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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烟幕弹


  临到中午,王叔招呼程风吃午饭,他看着热腾腾的五花肉片炖菘菜(即白菜),忽然想起在对面肉铺订的肉,自言自语地道:“咦!我在史大海处订的半扇猪肉,咋还没送到?”

  王叔听了,一边摆着筷子和碗,一边道,“我咋看见他收摊了呢?肉铺也关门了。”

  程风心中一惊,冲到门口一看,对面的肉铺果然大门紧闭,铁将军把门。

  他赶紧转身进到屋内,对殷烈天道:“老爷子,此地不宜久留,恐怕咱们得走了。”

  殷烈天正披着棉衣在屋里溜达,听着他的话有些奇怪,问道:“老子在这安安稳稳地待了两年了,怎么?蔡京老匹夫的人找上门来了?”

  程风冷哼了一声,“岂止是找上门来?人家一直就在对面没走?”

  殷烈天原本病弱的眸子里精光一闪,奇道:“难道咱们从牢里出来就有尾巴跟着?”

  “自从咱们到了铁匠铺,这对面就多了个肉铺,店主是个又矮又圆的胖子,我见了他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今日我去他摊上买肉,他眼神闪躲,看起来有些心虚胆怯,更觉得不对劲。本来约定中午把半扇猪肉送过来,但现在他却闭门躲起来了。这不是心中有鬼吗?”

  程风仔细一琢磨,史大海的出现与殷烈天有关,自己与殷烈天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主要是在束城牢房,由此可以推测,最有可能见过史大海的地方便是在束城大牢里了。

  于是他补充问了一句,“咱们在束城大牢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人?老爷子在里面待得时间长,印象恐怕要深一些。”

  “又矮又圆的胖子?......你好像见过?......束城县牢?......”

  殷烈天坐了下来,两眼眯成一条缝,凝神思索,在脑海中苦苦回忆着相关信息,眼神渐渐凝聚成一点,倏地睁开,浓浓的白眉一扬,“你还记得咱们牢房斜对面有一个总能吃上肉的胖子吗?他很少正面朝咱们看,也不和其他犯人言语,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啊呀!”程风以手击额,大叫道:“对!就是那个矮冬瓜,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仰望星空般地仰望房顶。”

  “看来他对老子是暗中盯梢,蓄意已久。老子要亲手宰了这个兔崽子!”

  即便是背上的伤口未好,殷烈天脾气依旧火爆,知道史大海天天监视着自己,一脸怒容,猛地站了起来,大声怒喝。

  程风赶紧上去按着他坐下,“老爷子,别动怒,你这背上伤口刚结痂,生不得气。现在他已遁到暗处,咱们想抓也抓不住,为今之计当走为上计。”

  “走为上计?去哪里?”

  “少华山!”

  “何时走?”殷烈天现在对程风极其信任,对于去少华山并没有太多的顾虑和疑惑。

  程风略一思忖,“今天晚上!中午就给安大夫饯行!留点时间给汤隆收拾细软。”

  对他来说,这里最重要的物件是那杆狙击步枪的零件和唯一的一颗子弹,这个可不能弄丢喽!

  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在寒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广阔的天幕上出现了最初的几颗星星,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

  实在太冷了,史大海卧在雪地里,穿了两件皮衣,可依旧冻得抖抖索索。

  他抬起头,望了望疏朗的树梢,没有树叶,枝头空旷,在渐渐浓墨的夜幕上,镶嵌着一钩微黄的弯月,遥远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钉在天上的钩子。

  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

  他吸溜了下冻出来的清鼻涕,又哈了口气暖和了下快要冻僵的手指,心中暗骂自己,夯货玩意,想得啥主意?大冬天的在野地里暗中盯梢,这太受罪了!

  要是对面的人再猫两年,自己不成野人了?不,估计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他打算趁夜回到肉铺,先躲上一晚上再说。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肉铺的后门,闪身进去,他一屁股瘫坐到椅子上,由于不敢生火,铺子里比外面的温度高不了多少,唯一好一点的是可以挡风。

  待身体稍微暖和了点,他扑到门口,将眼睛凑上去,从飕飕吹风进来的木板缝里朝对面望去,铁匠铺在雪夜里沉默,没有异常的动静。

  他放心下来,靠着门板,从怀里掏出袋肉干,抓了把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正在感受肉质纤维、油脂和盐分带来味蕾快感之际,他忽然听见外面有马车奔行的动静,立刻停止了嘴中的咀嚼。

  借着月光向外望去,只见三辆马车停在了铁匠铺,刹那间,从铁匠铺里涌出十几人来,分别上了三辆马车,唿哨一声,分别朝西、北、南三个方向奔去。

  “操你姥姥的!这可咋整啊!”史大海抄起一把杀猪刀,奔出铺外,看着三个不同方向远去的马车,左转转、右看看,拔步欲追,又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去。

  最后愤愤地将刀掼在地上,无奈地坐在地上,一脸垂头丧气,嘴里喃喃地道:“完了,完了,两年辛苦白费了!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回汴梁?”

  大地无言,没人能回答他的提问……

  无情的月光,冷静地照着这个倒霉汉子,与照着那三辆奔驰的马车无异,同一亮度同一温度。

  但被照的人,心情却各异。往北的一辆马车里,一盏昏黄的马灯将车内照得气氛如春,程风和汤隆一人拿着一壶温过的酒,边嚼着炒豆子,啃着卤鸡爪,边小口咪着酒。

  “给老子喝一口,就一口!”殷烈天在一旁吵着要酒喝。

  汤隆忙将酒壶揣怀里,摆着手赔笑道:“老爷子,您别让我们为难,安大夫临走时交待过了,您三个月内不能沾酒和腥膻之物。万一毒疮又发了上哪找他去啊?”

  殷烈天瞪着眼睛,“就喝一口,会死人啦?!”

  程风悄悄将酒倒进一旁的酒翁里,倒拿着酒壶,摇了摇,笑道:“别看我!我已经喝完了。”

  “嘿!你这个兔崽子,平时没见你这么大的酒量,怎么老子一找你要酒喝,你就一口干了?”殷烈天气得直吹胡子,剩下两人在一旁看着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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