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试探

　　夜晚的临水阁很是安静，下人们走路的声音都是轻悄悄的，说话也是极为注意地压低了声音。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大家怎么都这样安静？”红艳扭着腰走来，一面问站在旁边的红缨。

　　红缨拉着红艳走远了几步，小声道：“少夫人在里面休息，我们不能打扰。”这可是少爷特意吩咐的，她们都要遵守。

　　红艳望了了四处轻手轻脚走路的人，提高声音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红缨，你说少夫人怎么了？可有大碍？”

　　她就是要吵醒里面的人，怎么了，少爷不在府中，她难道还能把自己驱逐出去？

　　她一家都是府中的老人，就是夫人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红缨才要劝她，止水已经过来了：“谁让你在这里大声说话？少夫人在里面休息，小声一些！”

　　“哟。是止水啊。”红艳绕着止水看，不太在意，“我就是担心少夫人的身子，所以想进来看看。可是红缨这个死丫头不让我进来，你可要好好说说她！”

　　红缨气急道：“你胡说，我是奉了少爷的命令的，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是你，止水，红缨她冤枉我，我真是担心少夫人。”红艳委屈道。

　　止水担心地望了望屋子里，忙拉着红艳和红缨出去一些，没想到红艳不依，她长得有些圆润，愣是站在原地不动，止水也是没有把人拉出去，她不由怒道：“红艳你是什么意思？小心我告诉少爷！”

　　红艳这狐媚子分明是不怀好心，她算是看出来了。可是现在小姐在睡觉，少爷说了不能吵醒人。

　　红艳得意道：“我还没说清楚呢，我怎么走？止水，你就让我说完话再走好吗？”

　　止水心里气，但是又不能把红艳怎么样。她早就觉得红艳不是好的，所以一直以来不是防着她，更是不让她进到里面来。千防万防，还是让她有机可乘了。

　　“什么人在说话？”

　　“少爷。”

　　“少爷您回来了。”

　　止水像是得救了一样，而红艳则是落着泪叫着周荆芥，她拿着帕子，任由泪水留下来，她长得圆润，身上的肉也多，脸蛋倒是精致，当真是我见犹怜。

　　周荆芥看着止水道：“为何在这里争吵？”

　　他寒着脸，如冰冻三尺般地严寒袭来，暗沉的眼眸满是不悦，背着手瞥着红艳三人。

　　“少爷，我就是想看看少夫人，她们说少夫人不舒服，我正准备去服侍少夫人，可止水拦着我。”红艳抹着泪说，她早就发现少爷和少夫人是有名无实的，这也说明少爷对少夫人是没有感情的，这正是她的机会。

　　止水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红艳她是故意大声说话，奴婢叫她小声些，她不肯听，还一个劲地向往前面走。”

　　红艳只顾委屈地抹着眼泪，对着周荆芥道：“止水姑娘这样说奴婢，难道是与奴婢有深仇大恨吗？”

　　周荆芥露出不可捉摸的笑，淡漠的眸子里布满了危险的暗色：“是吗？止水留下，其她人都出去。”

　　他也不看争执的几人，转身朝里屋走去。

　　红艳哼了声踏着步子走了，止水则在外面守着。

　　殷晴衿已经醒了，她睡了很久，再说，外面那丫鬟的声音可不小，她一向又是浅眠，便忍着疼坐起来。

　　门从外面被推开，周荆芥轻轻地走路，殷晴衿朝着门那里望了眼，便知道是他回来了。她还是坐着，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

　　“娘子，你醒了？”周荆芥亲自去点了灯，上面来看殷晴衿，她的脸色有些白，眉头紧蹙着，又闭着眼睛，像是没有睡饱一样。

　　“你等我一下。”周荆芥又出去。

　　他沉声道：“出来。”

　　暗处跳出来一个人，“你去把红艳弄走，不要再出现在府中。”黑衣人点头，消失在黑暗中。

　　他满脸的寒霜在进来的那一刻又立即消失，换上了满腔的柔情，却只是对着殷晴衿。

　　“娘子，我帮你换药。”周荆芥捉住殷晴衿的手不让她乱动，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子，把药膏抹在手上，朝着殷晴衿探来。

　　殷晴衿立即又是红霞满天，她挣扎道：“我不用。”

　　“乖，一会就好。”周荆芥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挣扎，一点点帮她涂好伤口。他把药放在一边，抱着殷晴衿平复气息。

　　“我下次轻些。”他在殷晴衿耳边说。

　　殷晴衿本是不动的，听了他这话立即又动了，想脱离他的怀抱。

　　“我就是抱抱你。”

　　殷晴衿被周荆芥抱着，手又去拧他腰上的软肉，她用尽了气力，，但是对他而言只是无关痛痒，实在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比平时还小了很多。

　　“下次养足了再拧我，嗯？”周荆芥低笑出声，还去看她的手指甲有没有被拧坏。

　　殷晴衿只能做鸵鸟状埋在他的怀里，也不愿意说话，她两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从未想现在这般过。她的冷静自持，她的淡然自若，全都给丢掉了。自从碰上周荆芥，她是屡次如此。

　　她的脸颊依旧是红的，周荆芥最爱看她冷静的脸蛋上为他染上红媚之色，但是太红了，他担心她是不是被气发烧了，便又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待感受到没有烫衣才放心，这便是她害羞了。

　　“把红艳给我赶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她。”殷晴衿突然抬起头，绷着脸道，“她刚刚吵醒了我，我不开心了。”

　　“为夫已经把她卖出去了，娘子不会再见到她。”周荆芥抿唇笑，又去亲她。

　　殷晴衿挪开，过一会又道：“我想吃你做的梅花羹了，你去为我做。”

　　“好，娘子等一会，无聊就看书。”周荆芥没有半点烦躁，对上殷晴衿迟疑的眼，他拿了本书给她，叫了止水进来。

　　“小姐，您要吃些什么吗？”止水问。

　　殷晴衿摇头，止水便在一边候着，殷晴衿不想让她见到自己和周荆芥剑拔弩张的时候，便让她去休息。

　　过了一个时辰，周荆芥端来了梅花羹。他肩上还有一些雪花，显然是方才去新采的梅花而落下的。

　　殷晴衿闻到了梅花羹的清香，还有米粒的香味，很是好闻。

　　殷晴衿道：“喂我吃。”

　　“好。”周荆芥却是笑着一口口喂她，没有一丝不耐烦，尽管这过程殷晴衿不是很配合，但是他等着她张口，想吃的时候才被勺子放在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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