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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比武场上比肾 奇葩托人传信


  云凌云和石天同堂而坐,该说的都说了,没得说了就闲扯,石天对此心不在焉,总是答非所问,场面很尴尬。

  这就是虚情假意和真正亲近的人的区别,真正亲近的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即使保持沉默,也不会显得尴尬。

  “石天,儿啊”云凌云突然说,“听说你和善右堂混在了一起,没关系,如果你想另改师门,为师绝不拦着……”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

  石天“噗通”跪倒在地,连忙磕头,说:“绝无此心,绝无此心”。

  “善右堂为人……”云凌云斜望右下方,开始了长篇叙述,“为人心狠手辣,歹毒心肠,对待某某……”

  石天认真听着,感觉他讲的事迹和善右堂讲的事迹非常相像,不过是把对方刻画成卑劣的人。有了善右堂的一次讲述,石天不那么相信云凌云的话,当然对善右堂的话也更加质疑,但是确认了一件事,就是他们俩之间的仇恨不小。

  云凌云千方百计把石天留住了,到比武大会开场,都没有让他再见到善右堂和申可为众人。

  申可为和沙漪到处寻找,甚至张贴寻人告示,还是找不到石天。申可为本不必来孤云城,之所以稍微绕路来这里,就是因为陪石大哥参加比武大会,这时候石天不见了,不由得心里不空虚。

  他们着急,有一个人更着急,善右堂。多少天来,好吃好喝招待一个棋子,正打算下棋走步,棋子消失了,虽然不心疼钱,但是大把心血岂不是白白浪费,让他心伤。

  第二天,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比武大会进行三天,两两比试,三三比试,最后决出两位,参加最后一天的决赛。一个人性化的规定是,每一个城可以替换一次代表,条件是队员是受重伤离场。

  头一天比武,在观台上,每一个城的队伍都在,虚城善宅武场善右堂,浪华城云南武场云凌云,还有全安城云龙武场,富波城厉云武场等等。

  武场呈圆形,观台高高地搭在木架子上,从地面升起十几层,每个武场组成的阵营,就呈扇形从地面排队到高层。观台每三层就有圆形过道,可以横着通向各个阵营。

  阵营之间有远有近,相邻的之间有纵向的过道隔开。云南武场和善宅武场是相对而设,两方队员目视前方,正好看到对方。

  云凌云和善右堂两个老狐狸,早就派人关注着对方的阵营,有人通报给善右堂,说石天在云南武场的队伍里。

  申可为远远看到了石天的身影,向善右堂告辞。

  善右堂心里颇不是滋味,拖申可为带句话给石天,申可为自然答应了。

  “申兄弟,有机会,再到舍下,必粗茶淡饭款待”善右堂说。

  “那就不去了,再见吧”申可为和善右堂说了几句人们分别会说的话,然后就分开了。

  从善右堂的位置,到云凌云的位置,需要绕过半个场子。

  穿过圆形横道,沙漪紧紧拉着申可为的胳膊,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么盛大的场面。

  申可为第一次碰到这么开放的女子,不顾众人的眼光,就紧紧拉着他,粘着他,倒比畏头畏尾的中原女子随意许多。

  到了云南武场的位置,石天为他们引见。

  见到二人仪表堂堂,云凌云热情地招待他们。

  第一眼看到云凌云,申可为心里就说,这个人和善右堂的容貌气质,总有说不出的相似性。

  在云南武场的阵营落座,申可为他们认真地观看比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善右堂嘱托的话。

  申可为想找机会告诉石天,可是石天一直在云凌云身边坐,云凌云仿佛有一双长手,只要石天离开一点,总能把他重新揽回身边,并且把他箍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呆着。

  从高层看下去,云公子距离云凌云的距离,比云凌云和石天的距离都远。喝茶喝水,吐痰擤鼻子,一切的事情有人管着,有人接着,根本不用石天动地方。

  除了上厕所,石天只要有什么需要,云凌云就哟呵下人,还骂下人没有眼力劲,为此石天都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特别口渴,那么他甚至会忍着。

  石天需要上厕所,云凌云也会说突然内急,石天不说内急,云凌云就一直忍着。

  这是一场肾与肾的较量。

  昨天夜里,云凌云叫了三个丫头伺候,最大的刚十八,个个是千娇百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把他的肾累得挺严重。丫头伺候男人的身体,男人的肾就伺候着丫头。

  相对来说,在这方面,善右堂做的比较良善。因为和云凌云不同,善右堂要亲自上场比武,所以在三天只叫了两次鸡,而且还有另一个原因:青风楼新来的丫头们实在招人喜欢。

  云凌云昨夜劳累,而且年纪比石天大不少,到底是肾脏差一些,最终败下阵来。

  看着看着比赛,云凌云突然站起来,第一句就说:“不行,我的肾熬不住了”。

  众人稀里糊涂,在猜测这是个什么隐语。

  “什么?”石天也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我要上厕所,走吧,一起去吧?”云凌云说着,脸色已经变成了韭菜绿,独独眼睛部位从眼眶到眼眉都是黄澄澄的。

  “我不,我不急”石天说。

  云凌云说话困难,摆着手势,向远一些的云公子说:“云儿,你过来,看紧他”。

  “什么玩意儿?”石天问。

  其实这是世人的共性,但凡是屎尿憋急的人,最爱说一些不合时宜的心里话,大实话。

  “没,没,没什么”说着,云凌云一溜黄烟,已经跑没了踪影,最后他说的几句话都是臭味的。

  石天坐在那里,似乎也感觉到了自由,虽然这自由之中掺杂着粪土的味道,他依然很享受其中。

  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申可为凑到石天耳边,把善右堂的话转告了石天,说:“记住,从现在开始,提放云凌云递给你的任何入口的东西。”

  石天不以为然,但是这句话还是牢牢印在了心上,偶尔就无意识地冲上心头。

  一次传话成功之后,申可为总是在各处被人拦住,自称是善宅的家人,然后劳烦申可为托话。申可为成了最专职的传声筒。

  申可为认为善右堂是正人君子,所以对他们的款待算是恩情,但是传话传的多了,申可为越来越感觉善右堂和云凌云之间有很大仇怨。

  以前他没有听过善右堂公开讲云凌云的坏话,不过托他传给石天的话,他却听出了点意思。

  申可为想,如果善右堂为了某种目的善待他们,那么他们就是棋子,也就没有恩情可言。没有恩情,他越来越感觉这是一种拖累,他本身没有必要帮他们传话。

  为了避免麻烦,申可为很少走动,尽量在云南武场的地界呆着。善宅武场的人不敢明目张胆闯到云南武场,这是最起码的保障。

  坐在那里可以,但是申可为不能总是不扭头。不经意间一扭头,申可为看到在远处有人招呼他,整个人跳着,双手尽力摆动着,显然终于被看到了,变得非常欢悦。

  没办法,申可为只好走过去,听了人家的托付,果然是善宅的人。

  这一次之后,申可为很少在回头,扭头,转头,转身,就认真地看比赛。

  但是,他的肾也是有需要的,到了需要上厕所,他只好再一次被拦住,然后代人传话。

  比赛中歇的时候,回到客栈,沙漪吵着要吃烧饼,那种圆形的,表面裹着芝麻的烧饼,又脆又香。

  申可为满足她的愿望,下楼买烧饼,那里知道在这烧饼摊,蹲着三个家丁,还真是合理利用,每个人只传一句话,说完就走。申可为拿着三个烧饼,里面卷着三句话,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人已经跑掉了,令他哭笑不得。

  回到房里,申可为吃着三个烧饼,咀嚼着三句话,心想又得找机会了,找来找去的,他总是在寻找机会,和石天单独接触,然后说一些怕人听到的话,这让他感觉自己像奸细。

  如果是含金量高的嘱托也可以,但是连“忽觉天冷了,务必多穿衣”这样的话也要传,难道还在收买人心。

  申可为一赌气,躺在床上不出去,蒙着脑袋,别人问他,他就说不舒服,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解脱。

  早早上了床,退去了众人,申可为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感觉床下“咚咚”作响,而且床板一起一伏,把他身体都抬起来,放下去,抬起来放下去,做着反复运动。

  起初,申可为以为是幻觉,不予理睬,不一会儿,这个声音越来越猛烈,床板起伏也更加频仍,伴着木板的“吱呀”声。

  想到了狗一样大的耗子,老虎一样大猪,申可为吓得跳下床。

  “什么玩意儿?”申可为问,没有得到回应。

  申可为小心翼翼地撩开褥子床单,床板起伏愈演愈烈,噪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木板超过了床面手指长短。

  突然,一身剧烈的爆裂声音,申可为猛地侧扑向了门边,双手紧紧护住脑袋。

  安静之后,申可为偷偷瞧向床的方向,那里一阵白色烟尘,在空气中一时消散不去。

  不知这是什么险情,还得申可为上前看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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