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别无选择的告别
“朱教授，学长怎么样了？”
出来后，顾小舒想起还躺在医院中的学长，担忧问道。
朱教授给了顾小舒一个放心眼神：“他没事，正在接受检查。”
“我想去看看他。”顾小舒。
朱教授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到顾小舒胳膊上的擦伤：“小舒，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明天早上再去看他。晚上医生会做进一步的检查，你去了反而不太方便。”
顾小舒蹙眉担忧：“邱明东会不会去找学长的麻烦？”
“这你放心吧，邱明东还不会把这小事放在心上，而且那边也有警察在看护，不会有事情。”朱教授给了顾小舒一个放心的微笑，希望她不用担心。
“那好吧。”顾小舒妥协，此时发觉自己也一身狼狈，心又很累。
朱教授打开车门：“今天你也受到惊吓，我先送你回去吧。”
“谢谢您朱教授。”
顾小舒坐在车上，打开车窗，入冬的风，一阵阵吹过来，凉凉的。
望着这座从小生活到大的城市，恍惚中，顾小舒突然觉得好陌生，就像是第一天到这个地方。迷茫，不知所措，回忆不起过去的往事，也不知道未来路要怎么走。
就连“家”，也觉得陌生起来。
第二天早上，顾小舒气的很晚，看到莫秋离犹如石雕，犹如过去，趴在窗户前发呆，便走过去，将红包拿出来：“这是这次破案的奖金。”
“嗯。”莫秋离应了一声。
“给你。”
顾小舒说，昨天夜里翻来覆去，她后悔自己的冲动，不应该那么快答应做学长女朋友。但也知道，再怎么后悔都已经晚了。
更何况，昨天学长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
顾小舒无法让自己变得冷漠绝情，更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同时，她心中很清楚，一个女孩，只能喜欢一个人。
已经是学长女朋友，就不能心里头再装着其他的人。
莫秋离转过身来，挑眉：“你给我这些干嘛？”
顾小舒咬唇，下定决心：“我不想欠着你。”
“好吧，放茶几上吧。”莫秋离淡然回了一句，便转过身，继续看窗外。
曾经，顾小舒顺着莫秋离的身影，也望向过窗外很久，一成不变的旧楼。
莫秋离是个很神秘，也经常带着悲伤的人。
虽然不知道莫秋离的家世背景，但依旧让顾小舒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着很大悬殊差距。因为自己永远不知道莫秋离是怎么想的，莫秋离也永远不会告诉自己他是怎么想的。
沉默中，顾小舒去厨房将饭菜做好，算是报答这一段时间，莫秋离对自己的照顾跟帮助，便简单收拾下，去医院中看望学长。
一路上，顾小舒匍匐在双腿之间，默默流眼泪。
满脑子里面都是莫秋离的身影，生气、自信、高傲、自恋等各种表情，记得那么清楚。
就连当初跟邱橘尔分手时，都没有这么伤心难过。
到医院后，顾小舒才擦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让曾经被泪水洗过的脸颊，恢复平静。
医生告知，学长并无大碍，只是被打破了头，在医院输几天液就可以。
“小舒，你来了。”
躺在床上的学长，挣扎要坐起来。
顾小舒匆忙走过去，将他重新按下去，说：“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我都打算直接出院，但警察让我好好观察一段时间。”学长说着，再次坐了起来。
顾小舒也放心不少，将在医院门口买的饭，拿了出来：“你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到了。”
“嗯，你也吃。”学长温馨的夹了一口菜，递了过去。
几天之后。
顾小舒走到莫秋离身后，觉得已经到了告别时候：“莫秋离，我要搬走了。”
“为什么？”莫秋离转过身，诧异。
顾小舒抿了抿嘴唇，犹豫中，坚定：“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就不能跟你住在一起了。”
这几天来，学长也问过，自己跟谁一起住，顾小舒撒谎说是跟一个朋友。之后，学长就一直请求顾小舒可以搬来一起住，还说将来万一朋友有了男朋友后，自己住在那里会造成不方便。
“国家有规定，有男朋友，就不能跟我一起住了吗？”莫秋离挑了挑眉。
顾小舒差点气哭出来：“莫秋离，你不要动不动就说国家规定好不好？我现在有男朋友了，还跟你住在一起，这算什么，别人会怎么说我呢？”
“好像道德跟名声，也很重要。”莫秋离才反应过来，恍恍惚惚。
顾小舒也害怕，万一哪天学长过来找自己，看到自己还跟另外一个男生住在一起，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正是因为这样顾小舒才下定决心搬走。
看到莫秋离没有再反对后，心中石头放下一块，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又像是被另外一块石头压住。
她开始为莫秋离担忧：“你没有亲朋好友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搬过去，但可以让另外一个人，跟你们一起住？”莫秋离迷茫望着对方，不解。
顾小舒气恼瞪了一眼：“不是，我是担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会孤独。”
“那你就留下来了吧。”莫秋离撇嘴，又很霸道。
顾小舒心中怒火又熄灭，冷静无奈：“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不搬过去，我也不能跟你继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
“如果你要走，就不要再问我一个人怎么过，会不会孤独。”莫秋离冷冷说罢后，便转过头，望向窗外，孤傲又悲伤的背影。
顾小舒也沉默了，许久后，她弱弱回了一句：“好，我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早上就搬走。”
莫秋离没有回应。
顾小舒蹙着眉，见莫秋离不说话，犹豫中请求：“明天早上，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搬走后，你再回来？”
“你怕他看到我？”莫秋离语气再次严肃，眼中闪烁锋利光芒。
顾小舒不敢看他，心跳的很快。
“好，我答应你。”莫秋离。
“谢谢。”
自始至终，顾小舒都是低垂着头，不敢看莫秋离一眼。觉得自己特别的无情残忍，但又别无选择，逃跑似的回到屋子中后，默默流着泪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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