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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银衣人


  一个银衣人?

  噢?江小楼阴笑,空明和尚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只有一个银衣人吗?这些都是影子吧?

  阿弥陀佛,佛祖在上,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心底念佛的小和尚脚步轻轻地,轻轻地,慢慢地,慢慢地,远离江小楼。

  整整二十个银衣人。

  开会吗?商量着该谁拿幻幻?

  不要笑话江小楼贫瘠的思想,二十个人团团坐,神圣地看着中间的小幻幻,江小楼实在想不出第二个想法。

  除非幻幻功力浓厚到同时把这二十人都给迷住。

  显然不可能的。不可能?江小楼脸上突然一喜,有可能!

  她已经看清,那二十个人一脸肃穆中却带着迷茫。

  幻幻在中间吱吱直叫,怎么都走不出包围圈。

  江小楼看懂幻幻的意思,它的迷幻之术只能坚持一刻。

  这二十人都是高手,实力最少都要高上江小楼一个台阶。

  她看向空明,空明摇头,“两个还行,二十个不行。”

  不需要二十个,一个就行,只要打倒一个,就会有缺口。

  问题在于,他们快醒来了,已经有人的脸上的茫然越来越少,眼神渐渐清明。

  “空明,上!”

  没时间再犹豫,江小楼一脚踢向空明臀部,直直撞向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人。

  就在此时,幻幻的迷幻术失效。江小楼一个闪身,冲进,抱起幻幻,再飞出。

  四个动作,只有一个眨眼。在其他十九人清醒飞身而起时,江小楼已经抱着幻幻站在十丈以外。

  小和尚此时以一个十分优美的上翻,连翻十九下,翻出二十人的包围,轻轻落在江小楼身侧,小和尚的手还摸着屁股。

  阿弥陀佛,江小楼这一脚太重了,贫僧的屁股都要红了。

  江小楼歉意地看小和尚一眼,随即她的眼神一凛,那二十人过来了。

  江小楼轻笑,想要幻幻?她一举幻幻,突然幻幻从她手中凭空消失。

  二十人一愣,接着他们飞快奔来,直接把江小楼和空明二人围住。

  “两位,交出那只小兽,饶你们不死!”

  阿弥陀佛,不可以打架啊!哎,小僧是和尚,不可以打架的!

  小和尚的内心独白没人听到,二十人一分为二,十人对上江小楼,十人拿剑冲上小和尚。

  战况很激烈,小和尚左跳右跳,在大刀和长剑中找缝隙,每次都是险险地穿过危险,围攻的十人气喘吁吁,累得要死,却偏偏连小和尚一根衣角都没摸到。

  战况很热闹。

  “喂,你作弊!”一人大喊,他刚刚被江小楼给贴上一张定身符,此时只有嘴巴能动。

  傻叉,老娘都要被你砍死了,还要站着不动等你来砍啊。江小楼一个闪身,另一人拿着长剑收执不及,直接捅到了被定住那人身上。

  “师兄师兄,我来我来,我有止血符!”一人惊喜地拿着一张符贴在那人血流不止的腹部。

  果然很有用!高兴不到一秒的师弟感觉脖子一凉,身子就飞了起来。奇怪,他怎么能看到自己的身子飞起来呢?

  ……

  “糟了,糟了!”小和尚围着二十人的尸体团团转。

  糟了,糟了,他杀人啦!

  江小楼懒懒地捡起一把剑,这把剑看起来不错,凑和能用。没武器真是不方便啊!

  “喂,江小楼,你别走啊,这些人的尸体得收起来啊!”小和尚大急,对着越走越远的江小楼大喊。杀了人还不收尸,肯定会遭佛祖谴责吧?小和尚一边紧追江小楼一边回头,嘴里不住“阿弥陀佛”。

  “出来!”江小楼忽然停下,她面前大石嶙峋,空无一人。

  小和尚呆呆地看着江小楼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

  “出来!”江小楼的声音越发低沉。

  小和尚感觉瞬间低气压,冬天来了!

  “我再说一遍,出来!”

  毫无动静。

  江小楼一挥手臂,重重一拳砸在地上,地上裂开一条缝隙。

  在小和尚目瞪口呆中,一条影子从缝隙里飘了出来。

  一个银衣人。

  却有十九个影子。

  小和尚跳起,觉得不对,返身想抓住江小楼再跳。

  江小楼不动,只阴阴地看着眼前这个银衣人。

  银衣人手中抱着幻幻,十指轻柔地抚过幻幻的脖子,幻幻在他手中轻抖。

  “你到底是谁?”

  江小楼皱眉,眼前这个深不可测,刚刚那二十人连这人一根毛都比不上。

  更何况,这人身后居然有十九个影子,是不是代表这人有二十条命?

  不过,重要的是,这人找上她,到底为什么?

  江小楼没自恋到认为自己人见人爱,这人是被她风采所迷,光看这人那一身高傲不屑,就知道这人压根就不想跟她说话,仿佛跟她说句话都是亵渎。

  奶奶的,有种你放下幻幻,滚你娘的!

  江小楼心底大骂,脸上阴阴沉沉,全身戒备,准备随时逃跑。这绝对是个大头,她在人家眼里估计连蚂蚁都比不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空气中气压越来越低,江小楼满身是汗,那个银衣人始终没用正眼看过江小楼一眼。

  压力下江小楼感觉她的腿在发抖,两只脚已经陷入地中。

  小和尚远远地看着,看到江小楼满身大汗,脸色涨紫,他想把江小楼拉过来,却发现,他已经进不去。

  江小楼被圈了起来。

  一道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感觉到的无形圈圈把江小楼给圈了起来。

  对面那银衣人悠悠开口,“江小楼,倘若你能从这圈子里出来,我就带你去个地方,一个你一直都想去的地方。”

  江小楼正在努力奋争,她快要被压扁了,她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银衣人的话她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见。

  小和尚听见了,幻幻也听见了。

  这两只都着急地看着江小楼,希望她下一刻就能跳出那个圈子。

  江小楼更急,眼看着她再不出来,就要被压在土里了。她可不想跟蚯蚓共处,想起软软滑滑光溜溜的蚯蚓,江小楼就觉得头皮发麻。

  江小楼额头的汗跟雨水一样哗啦啦直往下流,地上已经是一大摊,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压的。

  黄金甲咔擦咔擦开始裂缝。

  江小楼顶着压力忽然大叫:“我投降!”

  小和尚“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那银衣人似乎也愣了愣,抚着幻幻的手一顿,抬起头来。

  喂喂喂,老娘都举白旗,赶紧把老娘放开啊。又没打算杀老娘,不就想听老娘认输吗?你娘的浑身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杀气,就为听老娘一声“认输”有必要这委狠吗?

  银衣人手一挥,江小楼扑通一下躺在地上,她浑身无力,真想睡上十天半个月。

  银衣人手指一个方向,“臭,洗洗!”

  江小楼看过去,那边有条小河。

  滚!老娘没力气,老娘臭不臭关你啥事?

  下一瞬,江小楼就感觉身子一轻,扑通一下掉进了水里。

  靠!想冻死老娘啊。

  冬天的河水似冰,浑身发软的江小楼掉下水里,根本来不及用灵力护体,一下子被冰水浸得浑身发抖,还好水不深,她站起身想上河,猛然感觉身上一重,不由就跌了下去。

  娘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江小楼想哭。

  这么厉害,就应该弄个大桶,再弄桶热水!

  江小楼委委屈屈地缩在河里,身上仅剩的一点灵力只够她撑上半刻钟,她仔细搓洗,忽然感觉头顶有阵风,头一抬,哗啦一个东西掉了下来,这时有东西打在她下颌,不由张嘴,空中那东西正好掉进她嘴里。骨碌碌就滚进了江小楼肚子里。

  啊!啊!啊!江小楼愣住。别是鸟屎吧?她猛抠喉咙,那东西似乎一下子便化在她肚子里,她抠得嗓子都冒烟,也抠不出丝毫东西。

  咦?河水不冷了?

  江小楼感觉身上一下子暖了起来,一股暖流从她的腹部慢慢流遍全身,身体里僵住的灵力似乎也在慢慢解冻。

  体内的寒流慢慢被这股热流逼退,胸口开始,腰部,腿部。

  流经腿部的寒流似乎有些不同,寒流流经的地方,她感觉痒痒的,麻麻的,似乎像是在高温熔炉里烧过,又浇上了热水,“嘎嘣”一下变得坚硬无比。

  她忽然感觉,她现在这双腿似乎要比黄金甲还要硬上三分。

  想起黄金甲,江小楼暗恨加遗憾,一向是她暗藏的护身法宝,没想到今天折在这里。

  她摸摸自己堪比黄金甲的双腿,忽然想起此时天时地利,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那两个男子为了避嫌,离这条小河远远的。

  看样子那男人也不会杀了幻幻,既然幻幻安全,她要先逃,找个帮手再来救幻幻。

  忽然那看不见摸不着能让人趴下的压力又来了。

  江小楼眼神微冷,她知道那个银衣人对于她洗了半个时辰不耐烦了。

  看来,暂时是逃不掉了。也好,先试试这双腿好不好用。

  小和尚担忧地踮着脚尖往河里看,忽然感觉面前一阵风吹过,一双长而笔直的腿直直向银衣人脑门蹬去,看到那双有力的双腿,小和尚感觉自己的脑门抽疼。

  银衣人仿佛没动,那双明明冲着银衣人头顶的双腿却似一滑,便错落过头顶,仿佛一下子收执不住,眼看双腿就要踹到一块坚硬的山石上,小和尚已经捂住嘴巴,这一脚要是踹实了,不知是山石会裂,还是双腿会裂。却见那双腿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方向一转,就生生立在地面。

  银衣人开口,“这双腿不错!”

  江小楼得意,总算这人眼睛不瞎,可银衣人下一句话让她恨不得戳瞎这人的眼睛。

  “可惜长错了地方。”银衣人冷冷道。

  小和尚忽然觉得天要变了,忽然变得好冷好冷。

  “走!”银衣人丢下一个冷冰冰的字,转身走。

  江小楼接住银衣人抛过来的幻幻,眼珠一转,似乎这会儿时机正好。

  于是小和尚口瞪目呆地瞧着江小楼鬼祟地往相反的方向瞬移,不过移开两丈,江小楼忽然升到了空中,似乎被人一把给举了起来,然后“通”地一声,那棵唯一一棵不知长了多少年的大树上挂着江小楼。小和尚掩面。

  江小楼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上面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被牵着的感觉,还有,她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肩膀上爬来爬去?

  小和尚看着江小楼顶着一头乱草,肩膀上还落着一个鸟窝,这种惊悚的造型江小楼自己不自知,他忍笑忍得实在辛苦,却在银衣人冷冷的目光下,不敢开口,不过,看到一向让别人吃憋的江小楼如此,他心中也是大快,阿弥陀佛,佛祖原谅。

  江小楼记得自己前一刻明明是要逃走,怎么这会儿已经走到了这里,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

  这是黄金屋。

  江小楼记起她进来时选的那条黄金路,跟这黄金屋万分相配。

  屋子很大很大,眼睛巡视一圈,看不到墙壁。屋子很耀眼,黄灿灿的一片又一片,江小楼叹气,哪儿来的地主老财,这么浪费把黄金都给镶墙上,既丑又挫。

  正中一个黄金宝座,却是这屋子里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江小楼被牵着坐上那张宽大冰冷的黄金座。

  很有感觉,很像是女王的宝座,俯瞰下面,更让人有一种欲望。

  银衣人站在一片阴影下面,江小楼仍能感觉到那双冰冷的似乎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眼,冷冷的从下面看向宝座,那目光里似乎有着一丝讥诮,两分嘲讽,却不知是对着江小楼,还是对着这张宝座。

  被这目光一扫,江小楼忽然觉得屁股下面这张椅子太大,太空,太冷。她想从上面下来,却动弹不得。从一开始,坐上这宝座,她就身不由己。

  冰冷的宝座忽然让江小楼完全清醒过来。她忽然能动了。

  她一脸不在意地拿下自己肩膀上的鸟窝,取下头上的一把乱草,拂了拂衣袖上的灰。脸上忽然淡淡的,似乎此刻毫无还手之力的不是她,好像此刻她非常非常想坐在这张冷冰冰的椅子上,仿佛她根本就没瞧见银衣人那冰冷讥诮的目光,也忽视掉站在门边一脸惊叹的小和尚。

  她不想看到银衣人那猫戏老鼠的眼神,那么,首先,她不要当老鼠。

  想看她惊慌,无措,求饶,来吧。

  惊慌无用,无措无用,求饶似乎也只能换来冰冷的一笑,那么,就不再浪费表情。

  银衣人冰雪一般的脸上一片苍白,似乎连双眼都是白色的,江小楼至今没看清这银衣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却能感觉到这银衣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那一片冰冷毫无人息。

  这人不会把人当人!

  银衣人衣袖一动,一把闪亮的小刀飞向江小楼,江小楼接住,望向银衣人,很明显这刀不是用来杀她的,银衣人要杀她,不会多此一举。

  “血!”银衣人冷冷吐出一个字。

  尼玛多说一个字会死人啊!江小楼拿着刀在自己手臂上比划一下。

  她怕疼。下一瞬她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蔓延在她的脖子上。

  切,不就放点血吗,又死不了人。

  闭上眼,江小楼咬牙在自己臂上划了一刀。

  妈呀!好痛好痛!哎呀,亏死了,口子划大了。

  下一瞬,江小楼忽然感觉不到疼痛。

  她胳膊上流下的血滴进宝座却没留下痕迹,那些血不见了,连血的红色都瞧不见影子。

  吸血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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