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势化
压住心中的讶异，魂老缓缓地道：“据老朽所知，神界当中有不少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能力的天赋，与你利用古武势的效果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其中最出名的就数神界的五大幻化之术！？”
“五大幻化术？”先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禁好奇起来。
“不错。”
“老朽在年少时曾外出游历过一段时间，与五大幻化之术都有过接触，因为印象深刻，即使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依然记忆犹新。”魂老点点头，耐心地讲道：“五大幻化之术之中，有四种出于神族，另外一种极为少见，老朽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以见识到。”
稍顿，魂老接着说道：“五种幻化术，名气最大的应该是神族的四种，分别是天龙神族的龙化，天战神族的狂化，天兽神族的兽化，以及天羽神族的羽化！”
龙化、狂化、兽化、羽化？
先瞳喃了一声，不由想起了龙仙凌。回想起当初的情形，龙化后的龙仙凌的确强大无匹，甚至一击就秒杀了即使是现在的自己都不愿正面对抗的泥吞。
“不错。”皱褶横生的额门略略舒开，魂老平淡地解说道：“四大幻化的每一样都是神族的天赋，其中龙化可以获得对应的龙力，修炼至极限，甚至可以完全幻化成远古的强大龙种，强横的程度不亚于真正的巨龙。”
“天战神族的狂化侧重提升肉体的强度，提升幅度仅次于四大变化中天羽神族的羽化，可惜狂化后的副作用相当明显，尤其容易暴走，伤人害己。”
“兽化嘛......天兽神族的各大兽部里只有个别能够运用，例如天狼神族、天猿神族，强化的方向大多和血脉相关联，好比如天猿神族着重强化力量，天狼神族主要强化速度等等，虽然在最终提升效果上与其余三大变化相比略有不足，但胜在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只要激发了血脉天赋就可以运用自如。”
“至于羽化，那是属于天羽神族的拼命手段，一般不到山穷水绝的地步不会轻言使用，因为羽化强行提升实力的效果虽然逆天，可代价往往让天羽族人无法接受。”
“四大幻化，在老朽看来没有优劣上下之分，各有所长，又各有所短，但无论如何变化，其中必须有一个前提。”魂老看着脸色渐变的先瞳，沉着脸道：“那就是天赋，神族之所以为神族，原因就源于他们得天独厚的天赋，其余种族即便有那个心，没有血脉传承的话也没有那个能力！”
“纵观整个神界，老朽所知道的仅有这几种变化术较为正统，其余的要么效果不尽人意，要么……必须付出惨重代价！”盯着先瞳，魂老面沉如水地道：“老朽不是说你的古武势运用不得当，事实上能够创出这种等级的战斗技巧，你的天资毋庸置疑，只是万法终究要遵从自然之道，套用你们人族的一句话，那就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先瞳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抿紧嘴唇，低沉地道：“魂老的意思是我也会......”
“不要误解老朽的意思。”魂老老神在在地道：“你创造的技法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并不属于激烈的手段，毕竟总归是自身修行所得到的力量，对身体损害纵然会有，或许不会太大，嗯......”好像一下醒起什么，魂老神色一振，脱口道：“原来如此！”
“什么？”对于魂老的恍然大悟，先瞳满面的疑问。
“是了，是了！”低头喃喃地连续自言自语两声，魂老半响才从思考中抬起头，带着解开谜题后的些许得意，嗬道：“老朽算是明白你那一身的旧患是从何而来的了。”
“魂老您的意思是……”脑里灵光闪过，先瞳似也若有若无地捕抓到了什么，眉宇一翘。
“不错。”魂老捋须一笑，摇头晃脑地道：“老朽还在奇怪，以你那强悍的可与蛮兽媲美的自愈能力，怎么会遗留下那么多体内旧伤？之前没有细想，现在看来，原来是这个缘由。”
先瞳若有所思地道：“难道......”
“想到了？”
魂老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先瞳，没有再卖关子，呵呵地道：“老朽有大半把握可以确定，你体内的旧患就是你在利用古武势强行提升力量的时候留下的！”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将古武势强行纳入体内，固然能够增强肉身能力，但也会为此而增加负荷，而你毕竟是人类，肉身强度终究有限，当身体无法完全承受古武势带来的强化时，体内的血肉就会开始崩坏！”
“啧啧......你应该感到庆幸，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你的自愈能力确实足够的惊人，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技法带来的反噬，如果换了一般的古武者，就算能够短暂提升实力，事后恐怕也会直接重伤不起，伤敌自残。”
听完魂老的解释，先瞳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完全释怀，魂老就端起一盆冷水当着他的头顶浇下。
“哼，你不要以为老朽这样说就可以随意地使用那种半生不熟的技法了。”魂老冷哼一下，手指轻轻敲击拐杖握柄，打击道：“依老朽看来，你身体内的旧伤积累已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部消除，眼下还算好，可如果日后累积过多、时间过久，有朝一日总会爆发，到那时即使要不了你的小命，恐怕也会极大且永久性地破坏你的修炼资质，不死也残！”
呃。
向来淡定的先瞳不禁冷汗涓涓。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魂老默默计量了一番，恐吓完了又开解道：“连神族的幻化术都未必完美，有些副作用又有什么好慌张的，再说你的技法虽然暂时没办法与之相提并论，但总算是有了大致的轮廓，存在着完善的可能，往后只要你不过分依赖，并且不断提升自身的实力，完全可以当成一种出奇制胜的手段来使用。”
“明白了，多谢魂老指点！”受教地郑重点头，先瞳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魂老摆摆手，想了想又提议道“如果有机会，或许你可以去拜访一下天战神族，在老朽看来，龙化、兽化以及羽化都是种族天赋，是不可复制的，唯有天战神族的狂化可用于借鉴，如果能够完善你的……姑且叫做势化吧，完善你的势化，达到得失的相对平衡，那么绝对是可行的，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整个人族的古武体系。”
先瞳眼前一亮，失望之后有些心动了。
目前的势化虽然存在极大隐患，但对还未踏入B级的先瞳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要他在短时间内接受魂老的建议从而放弃，实在有点难以抉择。
哎。
在先瞳还在思考的时候，魂老扶着台阶站起来，道：“今天说的就这么多，来回两件事，势化的问题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解决，你们的去留问题才是当务之急，巡察使应该会在三天后到，你在这两天里想清楚，有什么可以随时来找老朽。”
“魂老！”原本先瞳要开口挽留，可魂老预先一步摇了摇手拒绝了，道：“药房还在熬煮草药，老朽就不逗留了，你先将老朽的话想透，有空再说。”
“那……魂老，感激不尽！”先瞳忙扶住魂老的手臂，挽着他走下台阶，随即又想起什么，不由自主地问道：“魂老，您不是说有五大幻化术吗？除了神族的四种，还有最后一种又是什么？”
……
踩在浅雪上，魂老扬手示意先瞳可以了，却没有立刻回答问题，直至走出几步，才背对着他幽幽地道：“如果说神族的四大幻化术是神族天赋，那么最后一种变化就应该是神之天赋了，但愿你以后的敌人里不要出现拥有那种天赋的人！”
说罢，魂老径直离开，留下愕然的先瞳一人呆站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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