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空间叠层
墨轩这里所说的之前的事情，指的是在来到崔斯特姆大教堂前，他们还在地下城之时，他向芽衣询问的事情。
当时是因为墨轩发现了芽衣在对战不死族之时做出了计划之外的举动，但是并没有当场询问，而是等战斗之后再打算找芽衣询问当时做出这样事情的原因。
而等到战斗结束之后，芽衣果不其然地找到了他，俏脸微红地告诉了墨轩为什么她在那个瞬间不小心用尽了全力。
“是因为休伯利安号上的那些家伙啊。”
听完了芽衣的解释，墨轩了然。
看来之前突然察觉到休伯利安号的动力波动，对这位已经来这里很久的少女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啊。
想想也是，毕竟芽衣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也就是说，她和休伯利安号上的女武神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这次突然察觉到这种波动，难免会非常激动。
而在当时面对的情况，又和她们以前一同对抗崩坏的情形很像，即使冷静如她，也难免有些失控。
墨轩正在这边想着的时候，身前的芽衣心里却惴惴不安。虽然说舰长平常对待自己这些英灵非常乐于相处，但是他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唤灵师，之前也和自己说好了要锻炼一下手底下的英灵，结果自己却因为过于激动而直接发动了青龙雷鸣，直接清理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敌人。
真是的，以前还是自由英灵时候的自己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次复活之后，定力反倒不如之前了？
芽衣有些自怨自艾地想着，看到墨轩在前面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加慌张了。
她正要开口道歉的时候，墨轩却好似突然回过神来，无所谓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当时怎么直接开启了大招。行啦，我知道了。”
诶？
芽衣楞了一下，有点迷糊。
看她这个样子，墨轩反倒是乐了：“怎么了？你不会还以为我要骂你么？”
心里本来的想法被看穿了，芽衣有点小慌张：“这个不是我”
墨轩摆了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些不死族兵种也提升不了多少我们这面英雄们的实力，我就是觉得能捞一点经验就捞一点，没弄到也没什么事。”
这时他意识到自己之前沉思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容易让人误解，便又解释了一下：“我刚刚是在想，能不能用你对这个崩坏炉波动的感应，来判断幻想冲击现在到了什么程度呢？”
听到他之前的那句话，芽衣莫名地松了一口，又听到后一句，下意识问道：“判断幻想冲击的程度？”
“对，你不是说你最近对崩坏能反应炉的感应越来越清晰么，既然休伯利安号即将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也就证明幻想冲击越来越近了。根据这件事，我们应该能大概估计出幻想冲击距离我们还有多久吧？”
听到墨轩的猜想，芽衣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崩坏炉反应器距离这里的距离，旋即睁开眼睛：“好像可行？”
她接着说道：“假如说崩坏反应在之前离我们这边还有不小的距离的话，现在差不多已经前进了将近五分之一，而这个信号保持着一个均匀的移动速度，按照这个方式来计算的话，第二次幻想冲击在十天左右就能降临？”
“十天么？那有点急。”墨轩挠了挠头，“不过我们暂时不能用现在这个临时粗略估计的数据来判断，这样吧，芽衣你回去再进行一次详细的观察和记录，等下次我召唤你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差不多准确的时间吧。”
他抬起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很少能看到阳光，基本上都是这种不祥的天气：“虽然这样来进行估计多少有很多不妥之处，但这是我们唯一一个能够想到的、判断幻想冲击发生时间的方法了。”
“星魂大人也不知道么？”芽衣突然问道。
“那家伙简直是神出鬼没，除非是她来找我，否则根本找不着她。魂力宝珠也是，同样没有第二次幻想冲击发生时间的记载。”
墨轩摊了摊手，“所以这件事情，就只能暂时拜托你了。不过不用有压力，就是简单测量一下就好。”
而现在，墨轩非常庆幸自己之前拜托过芽衣这么一件事，能让他在这个时候悬崖勒马找到一条后路。
“你说那个测量么？”
芽衣狐疑地看了墨轩一眼，刚刚他改口得虽然很及时，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墨轩在开口之前并不是想问这个问题。
不过舰长不会蠢到问自己为什么会白他吧？
想起了来到这里之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芽衣脸又是一红，连忙镇定下来，说道：“从昨天开始，我就在观察崩坏能反应炉的波动，最后发现了几个很有规律的事情。”
她说到这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一丝不苟的，如果穿上一套小西装，踩上一双黑色高跟鞋，戴上无框眼镜，就非常像是那种精明干练的秘书。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舰长这一刻突然开出的脑洞，芽衣继续说道：“第一个就是这种波动是以一个比较恒定的速度移动的，这一点是实现我们猜想的基础第二个则是能通过感应，察觉到这个波动离我们都多远。我在这里所说的距离并不是严格意义的距离，而是那个波动离我们这个位面的距离。”
芽衣话音刚落下，墨轩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等等，你说距离这里的距离？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伴生位面吧？这个距离只能说明休伯利安号、也就是崩坏世界离暗黑世界的距离才是。”
“嗯，舰长你说的没错，我所感应的距离，确实是休伯利安号距离暗黑世界的距离。”芽衣笑道，“但是，你忘了件事。”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贝法这时候说道：“虽然是暗黑世界和休伯利安号的距离，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暗黑世界，其实已经和主世界融合了吧？”
听到贝法的话，墨轩恍然大悟：“我把这件事情忘了，现在暗黑世界和主世界其实已经是半融合状态了，所以说休伯利安号和这边的距离其实就等于和主世界的距离。”
芽衣说道：“确实是这样，而且舰长，我这里还有一些资料，是之前我在万灵殿的时候阅读过的一些有关空间的知识。”
她就接着这个机会向墨轩科普了一下伴生位面和主位面之间的关系。
世界融合就有点像是在长板子上插有凹槽的另一块板子，只有两者相交的部分会有交融，其他的基本上来说互不干涉。而这个交融的部分，可以被称之为空间叠层。
对于暗黑世界而言，空间叠层就是位于海蓝城唤灵师学院旁边的那个传送门，只要通过那里，就可以进行不同世界之间的转换。
“但还是有一个问题啊，我们现在也算是在名为暗黑世界的板子上的某一个位置吧，休伯利安号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在缩只能说明它在接近我们这边吧？没准最后它会提前插进主位面的那块板子也说不定啊？”墨轩刚把这个疑问抛出来，就突然找到了答案：“等等，传送门，唔，新崔斯特姆本来就是暗黑世界和主世界之间的空间叠层吧？”
“是的，舰长，而且根据这个想法，休伯利安号应该就是前往崩坏世界的空间叠层了。”
芽衣以笃定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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