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招魂术法
“可否告知她八字多少?小道自有把法让其苏醒!”
我单手立掌行礼,他们见我自称小道,狐疑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包涵着质疑,是对我年龄的怀疑,认为像我这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会有什么办法呢?
但眼下也不缺这会时间,如果我能解决,也少去不少麻烦,当下老奶奶把壬癸雨的出生年月日时说了出来。
年,月,日,时辰【几点】,可以转换为六十甲子,也就是我们说的天干地支,组合成八字。
其实八字一说,我大父教我看法,就是把他看成一棵树,出生的年便是根,出生的月是树杆,出生的日子是花,出生的时辰是果。
一棵树,能不能成长为大树,看根牢靠否;能不能成材,就要看月;风光不风光,就要看日子;后代好不好,就要看时辰。
一目明了,之所以会有祸事,多是根、杆被大运所冲,仿佛树木被砍杆,掘根。
此女,八字全阳,性格偏向于男子,八字三合为火局,取水名克制本是不错,但本身在八字中属于土,水土混杂。
女命以清为好,如果水土混杂,多感情盲目,婚姻不好,八字弱者,皆为妓女之身。
我一看这女子的八字和名字,便知道虽然她家中人有懂这玄学之人,但也是略懂皮毛,并非此道高手,虽能克制与一时,但影响一生,非明智之举。
当下按照大父当时招魂的方法,低声念起八字和口诀。
有了地龙蛊和黄皮子大爷的符纹,我现在不仅可以触碰鬼物,看见地气,还能视鬼神,当下看见两团鬼影,从地面上打转浮现。
在壬癸雨躯体上盘旋一会,消失在黑暗中,我见此情况,知道他们是寻找丢失的魂魄去了。
丢魂有很多召唤的方法,民间最简单的就是喊魂。
一人喊名字,一人回答,如果丢魂的人昏迷,也可叫其他人代替答应。
第二种就是借助术法,阴兵,阴神去寻找。
第三种这是借助法器,列如招魂幡,招魂铃,等。
不过随着时代变幻,这些法器的东西越来越少,就算要找到一块桃木雕刻的法印都难,更何况招魂铃这种东西。
我口中停止念咒,他们都好奇的看着我,问道:“怎么样?”
“放心吧,今日如不能让他苏醒,我这便出家当和尚”
对于这种小术法,我还是有把握的,不过是丢魂而已。
他们把她平放下来,毕竟是一个大活人,尤其是全然没有知觉的人,体重绝对比平时还要重很多。
没过一分多钟,两团黑影,出现在面前,化为人形,就像黑白电视中一样,可能因为他们身上漆黑的长袍让我差生了这种错觉。
其中一人手中散发淡淡蓝光,对着昏睡的壬癸雨一挥,蓝光没入身体中。
转过身对我点点头,盘旋如同一道巽风,消失在地面上。
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他们的身份不言而喻,是历代苗疆老巫,黑衣道士。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修道之人多希望不死,有的修的鬼道,便是吞鬼长生。
鬼分普通鬼魂,怨灵,恶灵,道灵。
道灵中分阴兵,阴神,还有就是像我祖师这种。
不肯入六道轮回,受阳间供奉,介乎与阴兵阴神之间的鬼修,平常着,身体泛着青光,和阴兵无异,也叫青面鬼,在厉害的一点的是黑衣道师,鬼龄长一点,转换为红衣,称之为红衣法师。
基本上能养到红衣程度的,道承都比较长,一些道观或者世家中才会见到。
随着我现在修行,年幼的记忆越发清晰,幼年那两位在老司身边的红衣法师是多么的恐怖。
“邪魅退散,快快醒来,急急如律令!”
我手掐剑指,对着壬癸雨大声呵斥。
蓝光入体,听到壬癸雨发出一声闷哼,转而醒了过来。
其实这句话,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但必须如此装一番,否则告人的形象显得不靠谱。
果然他们看见随着我的话语,女孩醒了过来,顿时看向我的眼神都变的敬佩起来了。
尤其是那几个老师围着我说:“小道长是哪儿人啊?师承何地?来这里干什么?”
问题一大堆,最后说到正题,希望我明天的有空去他们学校看一下,毕竟出了这档子事,这个地方比较迷信,觉得是不是学校出了什么问题?
我当然说来这里是因为白龙黑龙的传说,经过我神奇的手段,他们相信我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希望我明天去学校勘察一番,凑巧最近经费比较紧张,我也没拒绝,互相留了电话,明天再联系。
老奶奶听我刚从山上下来,留我下来吃完饭,其实我知道,她是害怕她孙子又出什么事情,也没拒绝。
随缘者,相聚,相识便是一种缘份。
我相信宁宁之中,必有其安排,来到老奶奶的家,并不大,水泥砖建立的平房,也只有她们两位。
问到其他的家人,老奶奶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原来儿子喜欢赌博,愣是把家业给败了,老婆也跑了,只有她们孙婆相依为命。
夜色有点晚,老奶奶本是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我。
我见其年纪大,天色晚,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拒绝,说随便下面吃一点就行。
老奶奶忙活着吃食,我问眼前这位阳性十足的女孩,“怎么的,白天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就被抬回家了!?”
我话音落下,壬癸雨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我实在没想到,如同男子的她,竟然会有这么的一面。
想来也是,终究还是女人,只见她声音颤抖:“我..我…下晚自习…经过媒体教室….下意识看了一眼….我看见…死去的同学….站在窗口….对我笑。”
我能想到一个女孩,没经过这些事情,这幅画面确实有点吓人,别说女孩子,就算一个男孩子,在当时看见失去的朋友,突然在自家窗口诡异一笑。
估计也会吓的当场失声尖叫。
其实这也正常,有头七之说,这七天内,死者的魂魄还在,能够看到身边亲人的所作所为,在特定的情况,还能让别人看见他。
想来鬼魂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还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看见朋友从身边路过,露出善意的微笑。
也只有等他亲人为他操办后事的时候,才会明白其实,自己已经死了。
我安慰她没有什么事,明天我会去他们学校看一下。
话是这样说,但学校还是要去的,囊中羞涩,做做样子,收收钱,何乐而不为。
壬癸雨估计还没回神,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木讷的点点头。
对于这种情况也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呢,取黑,在我们那边,黑为吓的意思,但不太好弄,有肢体接触。
当下我把胖子给我护身符给了她,自然吹嘘一番,说是这在某地比较出名的道士那里求的护身符。
她这才安心回房睡觉。
吃完面,老奶奶让我睡床,她和孙女睡去,我拒绝,随便找了被子打了一个地铺。
幸好秋天,并不是很冷,将就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我和壬癸雨一起去学校,而黄皮子大爷则是一个人上山。
学校不大,也就是周边的几个村子的学生,和小学隔着一道墙,估计是害怕初中的欺负小学生,除了篮球场,是水泥地。
其余的路面,几乎都是泥土地,好吧,看来想要好好赚一笔的愿望是难以实现了。
接待我的是昨天对我撸袖子的中年人,他是这所学校的体育老师,那个学生也是在他的课上死去的,所以对我十分热情。
先是把我请进校长办公室,说了昨天事情,起初校长还是挺怀疑的。
当我自报是湘西一带的,校长好奇的问了湘西赶尸的事情。
我自然是没有接触到这一类的道士,也不会赶尸的术法,但赶尸之中一些注意的事项还是知道的。
在我的科普下,校长脸上狐疑的神色逐渐褪去。
那会,放蛊的传说并不是很出名,随着凤凰古城的开发旅游,逐渐有一些民俗风情传出来,这些事情,外地人才略闻一二。
看事做事,这种事情,不会明码标价,而是看个人心意,所以我们也心照不宣的先去看了孩子的尸体。
孩子的父母在外地打工,下午才到,所以才有这个条件去看一看。
果然,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看见老师进来,开心的跑过来,但是看到身后的校长,顿时脚步停下。
唯唯诺诺的坐下椅子上,同时好奇的看着我。
我当他没存在,上前检查一会尸体,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准备装神弄鬼时,身体中突然感觉到有异物从身体中爬了出来。
是一条粉黑相间的虫子,三角头,尖细的尾巴,扭动着朝着孩子身体爬去。
我去,我能感觉到它就是地龙蛊。
我可爱的小蜈蚣,怎么变成了一条小蛇了?
难道黄大爷说的,它沉积的毒素,就是它的脚蜕化了,所以弄得我菊花要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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