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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沙漠草原


  可有意思的是,于天翔的困意也随之来了,两眼皮像坠了很有分量的重物,难挣脱开,所以只能遗憾的入睡。

  对新鲜事物,它的新鲜,没一个人能抵挡得住,这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规律。

  除非像于天翔这般,两眼皮坠了很有分量的重物。

  至于听得见看得见的,这算不上稀奇,然而听得见看不见的,方称得上稀奇。

  镇上的喧嚷声持续很久,于天翔猜测阵仗一定不小。

  武林帮派之间的乱斗是不可能了,难道是正常的地球人跟不正常的地球人,争辩正常或者不正常究竟哪个正常?

  突然发现,于天翔很不正常。

  别的什么于天翔现在不会去操心操劳的想了,更没有资格去想,于天翔他要为之后的日子做打算了。

  于天翔特别不想再碌碌无为的混下去。

  特别不想也只是想想,然而真正做起来的话,于天翔打算还是再想一段时间。

  可能强者于天翔达不到,但弱者于天翔绝对绰绰有余了。

  为此,于天翔真的感到骄傲,傲到飞起。

  所以,于天翔必须要找些很容易就能够升华的东西。

  谈起升华,于天翔他还真不知从哪儿入手才好,毕竟他是突然的来到这里,毕竟他认为他自己俗气惯了。

  所以前提须对自身降低一定的标准,避免升华不起来,而后自惭形秽,哭笑不得了。可想而知,升华与丢人现眼有直接的连带关系,对某类人而言,也算得上骨肉相连了。

  三十公里对两个轮子和四个马蹄子来说并算不上遥远,但对两条腿来说,对于天翔来说,就算得上山南海北了。

  三十公里外,是一片面积不大的沙漠,四周被绿色植被衬托着,万绿丛中一掠黄,也是颇有诗情画意的。

  差强人意,对心中所想的升华也有了稍稍的交集。

  不管怎样,想过了就应当经过,跋涉了十五公里的山路,穿过了五公里的葱郁,走完十公里的朝天大路,再调转方向,把北当成南,那片面积不大的沙漠就在那里。

  沙漠的正中央传说在月圆之夜会出现一潭池水,池水的颜色每十五分钟会发生一次变化,所呈现的色泽也绝对是世间罕见的,语言形容不出,眼睛也可能辨识不清,因此到底是什么颜色,很难归属。

  沙漠东侧的绿林深处,住着一位年过半百的牧民,独自一人养着三十头羊,五头牛和四只瘸腿的鸭子。

  在于天翔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于天翔就认准了,他一定是隐居的高人,一定是世上最懂升华的。

  “第一次见面,不知老伯喜好,这是我们那里的特产,千万别嫌弃,望老伯笑纳。”

  于天翔提着两只脱了毛的瘸腿鸭子,一脸客气的说道。

  老伯笑逐颜开,更是客气应道:

  “不嫌弃,怎么可能嫌弃呢,这年头像你这么好的小伙子不多了,正好,刚会儿去放羊的时候,跑丢了两只鸭子,这也算补齐了。”

  说着,他接过于天翔手里提着的鸭子,笑容更是灿烂了。

  天色稍黑,老伯将那两只瘸腿鸭子大卸八块,炖了好大一锅汤,色香俱佳,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没放盐,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于天翔他认为自己本来就口淡。

  老伯实在的可怜,这年头如此实在的老伯简直是太少了。

  而于天翔是那么的虚伪可恨,这年头像于天翔如此虚伪可恨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那晚,于天翔和老伯两人喝了不少酒,酒的度数貌似很高很烈,他俩的兴致也很高。高到好像看到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临飞之前还留给于天翔一句恶狠狠的话:“你这个虚伪的杀鸭凶手。”

  老伯家的床是用那种粗藤条编织成的,既雅观又舒服,很符合升华的感觉。

  于天翔发现老伯很会生活,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这么些日子算是白活了。

  老伯醉醺醺的讲述着比清醒时都要清醒的话,故此于天翔愈来愈觉得黑暗是异常可怕的。

  月圆之夜在沙漠中央出现一潭池水,也无谓是低劣的炒作,不过就是几年之后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变成管辖地的金罐子。

  于天翔认为自己是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手段,无可奈何,他也只能是在眼神上,下点儿鄙夷的功夫了。

  老伯的热情和沙漠相辅相成,四周的绿洲看来也好像就多余了,他对于天翔通宵达旦的人生哲理也应该倦了不少,缺少了水分,再多的人生哲理从本质上来说,也就叫人好接受多了。

  老伯很风趣,但有不足之处就是,话越讲到最后就越像在讲风凉话。

  “我是人间一俗人,不讲高雅与风骚。”这是老伯出现频繁最多的一句话,从这可以很明显看出,老伯的文采大大超过他的学识文化。

  第二天于天翔打算到沙漠中央白眼一顿那潭无中生有的池水,可雨来得急,便就耽搁了他的计划。

  于是,于天翔又必须选择了继续听老伯滔滔不绝那人生哲理。

  于天翔想说的谁,哲理听多了也就没理了。

  之后,于天翔在是理非理中挣扎了很久。

  雨来得急,走的却很慢,一场雨居然下了整整三天,在这三天里于天翔的耳膜在承受着老伯的折磨。

  之后,于天翔他若再听到大于三十分贝的声音,一准就破。

  于天翔在担忧他的耳膜,同时也在担忧老伯的嘴皮和嗓子。

  于天翔猜想老伯上辈子说的话加在一起一准没超过三句,憋到下辈子,遇到了于天翔,才得以释放。

  所以老天爷为何要下三天雨,就是因为要圆老伯巧舌如簧,出口成章,喋喋不休,泛泛而谈的梦。

  故此,于天翔发现自己的耳朵和老伯的嘴缘分极深。

  雨在第三天的午后停了,但天还依然阴着,阴的就像坏蛋硬在无耻的说自己是好蛋的丑恶嘴脸,虚伪的好蛋们看着天在汗颜,同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对此,于天翔的看法是,现在的好蛋,好着好着就成了坏蛋,而坏蛋坏着坏着却出奇的坏成了好蛋。

  不知道谁能明白于天翔突然的看法,可能只有于天翔自己明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潮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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