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蒸?死兔子
“上啊！叫他们知道这儿是谁的地盘，谁才是这里的老大！”手中挥舞着棍棒，菜刀，各种可以称之为凶器的老城区居民。
“从整队形，刀盾手准备，驱散这些暴民，叫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皇法！”手持长刀皮盾受过简单训练的城卫。
怒骂、叫嚣、血腥、撕杀，在经历了将近一小时的激烈冲突后，城卫们终于压制住了老城区居民，完全掌握了进入老区的第一大道：蒸•；死兔子大街。数以百计的老城居民被从街道两侧的巷子中抓出，押向了城卫署内的监牢，街面上除了蓝衣城卫及身穿黑色军服的帝国皇家骑士团士兵外就再也看不见别的身影。所有一切似乎都表示着今天行动的胜利，但没有一人为此感到高兴。
“……”站在满是被鲜血从新粉刷的蒸•；死兔子大街上，看着躺在地面上的一具具尸体和惨呼的伤者们，TOM•；达古拉斯不尽嘀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原因很简单，城卫们来这里抓杀邪鬼王的疑凶和证人的，而叫他们来这里的正是您。”紧随在他身边的犬族兽人金毛回答道：“我没想到您这么年轻记忆力就已经退步了，这可是两个小时前您才做的决定啊！”
“谢谢你提醒我金毛！不过我的意思并不是问这些，而是想说……”
“想说这里会搞出这么多伤亡究竟应该怪谁是吗？”
“是的！”TOM•；达古拉斯略显紧张的说道：“这并不能怪我不是吗？至少……不是我下命令叫他们相互砍杀的。”
“恩，确实不是。至少下命令发动攻击镇压这些暴民的是‘也许’先生，您只不过是没有出言阻止而已。”
“两位叫我有什么事吗？”听到他们说起自己的名字，‘也许’向部下吩咐完命令后走了过来问道。
“没有什么，我们是在讨论还有多久才可以把疑凶和证人找到？”
“这个啊！可能要多花些时间才可以，”看着年轻少尉脸上那不明所以的表情，也许很自然的说道：“我刚接到部下报告，正有大批暴民向这里聚集而来，估计有数百或者更多。”
“什么？那不是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是的，估计还要花很长时间……”也许抬头看看已经位于正午位置的太阳，“所以如果您累的话可以先回官邸休息一下，等这里一切结束抓到琴找到冰睛红猫后我再通知您。”
“不了，我还是在这里等吧。”就在TOM•；达古拉斯说话间，一个大队的城卫已从他们身旁经过，向蒸•；死兔子大街的另一头走去。
“看来这场冲突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
站在王金葵家花园里，踩在枯黄的草地上，眼望着远处的尘硝，耳听着嘶喊声，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给冰睛红猫听到似的说着：“本是想制止一场冲突，可是却因此引出这么多无辜的伤亡，我究竟是做对还是做错了呢？”
“你想让我对你说你做错了吗？”和鸿一起站在园里的冰睛红猫用一种很不耐繁的语调说着，“鸿先生，你把我单独一个人叫到这里来不是想说这么没意义的话的吧？”
“……没意义，冰睛先生，现在外面正有很多无辜的人为了你而死，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什么都不愿说出来吗？”
“那您究竟想叫我说什么呢？为什么明摆着的事儿你不相信却相信自己的幻想呢？”鸿说话的语气很重，但冰睛红猫说话时的声音更大，“只因为琴小姐很漂亮你就相信她是无辜的吗？如果你要我说的话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九月二十七日晚我亲眼看到琴小姐穿着一件黑衣进了帝国酒店杀害了邪伯爵。怎么？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信，哼哼，事实就是如此，它一早就摆在你面前了，可你却不信它，还有什么比这可笑的事啊！鸿，不要被女色迷了双眼，如果你真想制止外面冲突的话只要把琴小姐交出去就可以了。”
“……”
“我知道琴小姐是个很可爱很迷人的姑娘，你会被他迷住理所当然，作为一个男人我也可以理解你。但是，鸿，不要妄图让我说出一些不可能的事，别想把杀害邪伯爵的事嫁祸给我，”说到最后一句时冰睛红猫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不可能的！”
鸿看着冰睛红猫，一双眼睛就好像能看穿他内心一样注视着，直叫冰睛红猫觉得心理发慌，直想不再去看鸿的双眼。不过他最终也未躲避鸿的目光，而是瞪着眼睛迎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一切就完了。
“也许我确实看错了，或许我低估了恐惧对你的影响。”良久之后鸿率先开口说道：“我本不该用话逼你，而且……也正如你说的我并没有任何证据。不过你以为把一切推给琴自己就真的没事了吗？你以为皇帝陛下，太后还有太阳城的权贵们和深蓝深寒全是傻子吗？我告诉你杀害邪伯爵的是凶手谁早已不是秘密了，不要说深蓝深寒，就连我们远在太阳城的皇帝陛下估计也早就知道你是凶手了！”
“你说什么？”冰睛红猫紧捏着拳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在说事实，琴的实力不论如何好也不可能杀的了有重兵护卫的邪鬼王，当时那种情况下唯一有机会下手的人只有你。”
“你这是胡说，你没任何证据！”
“没错，我刚才已经说过自己没证据了，为此我不但问过卡斯特兄妹甚至还去城卫署停尸间里查看过邪鬼王的尸体，可却始终一无所获。不过没找到并不表示证据不存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证据应该就在邪鬼王那颗被人盗走的人头上。你是个高手，但邪鬼王也不错，他不会给人第二次出手的机会，即使你是他最信任的要想杀他只有一击必，而攻击点就是他的头部。”
“……这全是你的一面说词，你始终没有证据。”
“证据是给守法的人用的，你觉得对深蓝深寒，对四大门阀还有太阳城的权贵们来说他们需要确实的证据吗？不，他们只需要知道是你杀的就可以了。指使你的人救不了你，而且你也知道这一点。”
“现在，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谁？你又是为什么明知行刺成功后自己也是死路一条还要做这件事吧？”此时的冰睛红猫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神气，几次把嘴张开后又闭了上，最后鸿干脆替他说出了那个名字：“魔星暗月，指使你的人是新军第八阵指挥官，邪鬼王的干弟弟魔星暗月对不对？”
听到这名字的一瞬间，冰睛红猫心底的防波堤崩溃了，再也承受不住的他终于张开了口，“没错，杀邪鬼王的确实是我，指使的人也正是——”
“鸿先生，冰睛先生！”就在这时一个喊声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什么事？”
“王家主叫我来告诉你们，烈火哥带着赵先生回来了。”
“那位赵先生？”一时间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那变异人再说了一遍后才肯定了自己没有听错。
“烈火哥带着您让他去打听消息的赵佳赵先生回来了，他们现在就在客厅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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