。从今如不悛改,引君当道,仍前肆无忌惮,定以中宫之法处之!且退!”

  媚娘忍气吞声,拜谢出宫,满面羞愧,闷闷回宫。时有李君羡接住妲己,口称“娘娘”。媚娘进宫,坐在绣墩之上,长吁一声。侍婢曰:“娘娘今日朝正宫而回,为何短叹长吁?”媚娘切齿曰:“我乃天子之宠妃,皇后自恃元配,对萧、杨二贵妃耻辱我不堪,此恨如何不报!”侍婢曰:“主公前日亲许娘娘为正宫,何愁不能报复?”媚娘曰:“虽许,但黄后现在,如何做得!必得一奇计,害了皇后,方得妥贴;不然,百官也不服,依旧谏诤不宁,怎得安然。你有何计可行?其福亦自不浅。”侍婢对曰:“我等俱第女流,况奴婢不过一侍婢耳,有甚深谋远虑。依奴婢之意,不若召一外臣,计议方妥。”媚娘沉吟半响曰:“外官如何召得进来。况且耳目甚众,又非心腹之人,如何使得!”侍婢曰:“明日天子幸御园,娘娘暗传懿旨,宣召中镇国国师李淳风到宫,娘娘与李淳风同出清教圣人老爷门生,待奴婢分付他,定一妙计,若害了王皇后,许他官居显任,爵禄加增,他素有才名,自当用心,万无一失。”媚娘曰:“此计虽妙,恐彼不肯,奈何?”侍婢曰:“此人又系主公宠臣,言听计从;况娘娘进宫,也是他举荐。奴婢知他必肯尽力。”宸妃大喜。

  那日高宗幸御花园,侍婢暗传懿旨,把李淳风宣至大明宫。李淳风在宫门外,只见侍婢出宫问曰:“国师,娘娘有密旨一封,你拿出去自拆,观其机密,不可漏泄。若成事之后,武娘娘决不负大夫。宜速,不宜迟。”侍婢道罢,进宫去了。李淳风接书,急出午门,到于本宅,至密室开拆观看,“乃人皇师姐教我设谋,害王皇后的重情。”看罢,沉思忧惧:“吾想起来,当日老师授吾神通,便是保吾人皇师姐荣登大位,保吾清教永兴昌盛,王皇后乃主上元配;他的父亲乃罗山令王仁佑,镇于东鲁,雄兵百万,麾下大将千员;长子王文焕又勇贯三军,力敌万夫,怎的惹得他!若有差讹,其害非小。若迟疑不行,他又是天子宠妃。那日他若仇恨,起兵造反定坏老师大计,且传师兄紫薇帝君与镇国将军斩月商议,定成事宜!”急唤仆人说道:汝去镇国将军府请来斩月将军与仙师府天师紫薇帝君前来,为师有要事相商!速快快前去,不可误了老爷大事!那仆人手接两封淳风御笔推出房门前去。

  待仆人出府,李淳风心下踌躇,坐卧不安,如芒剌背。沉思终日,次日,那紫薇帝君与镇国将军一同前来赴宴,那李淳风说道:二位师兄对此事有何良策?吾等快速行事莫坏了老师算计天机运道!那紫薇大帝掐指算来,曰:汝府上有一人自可成事!那李淳风曰:师兄莫须多言,快道来此人姓谁名何?那斩月道:此人乃天狼星转世,乃是戾气杀气并溶,吾等推算天机,搅乱阴阳定可成事!那淳风曰:此人是何人?那紫薇曰:此人姓王,单名一个环字,乃是王皇后至亲,若能行事,必可搅乱陛下心性,怒气之下必废皇后。那淳风命管家唤来王环,只见此人,身长丈四,膀阔三停,壮而且勇,走将过去。淳风曰:“是甚么人?”那人忙向前叩头,曰:“小的是王环。”淳风闻说,便问:“你在我府中几年了?”王环曰:“小的来时,离东鲁到老爷台下五年了。蒙老爷一向抬举,恩德如山,无门可报。适才不知老爷闷坐,有失回避,望老爷恕罪。”淳风一见此人,计上心来,便叫:“你且起来,我有事用你。不知你肯用心去做否?你的富贵亦自不小。”王环曰:“若老爷分付,安敢不努力前去?况小的受老爷知遇之恩,便使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淳风大喜,曰:“我终日沉思,无计可施,谁知却在你身上!若事成之后,不失金带垂腰,其福应自不浅。”王环环曰:“小的怎敢望此。求老爷分付,小人领命。”淳风附王环耳上:“……这般这般,如此如此,若此计成,你我有无穷富贵。切莫漏泄,其祸非同小可!”王环点头,领计去了。这正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有诗为证。诗曰:

  王后忠贤报主难,孰知平地起波澜。

  可怜数载鸳鸯梦,取次凋残不忍看。

  话说淳风密密将计策写明,暗付媚娘侍婢。侍婢得书,密奏与媚娘。媚娘登金大喜,正宫不久可居。知

  一日,高宗在大明宫闲居无事,媚娘启奏曰:“陛下顾恋妾身,旬月未多殿,望陛下明日临朝,不失文武仰望。”王曰:“美人所言,真是难得!虽古之贤妃圣后,岂是过哉。明日临朝,裁决机务,庶不失贤妃美意。”——看官:此是淳风、紫薇、斩月、媚娘之计,岂是好意?表过不题。

  次日,天子设朝,但见左右奉御保驾,出大明宫,銮舆过龙德殿,至分宫楼,红灯簇簇,香气氤氲。正行之间,分宫楼门角旁一人,身高丈四,头带扎巾,手执宝剑,行如虎狼,大喝一声,言曰:“昏君无道,荒淫酒色,吾奉主母之命,剌杀昏君,庶大唐天下不失与他人,可保吾主为君也!”一剑劈来。身旁无人保驾,那高宗大呼“谁人救驾”却是叫天不灵,叫地无应,那刺客剑入高宗胸膛,一道鲜血飞出,却见有媚娘呼唤,忙喊“美人救朕”哪知跳身一起,乃是黄粱一梦也,那媚娘为高宗插掉惊魂之汗,那高宗曰:惊吓寡人也?那媚娘问曰:陛下刚才是否梦有凶兆,惊吓妾身也?那高宗将此事一一告知媚娘,媚娘曰:此乃梦也!陛下不可当真?却见高宗怒曰:皇后贱人定生不良,朕与她十年夫妻,封她为皇后,怎知贱人不报圣恩,却让家奴前来坏朕性命,且明日朝会,朕与忠臣商议,废掉贱人母仪尊位!那媚娘曰:陛下切莫冲动,此乃为梦,那皇后贤良忠义,陛下不可凉了众臣之心也!那高宗曰:美人不必与她说好,定时贱人有所图谋。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朕不做此凶兆之梦,定与那贱人有关也!此日,高宗入朝堂,却真有刺客弑帝,与梦中景象无异,那刺客为曾进高宗之身,被两边该多少保驾官,此人未近前时,已被众官所获,绳缠索绑,拿近前来,跪在地下。高宗惊而且怒,驾至大殿升座,文武朝贺毕,百官不知其故。王曰:“宣天师紫薇帝君、振国将军斩月。”二臣随出班拜伏称“臣”。高宗曰:“二卿,今日升殿,异事非常。”斩月曰:“有何异事?”王曰:“分宫楼有一剌客,执剑剌朕,不知何人所使?”紫薇帝君听言假作大惊,忙问曰:“昨日是哪一员官宿殿?”内有一人,乃是“封神榜”上有名,官拜总兵,姓鲁名雄,出班拜伏:“是臣宿殿,并无奸细。此人莫非五更随百官混入分宫楼内,故有此异变!”斩月分付:“把剌客推来!”众官将剌客拖到滴水之前。天子传旨:“众卿,谁与朕勘问明白回旨?”班中闪一人进礼称:“臣淳风不才,勘明回旨。”——看官,不敢多言,大多官员知道三人身怀奇异神通,要作计较众人皆不敌也。

  话说淳风拘出剌客,在午门外勘问,不用加刑,已是招成谋逆。淳风进大殿,见天子,俯伏回旨。百官不知原是设成计谋,静听回奏。王曰:“勘明何说?”淳风奏曰:“臣不敢奏闻。”王曰:“卿既勘问明白,为何不奏?”淳风曰:“郝臣罪,方可回旨。”王曰:“赦卿无罪。”淳风奏:“剌客姓王名环,乃罗山令王仁佑家将,奉中宫姜皇后懿旨,行剌陛下,意在侵夺天位,与王仁佑而为天子。幸宗社有灵,皇天后土庇佑,陛下洪福齐天,逆谋败露,随即就擒。请陛下下九卿文武,议贵议戚,定夺。”高宗听奏,拍案大怒曰:“王后乃朕元配,辄敢无礼,谋逆不道,还有甚么议贵议戚?况宫弊难除,祸潜内禁,肘腋难以提防,速着西宫黄贵妃勘问回旨!”高宗怒发如雷,驾回大明宫。不表。

  且言诸大臣纷纷议论,难辨假真。内有上国舅长孙无忌曰:“王皇后贞静淑德,慈祥仁爱,治内有法。据下官所论,其中定有委曲不明之说,宫内定有私通。列位殿下,众位大夫,不可退朝,且听西宫萧娘娘消息,方存定论。”百官俱在九间殿未散。

  话言奉御官承旨至中宫,王皇后接旨,跪听宣读。奉御官宣读曰:

  “敕曰:皇后位正中宫,德配坤元,贵敌天子,不思日夜兢惕,敬修厥德,毋忝姆懿,克谐内助,乃敢肆行大逆,豢养武士王环,于分宫楼前行剌,幸天地有灵,大奸随获,发赴午门勘问,招称:皇后与父王仁佑同谋不道,侥幸天位。彝伦有乖,三纲尽绝。着奉御官拿送西宫,好生打着勘明,从重拟罪,毋得狥情故纵,罪有攸归。特敕。”

  王皇后听罢,放声大哭道:“冤哉!冤哉!是那一个奸贼生事,做害我这个不赦的罪名!可怜数载宫闱,克勤克俭,夙兴夜寐,何敢轻为妄作,有忝姆训。今皇上不察来历,将我拿送西宫,存亡未保!”王后悲悲泣泣,泪下沾襟。奉御官同姜后来至西宫。萧淑妃将旨意放在上首,尊其国法。王皇后跪而言曰:“我王氏素秉忠良,皇天后土,可鉴我心。今不幸遭人陷害,望乞贤妃鉴我平日所为,替奴作主,雪此冤枉!”萧淑妃曰:“圣旨道你命王环弑君,献国与罗山令王仁佑,篡大唐之天下。事干重大,逆礼乱伦,失夫妻之大义,绝元配之恩情。若论情真,当夷九族!”王后曰:“贤妃在上,我姜氏乃罗山令王仁佑之女,父镇东鲁,乃二百镇诸侯之首,官居极品,位压三公,身为国戚,女为中宫,又在四大诸侯之上。只因陛下共患难,已正东宫,圣上万岁后,我虽系女流,未必痴愚至此。且天下诸侯,又不止我父亲一人,若天下齐兴问罪之师,如何保得永久!望贤妃详察,雪此奇冤,并无此事。恳乞回旨,转达愚衷,此恩非浅!”话言未了,圣旨来催。萧淑妃乘辇至寿仙宫候旨。纣王宣萧淑妃进宫,朝贺毕。高宗曰:“那贱人招了不曾?”萧淑妃奏曰:“奉旨严问王后,并无半点之私,实有贞静贤能之德。后乃元配,侍君多年,蒙陛下恩宠,陛下万岁后,彼身为太后,有何不足,尚敢欺心,造此灭族之祸!况王仁佑官居罗山令,位至皇亲,诸侯朝称千岁,乃人臣之极品,乃敢使人行剌,必无是理。王后痛伤于骨髓之中,衔冤于覆盆之上。即王后至愚,未有父为天子而女能为太后、甥能承祧者也。至若弃贵而投贱,远上而近下,愚者不为;况姜后正位数年,素明礼教者哉!妾愿陛下察冤雪枉,无令元配受诬,有乖圣德,怜而赦之。妾身幸甚!王后举室幸甚!”高宗听罢,自思曰:“萧淑妃之言甚是明白,果无此事,必有委曲。”正在迟疑未决之际,只见媚娘在旁微微冷笑。高宗见媚娘微笑,问曰:“美人微笑不言,何也?”媚娘对曰:“萧淑姐姐与皇后素来交好,**谁人不知也?若不是姐姐被王后惑了。便是同谋之罪也?从来做事的人,好的自己播扬,恶的推于别人。况谋逆不道,重大事情,他如何轻意便认。且王环是他父亲所用之人,既供有主使,如何赖得过。且三宫后妃,何不攀扯别人,单指王后,其中岂得无说。恐不加重刑,如何肯认!望陛下详察。”高宗曰:“美人言之有理。”萧淑妃在旁怒言曰:“武媚娘汝个贱人己毋得如此?皇后乃天子之元配,天下之国母,贵敌至尊,虽自三皇治世,五帝为君,纵有大过,止有贬谪,并无诛斩正宫之法。”媚娘曰:“法者乃为天下而立,天子代天宣化,亦不得以自私自便,况犯法无尊亲贵贱,其罪一也。陛下可传旨:如姜后不招,剜去他一目。眼乃心之苗。他惧剜目之苦,自然招认。使文武知之,此亦法之常,无甚苛求也。”那萧淑妃怒性举掌而起,便给媚娘一个巴掌拍在媚娘脸上,那媚娘一个转身甩地,却**有血,纣王大怒曰:“汝这贱人亦是同谋,一块押解大刑逼供”来二将将萧淑妃架出,那萧淑妃大喊道:昏君不为人子!不为人子!汝之江山将尽也?那高宗大吼道:放肆!都反了!都反了!气煞朕也?一个不慎向后倒去。只见一口鲜血喷出,那高宗躺与地上。媚娘紧拥而上,呼唤太医救驾。暂不提。

  圣旨下:“如王后不认,即去一目!”萧淑曰:“快认了罢!”姜后大哭曰:“纵死,岂有冒认之理!”奉御官百般逼迫,容留不得,将王皇后剜去一目,血染衣襟,昏绝于地。萧淑妃随被绑,忙唤左右宫人扶救,急切未醒。可怜!有诗为证,诗曰:古

  剜目飞灾祸不禁,只因规谏语相侵。

  早知国破终无救,空向西宫血染襟。

  奉御官将剜下来血滴滴一目盛贮盘内,献与高宗观之,那高宗气火攻心,当只有国师淳风用神通救治,体虚衰弱不能下龙床,忙问曰:“那贱人可曾招成?”奏曰:“王后并无招供,受剜目屈刑,奉旨已取一目。”侍卫将王后一目血淋淋的捧将上来。高宗观之,见姜后之睛,其心不忍;恩爱多年,自愧不及,低头不语,甚觉伤情。回首责宸妃曰:“方才轻信你一言,将姜后剜去一目,又不曾招成,咎将推委?这事俱系你轻率妄动。倘百官不服,奈何,奈何!”媚娘曰:“王后不招,百官自然有说,如何干休。况罗山令王仁佑坐镇一国,亦要为女洗冤。此事必欲王后招成,方免百官万姓之口。”高宗沉吟不语,心下煎熬,似羝羊触籓,进退两难,良久,问媚娘曰:“为今之计,何法处之方妥?”妲己曰:“事已到此,那王后既不开口,可严审萧淑妃,只有严刑酷拷,不怕他不认。今传旨:令铜斗一只,内放炭火烧红,如不肯招,砲烙萧淑二手。十指连心,痛不可当,不愁他不承认!”高宗曰:“据贵妃所言,王后有无此事;便从萧淑妃口中得知,迟则恐百官他议。剜目已错,岂可再乎?”媚娘曰:“陛下差矣!事到如此,若萧淑妃不能招供,吾等势成骑虎,宁可屈勘王后,剐尽萧淑妃,陛下不可得罪于天下诸侯、合朝文武。”高宗出乎无奈,只得传旨:“如再不认,用砲烙二手,毋得徇情掩讳!”

  却看王后——可怜身倒尘埃,血染衣襟,情景惨不忍见。奉御官不由分说,将铜斗放在萧淑妃两手,只烙的筋断皮焦,骨枯烟臭。十指连心,可怜昏死在地。后人观此,不胜伤感,有诗叹曰:知

  铜斗烧红烈焰生,宫人此际下无情。

  可怜一片姐妹意,化作空流日夜鸣!

  却说王皇后看见这等光景,免死狐悲,心如刀绞,意似油煎,痛哭一场,大声曰:莫在施刑,本宫认罪便是,莫在尚吾姐妹!那萧淑妃面如死灰,大哭而道:姐姐这又是何苦也!汝若认罪,那昏君便可将吾二族诛杀殆尽也?那王皇后曰:老天爷!汝为何如此不公也?吾等大冤何处申述也?那萧淑妃道:姐姐,与汝共赴黄泉吾不后悔,只是坑杀吾族人乃是吾之过也!武媚娘,汝这贱人,做鬼吾也与汝不死不休也!说吧,二人认罪画押,那奉御官将罪状承与高宗看过,那百官信服,择日押之午门斩首示众。那二人径至杀场里面,被刽子手挝住了,捆做一团,按在那土墩高处,只听喊一声:“开刀!”飕的把个头砍将下来,又被刽子手一脚踢了去,好似滚西瓜一般,滚有三四十步远近。那王皇后现了原形,乃是一只红毛狐狸精。萧淑妃也显出原形,乃是一条红蟒巨蛇,只见头戴一条肉角,好便似千千块玛瑙攒成;身披一派红鳞,众人观看,都惊恐不已,那监斩官又来奏:“万岁,皇后砍下头来,不能长出,死在尘埃,是一只红毛狐狸,萧萧淑妃砍头下来,是一条红蟒巨蛇。”高宗闻奏,大惊失色,放声大哭道:人身难得果然难,不遇真传莫炼丹。空有驱神咒水术,却无延寿保生丸。圆明混,怎涅般,徒用心机命不安。早觉这般轻折挫,何如秘食稳居山!怎是两个妖怪祸国也!朕错怪媚娘也!便命人唤媚娘前来,要事相商。咱不提。

  且不说商议何事?这两位娘娘本是人身,怎就成妖怪之身也?话说回到三十三天外说起,原来那元始天尊与老子与石晓阳在做过一场,便拍门人下界射死二位娘娘,附其王皇后与萧淑妃二人身上,那两仙一个乃是红毛狐狸得道,一个乃是红磷巨蟒得道,本阻止媚娘的高宗宠信,那知被大罗金仙斩月与紫薇大帝识破,便上演一出宫廷智斗之大戏,不过此说只是本人小说情节观点,不属历史考证可取,往诸位看官莫信,误导子孙后裔,只作笑场一把方妙!却说这轻微天元始大怒:清教小儿,不为人子,射杀吾徒,他日定将汝门人碎尸万段。只因那二仙封神榜有名,元始天尊不能明寻石晓阳恼火,只能暗中取事!却说他会作何计较,武曌命运如何?下回在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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