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神帝王鼎 > 第136回 唐僧恨逐悟空 圣人下凡劝和

第136回 唐僧恨逐悟空 圣人下凡劝和


  那唐僧在马上,又唬得战战兢兢,口不能言。八戒在旁边又笑道:“好行者!风发了!只行了半日路,倒打死三个人!”唐僧正要念咒,行者急到马前,叫道:“师父,莫念,莫念!你且来看看他的模样。”却是一堆粉骷髅在那里。唐僧大惊道:“悟空,这个人才死了,怎么就化作一堆骷髅?”行者道:“他是个潜灵作怪的僵尸,在此迷人败本,被我打杀,他就现了本相。他那脊梁上有一行字,叫做白骨夫人。”唐僧闻说,倒也信了。怎禁那八戒旁边唆嘴道:“师父,他的手重棍凶,把人打死,只怕你念那话儿,故意变化这个模样,掩你的眼目哩!”唐僧果然耳软,又信了他,随复念起。行者禁不得疼痛,跪于路旁,只叫:“莫念,莫念!有话快说了罢!”唐僧道:“猴头!还有甚说话!出家人行善,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行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你在这荒郊野外,一连打死三人,还是无人检举,没有对头。倘到城市之中,人烟凑集之所,你拿了那哭丧棒,一时不知好歹,乱打起人来,撞出大祸,教我怎的脱身?你回去罢!”行者道:“师父错怪了我也。这厮分明是个妖魔,他实有心害你。我倒打死他,替你除了害,你却不认得,反信了那呆子谗言冷语,屡次逐我。常言道,事不过三。我若不去,真是个下流无耻之徒。我去我去!去便去了,只是你手下无人。”唐僧发怒道:“这泼猴越发无礼!看起来,只你是人,那悟能、悟净就不是人?”斋

  那大圣一闻得说他两个是人,止不住伤情凄惨,对唐僧道声:“苦啊!你那时节,出了长安,有刘伯钦送你上路。到两界山,救我出来,投拜你为师。我曾穿古洞,入深林,擒魔捉怪;收八戒,得沙僧,吃尽千辛万苦。今日昧着惺惺使糊涂,只教我回去,这才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罢,罢,罢!但只是多了那《紧箍儿咒》。”唐僧道:“我再不念了。”行者道:“这个难说。若到那毒魔苦难处不得脱身,八戒、沙僧救不得你,那时节,想起我来,忍不住又念诵起来,就是十万里路,我的头也是疼的;假如再来见你,不如不作此意。”唐僧见他言言语语,越添恼怒,滚鞍下马来,叫沙僧包袱内取出纸笔,即于涧下取水,石上磨墨,写了一纸贬书,递于行者道:“猴头!执此为照,再不要你做徒弟了!如再与你相见,我就堕了阿鼻地狱!”行者连忙接了贬书道:“师父,不消发誓,老孙去罢。”他将书摺了,留在袖中,却又软款唐僧道:“师父,我也是跟你一场,又蒙菩萨指教,今日半途而废,不曾成得功果,你请坐,受我一拜,我也去得放心。”唐僧转回身不睬,口里唧唧哝哝的道:“我是个好和尚,不受你歹人的礼!”大圣见他不睬,又使个身外法,把脑后毫毛拔了三根,吹口仙气,叫:“变!”即变了三个行者,连本身四个,四面围住师父下拜。那长老左右躲不脱,好道也受了一拜。斋

  大圣跳起来,把身一抖,收上毫毛,却又吩咐沙僧道:“贤弟,你是个好人,却只要留心防着八戒言语,途中更要仔细。倘一时有妖精拿住师父,你就说老孙是他大徒弟。西方毛怪,闻我的手段,不敢伤我师父。”唐僧道:“我是个好和尚,不题你这歹人的名字,你回去罢。”那大圣见长老三番两复,不肯转意回心,没奈何才去。你看他——主

  噙泪叩头辞长老,含悲留意嘱沙僧。一头拭迸坡前草,两脚蹬翻地上藤。知

  上天下地如轮转,跨海飞山第一能。顷刻之间不见影,霎时疾返旧途程。古

  你看他忍气别了师父,纵筋斗云,径回花果山水帘洞去了。独自个凄凄惨惨,忽闻得水声聒耳,大圣在那半空里看时,原来是东洋大海潮发的声响。一见了,又想起唐僧,止不住腮边泪坠,停云住步,良久方去。悟空方想:如今老和尚不识魔杖,也怪俺老孙当年戏耍与晶晶,故此她也来还吾一报,出口恶气,也罢,待吾回山寻得师祖在说。却说拨回筋斗,那消一个时辰,早至界外天境,住下祥光,直至苍穹山山。

  行者望见石晓阳,倒身下拜,止不住泪如泉涌,放声大哭。石晓阳教木叉与天童扶起道:“悟空,有甚伤感之事,明明说来,莫哭,莫哭,我与你救苦消灾也。”行者垂泪再拜道:“当年弟子为人,曾受那个气来?自蒙菩萨解脱天灾,秉教沙门,保护唐僧往西天拜佛求经,我弟子舍身拚命,救解他的魔障,就如老虎口里夺脆骨,蛟龙背上揭生鳞。只指望归真正果,洗业除邪,怎知那长老背义忘恩,直迷了一片善缘,更不察皂白之苦!”菩萨道:“且说那皂白原因来我听。”行者即将那打杀白晶晶,细陈了一遍。却说唐僧因他打死多人,心生怨恨,不分皂白,遂念《紧箍儿咒》,赶他几次,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特来告诉石晓阳。菩萨道:“唐三藏奉旨投西,一心要秉善为僧,决不轻伤性命。似你有无量神通,何苦打死许多人命!此乃晶晶虽是不良,到底是与汝有劫数,当年汝禅化人身之时,却使其白晶晶陷于情劫之中而不能自拔,她恋汝用情至深而不能自拔不能修炼,却被她师紫霞仙子一气之下逐出师门,本去花果山寻找与汝,奈何汝禅化人身与她师紫霞仙子有纠缠不清,故结下无妄之劫,今日汝虽不忍下手打死她三个假身,却不知她真身已回盘丝洞内,且是了却了因果之数。但祛退散,自然救了你师父,据我公论,还是你的不善。”行者噙泪叩头道:“纵是弟子不善,也当将功折罪,不该这般逐我。万望师祖舍大慈悲,将《松箍儿咒》念念,褪下金箍,交还与你,放我仍往水帘洞逃生去罢!”石晓阳笑道:“《紧箍儿咒》,本是如来传汝的。当年四教相商封神事宜,吾清教与佛门杀戒四起而不能罢休!却因汝师姐九转灵狐下界作了人皇,故与沙门有些渊源,便有灭佛行道之举,却保佛门留作最后一口生计,阿弥陀佛特差观音大师上东土寻取经人西去取得大乘经书,传与南赡部洲广众信仰,也好保得沙门一线生计,故赐观音三件宝贝,乃是锦襕袈裟、九环锡杖、金紧禁三个箍儿,秘授与咒语三篇,却无甚么《松箍儿咒》。”行者道:“既如此,我告师祖去也。”石晓阳道:“你辞我往那里去?”行者道:“我上西天,拜告如来,求念《松箍儿咒》去也。”石晓阳道:“你且住,我与你看看祥晦如何。”行者道:“不消看,只这样不祥也了。”石晓阳道:“我不看你,看唐僧的祥晦。”好天尊,端坐蒲团,运心三界,慧眼遥观,遍周宇宙,霎时间开口道:“悟空,你那师父顷刻之际,就有伤身之难,不久便来寻你。你只在此处,待我下界与唐僧说,教他还同你去取经,了成正果。”孙大圣只得皈依,不敢造次,侍立于蒲团下不题。

  却说那石晓阳第二化身黔蕾前往盘丝洞寻得紫霞仙子而去。身后有斩欲与斩孽两位真仙跟随,

  驾云离阙,径至山前。直至那庄前观看,却也好座住场,但见——知

  石桥高耸,古树森齐。石桥高耸,潺潺流水接长溪;古树森齐,聒聒幽禽鸣远岱。桥那边有数椽茅屋,清清雅雅若仙庵;又有那一座蓬窗,白白明明欺道院。窗前忽见四佳人,都在那里刺凤描鸾做针线。主

  黔蕾见那人家没个男儿,只有四个女子,不敢进去,将身立定,闪在乔林之下,只见那女子,一个个——古

  闺心坚似石,兰性喜如春。娇脸红霞衬,朱唇绛脂匀。斋

  蛾眉横月小,蝉鬓迭云新。若到花间立,游蜂错认真。主

  收了祥云趋步上桥,又走了几步,只见那茅屋里面有一座木香亭子,亭子下又有三个女子在那里踢气球哩。你看那三个女子,比那四个又生得不同,但见那——知

  飘扬翠袖,摇拽缃裙。飘扬翠袖,低笼着玉笋纤纤;摇拽缃裙,半露出金莲窄窄。形容体势十分全,动静脚跟千样翙。拿头过论有高低,张泛送来真又楷。转身踢个出墙花,退步翻成大过海。轻接一团泥,单枪急对拐。明珠上佛头,实捏来尖涘。窄砖偏会拿,卧鱼将脚扌歪。平腰折膝蹲,扭顶翘跟翙。扳凳能喧泛,披肩甚脱洒。绞裆任往来,锁项随摇摆。踢的是黄河水倒流,金鱼滩上买。那个错认是头儿,这个转身就打拐。端然捧上臁,周正尖来捽。提跟惨草鞋,倒插回头采。退步泛肩妆,钩儿只一歹。版篓下来长,便把夺门揣。踢到美心时,佳人齐喝采。一个个汗流粉腻透罗裳,兴懒情疏方叫海。知

  言不尽,又有诗为证,诗曰:古

  蹴荬当场三月天,仙风吹下素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染蛾眉柳带烟。斋

  翠袖低垂笼玉笋,缃裙斜拽露金莲。几回踢罢娇无力,云鬓蓬松宝髻偏。

  那黔蕾让斩欲前去询问紫霞仙子与至尊宝可否在家。那斩欲上前而之,应了高声道:前方几位姐姐,汝门师尊可在山中?那些女子听见,一个个喜喜欢欢抛了针线,撇了气球,都笑笑吟吟的接出门来道:“仙长何来,失迎了,今到荒庄,怎可询问吾等姐妹何意?,请里面坐在做分说。那斩欲道:莫失了礼数,清教圣人下驾,还不让汝师尊出来接驾,免受那怠慢之罪。众女一听乃是圣人下驾,忙上前跪安道:弟子拜见师尊圣寿无量。弟子有眼无珠,冲撞了始祖之眼,望始祖饶恕吾等怠慢之罪。那黔蕾说道:罢了,且起来回话。那四女起身让看道路,相随众女入茅屋。过木香亭看处,呀!原来那里边没甚房廊,只见那——古

  峦头高耸,地脉遥长。峦头高耸接云烟,地脉遥长通海岳。门近石桥,九曲九湾流水顾;园栽桃李,千株千颗斗秾华。藤薜挂悬三五树,芝兰香散万千花。远观洞府欺蓬岛,近睹山林压太华。正是妖仙寻隐处,更无邻舍独成家。知

  有一女子上前,把石头门推开两扇,请黔蕾三人里面坐。忽抬头看时,铺设的都是石桌、石凳,祥瑞紫气无数,洞内陈设简单,中央一块平地,上有一法坛,法坛上香烟袅袅,却见墙上供着近后壁却铺一张龙吞口雕漆供桌,桌上有一个大流金香炉,炉内有香烟馥郁。那上面供养着一个大金字牌,牌上写着“尊师女娲娘娘之位”,略次些儿写着“尊师太虚天尊之位

  在向上望去,便有两幅丹青,左为女娲娘娘挂像,右为自己画像。那石晓阳收了余光,对紫衣女子说道:汝家师尊前往何处也?怎不来见驾?那紫衣女子低头回答道:望祖师恕罪!前日来了一位身负重伤白衣女子,见了师尊叫救她!那师尊于心不忍却无药医治,便带着她前往昆仑山南极真君那去医治了,走时让弟子等收拾好房门,准备好茶水果点等待祖师驾临。那黔蕾有道:也罢!本座再次稍等片刻便吧!却说那黑衣女子上完茶点退出房门候旨。

  却说另头祥云之上走来两位仙家,一前一后却是男在后面追赶,女在千面疾奔。那真君的相貌,果是清奇,打扮得又秀气。真个是——斋

  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主

  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持盘古开天釜。

  那真君道:娘子,汝且慢行可否?那猴头之错为何愈加贫道之身?是否可有牵强之意?只见前方女子月貌花容的女儿,说不尽那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左手提着一串紫金铃,右手抱住一女子,从西向东,径奔云霞——主

  却说嫦娥遥非月,怎知裙钗女近前。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知

  汗流粉面花含露,尘拂峨眉柳带烟。仔细定睛观看处,看看行至到身边。

  那女子驾云下了云头,却已知清教圣人进了盘丝洞,便自知罪孽深重跪在门外不敢进去,却在门外大声喊道:弟子紫霞罪孽深重,不敢面前师叔,特带罪徒前来相见。那蓝衣女子上前扶起紫霞说道:师尊,祖师让汝二人进来见驾。祖师自有分说。那至尊宝知道师尊并没有怪紫霞之意,便拉着紫霞进了盘丝洞,见了石晓阳在道傍俯伏曰:“不知老师大驾下临,弟子有失远接,望乞恕罪。那石晓阳道:只因悟空与白晶晶一世孽缘,却结下今日因果,那白晶晶三戏悟空,老和尚凡胎不识假身变化之数,以为悟空生出嗔怒杀业,故不容他西去将他逐出,吾不忍悟空为此伤悲不堪,故此命汝带领白晶晶前往黑松林与那唐僧解释冤愆耳!那紫霞道:不是弟子不肯前去,如今晶晶被悟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甚是可怜,虽徒儿上昆仑向长生大帝南极仙翁讨得灵丹妙药救治,性命无碍却难以醒来如何去的黑松林与唐僧解释冤愆耳?那黔蕾说道:罢了,汝却将她带上来,为师自有办法医治。那紫霞知道圣人之手段,固然也不用怀疑,忙将白晶晶带到石晓阳面前,只见那白晶晶双目紧闭,形如僵尸倚窟,枯骨尚全,惟无肤发而已,面貌狰狞,极度嗜血而已。黔蕾见此便叹气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汝之爱到极点,便也是恨之极点,如今应了劫数也是冤孽所致,如今本座还汝正貌,愿汝自悟道门玄机,放下成痴执念,也好早得正果。说罢,一道金光入了体内,那白晶晶肤色立时好转,只见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便恢复了先前容貌。那白晶晶起身见得一干众人观望自己,见了紫霞忙上前施礼。那紫霞道:师祖在此,还不快拜见。那白晶晶忙向黔蕾使了以礼。黔蕾说道:汝自你作业,致生杀伐,该有这遭此劫运,也是汝之劫,乃是悟空而起,却也怨不得汝,只是那悟空保唐僧取经大业未完,不能就此了却,本座希望汝前去与悟空师徒解释冤愆。故助那唐僧师徒取经大业完善,不知可愿否?那白晶晶不敢言语,却望向紫霞。紫霞说道:师祖圣令,难容汝不允,莫犯了天数作业永坠阿修罗地狱万劫不复亦!那白晶晶道:弟子不敢,往师尊恕罪。那紫霞道:那还不快辞了师祖,与吾前往那黑森林与唐僧师徒解释冤愆而去。那白晶晶无奈,故拜了黔蕾随紫霞驾云而去。后事如何暂不提。

  却说那紫霞辞了黔蕾,领悟空,辄驾云而去,随后紫衣女子、蓝衣女子,一同赶上。不多时,到了中途草舍人家,那石晓阳带着悟空早已到了云头之上,沙和尚看见,急请师父拜门迎接。石晓阳道:“唐僧,前日悟空所打死的女子、老妇、老汉皆由紫霞仙子身旁的白晶晶假身所化,因前世悟空与白晶晶一段孽缘不能善了故化妖魔来迷失汝凡胎不识之数,你今须是收留悟空,一路上魔障未消,须得他保护你,才得到灵山,见佛取经,再休嗔怪。”三藏叩头道:“谨遵教旨。”正拜谢时,只听得正东上狂风滚滚,众目视之,乃猪八戒背着两个包袱,驾风而至。呆子见了石晓阳,倒身下拜道:“弟子前日别了师父至白骨洞寻得包袱,果见一个妖孽说出实情,那三人正如天尊所说,乃是白姑娘假身所化,那妖孽都被弟子打死,原是是弟子不识妖怪,错怪师兄了。方寻着包袱,当时查点,一物不少。却驾风转此”石晓阳把牵引后说,说了一遍。那呆子十分欢喜,称谢不尽。师徒们拜谢了,石晓阳与紫霞等人回天,却都照旧合意同心,洗冤解怒。又谢了那村舍人家,整束行囊马匹,找大路而西。正是——知

  中道分离乱五行,降妖聚会合元明。神归心舍禅方定,六识祛降丹自成。古

  毕竟这去,不知三藏几时得面佛求经,且听下回分解。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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